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嚮往老舍和林語堂筆下的北京啊!老舍在《想北平》中寫道: “那長著紅酸棗的老城牆!面向著積水灘,背後是城牆,坐在石上看水中的小蝌蚪或葦葉上的嫩蜻蜓,我可以快樂的坐一天,心中完全安適,無所求也無可怕,像小兒安睡在搖籃裡。”
這樣的故都風景已如煙雲般消散,這座平和、滄桑、美麗的古城已經成為一座記憶之城,然而,當我打開這兩本攝影圖集,被深深地震驚了,百年前外國攝影家拍攝的北京,不就是被民國大師文豪們讚不絕口,心心念唸的那座城嗎?
最近出版的《西洋鏡 一個英國風光攝影大師鏡頭下的中國(唐納德 曼尼)》和《西洋鏡 燕京勝蹟(懷特兄弟)》這兩本書讓更多人有幸看到了這些美麗的北京老照片。
20世紀二三十年代,很多外國人有機會來到中國,融入北京生活,他們將遊覽的見聞、觀察和學習的體會記錄下來,以遊記、攝影集和回憶錄等形式出版,留下了很多關於北京的記載。這些珍貴的文字和照片,記錄並保存了我們不曾見到的獨特的北京記憶。
赫伯特•克萊倫斯•懷特(1896—1962)和其胞弟詹姆斯•亨利•懷特(1896—1954)就是其中一員。收錄在《燕京勝蹟》中的每張照片都堪稱藝術品,不管你是否瞭解北京的歷史,是否對這段歷史感到驚心動魄,為這泛黃的影像拍案叫絕,懷特兄弟存留下來的這些喚起美感的影像,已將我們帶入了一個壯美而寧靜的“自由境地”。
而另一位英國攝影師唐納德 曼尼,19 世紀末來到北京工作,後前往上海,任上海屈臣氏大藥房董事經理。北京是曼尼最早嘗試著用鏡頭去記錄的城市。古老而高大的城牆、壯觀的皇家園林、碧雲寺的僧侶,甚至街邊的商鋪和揚起陣陣煙塵的駝隊,吸引著他尋找最好的構圖角度和光影,一次次按下快門,為我們留下了眾多或震撼或新奇有趣的影像。讓我們來看一看吧——
看完這些老照片,我不由想起老舍先生對大城的斷語:“它汙濁,它美麗,它衰老,它活潑,它雜亂,它安閒,它可愛,它是偉大的夏初的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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