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官場一山不容二虎:揭祕官場老油條如何完敗政敵?

古人有言:“二虎相鬥必有一傷”,官場上大家無非都是為了權利在爭鬥,

那麼如何能在爭鬥中不傷害自己還能達到目的呢?我們看看官場的老油條們是怎麼做的。

北宋官場一山不容二虎:揭秘官場老油條如何完敗政敵?

丁謂(966年—1037年)

丁謂,字謂之,後更字公言,北宋時期長洲縣(今江蘇蘇州)人。太宗淳化三年(992年)進士,授饒州通判。善言談,喜歡作詩,於圖書、博奕、音律無一不精。天禧三年至乾興元年(1019年—1022年)再任參知政事、樞密使、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正相),前後共在相位七年。

北宋官場一山不容二虎:揭秘官場老油條如何完敗政敵?

在北宋群星璀璨的政治舞臺上,丁謂與李迪不僅都是宰相,而且都是在丁謂成功將寇準排擠出朝之後,先後被任命為宰相的。

北宋官場一山不容二虎:揭秘官場老油條如何完敗政敵?

狀元出身的李迪比較正派,又是寇準一條線上的人,所以和丁謂共事不久,兩人矛盾就開始激化,並很快鬧得不可開交。

天禧四年(公元1020年)十一月一天清晨,李迪氣憤不過,當眾責罵了丁謂,而且舉起手板要揍他,幸虧丁謂躲避及時,沒有捱到打。

宰相在朝房大打出手,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影響都不太好,在場的人都上去勸和。但李迪堅決不與丁謂和好,執意要吵到皇帝面前,請他斷個公道。

其實,李迪一大早就動手打人,是有原因的。

因為有劉皇后撐腰的丁謂極端專權,大事小事都不跟李迪商量,好像中書省是他家開的個人買賣,什麼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最讓李迪不能容忍的是歸中書省管轄的人事任免,丁謂不僅不開會討論研究,而且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下文件宣佈了。

李迪名義上是宰相,實際上卻是聾子。

比如前一天討論東宮官屬時,丁謂在擬訂的方案中,只讓李迪兼任左丞,而按照以往慣例,宰相是絕對不可以兼左右丞的。

同時,李迪的舊任也該升為尚書,丁謂專門打壓李迪,讓李迪無法忍受。

李迪當時就變色而起。但丁謂還是我行我素,執意上報這一方案。

後來,丁謂又提拔心腹林特為樞密副使,而林特去年剛升了右丞,今年又改尚書、入東宮,都是丁謂一手操縱的,有了這些事情,李迪當然氣不過,要打丁謂,丁謂跑得快才躲掉了。

同事勸解之後,朝臣們一起進了長春殿,宋真宗居然叫宦官捧出文書,對大家說:“這是各位愛卿兼任東宮官的任命書。”

文書念罷,李迪當即情緒激動地叫了起來:“我不敢接受這一任命!”

不等宋真宗開口,李迪又一一揭發丁謂奸邪弄權的罪狀。

“丁謂欺上瞞下,玩弄權術,拉幫結派而嫉恨寇準。林特的兒子在任上未經審理而致人死亡,卻逍遙法外,寇準無罪而遭貶斥,曹利用、馮拯結黨營私,禍根都在丁謂身上。我請求和丁謂一起被罷免,交御史臺審查!”

李迪拼死孤注一擲,不僅對丁謂及其黨羽進行了聲討,而且自甘下獄接受審查。

他的這一做法勇氣雖然可嘉,但打擊面太大了些,結果使自己陷於孤立無援的境地。

而且李迪當時也沒有顧及宋真宗的身體狀況,只顧自己一吐為快。

被鬧得心煩意亂、頭昏腦漲的宋真宗,失去了主持公道和分辨是非的能力,於是不分青紅皂白,索性各打五十大板,決定把李迪和丁謂兩個宰相都給免了:李迪降為鄆州知州,丁謂降為河南知府。

兩位當朝宰相玉石俱焚,但李迪“捨得一身剮,敢把權相拉下馬”的目的最終即將達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幾天之後宣佈正式的結果,卻是丁謂留任原職,李迪一個人被罷相……

李迪採取極端手段,絕地反擊,本想把丁謂扳倒,結果對手安然無恙,自己卻頭破血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丁謂到底是什麼來路?

出現這一戲劇性變化的原因是:罷相制書未正式公佈之前,李迪和丁謂都加緊活動,試圖恢復相位。

李迪先後找了真宗和皇太子。

而丁謂不僅自己積極活動,圖謀再回中書省任職,而且他的黨羽、長期擔任皇帝機要秘書的錢惟演也怕丁謂一出京自己會失去援助,便在宋真宗面前極力替他說好話。

錢惟演私下對宋真宗說:“契丹使者將至,宰相不宜變更,同時假意請求留下李迪。”

而此時宋真宗怒氣已消,便答應讓丁謂和李迪官復原職,結果宦官最終傳達的詔令是丁謂任河南知府,李迪出任鄆州知州,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錢惟演勸說皇帝的第二天,丁謂進了宮,皇帝談起前幾天他和李迪爭執之事時,李迪此時還沒有任何行動。

因為李迪很可能一直被矇在鼓裡,不知道自己有復職的可能,否則很難理解為什麼如此無動於衷?

在封建專制時代,成敗往往屬於消息靈通的一方。在此方面,丁謂比李迪自然具有更多的優勢,因為他有劉皇后和錢惟演等人相助。

而過於正直的李迪,因平時總是認死理,把願意並有條件提供這種信息的人得罪光了,結果關鍵時刻沒有一人能給自己通風報信。

丁謂見宋真宗說,不是我故意爭執,是李迪怨恨我,我願留任復職。

宋真宗聽了丁謂的表態後,並沒有表示任何意見,於是讓他坐下來說話。

此舉既可認為是默認了丁謂的請求,也可理解為暫時不討論這個話題。

碰到這種尷尬事,稍有自尊心的人都會感到難堪,臉皮薄的人甚至會羞得無地自容,立馬僵在那兒。

然而丁謂這個官場老油條,一點也不慌張,他作出的直接反應就是,認定宋真宗完全同意了他的請求,答應他留下來繼續做宰相。

他便回過頭,十分霸道地提醒周圍的人:“皇帝已經發話,恢復我的職務。”言下之意他是宰相,得坐一個好凳子,普通的墩子配不上他的高貴屁股。

宋真宗的沉默和丁謂的霸道卻給了旁人一個暗示:丁謂已經復職了。丁謂巧妙地利用了一把好凳子作為道具,自己給自己恢復了宰相職務。

既然丁謂已經“復相”,給他的詔書也就不了了之,而讓李迪任鄆州知州的詔令仍然下發了,且要“即時赴任”。

相比之下,李迪既沒有丁謂的臉皮厚和霸道,在政治鬥爭中又不懂得適時變通,有沒有網絡消息的能力,總是孤注一擲,最後使得自己孤立無援,不得不灰溜溜地去鄆州做知州。

雖然丁謂的做法不足褒獎,但可以說這是官場老手的處世手段和自保的方式。職場上魚龍混雜,我們無法決定遇到什麼樣的對手,但我們不能孤注一擲,只有學會變通、知己知彼才能去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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