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和哥哥去鬼屋探險時被打暈,醒來我在身旁發現死去的哥哥

小說:我和哥哥去鬼屋探險時被打暈,醒來我在身旁發現死去的哥哥

作者:三文魚simon

當同事楓告訴我二十年前他的哥哥被一棟房子吃掉時,我張大的嘴巴幾乎可以塞進一個網球。

“你別開玩笑了,是不是喝醉啦。”

“我從來沒有醉過好嗎。”楓利落地往嘴裡倒進一杯酒,但聲音聽起來和他的手一樣有些搖搖晃晃,“你不信就算了,我還懶得講給你聽。”

“別呀,我信我信,快說來我聽聽,今晚這頓我請了。”我往他杯中添滿酒。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我倒想聽聽他能扯出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我再次聲明,”楓鄭重地舉起手做發誓狀,“我沒有喝醉,這件事真實發生過,真實得就像我們剛剛吃下去的四串韭菜五串鴨心六串茄子。”

“行,我知道了。”我心領神會地朝老闆招招手,“再來四串烤翅和兩瓶啤酒!”

“現在可以說了吧。”我轉向楓。

隨後,楓用近半個小時,講述了他小時候那段詭異又恐怖的經歷。聽完後,我的臉慘白得像街邊的路燈,我怔怔地看著他,再也沒有胃口吃下任何東西。

以下內容來自楓他本人的敘述。

我的老家是位於一個叫“海青”的小鎮,小鎮古樸而清幽,鎮上的居民世代以捕魚為生,生活悠然,民風淳樸。

白天時,小鎮的生活井然有序,一到晚上,當每家每戶都相繼亮起燈光時,有一棟房子,則像是害怕陽光的吸血鬼,始終把自己隱蔽在駭人的黑暗裡。

那是一棟古老的單層木式房屋,聽老一輩說,這棟房子原來的主人是解放前的一個地主,貪得無厭又吝嗇至極。有一天,那個地主得了重病,又不捨得花錢看醫生,就在床上硬挺著,等到被人發現時,發臭的屍體已經成了蟲子的樂園。

那個地主沒有後代,於是,隨後的幾十年,這棟房子就一直荒廢著。

幾個青年來小鎮,看那房子空著,當晚就搬進去住。可是第二天,大家發現幾個青年不知所蹤,連派去房子裡找他們的人,也同樣不知去向。

於是有人說這棟房子裡鬧鬼,也有人說這棟房子受到了詛咒。鎮裡的每個大人都會告誡自己的孩子,無論如何,都不得靠近那棟房子。

每次聽到大人說起那棟房子的往事,總是會讓我在心裡不由得打起寒顫。我膽子天生就小,碰到個蟑螂或者老鼠都雙腿哆嗦。

但我的哥哥卻不同,他比我大五歲,膽子特別大,遇事沉著冷靜,曾經徒手抓住過溜進廚房裡的毒蛇,並把它活活掐死。

鑑於我哥的神勇,每次我出門,媽媽都會要求他照看我,而且我也需要他。因為我有一大愛好,就是製作蝴蝶標本,我喜歡抓蝴蝶,也喜歡看它們被幹癟地釘在木板上的樣子,但要弄死它們並毫無顧忌地碾出內臟,這我就得向我哥求助。

那年暑假,我剛剛上初中。我像往常一樣,雙手緊握著捕蟲網,在雜草叢生的路邊搜尋蝴蝶的蹤跡,我哥則跟在我身後不遠處。忽然,一隻飛舞的寶石藍蝴蝶攫住我的目光,我立馬躡著腳步追了上去。

那隻蝴蝶似乎嗅到了我的企圖,慌亂地朝遠處飛去,我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它身後,準備等它穩定下來就下手。

“你怎麼跑到那去了!”不知追了多久,我忽然聽到我哥在遠處朝我焦躁不安地大喊,“別再往前走了!你聽到了沒!”

我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停了下來,將視線從蝴蝶身上移開後,我全身像是在冬天裡被潑了一盆冷水,凍結成冰,動彈不得。

那棟父母千叮萬囑不能靠近的房子,此時正虎視眈眈地佇立在我的眼前,破舊不堪的大門緊緊地關著,牆面斑駁發黑,像皮膚燙傷後潰爛的傷口。

“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回來!”

我緩過神來,想要轉身離開,可是才邁出一步,就被什麼東西給絆倒在地。

我低下頭,看到地上的小草像一隻只貪婪的水蛭,順著我的腳不斷向上爬升,纏繞住我的腳踝。

“哥,快來救我!”我嚇得大哭,胡亂地拉扯著那些瘋湧而上的小草,可是剛拔斷一根,就又爬上一根,它們前赴後繼,死死地吸附在我的腳上。

此時,我哥已不顧危險地跑到我身邊,他用手將那些草一塊塊地從地上連根挖起,那些草隨之失去活力,這才阻擋住它們的攻勢。

好不容易將那些草清理乾淨,我哥拉著我的手,把我扶起來,想要帶我離開此地。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難聽的開門聲,像是一隻氣急敗壞的猴子在尖叫,一條地毯不知從門後何處飛了出來,將我和我哥卷在其中。

“不!”我驚叫道。

那條地毯骯髒破舊,散發出濃濃的惡臭,我幾乎快要昏厥,它緊緊地勒著我們,帶我們往房子的方向飛去,我想掙脫卻掙脫不開,想吐也吐不出來,只能死命地抓著我哥的胳膊,直到它將我們從半空中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不敢起身,驚魂未定地將全身縮成一團,生怕還會遭到其他東西的襲擊。

“沒事了,起來吧。”我哥站起身,揉著自己被摔疼的肩膀。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抬起頭。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想長輩們說的關於這棟房子的傳言是真的。”

“你指這棟房子受到了詛咒?”

“不。”我哥苦笑地搖搖頭,“落到這倒黴境地,我們才是被詛咒的才對。你自己看看四周就知道了。”

此時我才發覺,我們是被丟進了一個大概教室大小的房間裡,頭頂的天花板有個方形的洞口,我想我們剛剛就是從那裡被丟進來的。

一束陽光正從斜上方的一個小窗戶照射進來,大片的灰塵在光柱中翻騰雀躍,像是在迎接久違的客人。

“這裡是哪?”我看到地板上胡亂丟置著各種雜物,有自行車、皮球、杯子、書、磁帶、鐵鏟等,簡直就是個多年無人管理的雜貨店。

“我想這裡應該是這棟房子的地窖。”我哥搜索著房間裡的物品,我則茫然地站在那,滿屋子瀰漫著一種腐爛發黴的味道,像是沙灘邊死掉的魚的味道。

“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好消息,”他翻開一個草綠色的書包,指著地面和我說,“我們找到了那些傳說中失蹤的知青。”

我順著他的指頭看去,只見地面上躺著好幾具積滿灰塵的屍骸!那些空洞的眼直直地望著我,像是在邀請我加入他們的行列。

“天哪!不!”我嚇得退到牆邊,“我們不能呆在這裡,我們要想辦法出去。”

我衝到窗戶邊,仰起脖子,扯著嗓子朝外面大聲喊道:“外面有人嗎!快來救救我!我們被困在這裡了!快來人啊!”

“外面應該聽不到裡面的聲音,不然要是叫喊有用,這幾個知青早就得救了。”我哥垂下頭,嘆了口氣。

既然求救不行,那就靠自己!我撿起地上那鏽跡斑斑的鐵鏟,用力往牆壁鑿去,咣!我的手震得生疼,卻沒有在牆上留下一絲的痕跡。

“這招我想這幾個人也早就試過了,要是能拆得動,這房子早就碎成渣了。”我哥冷靜地分析道,“而且我剛剛算了下,上面的洞口和窗戶離我們太高了,沒法出去,我想,這裡應該沒有其他出路了。”

“那該怎麼辦?”我蹲了下來,雙手抱住膝蓋,想象著自己也將會變成房間裡的一具白骨,淚水不禁奪眶而出,“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這!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說得好像我想死在這似的。”我哥自言自語道。他來到我身邊,將我提起來,“好啦,現在不是像女生一樣哭哭啼啼的時候,像個男子漢,振作起來!我們要先弄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然後再來一起想辦法。”

一直以來,我最敬佩我哥的一點就是,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他都從不放棄,也許這也正是他各方面都強於我的原因。我朝他點點頭,擦乾眼淚,努力跟上他的節奏。

“現在的情況是,我們被關在房子裡面,可是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把我們關進來的。”我說。

“是呀,不僅是我們,還有這一堆亂七八糟的垃圾。有誰會沒事收著這些根本用不到的老古董?”

我哥低頭思索著,忽然打了個響指,像是明白了什麼,激動地說,“我知道了!沒錯!是他,不會錯!是這個房子原來的主人,那個吝嗇的地主,你還記得嗎?老爸以前跟我們說過。”

“嗯,可是他不是死了嗎?”

“也許他是死了,也許他是換了一種方式活著。”

“你是說,他的魂魄附身到這個房子裡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房子變成了吝嗇鬼,還是吝嗇鬼化身成房子。總之,它什麼都收。明白嗎?它就像一個大吃貨,不管什麼東西進入了它的領地,也就是外面的那片草地,它都一概吃進去。而這裡就是它的胃,這些,包括我們,就是它的食物!”

“好吧,可是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有獎品拿嗎!”我沮喪地踢開腳邊的一個破燈泡。

“沒錯,獎品就是能離開這裡。”我哥按住我的肩膀,伸手一指,“從那。”

“窗戶?你剛剛不是說那裡太高了?而且就算爬出去了,房子照樣會把我們抓回來吧。”

“那就要看用什麼方法了。想讓獵物上鉤,就要事先給它設置誘餌。”我哥湊到我耳邊,悄悄地說出他的計劃,我想他是害怕被房子聽見吧,畢竟,我們現在已經不能把它當做正常的房子來對待。

“怎麼樣,都明白了嗎?”我哥再次向我確認。

“嗯!沒問題!”我堅定地點點頭,生存的希望在我的心頭被重新點燃。

來吧,房子,讓我們一決高下吧。

我哥從地上撿起一個髒兮兮的搪瓷茶缸,定睛瞄準後,深吸一口氣,手一揮,茶缸劃出一條優美的拋物線,準確無誤地擊破窗戶,朝房子外的草地上墜去。

伴隨著茶缸落體的聲音,房子警覺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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