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生,蓝小姐高烧,保险起见需要尽快入院”,迷迷糊糊中,耳旁传来陌生而又刻意压低的年轻男人的声音。
“戴罪之身,没有资格入院”,下一瞬,盛子墨冰冷绝情的回应刺得我身子微颤,艰难的挣扎中,我整个人清醒了一大半。
所以,三天守墓期限已满?老天要替盛子墨取我性命了?
“我不需要治疗”,想到这里,我拼尽全力翻身下了床。
“蓝小姐赶紧躺好,你现在身子虚弱不可随便走动”,年轻的男子见状赶忙上前扶住我。
“她还没那么娇贵”,盛子墨长臂一伸,将我重重地扯到一旁。
“是,盛子墨,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进监狱?”,我恨恨地甩开盛子墨的手,盯着他的双眸在他耳旁低声逼问。
与其承受他无尽的言辞上的羞辱与精神上的凌迟,何不将我直接送上断头台来得痛快?
反正盛司鸣已死,盛子墨已将我视作最大的仇敌。
我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任何牵绊之人。
死,成为了此刻我唯一希求的解脱。
“在我让你偿命之前,休想求死…”,话落,他将我扔在了床上。
“徐医生,替她开药、打针,我要留着她的命,给盛家上上下下一个交代”,盛子墨转眸对着年轻男子发话。
身体里剧烈的疼痛袭来,咬紧牙关,我麻木地不再言语。
被盛子墨强行喂药服下,挂了点滴,我再次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传来,睁开双眼时,那个男人的身影再次撞入眼帘。
“柔柔”,盛子墨摇摇晃晃地走到我的身边坐下,醉眼迷离地盯着我。
柔柔,我咀嚼着他口中的昵称,当年和他在一起的情形历历在目。
有那么一瞬间,我如死水的心泛起了一丝涟漪。
恍惚中,抬手正欲轻触他的面庞时,被他的大手截在了空中。
“呵,果然是水性杨花的…荡妇”,手臂被他拽得生疼,盛子墨口中发出了语无伦次的低嗤。
“盛子墨,折磨我不如现在就要了我的命!”,意识到刚刚他的故作试探,我愤怒而屈辱地控诉道。
“贱命一条,不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盛子墨眼中的血红几欲溢出。
我咬唇不语,他却丝毫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