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修、文彥博都是名臣,卻多次迫害名將狄青,他們是為公還是為私?

闖蕩v




既是為公,亦是借為公之名以為私。

歐陽修、文彥博他們對於狄青的彈劾,或者用題主的話說是迫害,如果說他們有公無私肯定不可能,如果說他們只為謀私也不應該,宋朝的文臣對於武將的壓制畢竟也是在響應國家的政策,當然這裡面也有文臣害怕武將位高權重的話會對他們的政治地位造成威脅。



狄青:良將材也。

狄青的軍事才華在宋朝的仁宗時期可謂是首屈一指,尹洙在與狄青討論過軍事以後,對韓琦、范仲淹說:“此良將材也。”這可是極高極高的評價了,畢竟當時是宋朝,狄青能得文臣如此評價可不容易。後來,狄青在范仲淹的激將下,折節讀書,也成了佳話。

党項李元昊叛宋自立為帝,國號曰夏,史稱“西夏”,李元昊意圖染指宋朝河山,在開始階段,宋朝對於西夏的攻勢可謂是疲於應付,更是敗多勝少,狄青因此得以趁勢崛起,最終將李元昊打得向宋朝稱臣。狄青最為後人樂道的戰績則是平定儂智高叛亂,並且在邕州城北以敵首築京觀的行為更是名震古今。狄青最終平定儂智高叛亂,維護了國家領土主權的完整。



狄青的崛起,讓文臣感受到了威脅。

狄青在打敗李元昊的西夏後,被宋仁宗擢升為樞密副使。在平定儂智高叛亂以後,狄青又因功被升為了樞密使,樞密使是宋朝武將的最高官職了。狄青運氣也很好,遇到了宋仁宗,宋史對宋仁宗的評價是無愧於心的“為人君,止於仁”,宋仁宗的信任讓狄青的軍事才華有了展示的舞臺。然而,宋仁宗說好聽點是老好人,說難聽點則是孔丘說的“鄉愿”,比如他希望在他當政時期,宋朝可以崛起,於是讓范仲淹主導了“慶曆新政”,後來聽多了朝臣的抱怨又廢除了。

在狄青這裡也是如此,讓狄青當樞密使以後,有人說狄青家的狗生了角,並且發光,狄青以後會不會造反?於是讓宋仁宗將狄青移出中樞。歐陽修對此事怎麼看呢?“修請出之於外,以保其終”,歐陽修也請求仁宗將狄青調離中樞,好讓狄青得個善終,這很有意思吧,歐陽修是不是很為狄青著想?想當年范仲淹陷入“朋黨”,作為范仲淹的盟友歐陽修竟然寫了篇《朋黨論》給范仲淹幫倒忙,便可見歐陽修的奇葩了。歐陽修在政治上真是這麼不堪嗎?當然不是,否則爬不了這麼高。當言官請皇帝將狄青調離中樞的時候,宋仁宗很可能會念著狄青的功勞猶猶豫豫,這時歐陽修跳出來說句“以保其終”,用意是什麼?歐陽修不僅是想坐實狄青家的狗生角代表著狄青將來會生異心,同時更是裹挾甚至威脅宋仁宗,你不調走狄青,我們遲早整死他。狄青最終被貶到了陳州。

趙匡胤黃袍加身奪了後周的江山,坐穩江山以後又害怕他老趙家會重蹈老柴家的覆轍,於是有了“崇文抑武”的基本國策,武將必須被壓制,文官權力得以膨脹,這可以說是宋朝的祖訓。當狄青的地位被宋仁宗有意地抬高以後,文官們便認為這是在違背祖訓了,已經違背宋朝的基本國策了,於是急忙跳出來制止,免得狄青掌握更多的兵權以後覬覦趙家的江山,這是狄青遭到迫害的首因。

此外,當狄青的政治地位被抬高以後,便意味著分蛋糕的人又多了,以前狄青只能看著他們吃蛋糕流口水,可是現在狄青竟然也分到蛋糕了,那麼那幫屬於既得利益階層的文官們自然不樂意了。如果以後皇帝對狄青越來越看重,狄青的戰功也越來越豐厚的話,狄青分到的蛋糕必然會越來越多。因此,文官們必須防患於未然,讓狄青沒有這個機會,讓他沒那個實力去威脅到他們的政治地位和政治利益。

狄青最終只能在陳州抑鬱而終,狄青的結局是宋朝政治政策的犧牲品,可惜,可嘆。


吾與吾國

狄青生於宋真宗1008年,卒於宋仁宗1057年,享年49歲。如此軍事奇才,最終被歐陽修、文彥博等名臣“殺死”,不能不說是一大悲劇。狄青之所以被他們“殺死”,主要是儒家“討厭”戰爭的思想,北宋宋仁宗時期“苟且和平”下的畸形文武關係導致。

武將掌握大權乃是文臣大忌,歐陽修、文彥博其心可鄙,責任卻由“文官集團”承擔,這個似乎並不公平。二人是為了私利還是國家?主體上認為是為了國家,是為了整個“文官集團”的利益。然而,即使如此,歐陽修、文彥博二人的品性也是不好的。

狄青從對西夏的戰爭中崛起,翩翩少年,批發青銅,取敵首級若探囊取物。范仲淹非常喜歡他,囑他多讀兵書別做匹夫。之後,夜襲崑崙關、巧設迷魂陣,大敗儂智高。宋仁宗重用狄青,引起了歐陽修、文彥博等人的猜忌。找不出罪責,以“朝廷疑爾”,和“莫須有”一樣的罪名定罪,狄青被趕出京城,最終病逝。有些人說狄青膽子太小,但問題是這不是膽子小不小的問題,而是,皇帝既然同意,那麼就是起了疑心。主疑能怎樣?作為忠臣只能引頸受戮。他不冤嗎?關鍵是他沒有任何過錯。

文彥博和歐陽修在背後都說其“造反之心”,但都沒有任何證據,只能拿歷史、拿五行說事兒,二人的品性有問題。如果說是“文官集團”責任,那麼,這二位文壇領袖、政壇巨擘卻能說出大部分文官都不好意思說出的理由?可以說狄青之死要比岳飛還要冤。

陷害狄青的人顯然比陷害岳飛的人在文壇上的地位更高,歐陽修文壇巨擘、領袖,其文壇地位比蘇軾還要高,被人譽為“北宋文壇頂峰的奠基人”。相比秦檜,只不過書畫造詣較高而已。

歐陽修、文彥博二人乾的其他壞事兒又不彰顯,二人也反對“王安石變法”,但問題是“王安石變法”名聲在宋朝也不好,南宋王安石還被列入“奸臣錄”。因此,除了狄青這件事兒外,歐陽修和文彥博黑點並不彰顯。


坐古談今

史書記載,狄青是汾州(今山西汾陽)西河人,其人武功絕倫,善於騎射。彼時的宋軍中,將士皆膽怯畏死,狄青卻衝鋒陷陣,藝高膽大,因此常充作先鋒。宋仁宗時,党項人元昊稱帝反宋,朝廷抽調一批禁軍到陝北協助邊兵防守。這其中,就有英勇善戰的狄青。

狄青每次作戰時總是披頭散髮,臉上還罩著一副熟銅面具。他橫槍立馬,驍勇異常,在敵陣中往來衝殺,所向披靡,無人能擋,西夏兵見他總戴著一表情副猙獰的駭人面具,以為是天神下凡,因此贈他一個綽號“狄天使”,對他敬如鬼神,且畏之如虎。

狄青雖目不識丁,但他在范仲淹、韓琦的鼓勵下,利用戰鬥間歇努力學習文化,並苦讀歷代兵書。之後,狄青化繭為一位既能上陣殺敵又極富韜略、 精通排兵佈陣的一代名將。狄青在抗擊西夏的戰場上立下殊功,並被攫升為秦州經略招討副使。從士兵到將軍,一顆軍事新星在西北邊塞的上空冉冉升起。

從此之後,有勇有謀的他總是被朝廷派往戰事最吃緊的地方去,從陝西到甘肅,從河北到四川,從京師到嶺南,到處都留下了“狄天使”浴血奮戰的身影,他接連取得了一系列輝煌的勝利,從此名揚天下。

這位從最基層一路摸爬滾打崛起的大將立功無數,終於被朝廷任命為樞密副使,成為統領全國軍隊的副帥。狄青一生經歷過無數次沙場惡戰,其中最著名的戰例當屬他率部奇襲崑崙關、智破叛酋儂智高的經典戰役。

就在狄青被委任為樞密副使一職時,從嶺南傳來壯酋儂智高舉兵作亂、攻略兩廣的緊急戰報。新官上任的狄青毅然放棄京師優渥的生活,主動請纓帶兵南下平叛。

《宋史》載,公元1053年,狄青率西北軍抵達廣西賓州(今賓陽)。狄青並不急於出兵,而是立即著手整肅軍紀, 他經調查後將陳曙等數名作戰不利的廣西將領斬殺。一時間,原本軍紀渙散的嶺南宋軍大為震動,軍容與紀律為之大變,戰場上不利的軍事態勢也隨之改變。

狄青下令,全軍休整十天,還命人四處放風,說宋軍糧草不繼 ,十天後還要派兵四處徵糧。儂智高聽後,以為宋軍準備久駐,於是放鬆了警惕。

這年正月十五,儂智高以為狄青因軍中乏糧而不會來攻,於是在邕州(南寧)城中張燈結綵,準備歡度元宵。儂軍上下忙於飲酒作樂,戒備鬆懈。就在第二日凌晨,狄青突然下令全軍開拔突襲崑崙關。狄青身穿士兵衣甲,親自率前鋒頂風冒雨進抵崑崙關下。天剛亮,宋軍出奇不意地攻克天險崑崙關,隨後一鼓作氣直撲儂智高老巢邕州城。

正月十七日,宋、儂兩軍在邕州城外展開激戰 。彼時,崑崙關已失,邕州城外一馬平川,已無險可守,地形非常適合宋軍騎兵作戰。宋軍馬步軍密切協調,在歸仁鋪左右迂迴包抄,圍住了儂智高的叛軍主力。狄青指揮部隊圍攻儂軍,很快就取得大勝。在城中的儂智高見大勢已去,不得不棄城而逃,後輾轉逃到大理國,最後被大理國王梟首,首級被送到了宋都開封(汴京)。狄青大獲全勝,班師回朝,路經桂林時他曾勒石記功,其碑至今猶存。

狄青回到開封后,積功被升為樞密使 。樞密使相當於後來的三軍元帥,狄青成為有宋一代唯一一位由士兵升任全國最高軍事長官的傳奇歷史人物。

正因狄青用自己的軍事天賦以及堅忍卓絕、捨生忘死的努力,向只重門第出身的封建官員攫拔制度發起了一次有力而有效的挑戰,終於撕開了密不透風封建門閥制帷幕上的一道小小缺口,但還是引起了一些小肚雞腸、嫉賢妒能的士大夫官僚們的忌恨 。他受封樞密使後,無數明槍暗箭一次次向他襲來。一些別有用心、不懷好意的官員開始惡意中傷狄青,這其中就包括翰林大學士歐陽修和以冷靜睿智著稱的名臣文彥博。這些人經常暗示、提醒宋仁宗,要他提高警惕,千萬不能讓狄青獨掌兵權、尾大不掉,最終成為周世宗部下那位悍然“黃袍加身”的武夫趙匡胤。宋仁宗出於自己的根本利益,抑或是害怕狄青重演自己老祖“陳橋兵變”之活劇,果然聽信讒言,解除了狄青樞密使的職位,並將他外放至陳州任地方官 。狄青來到 陳州後,落落寡歡,抑鬱成疾,不到半年就病死在任上,一代名將之星過早地隕落了。

歐陽修、文彥博都是名標青史的文人士大夫、一代名臣,但他二人卻實詆譭過戰功卓著的名將狄青,其出發點或許是出於公心,抑或也夾雜著個人不可明說的私利。值得一提的是,那位政績突出、歷史聲名頗佳、但曾數次參與攻訐狄青的名宿文彥博,後來被宋廷任命為樞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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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文彥博等人對狄青的彈劾,是為大宋王朝防微杜漸之“公“,亦是為文官士大夫集團壓制武人之“私”,兩者本為一體,密不可分。

狄青是北宋名氣最大、經歷最富傳奇色彩的將領之一。他年少犯事,被刺面而發配從軍,在軍中因為能騎善射、勇謀兼備,而被范仲淹等文臣惜其才而舉薦,從小卒擢升為方面大將。更因為他在戰場上披頭散髮,戴青銅面具,衝鋒陷陣時猶如惡鬼,因此所向難當,在對西夏的戰爭中屢建戰功。

後來狄青又作為大軍統帥,奇襲崑崙關,剿滅儂智高叛軍,收復廣西地區,聲望達到極點,班師回朝後,被宋仁宗破格提拔為樞密使,然而這也埋下他被眾臣猜忌、並群起而攻之的禍端。

兵者兇器也,因此作為執兇器的武人,必須嚴格控制。文官政府提防與限制武人參政,本是天經地義。現代各個主要強國,不論實行何種制度,皆不約而同以文官政府執政,現役軍隊將領被限制不能參與政務。這都是因為人們意識到軍隊這頭怪獸的能量太過強大和恐怖,必須牢牢關在籠子裡,施以各方制約。

如果放出這頭怪獸,讓軍事將領能夠自主參與甚至決斷國家大政,便可能形成吞噬一切的軍國主義政權,死傷數以億計、幾乎毀滅人類的兩次世界大戰,便是慘痛教訓。而宋朝由文官士大夫集團執政、壓制武人地位的根源,同樣是汲取晚唐五代兵亂的教訓。

唐朝晚期和五代十國時期,各路軍閥數十年混戰,殺得中原大地生靈塗炭,田地荒蕪,白骨堆積如山,死屍被醃製當做軍糧。此時手握刀劍的武人地位何其隆高,文官儒士與之相比猶如豬狗, 可那樣的國家,那樣的政權,那樣的天下,究竟又有什麼可取之處呢?

因此,當從人間地獄劫後餘生的人們,在初生的大宋王朝便痛定思痛,以數十年之功徐徐圖之,終於解決了持續數百年、困擾無數明君良臣的藩鎮驕兵難題,並確立了影響後世千年的文官政府體制。

宋朝歷代帝王身體力行,倡導“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官僚士人主導輿論時評,稱唯有「東華門唱名金明池賜宴」的進士們方才算得上“好男兒”,以廣泛科舉制來收攬天下精英,終於實現了文官士大夫與天子共治天下之道。

雖然這種以文馭武體制,必然導致了重文輕武的弊端,但從來矯枉必須過正,令國家再無武將割據反逆之禍,中原百年無事,百姓安居樂業,實為功德無量。

狄青之所以名氣甚高,是因為他並非出身世代將門,而是從行伍小卒出身,卻做到樞密使這一國家宰執的高位,經歷甚為傳奇。 可是這個傳奇本身,就是宋仁宗力排眾議、乾綱獨斷的,狄青本人的能力資望,並不足以勝任這一位置。 他的軍事才能和戰績,即使只在北宋一朝也也遠算不得出類拔萃。

且不說宋太宗朝第一名將李繼隆,兩次大敗遼國名將耶律休哥,斬首萬級,又大破党項叛軍,幾乎將西夏扼殺於搖籃,

宋真宗朝第一名將曹瑋,多次大敗西夏李繼遷(李元昊之父),三都谷之戰大破吐蕃三萬鐵騎,斬首萬級,令北宋西部邊境安定四十餘年。

狄青的戰績比這兩位先輩明顯遜色,且不必論,此外還有章楶、王韶這些進士出身的文官名將,論戰功論將才,又哪裡比狄青差了呢?

狄青的人品操守,也遠遠算不上完美無暇,而是功名之心甚重。他之所以和之前賞識提拔他的韓琦、范仲淹等文臣,在之後都產生極大矛盾,分道揚鑣,其實一半責任要算在他自己身上。

比如韓琦之所以會當面打臉,稱「東華門唱名金明池賜宴」的進士們方才算得上“好男兒”,是因為狄青竭力稱讚力保的那個“好男兒”焦用,其實是個貪汙軍款,被不堪忍受的部下告發的兵痞,韓琦不顧狄青求情而斬殺此人,正是為整肅軍紀。而狄青卻因此懷恨在心,覺得自己不如韓琦的只是“少一進士功名“。

因此,宋仁宗定要讓狄青這樣一個德不配位、無以服眾的武人出任全國最高軍事長官,因此才會遭到文官士大夫們的集體抵制。這更違背了宋朝開國百餘年來的文官政府傳統,很容易讓人不愉快聯想到五代亂世,如後周王朝建立者郭威,便是在後漢政權樞密使的位置上,起兵篡了皇位,自己也落得個滿門百餘口被殺的慘痛下場。

宋初從晚唐與五代兵亂汲取的最大教訓便是,「一千個文官貪汙對國家對百姓的危害,也比不上一個武將割據一方,起兵造反。」 這在當時不止是趙宋皇帝的私心,更是整個統治精英集團的普遍共識。

因此,不止是歐陽修、文彥博,在所有文官士大夫看來,宋仁宗的任命,是成心把狄青這個於國有功的將才去往火坑裡推,讓他成為舉國公敵,人人必欲除之而後快。 而他們不斷上奏章彈劾狄青,給他加以種種捕風捉影、不切事實的”罪名“,並非要致狄青於死地,而僅僅是為了逼宋仁宗將狄青調任,正是出於為國家保全功臣的”公心“,也是真心為了狄青好。

正如唐朝初年,李靖攻滅東突厥汗國回朝後,首先收到的就是一大堆朝中大臣彈劾他的奏章。立下滅國不世之功的武將,因為滿朝百官群起而攻之,就避免了君主必然的猜忌,免去了可能的殺身之禍。所以李靖戰戰兢兢伏地請罪,唐太宗寬免其”罪“仍賞其功,如此則上下得安,才是保全功臣之道。

可惜,宋仁宗和狄青都不能體會一眾大臣的良苦用心。宋仁宗堅持了四年,才終於扛不住滿朝眾臣,給狄青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宰相頭銜,讓他離開中樞外放陳州。狄青也因為這四年的持續煎熬,如坐針氈,竟鬱鬱而終。這場悲劇不能變成大唐衛國公李靖一樣的喜劇,如果非要找一個所謂“兇手”的話,也只能是拔苗助長、不切實際的宋仁宗。

兩宋三百年,論文化和經濟發展水平,可說是冠絕華夏古代各朝;而宋仁宗趙禎執政時期,文明之華美、人才之昌隆又可說是盛冠兩宋,這一切都離不開范仲淹、富弼、韓琦、文彥博、歐陽修、呂夷簡、龐籍、包拯、王安石、司馬光、蘇軾、蘇轍、曾鞏、張載、程顥、章惇、王韶等千古名臣的群策合力。和眾星璀璨的

嘉佑、慶曆盛治相比,狄青個人的悲喜劇,也只是歷史大潮的小小浪花罷了。


狐狸晨曦

豆包也是好乾糧,我是大東北的小豆包,下面讓我來說說的我的個人觀點。

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傳統上主流文化是以儒家文化為核心,對其他的法家、道家等兼容幷蓄的思想體系,遠在周朝時期,就確立影響中國數千年的周禮,並以周禮治天下。

東周的春秋時代“禮崩樂壞”各種思想百家爭鳴、百花齊放,形成中華思想繁榮時代,在眾多思想中向講究克己復禮的儒家產生並發展,經歷了秦始皇的焚書坑儒和殘酷的法家政治使得秦朝二世而亡後,西漢初年,道家的無為而治逐漸成為社會的主流,而一直到西漢武帝時期。由於長期的休養生息積攢的強盛國力和漢武帝劉徹的雄心壯志,董仲舒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收到了皇帝的推崇,此後儒家才真正成為各朝各代的社會文化主流。

董仲舒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然而這也是隻是儒家文化成為社會主流,而並不代表儒家知識分子成為統治基層的中流砥柱,從西漢到五代近1000多年,單純的儒家知識分子從未佔據國統治階級的主流。

西漢:社會政治的主流是漢初功臣們形成的勳貴、皇族諸王、外戚,最終亡於外戚權臣。

東漢:社會政治的主流是東漢初形成的地方豪強和外戚權臣以及宦官,最終亡於豪強和權臣

曹魏:九品中正制,確定了豪門大族是社會政治主流,最後亡於大族出身的權臣

西晉:皇族政治和豪門大族是社會政治主流,最後亡於皇族內亂和外族內侵。

東晉:政治權力長期把持在豪門大族手中,最終亡於權臣。

南朝:都是亡於權臣

北朝:北魏孝文帝改革之後,重新在北方確立了豪門大族統治,最終亡於權臣

隋朝:為削弱豪門大族的力量,創立科舉制,但是楊廣對於削弱豪門大族的手段操之過急,最後被豪門大族反噬滅國。

唐代:豪門大族權貴們、開國功臣的勳貴們、李氏皇族們、手握重兵的武將們是整個社會政治的主流,雖有科舉制但不是官僚的主要來源。

五代:五代的更迭是唐末藩鎮政治、武人秉政的繼續。

也就是在五代之前,儒家文化已經成為主流文化,但是主要儒家知識分子是否能夠成為統治階級主要還是看出身,儒家知識分子期待春天從未來過,但是快要來了,因為北宋來了。

趙匡胤黃袍加身成為北宋開國皇帝后,為了避免趙宋篡周的事情在自己的子孫後代上發生,避免北宋成為繼五代之後的六代短命政權,老趙是進行過深思熟慮的設計的。

黃袍加身的陳橋兵變

首先他“杯酒釋兵權”解決掉了跟隨他一起奪得北宋天下的功臣兄弟們的兵權,也去掉了身邊的隱患。

其次他征伐那些地方仍舊沒有臣服於他的地方勢力,解決掉了地方上禍患。

第三老趙出臺一系列政策限制武人的權力,同時實行強幹弱枝的政策,在京城建立強大的禁軍而地方上則僅有衰弱的廂軍。

第四也是最重要一點他確立北宋文臣政治為核心,以文抑武的國家方略,他和他的繼任者們改良了隋唐以來的科舉制度,由隋唐時代的科舉產生的官員是國家主流官員的補充,改變為科舉產生的官員變成官員構成的主流。“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從神話變為現實,儒家知識分子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尊重,由此而產生的兩宋時期文風鼎盛,湧現出很多文采風流之士和儒家知識分子政治家。北宋名臣中范仲淹、韓琦、歐陽修、文彥博等人無一不是科舉出身的政治家,此時不是科舉出身的官員是遭到其他官員鄙視的。文臣政治基本杜絕了皇族內亂和武人造反。

而由此而產生的負面影響也是顯著的,北宋時期過分崇文抑武,導致北宋軍人政治社會地位地下,同品級的軍人見到文人要下跪見禮,從而造成整個宋朝文人集團對軍人的鄙視,甚至全社會對武人的鄙視,韓琦的“東華門唱名方為好男兒”成為社會的主流認識,由此而來的“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的消極思想在中國社會開始廣有市場,而千年來漢人好戰勇武之氣逐漸消耗殆盡。

隨著北宋文人政治的發展,由於科舉出身而形成的文人官僚集團,對軍人武裝深深的鄙視和懷有戒心,這種戒心從北宋皇帝到整個文官統治集團都普遍存在,他們對軍人懷有戒心,尤其是對於由超強個人能力,有著卓絕的戰功的軍人更身懷戒心,因此對於頭帶犯罪分子象徵出身的金印的狄青來說,他在外對敵征戰,對內則要面對是整個文官系統對他的質疑和戒備,因為他所代表的軍人有著造反的資本而文臣們沒有。

因此歐陽修、文彥博等北宋名臣對狄青的迫害,談不上為公為私,而是作為文官集團一員的本能反應,是文官集團對於本集團的利益的本能保護。


我是本文的作者大東北的小豆包,感謝您的閱讀,歡迎您評論和關注。


大東北的小豆包

文彥博、歐陽修彈劾狄青是有背景、有原因的。說他們迫害狄青,這是亂講,故意給文官扣屎盆子;當然,說他們要保護狄青,這又太過了。

就說歐陽修吧,狄青是個相對次要的問題。他彈劾狄青的那篇文章,後來文集中的標題叫《論水災疏》,從題目就可以看出來,這文章主要不是講狄青。看上去是講水災、自然災害,但其實是在講當時仁宗沒有子嗣的問題。

當時仁宗實歲46歲,之前有過兒子,但都早夭了。於是問題就來了:仁宗自己覺得他身體好好的,一定能再生出兒子,到時爭取讓兒子活下來,做上太子,親兒子就可以繼承他的皇位了。但是大臣們不這樣想,46歲也一把年紀了,而且間或還生個病,萬一出了個事,一病不起了,那誰來做皇帝?宗室的人一旦爭起皇位來,這不是開玩笑的,可能還會讓外姓有可乘之機。

這是當時文臣群體在考慮的問題。因此他們希望說服宋仁宗:你得給自己立個儲君。等你自己的兒子生出來了,你又活了久久,你可以考慮換太子;但現在,你得把接班人問題給明確了。怎麼說服宋仁宗呢?就要從各個方面嚇嚇他:

“你看啊,現在水災了,這可不是一般的水災啊。是上天在提示你!”——這是一種思路。

當然,這種思路比較飄渺,可能嚇不到皇帝。於是就要講點更實際的:

皇上,你想啊,我們大宋是怎麼建立的?當時柴榮死了,主少國疑,我們太祖一下就黃袍加身了。現在你看啊,狄青這個人很厲害,從行伍成為樞密使,軍隊最高的領導人。他是個好人好武將,但正因為這樣,他和下面關係很好,很得人心。萬一有什麼變故,下面的人把黃袍蓋他身上,他帶一隊人殺進來,那就改朝換代啦!

所以以歐陽修為代表的文臣,當時主要要做的事情,是說服仁宗立一個繼承人,別指望你那沒出生的兒子了。為了嚇到他,就把狄青的情況搬出來,和趙匡胤做個對比。在這種情況,輿論一起來,狄青自然也沒法做樞密使了,只能下放到地方,去陳州做個書記。陳州也是個好地方,非但日子很好過,距離不遠,隨時也可以起用。然而,他很快就死了……這種事情誰沒沒法預料的,累了、病了、鬱悶了、吃東西噎著了還是怎樣,其實都有可能。但再怎麼樣和歐陽修、文彥博的彈劾沒關係。


在野武將

歐陽修、文彥博作為一代名臣,爍古耀今的大才子,為什麼要去迫害名將狄青呢?在他們的迫害下,狄青最後憂懼而死。這種今天看起來的卑劣行徑,不是與他們所奉行的孔孟之道背道而馳嗎?然而,歐陽修、文彥博們當時迫害狄青,卻言辭鑿鑿,佔領著朝綱和道德的制高點,他們還自認為是為江山社稷著想的正義之舉。這又是為什麼?

要釐清狄青一案的來龍去脈,得從狄青本人說起。可以肯定地說,在北宋眾多抗擊外族入侵戰爭中的將帥中,狄青是最具傳奇色彩、最赫赫有名的一個。狄青年輕時,曾在西河縣衙任主辦文書的小吏,犯了事,潛逃到京城開封,後來進了軍隊,因勇武善騎射,被選作了皇帝的侍衛。1039年,西夏與宋朝開戰,宋仁宗決定從皇宮侍衛中擇優選用一批人從邊,狄青被選中,開赴前線延州(今陝西延安),從此步入行武生涯。

在保衛延州的四年時間裡,狄青

打仗十分勇猛,常常衝鋒在前,先後參戰25次,中箭8次。狄青不但在宋軍中有名,在西夏軍隊中更有名,被呼為“天使”,每每狄青一出現,敵人便作鳥獸散。由於在與西夏作戰功勞卓著,狄青後來官升彰化軍節度使、樞密副使。

1052年,廣西壯族首領儂智高反叛,攻佔了邕州(今廣西南寧),包圍了廣州,嶺南騷動,岌岌可危。宋仁宗先派楊畋去清剿,結果損兵折將,大敗而歸。後來,宋仁宗安排狄青掛帥南征,於第二年一舉平定了叛亂,因功被宋仁宗提拔為樞密使,相當於與宰相平起平坐的三軍司令。

然而,恰恰是因為這個樞密使,給狄青帶來了災禍。任樞密使以前,朝廷上下對狄青幾乎一片異口同聲的讚揚,但在出任樞密使的短短四年間,卻謠言四起,攻詰四起。這是為什麼呢?這是因為,宋朝被五代時期武夫亂國嚇怕了,確定了與文人共治天下的基本國策,宋初以來,除了開國元勳曹彬曾以武將出任過樞密使外,幾乎沒有其他行武將坐過這把交椅,全是文人擔任。

樞密使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對於文人來說,是個舒服的寶座,對於武夫來說,卻是個燙手的山芋。武夫要坐這把椅子,那他就是與國策為敵,與文人為敵,與整個朝廷為敵。所以,哪怕狄青這樣一個勞苦功高的大英雄,也不例外,他成了士大夫們的箭垛,成了集體攻擊的對象,歐陽修、文彥博作為朝廷重臣,自然成了首先發難的人。

《宋史·歐陽修傳》載:“狄青為樞密使,有威名。帝不豫,訛言籍籍。修(歐陽修) 請出之(狄青) 於外,以保其終。遂罷知陳州。”這段話說明,狄青罷樞密使,歐陽修是幕後推手之一。

同時,作為宰相的文彥博,也藉口士兵對狄青的擁戴,力勸宋仁宗免去他的樞密使職務,宋仁宗頗不捨,說:“狄青是忠臣。”文彥博反問道:“太祖豈非周世宗忠臣?”宋太祖趙匡胤難道不是後周世宗柴榮的忠臣?太祖不照樣奪了人家的皇位麼?無異於說狄青將要謀權篡位,一句話擊中了宋仁宗的軟肋,終於迫使宋仁宗將狄青罷知陳州。

在輿論的壓力下,罷知陳州的狄青夙夜憂懼,惶惶不可終日,第二年便在陳州發疽而死。


帝國的臉譜


秋天的藍莓

這其實和歐陽修或者文彥博個人品格沒多大關係,整個宋朝也不是就狄青一個武將遭受到這樣的不公平待遇,北宋一朝,武將在官員體系中的地位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宋太祖趙匡胤的設計。

趙匡胤建宋以後,有感於五代十國間的爭鬥,說到底都是因為武將掌權太過了,兵權政權集於一身。因為他建國的改革政策,收回兵權建立中央禁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極力貶低武將的地位,利用文官來壓制武將也是一方面。

一、比如問題中說的歐陽修等人對狄青的態度,其實不僅僅是歐陽修,狄青在其他文臣面前也是受盡欺負,比如他在名相韓琦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有一次,韓琦當著狄青的面斬了狄青的部將,狄青卻連替兄弟辯解一句都不敢,而且自己站在一旁動也不敢動,事後他還後怕地說,自己當時要是勸韓琦的話,說不清韓琦連自己都敢斬。再後來兩人入朝為官,韓琦從來就沒有正眼瞧過狄青一眼。那這究竟是為什麼呢?狄青自己有總結,說:“我和韓琦之間,無非就是差了一個進士出身而已。”這才是這個問題的關鍵,如果狄青是進士出身,怎麼可能得到這樣的待遇。

二、從文臣對於武將的看法來說,韓琦說得更直接明瞭,他說:“什麼叫好男兒?貼在東華門外紅紙榜單上面的那些中了進士的人才是好男兒。一個當兵的能算什麼好男兒?”韓琦的態度就代表了宋朝皇帝和文官的態度。

三、宋朝的民間對於武人也是看法頗大,宋朝的法律,凡是犯了罪的人,不是送你去坐牢罰款,而是把你臉上刺了字之後送去當兵,所以當兵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犯事之人。這一點《水滸傳》裡描寫最多了。因此民間對於當兵的也沒好感,賊配軍,丘八這些侮辱性質的詞就是宋朝發揚光大的。

所以宋朝的武將在文官面前就是一個軟柿子,文官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歐陽修對於狄青的態度,就是時時刻刻在提醒狄青,你們武將就是活該受我們欺負的命。


老秦來煮歷史百味

我知道,如果我說他倆就是私心作祟,一定更博眼球,但我不會這樣說。我知道,名臣也未必沒有私心,但就此事來看,還真未必是私心。

歐陽修、文彥博作為文官的代表,一定會維護文官集團的既得利益,如果這樣的話,也得說他們是有私心的。但這二位都是飽讀詩書的人,他們對北宋及先前的歷史,先朝皇帝的遺訓,立國以來的治國原則與政策是十分清楚的,他們應該非常明白北宋為什麼會“重文輕武”,並且認為這種做法非常正確。

他們一定非常瞭解東漢末年軍閥割據的狀況,他們也一定知道唐末藩鎮割據的情形,他們知道武將掌權的危害性,他們更知道,忠心耿耿的狄青無罪,狄青也不會造反,但他們不敢保證,今後會不會有一個隱藏很深的有謀反之心的“狄青”或者“狄紅”出現。所以他們要防範於未然。

不管是當時,還是現在,這都是一個問題。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一國之首,你會怎麼做?中國如此,世界亦然,且看世界上大部分國家都是文官政府,凡是軍政府執政的,都沒幾個發展好的。

所以,我認為他們應該是出於公心。只不過,實在有些對不住狄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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