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商銀行“水逆”?先踩寶能、後踩盾安,踩雷踩到哭

浙商銀行“水逆”?先踩寶能、後踩盾安,踩雷踩到哭

浙商銀行最近似乎有點“水逆”。

不久前,浙江知名民營企業——主營裝備製造、民爆化工的盾安控股出現450億元債務危機震動市場,浙商銀行(2016.HK)被牽涉其中。作為盾安控股的12家主要授信銀行之一,在5月2日浙江省金融辦召開的盾安集團債務協調會上,浙商銀行代表金融機構表態“不抽貸、不斷貸”,看來借給盾安控股的錢在危機解決之前是難以重新回到口袋了。

而這還不是浙商銀行今年第一次踩雷。在盾安之前,浙商銀行就已經被寶能“炸過了”,如今,盾安又來“補刀”。高歌猛進的浙商銀行,今年為何頻頻“踩雷”?

“盾安牌暗雷”威力有點大

盾安這顆雷,在爆之前悄無聲息。但是,在金融“降槓桿”的大背景之下,此時爆雷也不算意外。

據獨角金融向浙江本地知情人士王先生了解到,盾安控股的模式是集團負債,投資集團下屬的房地產、新能源、民爆化工、新材料等幾大業務板塊,還投資購買各類優質資產,然後裝入已上市公司,或者推動優質控股子公司IPO。

這種模式在現金流充足、銀行寬鬆的時候,還能玩得轉,但現在的危機就有點大。

據《盾安控股集團有限公司2018年度第三期超短期融資券募集說明書》顯示,截至2017年9月末,有84家金融機構與盾安控股有借貸合作,其中浙商銀行作為12家主要授信銀行之一,為盾安控股提供了20.8億元的授信額度,僅次於國開行與工商銀行。

其中截至去年9月末,盾安控股已使用浙商銀行授信額度為4.71億元,至於剩下的額度在去年9月份之後又使用了多少,尚未可知。

浙商銀行“水逆”?先踩寶能、後踩盾安,踩雷踩到哭

財經大V曹山石曾披露過一份盾安控股內部文件,盾安控股提到,經與浙商銀行協商,目前已初步達成化解危機方案與思路。第一,由浙商銀行出面,增加臨時流動性支持,包括提供供應鏈金融和區塊鏈產品等;第二,浙商銀行、浙商產融等儘快啟動“鳳凰行動”專項基金,收購盾安所持有的優質項目,以激活現金流,置換債務。

浙商銀行“水逆”?先踩寶能、後踩盾安,踩雷踩到哭

除了盾安控股自身,其旗下上市公司也拿過浙商銀行的錢。據盾安環境(002011.SZ)《2018年面向合格投資者公開發行公司債券(第二期)募集說明書摘要》中披露,

截至2017年末,浙商銀行向盾安環境綜合授信額度為4億元,其中已使用額度為2.9億元。

而盾安旗下另一家上市公司江南化工(002226 .SZ)今日公告披露,盾安控股已於5月7日將所持江南化工股份1.575億股質押給浙商銀行杭州分行融資。

另外,江南化工日前還發公告稱,杭州銀行合肥分行於5月3日晚間在未告知江南化工及保薦機構的情況下,直接從募集資金賬戶扣劃了江南化工在該行未到期貸款本息共2.1億元,構成嚴重違約。

盾安控股集團鉅額債務危機尚未獲得妥善解決,旗下上市公司也曝出銀行突然抽貸。受此影響,借款給盾安集團及其下屬公司的浙商銀行,麻煩不小。

北京大學經濟學院教授呂隨啟向獨角金融表示,浙商銀行在5月2日的盾安債務協調會上已經表態“不抽貸、不斷貸”,而盾安在後續化解債務危機的過程中,勢必還要藉助浙商銀行的力量,因此盾安鉅額債務危機一事,很可能會對浙商銀行造成較大的資金壓力。

身負寶能“舊傷”

上月,萬科A(000002.SZ)獨立董事、中央財經大學財經研究所研究員劉姝威發文怒懟寶能,稱後者動用鉅額險資和銀行資金控股南玻、舉牌萬科和格力等行為損害實體經濟,並點名了浙商銀行,直指其“違規出資”。

劉姝威撰文稱,浙商銀行於2015年11月以理財產品作為優先級資金,寶能出資作為劣後級資金,以2倍槓桿,共同成立資產管理計劃並將全部資金注入鉅盛華。之後,鉅盛華把一部分資金作為劣後級資金,按1:2的配資比例與來自其他銀行的理財資金共同成立九個資管計劃,收購萬科10.39%股份;把剩餘資金用於受讓四個自然人獨資企業股東持有前海人壽的股份。然後,該四個自然人獨資企業股東把這部分資金又轉給寶能及其一致行動人。

浙商銀行與寶能之間的糾葛早在2015年“寶能系”舉牌萬科之時就被媒體爆出。浙商銀行在當時作出回應稱,其認購華福證券資管計劃的132.9億元不可用於股票二級市場投資。

不過,儘管浙商銀行宣稱“不可”,這些資金還是被懷疑用到了“寶能系”對萬科的收購上面。在財新週刊關於浙商銀行的報道中也表明,浙商銀行的理財資金中,有70億元借道買入了萬科股份,並且在此事曝光後,監管要求浙銀資本與浙商銀行之間切割關係。

而且,當時的行長劉曉春也已經去職。

激進風格埋雷

從盾安的授信額度和寶能的資管計劃例子也可以看出,浙商銀行的風格與同業相比較為激進,而其不良率也從2014年的0.88%一路增長到2016年1.33%,直到2017年才有所下降。

呂隨啟認為,浙商銀行與工商銀行等大行相比,不論是在規模上還是在防範風險的能力上都遠遠不如,而浙商銀行在最近幾年擴張較快,風格比較激進。比如在《盾安控股集團有限公司2018年度第三期超短期融資券募集說明書》中,浙商銀行對盾安控股的授信額度達到20.8億元,農行、建行、交行以及中國銀行,對盾安控股的授信額度都統統排在浙商銀行後面。

呂隨啟分析,浙商銀行的規模雖然得到了增長,但風險防範能力卻沒能同步跟上,於是之前埋下的一些隱患,逐漸暴露了出來。

而縱觀浙商銀行連踩的兩顆大雷,不管是寶能還是盾安,都是在浙商銀行第二任行長劉曉春任期內開展的業務。

劉曉春上任之後,打破了首任行長龔方樂的“一體兩翼”,服務中小企業的經營思路,轉而奉行“全資產經營”戰略。在他大刀闊斧的改革下,浙商銀行實現了港股上市,並且計劃迴歸A股。

但不可否認的是,浙商銀行在規模迅速擴大的同時,也留下了不少的隱患,比如被捲入“寶萬之爭”,以及最新爆出的盾安控股集團鉅額債務危機等。

最近,浙商銀行又換了行長,從新行長徐仁豔的履歷來看,曾長期在銀行的會計、財務部門工作和任職,市場判斷,與前任相比,風格可能會迴歸穩健。

新官上任,浙商銀行在過去幾年中激進的打法或將有所改變,但如何處理此前遺留下來的風險,仍然是個值得關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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