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市委書記到省委書記,24年轉戰五省一路受賄一路升!

從市委書記到省委書記,24年轉戰五省一路受賄一路升!


2019年4月11日上午,鄭州市中院公開宣判王三運受賄案:以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12年,並處罰金人民幣400萬元;對王三運受賄所得財物及其孳息予以追繳,上繳國庫。

經審理查明:1993年至2017年,王三運利用擔任中共貴州省六盤水市委書記、中共貴州省委副書記、安徽省人民政府省長、中共甘肅省委書記等職務上的便利,以及利用擔任中共福建省委副書記、安徽省人民政府省長、中共甘肅省委書記等職權或地位形成的便利條件,通過其他國家工作人員職務上的行為,為相關單位和個人在工程承攬、職務晉升等事項上提供幫助,直接或者通過其親屬等特定關係人,非法收受上述單位和個人給予的財物,共計摺合人民幣6685萬元。

出生於 1952年的王三運,是一名資深正部,早年在貴州工作,1995年出任貴州省委常委、貴陽市委書記時僅42歲。

此後,他先後擔任貴州、四川、福建、安徽省委副書記,在安徽主政時間較長。2007年底至2011年,他任該省省長。2011年到2017年又擔任甘肅省委書記。

王三運在貴州工作時,時任省委書記是劉方仁,此人落馬後全國震動,可惜王三運並沒有吸取這位老同事的教訓。

王三運曾主政的安徽、甘肅兩省,有多名高級領導幹部落馬,比如安徽的陳樹隆、周春雨、楊敬農和甘肅的虞海燕。

王三運還勾連副部。根據披露的國家開發銀行原黨委書記、董事長鬍懷邦罪行,王三運通過時任交通銀行董事長鬍懷邦,為上海華信公司入股海南銀行提供幫助的證據。王三運通過國家開發銀行董事長鬍懷邦,為海南華信公司獲得國家開發銀行48億美元綜合授信額度提供幫助。

王三運還是落馬的茅臺集團公司原董事長袁仁國“利用茅臺酒經營權進行政治攀附,撈取政治資本”的的攀附對象。

袁仁國“靠山”之一是王三運,另一“靠山”省委常委王曉光。王曉光一直在貴州省工作,2014年躋身省委常委,先後任遵義市委書記、副省長。

王曉光愛喝酒,且只喝年份茅臺。每當有酒局時,他都會吩咐下屬,給他準備一箱酒。飯局結束後,箱子裡經常還剩四五瓶沒有開封的酒。據介紹,王曉光幾乎每天都有酒局,如此積少成多,大概每個月就能收集到約50瓶好酒。加上有求於他的人送酒上門,他家的名酒堆積如山。由此,王曉光做起了賣酒的無本生意。他給相關機構與企業打招呼,辦了四張酒類專賣證書,在貴陽開了四家名酒專賣店,交給家人打理。報道稱,“在他落馬前的半年內,他老婆將家中上百瓶名貴白酒倒入下水道。據估計,這段時間王曉光夫婦倒掉的白酒價值數十萬。”

到甘肅後,因為知道自己的仕途也就這樣了,王三運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為退休以後打算,貪腐行為變本加厲,達到高峰。

為了隱匿財物,他還特意讓親戚從貴州等地趕來幫忙,並和相關人統一口徑,把老闆們出的購房款對外說成是“借款”,還訂立假合同進行偽裝。

在懺悔錄裡,王三運寫道:“中央對我進行組織審查是完全正確的,自己落得如此下場絕非突然、而是必然,我心服口服、認錯認罪。雖然我現在悔恨交加、痛不欲生,但也深知錯已鑄成、為時已晚。”

此前祁連山生態問題,與王三運也有著莫大關係。他作為省委書記,對祁連山環境問題不重視、不作為。“監管嚴重缺失,是生態環境持續惡化的重要原因。

王三運的公開履歷顯示,他的出生地在山東單縣,但單縣少有知之者。反而是遠在西南的貴州織金縣,在這個環山繞水的小縣城,王三運卻“聲名遠播”。

1968年,王三運到織金縣綺陽公社當知青,任縣一中代課教師時,年僅16歲。許多人以為,這是王三運第一次從山東到貴州,但其實生在山東的他長在貴州,是名副其實的織金人。

中央紀委電視專題片《巡視利劍》中披露了王三運家族腐敗細節。王三運出鏡說,“我兒子和我兩個外甥,他們到甘肅來搞什麼業務,搞什麼承攬工程。我那兩個外甥,對我們家的幫助都非常大,經常給我們出錢裝修房子,還給我們在貴陽買房子,這樣實際上把這個關係就搞成一個相互利用關係了。”

專題片披露,王三運先後擔任過貴州、四川、安徽、福建四省的省委副書記,不少在這些地區和他聯繫密切的老闆,在他任職甘肅省委書記後“尾隨而來”,王三運也利用職權為他們在獲取項目、通過審批等事項上提供幫助。

“他們到甘肅來投資以後,也故意在炫耀跟我的關係好到什麼程度。大家都知道這些人來自何方,跟我熟不熟悉,一看就知道。他們即便不找我,他們在那兒去找別的人,實際上也是利用我的影響,這樣變花樣想辦法塞私貨把這些問題解決。”王三運說。

這些人依仗著這位父輩、親友、故交的影響力,同樣構建了一張張浸潤著權力且錯綜複雜的利益網。

王三運在懺悔書裡則談到主政甘肅時期,對甘肅的政治生態建設問題負主體責任。“我本應在政治生態建設上弘揚好傳統,破除舊習,打開新局面,樹立新風氣。但在我主政甘肅期間,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鬥爭不夠深入的問題依舊沒有得到解決,黨風廉政建設的主體責任依舊沒有很好落實。特別是在全面從嚴治黨問題上,我因自身底氣不足,不敢動真碰硬,對大要案查處的力度和效果很不理想,在私底下發牢騷說怪話,還不時流露出希望大家平平安安等消極情緒。”

他在懺悔書中寫道,自己對甘肅政治生態出現的問題,是起了包庇、縱容和助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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