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女記者史沫特萊,被美國當局當作間諜,至死還深愛著中國

對於有些中國人來說,史沫特萊是一個熟悉的名字。

史沫特萊和斯特朗、斯諾可以說是現代中國歷史上的三位老朋友,因為名字都是“s”開頭,又被研究學者們稱為“三S”。

史沫特萊在中國的人緣特別好,中國的元帥朱德、文豪魯迅等等都是她的好朋友。

這絕非偶然,而是和這位西方女記者特別的個人魅力有關。

美國女記者史沫特萊,被美國當局當作間諜,至死還深愛著中國

和我們想象中的美國金髮女人不一樣,史沫特萊那張獨特的臉上依舊顯示出濃烈的印第安人血統。

而她沒有為此感到自卑,反而很自豪,因為她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美國“土著”,她才是正宗“美國人”,而不是來自歐洲的新移民。

儘管她本人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實還是決定了她的出身註定不是高貴的。

史沫特萊出生於密蘇里州北部的奧斯古德,家境貧寒,文化水平不高的生了一堆孩子。

因為生孩子已是家常便飯,對於史沫特萊的出生,她的母親顯得很草率,作為母親的她甚至不記得史沫特萊具體出生年月。

史沫特萊沒有刻意去訴說過過去的苦難,當她看著別人開心過生日的時候,內心或許也有說不出的悲傷。

史沫特萊的父親不甘心過這樣一貧如洗的日子,他渴望去拼搏,但又找不到發財的途徑,內心苦悶地他,經常醉酒,不願回家。

因為貧窮,十歲的史沫特萊一邊讀書,一邊當女傭;她一邊哄著啼哭不止的小主人,希望她停止哭泣,一邊又忍不住為自己的悲慘命運而流淚。

因為貧窮,她的母親30歲就開始牙齒脫落,頭髮變白,後來匆匆離世。

因為貧窮,16歲就出嫁的姐姐死於產褥。

生活的種種,都在給史沫特萊上課,教會了她什麼是女人的悲劇命運。

美國女記者史沫特萊,被美國當局當作間諜,至死還深愛著中國

因為兒童時期的悲慘遭遇,史沫特萊變得懼怕婚姻,一度認為,只要女人結了婚,就會成為男人的奴隸。

母親去世後,史沫特萊也找不到能夠在這個世上生存的辦法,茫茫然的她無奈之下慢慢成了母親的替身,為她的弟弟妹妹和姐姐的孩子而忙碌著。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史沫特萊十八歲,那天,她終於忍不住和只會喝得酩酊大醉的父親大吵一架,最後離家出走了。

對於她的出走,世人並不感到奇怪,因為貧窮的結果往往就是反抗。

她的反抗意識讓她開啟了生命的新篇章。

20歲的史沫特萊戀愛了,對方是一個具有反壓迫新思想的青年——厄內斯特。

這份甜蜜的愛情並沒有撫平史沫特萊的內心裡母輩的悲劇。

史沫特萊始終認為,一個女人只要迷戀上一個男人,就要服從這個男子,女人的悲慘命運也就開始了。

這種近乎病態的心理讓她在戀愛中時刻帶著一顆戒備的心,讓她不能合理地接受“性”的存在。

在她的認知裡,“性”不是愛,而是暴力。

史沫特萊始終走不出悽慘的成長經歷所造成的陰影。

她向戀人提出了幾點要求:

不做家庭主婦,要外出工作,要完全平等,特別是不要孩子——而她不要孩子的本意是不想過性生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對她如此偏執的要求,厄內斯特並不介意,反而一概應允。

就這樣,兩人正式登記成為夫妻。

在登記的時候,史沫特萊連5美金的手續費都要堅持自己給,她說要男女平等,她不能也不想依賴男人。

類似這樣的小固執有很多,厄內斯特願意一次次原諒。但對於史沫特萊一次次一意孤行地中止妊娠的做法,厄內斯特再也不能原諒,三年後,這場婚姻匆匆作止。

史沫特萊為此難過,但也很無奈。

後來,善良的史沫特萊出於同情,幫助了印度革命者,美國當局對她做出監禁,出獄後的她為了繼續生存,不得不離開美國,遠赴德國謀生。

之後,她和印度革命領導人維倫德拉納什相識相知相愛並且同居,沒想到這段感情又一次給她造成了無法抹去的陰影上海。

史沫特萊始終不願意回想起那八年的過往,一則是她對德國納粹法西斯的憎恨,另再就是對那個拋棄她的印度男人的不甘心與絕望。

這個男人一去無蹤影,徒留史沫特萊像個孤兒一樣,沒有容身之處的她到處流浪,又因為涉嫌間諜罪再一次被當局投到監獄。

這個消息傳開後,她的親人們紛紛和她脫離關係,世態炎涼讓她看清了祖國、愛情、親情的冷漠。

美國女記者史沫特萊,被美國當局當作間諜,至死還深愛著中國

好在不久,她重新獲得自由。史沫特萊以記者的身份先後前往蘇聯和中國,在中國,她結識了魯迅、矛盾等人。

抗日戰爭爆發後,身為異國女子的她以新四軍戰士的身份奔赴現場,把自己的生死拋於腦後,只為向世界揭漏戰爭的險惡。

一次,她給渾身血肉模糊的一個孩子擦身上藥,來自女性身上無意識的溫柔讓孩子忘記了疼痛,抽泣著說:“媽媽……”

史沫特萊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成為了“母親”,之後,越來越多的抗日小戰士都尊稱她為“媽媽”。

從一開始害怕抗拒成為母親,到後來默默為中國孩子付出偉大母愛,這就是史沫特萊能夠在中國歷史上留名的原因之一吧!

人們之所以愛史沫特萊,還和她的性格有關。她生性嫉惡如仇,具有一副決不拋棄被傷害者的俠腸義膽。

1943年,史沫特萊回到美國,當時的輿論對中國多有曲解,但她卻在一次次演講中堅決為中國辯護。

有意思的是,史沫特萊曾和旅美大作家林語堂就中國問題面對面地激烈交鋒過。

當時的她手舞足蹈,面紅耳赤,駁斥著林語堂對中國的不正當言論。

愛不愛是可以看得見的,在場的許多聽眾都被她的情緒所感染。

在史沫特萊的心裡,中國解放區是神聖的,她不允許任何人踐踏這個聖地。

她說:我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寫好解放區總司令朱德的傳記。

史沫特萊曾和朱德上過燃燒著熊熊炮火的前線,她深深被朱德元帥的臨危不懼、堅毅果斷所征服。

都是來自貧窮家庭的兩人,共同擁有著樸素而豁達的好品質。

美國女記者史沫特萊,被美國當局當作間諜,至死還深愛著中國

在中國的歲月,她深深地愛上中國,也成為了中國的好朋友,但她卻又一次成為自己祖國的“敵人”。

她又一次逃亡異國,但她始終保持自己的初心,始終保持著自己對中國的那份愛。

不幸的是,她身患十二指腸病,最後死在英國。

對於她的去世,美國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還多次指責和汙衊。

因為這些人一次次的汙衊,才讓史沫特萊的死成為了一個“陰謀論”,而可憐的史沫特萊再也不能為自己爭辯什麼了。

瞭解史沫特萊的人對此感到憤怒,可她對此卻似乎早有料想。

她在遺囑中這樣說:“不論在什麼情況下,美國人都沒有要求得到我的骨灰的權利。...我死後,不要讓這些東西靠近我的身邊。”

史沫特萊始終深愛著自己的祖國,但她對於某些“同胞”同樣痛恨。

根據她的遺言,她把自己的東西都交由她來自中國最親密的朋友——朱德總司令。

而她還有另一個遺言,就是希望人們能在她的遺體面前再唱一次《義勇軍進行曲》。

她說:我的心,我的精神,除中國以外,在世界任何地方都得不到安字。

不得不承認,史沫特萊對中國的情有獨鍾,成為了她的一種信念和精神,這種信念和精神讓她超越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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