刘太公论育子以警世

刘太公何许人也,汉高祖之父也。高祖称孤,迎太公入宫高坐。太公身处文深德厚之地,渐明事而知义。

他日思旧回乡,乡邻扫榻设宴,共叙情谊。席间酒酣,有邻问曰:“公子成事,汝教之功不可缺焉,可传吾等否?”

刘太公论育子以警世

太公曰:“吾育四子,长子早夭。余者三子,秉性各异,吾教之不同,其成事异也!”

众人曰:“愿闻其详。”

太公曰:“次子喜,勤而恳,吾教其农桑之事,其皆通,吾族四季农务尽托此子。至四子称孤,同族封王,本欲封至內境沃野之地,吾不同也,命帝改封其为冀、代之王,统筹军事,以御匈奴。然寇至焉,子喜弃国而走,王位削且皇面损。”

有邻问曰:“公喜何子乎?”

太公曰:“我之喜,四子交也。交少而好学,有大志。吾甚喜,称之吾族之望也。吾足其所好,资其求学。始求学于浮丘伯,后随其兄从军事,乃至平天下,子喜文治武功皆有所长也。及至封王,吾问其愿,唯愿倡儒学、开民化而已。固其兄封其为楚王,领彭程、东海等地。后交息武兴文,引民习学,其地文风甚蔚。”

有邻问曰:“何不见公述帝乎?”

太公曰:“帝邦吾三子也,少时不喜劳作、顽劣难训,吾不喜也。其成人求学之路,吾未辅之,亦未改之。唯知其不拘小节、好聚众人、仰信陵之风而已。后其起兵成事,多乃众贤才将士之功也,然众人服之,吾思其天性使之也。今思吾未强制三子,实乃幸事也。”

太公语毕,众皆唏嘘,共论太公三子之迹。

少时太公慨言,次子喜之败,吾之过也,知其长于农务,而迫其行军事,焉能不败焉;四子交之成,吾之促也,先知其欲学而赞之,后知其所志而从之,其功之后吾有点寸之功也;三子邦之称孤,与吾无关焉,概因其天性所致、众人所致及乱世苍生之愿也。当今太平之世,汝等教子,当鉴吾与四子交之事,一需知其所长、所好也,再督之莫偏且促其所学,三应促其志成而勿令改焉。

听太公之言,众皆颔首抚掌,宴席将毕,太公起身举酒,谓众人曰:“当浮一大白。”众人轰然应之。后太公不胜酒力,于邻家睡下。

太公沉睡入梦,身至一地,只见大路有物四轮飞驰,空中大鸟鸣声甚巨,行人手捧薄砖,太公异也,问路人此乃何时,路人答2019年是也,太公茫然,又问汝知汉否?路人答两千余年前之朝也。

太公惊奇间游历各处,见有蓬头稚子功课之余早学“绘画”、午学“书法”、晚学“散打”,父母恨不能多学之,孩童所好渐被埋没,良才美玉多处蒙尘;又见学成之士本欲经商而父母教令从政,意定漂浮而父母严责归家……鸿图大志无施展之径,锦绣前程临断送之危。

刘太公论育子以警世

太公情急之际,忽然梦醒,忙喝左右,嘱之曰:“记宴论成书,不求史载,惟愿后人阅知,如有所悟,幸甚、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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