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有沒有從別的國家的史料裡發現關於中國的、重要的、我們沒記載的歷史?

何昆峰

這類記錄在外國史料裡的“古代中國獨家故事”,歷代都有不少。下面的這幾樁趣味歷史,卻都從新的角度,縮影古代中華文明變遷的歷史大事。


1,《亞美尼亞史》:馬超後人遠走亞美尼亞?

三國時代英雄薈萃,蜀漢大將馬超更是高人氣,但這位評書裡常見颯爽風姿的英雄,歷史上卻是四十七歲英年早逝,有關其子孫的記載從此寥寥。但公元五世紀,亞美尼亞史學家莫夫謝斯的著作《亞美尼亞史》卻語出驚人:馬超將軍的後代,就在我們亞美尼亞。

怎麼跑這麼老遠?以《亞美尼亞史》的記載:公元三世紀時,有位名叫“馬抗”的中國將軍為躲避追捕流亡波斯,剛在波斯站住腳,中國皇帝派的使節就殺到波斯。為了不得罪中國,波斯國王只好把“馬抗”送到亞美尼亞。這以後的“馬抗”,在亞美尼亞屢建戰功,成為當地一代名將。其家族也在亞美尼亞繁衍生息,成為當地赫赫有名的“馬米科尼揚家族”。

那這位“馬抗”何許人也?參考這件事發生的時間,恰與三國時代魏國滅蜀的時段相近。於是揚威異國的“馬抗”,就被很多後代學者,猜測為三國名將馬超的後人。但也有學者認為,“馬抗”並非中國人,或許只是個蹭中國熱度的流亡者。但不管哪種說法為真,陸上絲綢之路時代,古代中國王朝的強大影響力,卻是生動可見。

2,提速日本史的“中國歸化人”

中國三國年間時,日本還是嚴重野蠻落後的“古墳時代”。但接下來的三百年間,日本人就像開了竅一般,農業手工業高速發展,隋唐年間時更一度膽肥到叫板中國。為何會突然“開竅”?《大日本史》卻給出一箇中國史料裡未曾記載的答案:多虧一群中國“歸化人”。

何為“歸化人”?原來公元四世紀時,正是中國歷史上空前戰亂的年代,在自稱漢靈帝后裔的西晉人“劉阿知”等人帶領下,上萬中國工匠為躲戰亂落戶日本,是為“中國歸化人”。這些“歸化人”,也是今天日本“原田”“高橋”“江上波”等家族的祖先。

當時他們的到來,在日本引發轟動效應。好些人成了日本的高官顯貴。但他們帶給日本的,卻是更持久的強心針:中國當時領先世界的絲綢冶煉紡織等技術,從此全數傳入,日本的本土手工業從此加速發展。嚐到甜頭的日本統治者,更是瞪圓眼睛,只要中國有動亂,立刻不惜代價挖人。僅463年這一年,就軟硬兼施從百濟挖來大批中國工匠。中國先進的“準結構船”造船技術,也正是在這時傳入日本。

“中國歸化人”的“科技加持”,正如日本史學家木宮泰彥的感嘆,簡直讓日本“頓形發達”。古代日本才得以在中國隋唐年間,幾乎跑步進入封建社會,接著耀武揚威挑戰大唐。然後被大唐軍隊暴揍一頓後,繼續彎下腰來向中國學習。他們堅決的學習精神,確實自古就強。

3,西班牙人羨慕嫉妒恨:我們的錢都流入了中國人的口袋

16世紀中葉,西班牙人控制的菲律賓馬尼拉地區,已是東西方貿易的重要中轉站,1567年,肅清倭寇的明王朝解除海禁後,大批滿載絲綢的中國船,從福建月港朝著馬尼拉呼嘯而來。本想大賺一筆的西班牙人,很快就感到了悲催事實。照著馬尼拉大主教給西班牙國王的悲憤報告說:我們的錢都流入了中國人的口袋。

明朝海外貿易,眾所周知利潤大,但到底大到什麼程度?此時西班牙人的文獻資料,卻是最有發言權。墨西哥史料《中國之船》裡記載:每到運載中國絲綢的船舶,還在從馬尼拉到拉美的路上時,整個拉美大地都望眼欲穿。《秘魯總督轄區紀略》更形容:每次貨船靠岸,當地的貴婦們就像過節似的,開始瘋狂掃貨爆買。以至於“她們毫不吝惜白銀與寶石”。

如此“剛性需求”下,明朝絲綢的出口量,開始了恐怖瘋漲:《中國之船》裡統計,1583年以前,每年明朝來到馬尼拉的貨船大約二十艘,每艘載貨量大約三百箱。但1583年後,每年的中國船一度瘋漲到一百多艘,每艘船的載貨量高達一千箱。

西班牙貴族操縱的本土絲織業,更被明朝絲綢完全懟出南美洲,陷入窮到叮噹的境地。氣到肉痛的西班牙王室,明末時先後十次頒佈嚴令,限制對明朝絲綢的進口。

可這巨大的貿易利潤,又豈能禁得住?白花花的南美白銀,一直賽跑般往明朝流。西班牙出口明朝的貿易收益,最多時每年不超過17萬比索。但每年明朝賺走西班牙的白銀,1585年以前每年30萬比索,1585年後更高速飆升,到明朝天啟崇禎年間時,更是超過了每年200萬比索。西班牙從南美輸入馬尼拉的白銀,四分之三都被明朝賺走。以至於《中國之船》記載,西班牙人無奈嘆息:“我不相信世界上還有比這買賣更賺錢的貿易”。

這碾壓般的貿易優勢,見證了“明朝製造”,乃至古代“中國製造”,最為風光的時代。

但最令人一聲嘆息的是,明朝商人賺得豐厚財富,但明朝低效的財政體制,卻無法通過這火熱貿易增加政府稅收。一邊是明朝東南大量白銀輸入,商品經濟火爆,另一邊卻是明朝西北越發貧困化,政府收入裹足不前,可能發生的後果,當然細思極恐。晚明的動亂災難,只看這樁西班牙史料裡的火熱貿易,就可體味其中教訓。


我們愛歷史

這個問題有意思,我看重點在於重要,這個重要是你覺得重要還是學術上覺得重要?

我們先看看一些有趣的記載,比如皇帝的長相,關於皇帝的長相,一般人都是避諱的,哪怕寫出來也都是“龍章鳳姿”之類的套話,朝鮮半島出使清朝的使者,則沒有這些顧慮。年輕的康熙“身長不過中人,兩眼浮胞,深睛,細小無彩,顴骨微露,頰瘠頤尖。”(閔鼎重《老峰燕行記》)乾隆則是“面白皙,甚肥澤,無皺紋,鬚髯亦不甚白。”(李德懋《入燕記》),兩年後另一個朝鮮人的記錄是“皇帝方面白皙,而微帶黃氣,鬚髯半白,貌若六十,藹然有春風和氣。”(樸趾源《熱河日記》),大約,乾隆確實是膚色白皙。



而關於清代學術的風氣的轉變,朝鮮人也有相應的記載,朝鮮使者柳得恭看見“邇來風氣趨《爾雅》、《說文》一派……南方諸子所究心者六書,所尊慕者鄭康成(鄭玄)”這反映的是乾嘉時期考據學之風的盛行,而程朱理學離開了學術主流,而朝鮮人依然尊崇程朱理學,所以,朝鮮使者經常批駁考據之學。這些都是有趣的記載。

域外文獻的價值不在於記載了什麼似乎重大的歷史事件。因為,很多域外文獻也未必記載的是真實的歷史,但是,能夠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外國人對於中國的看法。沒有他者,就沒法瞭解自我。如果用西方人的日記之類的史料,巨大的差異性會讓西方人覺得東方一切都是新奇的。而朝鮮、日本、越南則屬於東方,又是作為他者存在的。異鄉的旅行者會注意被熟悉這片土地的人忽略掉的東西,這就是朝鮮使者記載的意義所在。


半卷

從韓國日本越南那邊流傳的比較多,但都是細節,對中國也沒有什麼印象,我說幾個影響我們中國自我認知的事情吧。

一個是阿拉伯人在唐朝寫的中國印度遊記,裡面記錄世界最早的廁紙記錄。不過最有趣的事,上面寫了一句話,中國人不講衛生,因為他們上完廁所不用手而是用紙,……用紙用紙用手用手,當時我感到的文化衝擊是何其之大。

再說一個影響我們中國認知的就是歐洲人記錄的萬戶飛天,我們的太空科普知識裡都會提到他,最早製作火箭飛向太空的探險家啊,他是中國人。這個觀點是先在國外流行才傳入中國的,但是我們中國之前沒有任何關於萬戶的記載。

再說一個就是中國的第五大發明,也是美國媒體總結的近五百年內中國唯一對世界有影響的發明,那就是牙刷,好多中國人都不知道原來牙刷是我們發明的。其實牙刷是明朝皇帝明孝宗發明的,可惜我們中國人後面就不用了,甚至遺忘了。

再說一個就是威震整個西方世界的西遼,當年金滅遼以後,耶律大石逃到西域,帶領殘兵敗卒打敗了欺負十字軍的穆斯林盟主塞爾柱帝國,整個西方世界都震驚了,教皇認為是聖經中記載的東方的約翰長老來拯救基督教了,所以在拉丁語,俄語,阿拉伯語,古英語中,都把中國稱為契丹。


飛翔正義

有沒有從別的國家的史料裡發現關於中國的、重要的、我們沒記載的歷史?

我說幾個關於明朝的吧。

明朝對西班牙帝國的商品傾銷

西方列強剝削殖民地的手段之一,就是靠傾銷商品控制當地經濟。但是,在16-17世紀時期,據西班牙人記載,明朝向西班牙帝國境內傾銷了大量商品。當時的秘魯總督在寫給西班牙國王的信中說到:中國的商品如此便宜,以至於只需要花費25比索就能買到中國絲綢,而西班牙絲綢卻要200比索。

為了獲得日本的白銀,絲綢開始在日本普及

在古代日本,只有貴族才能穿得起絲綢衣服。豐臣秀吉統一日本後,由於國內變得和平了,中日貿易獲得了很大提高。為了能夠獲得日本國內的白銀,中國商人向日本出口了大量的生絲,讓日本人都穿上了絲綢衣服。當時旅居日本的西班牙人曾經這樣描述:在古代,連領主都很難穿到絲綢衣服。今天,貿易如此快速增長,甚至連農民都能穿上絲袍。

據說當時中國通過各種途徑每年從日本獲得了15萬公斤的白銀!

明朝錯過了大航海時代,為西方人殖民東南亞提供了便利

明朝差一點開啟了大航海時代,當年鄭和的船隊浩浩蕩蕩的航行在大洋上,給當地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達.伽馬航行到印度的時候,聽當地人說在幾代人之前曾經有一群留著長頭髮的人來到過這裡(這些人就是鄭和的船隊)。但是,鄭和之後明朝開始放棄航海將大洋讓給了西方人,以至於當西方人殖民東南亞的時候,竟然獲得了中國人的幫助。

事情是這樣的,雖然朝廷閉關鎖國了,但民間海外貿易還是很火熱的。可是,缺少了明朝政府的支持,中國商人在海外可能會受到一些不友好國家的剝削而得不到保護。1511年,阿爾布庫爾克打算將滿刺加變成葡萄牙殖民地,而當地統治者和中國商人有一些糾紛,於是這些中國商人將葡萄牙人視為盟友,為葡萄牙人對當地的統治提供了很多幫助。比如,租給葡萄牙人海船和提供情報!


歷史風暴

有些從別國史料中意外發現的中國歷史其實有著很大的實際用處

比如,中國有一塊三千公里之外的“土地”,任何中國人都可以任意出入,是不是很意外。這塊地就是北極圈的斯匹次卑爾根群島。

1596年的時候,荷蘭探險家發現了斯瓦爾巴群島,之後各國的探險家也陸續來到這裡,成為了人類探險北極的起點。不過問題來了,這塊地歸誰?1920年的時候,挪威、美國、英國等國在巴黎簽署了《斯匹次卑爾根群島條約》,決定了該島主權歸屬於挪威,但是各締約國的公民可以自由出入,並且還能從事生產和商業活動。話說也巧,北洋政府的段祺瑞簽署了這個條約,本來就是走個過場意思一下。畢竟當時中國人怎麼可能跑到哪裡去呢。

1991年的時候,中國北極沒有自己的自足點,沒法從事長期的科研探索,但是高登義教授去挪威了時候,從國外的《北極指南》中看到英文版的《斯匹次卑爾根群島條約》。然後中國就通過這個條約,在那裡建立了黃河站,到現在,一共開展了14年的考察,中國成了北極事務的重要利益攸關。畢竟我們早在1925年就加入了《斯匹次卑爾根群島條約》,開始參與北極事務。


歷史是什麼

劍橋中國史 隋唐史。其中引用一段阿拉伯史書記載的真事。說是一名來自遙遠中國的官員,在麥加定居十年左右,一天準備回中國,告知古蘭經阿訇想抄寫一本古蘭經回國,阿訇表示古蘭經字數太多隻怕抄寫耽誤這位中國官員行程,中國官員要求禮拜堂所有人員一齊朗誦古蘭經,說我們朗誦有多快他就能抄寫多快,阿訇不信叫來信徒們一起以最快的速度背誦古蘭經,完畢後發現中國官員神奇的抄寫完畢,發現無一處錯誤!人們爭相詢問這位異常聰明的中國人是怎麼做到的,這位中國人說在他們國家有一種“速記”的抄寫方法。我們不禁讚歎中國人的聰明!


愛吃的man


中國還真有從其他國家的史料裡發現一些我們沒有記載的歷史,但並非是重要的歷史,但是因為國內戰亂或政治因素一些歷史記載失傳,之前流傳到國外的歷史記載成為孤本,通過這些孤本補充那些空白歷史的倒是很多。

通過其他國家史料記載補充中國所沒有的歷史記載,這個主要集中於明清兩朝因為明清兩朝西方開始崛起,傳教士的足跡也遍佈於全世界,雖然早在元朝時期就有傳教士的存在,但真正活躍於明清二朝,如利馬竇及其湯若望等知名傳教士,並且流傳下來不少對當時中國的記載,可以從側面讓人補充瞭解當時中國社會的情況,通過其他西方記載還可以瞭解一下趣史,如明末清初南明時期,永曆帝時期,面對清軍的咄咄逼人,無奈之下竟然派官員陳安德等人前往西方向羅馬教皇求援,陳安德在西方先後面見了羅馬教皇亞歷山大七世和葡萄牙國王約翰四世,最終只是得到了一封教皇的象徵性安慰回信和葡萄牙國王的口頭承諾軍事援助,這段歷史在風雨飄搖的南明並沒有記載,直到近代通過西方記載才傳回中國。


當然外國資料也有諸多不實地方,也不能一味的參考
,如近年來鬧得沸沸揚揚的慈禧太后的西方情人之說,甚至還出書詳細記載了與慈禧太后的日常,簡直是無稽之談,首先就當時中國社會情況來說根本就不可能,古代中國講究三從四德,對於名分很是看重,甚至比之生命還要重要,慈禧太后能牢牢掌控中國近半個世紀,得益於她是守舊派的利益代表,獲得了大多數滿清上層階級支持,她如此淫亂後宮,而且還是跟當時國人印象中的洋夷,在當時可是大逆不道的,又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完全是西方人為博人眼球瞎寫罷了,根本經不起推敲。

因為本國戰亂或者一些政治因素,一些歷史記載失傳了,通過其他國家的遺留孤本補充回來倒是很多,如清末八國聯軍侵華,其他國家大肆搶劫財物,而日本人卻是費盡心機搶劫中國的古典珍藏,這其中不止有很多歷史記載孤本還有很多珍貴的文學典藏,抗日戰爭中日本也經常幹這種事情,真是中華文明的浩劫。


因為政治因素毀掉的歷史被其他國家補充回來的也有

,如滿清入關以後在南方大規模屠城,有揚州十日、嘉定三屠、江陰八十一日等,這些慘無人道的記載後清朝皇帝為了統治需要而被毀掉,直到清末到日本的留學生多了,才發現了這些記載當時屠城的孤本,最終傳回中國,才讓這段歷史得見天日。

個人見解,謝謝觀看,更多精彩動動小手點個關注~


宋安之

大家都知道王勃的《滕王閣序》,開頭是“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

但中國現存滕王閣內的石碑以及蘇軾的手書都稱作“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教科書開始也是用“南昌故郡”,後來為什麼改成“豫章故郡”了呢?

因為2009年在日本皇宮發現了一本唐代手抄本《滕王閣序》,是王勃寫《滕王閣序》之後第26年流入日本的,此抄本被業界認為是現存最早的《滕王閣序》墨跡,但有四分之一的內容與目前中國流傳的版本不同。

比如日本保存的《滕王閣序》開頭是“豫章故郡”,古代的中國人為什麼把“豫章故郡”改成“南昌故郡”了呢?因為後人要避唐朝皇帝李豫的諱,不能用“豫”字。

再比如“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中,落霞、秋水、長天等都是自然景觀,卻突然冒出來一隻動物“孤鶩”,而且“鶩”是野鴨,野鴨成群的才會齊飛,單個的野鴨不可能齊飛,這一直困擾歷史學家與文化學家,成為文壇一宗“懸案”。

而日本版本的是“落霞與孤霧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裡“孤霧”比“孤鶩”更為恰當。

但日本版本的也存在抄錯的可能,所以“滕學”專家還在研究。


上丞工作室

阿拉伯人商人寫過一部《中國印度見聞錄》主要記錄一些中國唐朝衣食住行方面的事情,史學價值還是有的,只是因為宗教原因有些觀點未免偏頗。

關於如廁

書中提到關於如廁方面的問題:“中國人不講衛生,便後不用水洗,而用中國製造的紙。無論印度人還是中國人在不潔淨時都是做大淨的,中國人只在大便後用紙擦一下。印度人只在午飯前洗一次,然後去拿食物。”所謂“大淨”洗浴全身,阿拉伯人認為洗浴全身叫大淨,洗浴下半身叫小淨。


還說:“中國人習慣站著小便,一般平民百姓是這樣,而那些王公貴族也是這樣。不同的是他們他們使用一種油漆的木管,木管約一肘之長。兩端有孔,上面有孔較大些。要小便時用木管套住**,雙腳站立,把木管小端深處身在。中國人認為這樣有益健康,他們認為凡膀胱疼痛都是結石引起。所以站著小便,才能從膀胱裡完全排出。”這一段關於木管的記錄,可能是關於醫療方面的內容,中國各地均未有這種風俗。

關於飲食

“中國人吃死牲畜,還有其它類似拜火教的習慣。中國人宰殺牲畜時不是割其喉嚨,而是擊其頭。”所謂的吃死牲畜,就是不按照他們所說的割喉嚨就是死牲畜。

印度人使用牙枝,他們不使用牙枝刷牙和不洗臉是不吃飯的。中國人沒有這一習慣,中國通常用漱口來保持口腔清潔。

關於住房方面

中國人的房屋通常是木頭的。印度人用石頭,石灰,磚頭和泥土。中國有時候也用這些東西蓋房。中國的城市是用木材和藤條建造房屋,這種藤條可以編造用具。正如我們阿拉伯用破開的蘆葦一樣。房屋建成後還要塗上灰泥和油料,一塗到牆上就像乳汁一樣閃著潔白而晶瑩的光澤,實在令人歎服。



關於喪葬

中國死了人,要在第二年祭日才能安葬。人們把死者裝入棺材,屍體上撒上生石灰,以吸收屍體的水分,如此保存一年。如果是國王,屍體放入沉香液或者樟腦裡。不哭的不分男女都要捱打,難道不哭就是不悲痛嗎?死者被埋入墳墓,其墓葬和阿拉伯人的相似。並繼續為死者供奉食物,並聲稱死者是可以吃喝的。人們通常把食物放在死者旁邊,到了夜裡或者第二天早晨食物就不見了,人們稱是被死者吃了。

只要屍體停放在家裡,就哭聲不斷。為了死者,有時候甚至不惜傾家蕩產。過去,當埋葬國王時,往往是把他生前的用具、衣服和腰帶(他們的腰帶是很貴重的)一起埋掉,現在這一習慣已經被取消。因為墓中物件經常被盜走。

關於服飾

中國居民無論貴賤,無論冬夏都穿絲綢。女人的頭髮露在外面,通常幾個梳子同時插在頭上。有時候一個女人頭上,可以多達二十個象牙或者別種材料的梳子,男人帶著和我們帽子相似的頭巾。


從總體上看來阿拉伯商人對中國比較具有好感的:“中國更美麗,更讓人神往。印度大部分地區沒有城市,而中國人那裡到處是城牆圍繞的城市。中國人比印度人更為健康,中國人疾病較少。中國人看上去比較健壯,很少看到有盲人或者獨目失明的人,也很少看到殘疾人。而在印度,這一類人是屢見不鮮。”

書中還說“在印度很多地方是荒無人煙的,而中國所有土地均被耕種。全國人口密集。中國人比印度人好看的多,中國人的禮服很像阿拉伯人的衣著。他們穿著長袍,繫著腰帶,而印度人不分男女一律帶著兩塊布當衣服。還戴著金首飾。”


書中還提到了黃巢起義:“強者一旦征服弱者便強佔其土地,搗毀一切,連貧民百姓也殺盡吃光。吃人肉是是中國風俗所允許的,而且集市上還公開賣著人肉。”作者不會是進了孫二孃的黑店了吧,不過黃巢軍確實有吃人的記錄。但是也沒有公開賣的的啊。

不過黃巢在廣州確實屠殺了進二十萬的阿拉伯人,因為當時阿拉伯人勾結一些當地人屠殺廣州人,甚至一度曾想佔領廣東。連當時中國在廣州的官員也差點被殺的從官衙裡逃出來,幾乎無路可走,跳入護城河才倖免於難。黃巢殺阿拉伯人也是他們自作自受。


漁耕樵讀

一般來說是沒有的,因為在世界範圍內,只有中國將史書當成了圖騰,中國的史書才是完全沒有中斷的,很多地區的歷史其實需要中國的史書來驗證,像著名的吳哥窟的發現就源於中國的史書,準確的說是一本遊記,元朝人周達觀曾經到達這裡,寫了一本《真臘風土記》,然後這本書被翻譯成法文,引起了法國探險家的興趣,最終通過這本書找到了森林深處的廢棄皇宮。

還有印度,印度的歷史是一團糟,近代很多人去印度考察,必備參考書是《大唐西域記》,西方人根據這個東西,才找到了印度很多的佛教遺址,才知道這個遺址叫什麼。

中亞地區的史料更依賴中國史書,據說中國訪問中亞,一個重要的禮物就是把中國的史料彙編一下,然後添補友國的歷史空白。

那是不是外國的記錄就一點也沒有幫助呢?

當然也不是,比如馬可波羅的遊記,雖然不能說他寫的都是我們不知道的,但他有獨特的視角,能夠幫助我們更加詳細的瞭解過去。

還有最著名的,關於南京大屠殺的。南京大屠殺雖然也是世人皆知的,但裡面日軍的暴行細節,現在引用最多的,卻是三位外國人的記錄。

一本當然是拉貝日記。

拉貝是德國人,當時他是德國西門子公司的經理,日軍攻進南京時,他被外國人推舉為南京安全區主席,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光是自己的住宅就保護了六百多的南京難民,然後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跟外國友人一起保護了上萬人。

而且他還把所見所聞寫了下來,還給希特勒寫了報告,詳細描述了日軍的暴行,他寫的日記長達二千多頁,是有關南京大屠殺最為重要最為詳實的史料。

比如有一段是這樣的:

1937年 12月16日——我開車到下關去勘查電廠,中山北路上都是屍首……城門前面,屍首堆得像小山一樣……到處都在殺人,有些就在國防部面前的軍營裡進行。機槍聲響個不停。

另一段:

1938年1月1日——一個漂亮女子的母親向我奔過來,雙膝跪下,不斷哭泣著,哀求我幫她一個忙。當我走進一所房內,我看見一個日軍全身赤裸裸地趴在一個哭得聲嘶力竭的少女身上。我立即喝住那個下流無恥的日軍,並用任何能夠讓人明白的語言向他呼喝。他丟下一句“新年快樂”就逃走了。他逃走時,仍然是全身赤裸,手中只拿著一條褲子。

除了拉貝的日記 ,還有日本人自己的記錄,比如有一位叫東史郎,他是日本的上等兵,參與了南京大屠殺。後來,他也寫了一本日記,總計有37萬字,裡面詳細記錄了日軍的行徑。

比如有一段是這樣的:

這時,西本提出了一個殘忍的提議,就是把這個支那人裝入袋中,澆上那輛汽車中的汽油,然後點火。於是,大聲哭喊著的支那人被裝進了郵袋,袋口被紮緊,那個支那人在袋中拼命地掙扎著、哭喊著。西本像玩足球一樣把袋子踢來踢去,像給蔬菜施肥一樣向袋子撒尿……

後面,東史郎四次到中國來道歉,並出版了他的日記,也是南京大屠殺很重要的日記。

還有一個日記來自一個美國人,她叫明妮·魏特琳,是當時金陵大學的教育學院主任。


她幫助了上千的中國女性免遭日軍的獸行侵害,她同樣也寫了一本日記。

日記中有這樣的記錄:又有許多疲憊不堪、神情驚恐的婦女來了,說她們過了一個恐怖之夜。日本兵不斷地光顧她們的家。從12歲的少女到60歲的老婦都被強姦。丈夫們被迫離開臥室,懷孕的妻子被刺刀剖腹。

這些東西,都是非常重要的史料,沒有這些,控訴日軍暴行,就會缺少相互可以印證的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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