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符號”的城市註定是平庸的

沒有“符號”的城市註定是平庸的

我那一日走東湖,看它水上石凳橋倒影景緻真是漂亮, 加上野花園、木條小道,這處風景已有相當的美感度。

但若要它成為名傳小城內外的口碑,似乎還短少些什麼,那表情還是僵硬著的。

一座城市,一個地方,要想令人神往、印象深刻,一定要有辨識度,有記憶的標籤。

我們通稱“符號”的鮮明性,就像@一樣;但它得有樂音豐富著,即如你十分喜歡的一首詩或一段歌。

它可以是歷史那樣的大長度概念,裡面存有備受矚目的支撐點,像北京,它的故宮,毛主席喜歡在上面揮手示人的天安門,慈溪老婆婆入迷的頤和園;它也可以就是一處曼妙的風景,像杭州的西湖;它甚至可以具體到一片區域,你像上海的外灘。

那東西不僅僅是地標,現在的地標已經氾濫、庸俗到鬼頭鬼腦的地步;更何況你的地標你認別人未必苟同,如果它不具有令人大驚大豔的特徵,叫人樂不思蜀的魅力,長久讓人津津樂道的歷史故事,對未見之人它就毫無吸引力。

它就好像是美人臉上恰到好處的痣,葛優的光頭,或是馮小剛的臭脾氣。

痣丟到你臉上就沒有恰到好處一說,葛優的光頭得配他那張貧嘴和刀削臉,而馮小剛的臭脾氣有他的電影撐著。

安徽省內的黃山市之黃山,蕪湖的鏡湖,馬鞍山的採石磯,滁州的琅琊山與醉翁亭,都是城市符號。

它們和城市聯繫得緊密到合二為一的地步,有時它們的名聲超過城市。

這樣去想南湖、東湖,她倆還不是能入畫的美人。

拿著這個尺子一量,沒有符號的省內城市竟如此之多。

省會合肥也模糊,過去的符號是老四牌樓,名氣大到弄得全省各地繁華路口都有頂著的四牌樓模仿;現在呢好東西添了很多,但就沒有一兩樣杵出來的標杆;我老家蚌埠,小南山、張公山、龍子湖、淮河文化廣場的一串,能有頂天立地口碑的似乎也還沒有出現。

你別看亳州後起,古城文化讓它獨步皖北,老城樓、花戲樓、藏兵道極惹人眼;反觀周邊的阜陽、宿州,城市新面貌日新月異,但“符號”意識都還是昏昏沉沉。

“符號的形成來源於一個城市的文化自覺。

古都開封多少年來窮困潦倒,捧著金飯碗討飯吃,想起來做金飯碗文章才是最近十年的事情。

古汴京情景再現,清明上河園,楊家將故居復建。

淮北這幾年開始如同少男少女一樣俊俏起來,東湖是俏眉,南湖是靚眼,相山便是好看的鼻樑;但這種美美的五官,卻是張家長李家短的普遍,並無過目不忘、來了還想再來的突兀和勾引。

我們說半城山水,那得在天上看。

水與山分隔著,山無流水潤,水缺山石襯;水與水之間的勾連、遊戲,水上山間的玩樂,都還空白著。

想個符號來貼在小城的腦門,還真是費勁。

大美之城,創新之城,好人之城都是調調,在電視新聞、文件報告裡搶眼,卻還不是優美得叫人停下腳步沉醉的樂曲;多少山水河湖還是龍身,就缺那驚鴻的點睛一筆。

小城的“符號”該在哪裡?

我迷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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