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鞍華導演、湯唯演繹的蕭紅:三段感情,兩個孩子,恨她卻又愛她

文|吳清淺

如果說《演員請就位第二季》的新導演爾冬升是最會拍文藝片的香港男導演,那麼許鞍華肯定稱得上是最會拍文藝片的香港女導演,即使放在整個中國,個人認為最會拍文藝片特別是女性文藝片的還是許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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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古來稀年紀的她跟張藝謀一樣,依然執著於電影。從影至今她拍了很多關於女性的文藝片,如果你是熱愛文藝的人,有看過她的系列電影的話一定會對其中一部叫《黃金時代》的電影印象深刻,因為這部電影講述的是民國傳奇女作家蕭紅的一生,並圍繞她的一生描述了民國文人群像,魯迅、蕭軍、端木蕻良、丁玲、駱賓基、胡風、羅烽、梅志、聶紺弩……一個個民國作家、詩人、文藝評論家相繼登場,展現著對文學的熱忱,對家國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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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唯作為主演,其演繹的蕭紅作為整個故事的核心,從頭到尾都是圍繞其生平展開的。儘管是平鋪直敘,但因蕭紅的一生過於傳奇,也因其短暫的一生裡遇到過那個時代的太多知名文人,所以整個故事一點兒也不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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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在許鞍華內心醞釀了20年,這是她最想拍攝的歷史人物之一。蕭紅之所以如此吸引她,大概是因為蕭紅不同於常人的一生吧。蕭紅一生經歷過三段感情,很可惜,三段感情都沒能以美滿結局,都是始於美好,終於悲慘,期間還生過兩個小孩,但都被她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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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的第一個男人叫汪恩甲,他是蕭紅的未婚夫。雖是家裡做的媒,但蕭紅還是挺喜歡知識分子汪恩甲的。後來隨著汪恩甲追隨前去北平讀書的蕭紅,兩人情感更是深厚。只是這是一個懦弱的男人,當其哥哥不滿蕭紅到北平讀書,並以此為由取消蕭、汪婚姻後,大為不滿的蕭紅便把汪的哥哥告上法院,汪恩甲為了自己哥哥的聲譽便選擇承認是自己主動取消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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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蕭紅顏面掃地,被迫回到家鄉,並再次被家人軟禁。但熱愛自由的蕭紅不會就此屈服,不久後她便逃到了哈爾濱,並與汪恩甲取得聯繫,兩人由此在一家賓館同居。或許蕭紅內心是恨過汪恩甲,但感情還是有的,且再次離家出走後,沒了經濟來源又無親戚依靠的她也只能依附汪恩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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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個會為哥哥傷害她的人最終還是離她而去,且還是在她快要臨盆時。而此時,蕭紅欠下了賓館一屁股債。不過,樂觀的她倒也沒因這事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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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寫信向《國際協報》副刊編輯裴馨園尋求幫助,善良的裴馨園感動於蕭紅的遭遇,也欣賞其文筆,便一次次地派蕭軍去給她送書刊。一來二往,蕭軍和蕭紅好上了,還在洪水中把蕭紅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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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蕭軍是汪恩甲的反面,汪懦弱,蕭卻過於強硬,大男子主義過強,脾氣暴躁,還有家暴傾向。這些大概都還在蕭紅忍讓的範圍內,但蕭軍在情感上的輕浮就不是其所能容忍的了。蕭軍在跟蕭紅好的同時,還跟別的女子有染,始終把蕭紅當成情感上的過客,而非最後歸宿。所以,經歷過分分合合後,最終蕭紅還是決定與蕭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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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不久,她便嫁給了她和蕭軍共同的好友端木蕻良。放在今天,會有不少人懷疑,端木蕻良是第三者,蕭紅是因為端木蕻良才跟蕭軍分的手。但其實不是,如蕭紅所說“是我在決定同三郎(蕭軍)永遠分開的時候我才發現了端木蕻良。我對端木蕻良沒有什麼過高的要求,我只想過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沒有爭吵、沒有打鬧、沒有不忠、沒有譏笑,有的只是互相諒解、愛護、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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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正是因為她無法忍受爭吵、打鬧、不忠以及背後別人的指指點點,所以她決定離婚。離婚後,面對身邊性情溫和的端木蕻良,加上端木蕻良對她才華的肯定,很快兩人就碰出火花進入婚姻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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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是在和平年代,如果端木蕻良依然擁有優渥的生活,或許他們兩個人會平靜地過完一生。只是他們偏偏是生活在戰爭年代,端木蕻良的生活也在戰亂中一落千丈。從小被人照顧呵護的他根本無法照顧蕭紅,甚至連照顧別人的意識都沒有,反而要身體狀況愈下的蕭紅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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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和汪恩甲、蕭軍各有一個孩子,但兩個孩子生下來不久後都被她送人了。兩個孩子都是因經濟、精力方面的無力撫養而放棄,且還都是在與後一個男人相好後生下的。而每次生完孩子,因貧窮和戰亂,蕭紅都沒有得到比較好的休養。加上少年時期被軟禁過,一直來生活方面都沒什麼保障,所以身體非常不好。

本來身體就不好,到香港避難病重時既再次遭遇戰亂,還遇著了庸醫,於是沒多久便去世了。去世時,陪伴在她身邊的不是自己的丈夫端木蕻良,而是曾經接受過她幫助的駱賓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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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蕭紅的一生,如果單從她對孩子的角度來看,確實是狠心了點,估計不少人會難以理解她把兩個孩子都送出去這一點。但是如果放在她當時的環境來看,這也是她沒有辦法的事情,孩子跟著她的話,可能最後是大人小孩不保,如果送給別人,大概還有一線生機。

至於她的三段感情,著實令人唏噓。第一個男人汪恩甲的懦弱、逃避害慘了她,第二個男人蕭軍的粗暴、輕浮辜負了她,第三個男人端木蕻良的柔弱、自私坑死了她。想想她的這些悲慘遭遇,以及面對這一切的不幸,她始終以樂觀心態對待,你又敬她、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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