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面子”，就要辛苦“裡子”。
在“生存”還是“尊嚴”，怎麼選擇都有錯。
這是最近發生的真實故事。
出於尊重隱私，隱去了主人公的相關信息。
01
當小姨的電話打過來時，石頭沉默了很久，最後，終於咬牙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他們想去眾籌我沒意見，但是，不要帶上我。”
“就目前來說，你讓我以我的名義發起眾籌，將我的一切都赤果果地暴露在老師、同學面前，我接受不了。”
“我可以想辦法去貸款，想辦法找我那些已經工作的同學借錢，但要我出面募捐，我真的做不到。”
02
石頭的母親剛做完心臟腫瘤手術，結果手術後，原本的糖尿病情況惡化，迅速發展成為尿毒症。
家裡之前籌集的6萬塊錢，瞬間不夠用了。
——按照醫生的說法，這次住院醫治，保守估計要準備30萬。
怎麼辦？家裡早已因病因學赤貧，債臺高築，
即便新農合可以報銷一定比例，個人自費數額也要十幾萬。
石頭的父親揪了整整一夜的頭髮，然後，試探性地問家族的兄弟姐妹，能不能想辦法發起眾籌。
集思廣益的結果是，如果真想籌齊那麼多錢，只能“出賣”石頭——
畢竟，整個家族的主要人情世故，絕大部分在農村，捐贈能力有限
如果以“在校大三學生母親病危”的名義籌款，相對來講要容易得多。
於是，有了石頭小姨的那一通電話。
03
得知石頭的決定，大家都長長地沉默了，
石頭的父親嘆口氣說：
“我們也能理解他。誰都有自尊心，誰也不希望在別人面前低人一等。”
“本來就是貧困生，好不容易用自己的學習成績建立起一點自信，再這麼一曝光，自信心全塌了。”
“說到底也還是個沒有獨立的孩子，這麼早就讓他承擔這麼重的擔子，對他來說也太難了。”
一片沉默中，只有小姨發表了一點不同看法：
“都快要活不下去了，還要在乎這些虛名？”
04
一天後，醫生出其不意地下達了一張病危通知單
看著病床上的妻子，石頭的父親第一次流下了一個男人倔強的眼淚。
半小時後，他以他的名義，在網上發起了眾籌
親朋好友紛紛響應，
但是，畢竟人脈有限，數額差距巨大。
在看到父親在眾籌鏈接上貼出的那張病危通知單，
石頭糾結很久，最後決定不顧父親的意見請假回家看護母親。
——“我知道我爸為什麼不同意我回去，他擔心影響我上課，也覺得來回一趟七八百的路費很貴。”
——“現在，對我們家來說，確實是一分錢都很重要。”
——“但我怎麼可能有心思上課？我回去也許是幫不上任何忙，但是，起碼可以給我爸一點心理支撐。而且看到我媽，我也安心一點。”
05
眾籌還是繼續，
數額差距依然很大，
石頭的心理負擔也很重，
但對於石頭來說，他還是無法跨越那道檻——
“那僅剩的一點隱私與自尊，是支撐我在那個環境昂首活著的基石。”
“我沒辦法想象，我赤果果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樣子。”
閱讀更多 之末知末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