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用害怕,以後的每個十年我都在.靈魂伴侶真的存在嗎?

人的一生,會有多少個十年?

十年裡,又有多少物是人非?

她沒想到,十年後的今日,他還是那麼在乎她。令她一想起便嘴角上揚……

10年5月28日晚飯後,他扛著重重的行李袋,和她一前一後地走出工廠宿舍,送她上了那輛早已停在路邊的大貨車。她坐公司運貨的便車到總廠,再轉車去她老公所在的小鎮。

這一別,就是十年。或許以後也再難相見。


他說:不用害怕,以後的每個十年我都在.靈魂伴侶真的存在嗎?

她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工廠的管理員飯堂裡。

這個小廠的管理員飯堂裡只有三張圓桌。那天中午,她和同事看到二號桌名單上新多出的一個名字,她念出了聲:“蕭凱是誰?又來新人啦?”

“是我。我在注塑部,很高興認識你們。”轉過頭看到身後一個不胖不瘦的男人和善地微笑著說。

她臉上剎那間飛過兩朵紅霞,和好友笑著離開,原來是這個人以後和她們同桌吃飯了。

她在花藝開發部,當時開發部設計師另謀高就,原本只是組長的她擔任起樣板設計的職責。

本是師傅叫她過來這家小廠的,她想多學點東西。可是師傅的不辭而別,讓她一下焦頭爛額。

經理交代下來的樣板開發任務,卻也是要想方設法完成的。她免不了到每個部門找素材,找生產部門的負責人安排工人配合加工等。

一來二去兩人也比較熟悉了。


他說:不用害怕,以後的每個十年我都在.靈魂伴侶真的存在嗎?

她第一次感覺到他的好,是在一次感冒後。那次她叫組員去他所在的部門拿太陽花花芯,沒想到他親自送過來了。

看著提著一大袋塑膠花芯的他,她“噗”地一聲笑了。做樣品只要兩三個就夠,他那一大袋都可以做生產了!

“聽說你要這個,多總比少好嘛。”他放下袋子,又拿出一瓶止咳糖漿放在辦公桌上叮囑她:“等下自己兌點水喝了。”

她納悶,他是在吃飯時聽到她嘶啞的聲音了嗎?

是在她看著盤中肥瘦參半的梅菜扣肉皺眉時,他挑過只剩下瘦肉的那半,用公筷夾進她的碗裡間,她禮貌地說的那聲“謝謝”裡吧?

小廠裡有他們一幫老鄉,七個姐妹裡她最小,他總跟著別人叫她“七妹”。

她享受著在異鄉被哥哥姐姐照顧的感覺,單純如白紙,每天嘻嘻哈哈的。

有時偶爾碰到,他會提醒她:不要和辦公室這個走得太近,和那個又離得太遠,最好處於中立位置,不然會無緣無故的受到傷害。

她驚詫不已,恍然大悟。自己處於一場辦公室爭鬥中卻完全不知,每天過得那樣沒心沒肺。

後來她辭工離開時,宿舍門口沒車打,摩托車都少有。出門要穿過一條長長的巷子才能到公路邊。本來說好同宿舍的姐妹送她,沒想到他來了,姐妹們放心地把重重的行李袋交給了他。

她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氣喘吁吁地走在自己的前頭,卻想起第一次出外打工時,父親送她去坐火車站的情景。

上車前,他擦掉額頭上的汗,甩了甩後伸向她:“來一個離別的擁抱吧,以後不知幾時才能見了。唉,離開了也好,你本就不適合這個勾心鬥角的職場。過那邊換號碼了,別忘了告訴我。”

她“嗯嗯”地應著,被他箍得透不過氣,平日馬路上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聽得見他“嘭嘭”的心跳聲……


他說:不用害怕,以後的每個十年我都在.靈魂伴侶真的存在嗎?

他們很少聯繫,只是在節日時,她總會收到他的郵件,裡面帶著他的祝福。

這兩年換成了微信聯繫,她發的每條朋友圈下都少不了他的點贊或留言。

那次家裡遭遇重大變故,她一個月沒有更新朋友圈。他問詢後千叮嚀萬囑咐:不用太著急,要堅強,多保重自己的身體,人多的地方更要注意財產安全……他恨不得自己能幫她承擔這一切。

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細小而瑣碎,卻在你不經意的地方,支撐你度過很多道坎。

一晃十年過去。十年間她添了一個寶貝,經歷了兩場家庭變故,從曾經弱不禁風的小女子到如今家人眼裡的“女漢子”,貌似有了從黛玉到鳳姐的蛻變。

可他還是能透過一條普通的朋友圈,看到獨自哭泣的她,用語音陪她度過漆黑無助的夜晚。雖然她不承認自己在掉眼淚,雖然只是在聽他說的間隙敲下幾個字回應他。

但她的心很暖,黑夜過後的每個黎明她滿血復活,她不知怎麼感謝他。

她想,他一定是上帝派他守護自己的天使,她彷彿看到他那對潔白有力的翅膀在翩翩扇動……

他說:不用害怕,以後的每個十年我都在。


他說:不用害怕,以後的每個十年我都在.靈魂伴侶真的存在嗎?

她想起之前看到的那段話:某個寒冷的日子,你倒上一杯熱茶,心中想著那個人,發出會心一笑,心中滿是繾綣的柔情。

感謝生命中有這樣一個相守相隨的靈魂,不是愛人,不是親人,卻有著甚是血脈相連的感情。

這份情如空山有人語,明月松間照,足以溫潤萬丈紅塵。若遇見,唯珍惜。

不求與ta白頭偕老,不求與ta共度此生。

惟願靈魂,彼此守望,各自在看不到的歲月裡,熠熠生輝。

她突然明白,十年間,自己何其幸運……


他說:不用害怕,以後的每個十年我都在.靈魂伴侶真的存在嗎?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