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雙壁丨衛青略傳

前些日子介紹了霍去病,今天給大家介紹“帝國雙璧”的另一位——大將軍衛青

帝國雙壁丨衛青略傳

身世坎坷

衛青的出身比較低賤。母親衛媼是平陽公主家的奴僕,老公死了與鄭季私通生了衛青,在當時風氣開放霍去病也是衛少兒與霍姓小吏私通生的,私生子“鄭青”在生父那裡備受屈辱又回到平陽府當騎奴,衛子夫得幸天子之後我們的主人公才改姓衛,被調到建章當值。

衛子夫入宮後威脅到了不孕皇后陳阿嬌,皇后的母親長公主劉嫖就綁了衛青想弄死他出氣,但幸好被公孫敖帶人救了出來,不然就沒有七戰匈奴全勝的大將軍,而這個公孫敖也是之後跟隨衛青北擊匈奴的夥伴,說明衛青在建章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團體。現在補充說明一下建章是什麼地方,建章鄉在長安外,鑑於衛青之前當騎奴以及朋友公孫敖的騎郎身份說明衛青在建章從事騎兵有關的工作,算是有前途的行業。自白登之圍以來,漢王朝深深的明白抗擊匈奴必須發展騎兵,但中原產馬不成規模。西漢通過“馬復令”等政策鼓勵民間養馬,也下血本官養,之後建的上林苑就是橫跨數縣的騎兵基地。

帝國雙壁丨衛青略傳

我們的目光回到衛青得救,衛子夫把事情告到劉徹那裡,皇帝很生氣。長公主劉嫖為漢武帝登基出過大力,皇帝不好懲罰她什麼只好賞賜苦主衛青黃金和官職以撫慰。衛子夫封為夫人後,一系家人都得到了賞賜,衛青官至大中大夫。

“關係戶”衛青距離元光六年的首勝匈奴還有十年。漢武帝一朝充滿了奇特境遇,很多底層人士受到賞識,“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現象普遍。或許衛子夫一系是皇帝刻意扶植的外戚,但衛青的人品與才幹在這十年被漢武帝所肯定。

小試鋒芒

元光二年,誘殲匈奴的馬邑之謀失敗漢匈全面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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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從地緣地理審視一下,西漢邊郡的東部遼東郡到右北平,面對的是被匈奴壓制的東胡(鮮卑和烏桓的祖先),從右北平郡到上谷郡是燕山防線面對匈奴左賢王,上谷至雲中是陰山防線面對匈奴右賢王。雲中西面敵人佔領了水草豐美的河套和河西,隔著河西走廊(甘肅)是被匈奴欺負的西域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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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元封五年(前110年)地圖

元光六年(前129年)發動對匈奴的反擊,車騎將軍衛青出上谷,衛青好友公孫敖從代郡出兵,衛青姐夫公孫賀從雲中出兵,宿將李廣從雁門出兵。四路將領各率一萬騎兵出發。走了正中間的李廣和公孫敖碰到敵軍主力吃了敗仗,左邊路的公孫賀無功而返,只有右路衛青長途襲擊了匈奴的祭祀重地龍城(無法考定何處)斬首700多。殺敵看上去不多但實在是振奮了大漢震驚了匈奴,匈奴引以為傲的機動作戰能力漢軍也具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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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殺特殺

次年元朔元年,匈奴報復擊破遼西漁陽,去年吃了敗仗的李廣被重新啟用坐鎮右北平,匈奴忌憚李廣調轉兵鋒打雁門,衛青領3萬騎兵反攻殺死和俘獲數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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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二年,匈奴主力又來漁陽上谷進犯,漢軍並沒有在漁陽上谷迎敵,而是乘其不備,衛青和李息率軍西進收復河套設置朔方郡。這是長久以來除了殺傷匈奴有生力量的拓土軍功。

元朔五年,十幾萬漢軍分成三路進攻匈奴右賢王,右北平一路,朔方一路和高闕出擊的衛青。這次的進攻有明確的主次之分,衛青三萬騎兵是主力,其他都是牽制。右賢王安坐大帳以為漢軍尚遠,沒想到被衛青殺了措手不及,(漢兵夜至,圍右賢王,右賢王驚,夜逃,獨與其愛妾一人壯騎數百馳,潰圍北去)。衛青在軍中被拜為大將軍。

元朔六年從從定襄出兵,這一戰又是不同以往。張騫歸國三年帶回來了漢軍西進需要的各種情報。在這次出了個插曲,衛青部將蘇建人少被圍棄軍得逃,有人建議殺了立軍威,大將軍忠厚認為是運氣不好,於是押蘇建回國交天子處置,結束了對匈奴的用兵。漢朝北疆恢復到秦末狀態,衛青斬獲不多但衛青的外甥霍去病嶄露頭角被封為冠軍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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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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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22年,漢朝改元狩紀年。漢匈之間攻守之勢易矣,意味著將要狩獵匈奴於塞北,把疆域拓展到新的地方。

衛青可能與早年職業有關,對騎兵有很深的見解,但霍去病更甚於他,根據地理環境機動突擊,脫離大部隊深入敵腹取資於敵。雖然不能佔領土地,但確實多有殺傷,匈奴被這種游擊戰打的生理和心理都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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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狩二年,帝國基於對都城長安的安全考慮,決定派出霍去病攻取河西,斷絕匈奴兵臨長安的可能,並且打通與西域的聯繫,夾擊匈奴。戰術依舊是主次分明,右北平出兵牽制,霍去病拿下河西。漢軍數次左勾拳打中匈奴右臉,敵右翼的休屠王和渾邪王被單于遷怒,怕被殺於是降漢。

武帝的寵愛漸漸加在了霍去病的身上,衛家奴僕出身在劉徹的扶植下出現兩個將星,皇帝的心裡也是有喜有憂,雖然聽了董仲舒的建策獨尊儒術,但皇帝內在還是崇拜韓非子的“帝王之術”,操縱臣下,打壓強的扶植弱的,確保君權最高。衛青也算看得清楚,有人建議他養士,他拒絕了認為養士是君主的權柄。此後在面對外甥的權勢凌駕於自己時也多是退讓。

漠北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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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匈的決戰在元狩四年打響,帝國的戰爭機器全速的轉動,經濟上幣制改革和鹽鐵專賣籌集軍費,衛青和霍去病各率五萬騎攻擊漠北,身後漫長的補給線有數十萬步兵和不計其數的勞役。匈奴也明白漢軍的軟肋就是補給,於是主動後撤以求誘敵深入,拉長我方補給線。衛青部向北移動上千裡才遇到單于本部,敵軍以逸待勞衛青不急於接戰,先利用鐵甲戰車結陣穩住陣腳。經過苦心經營的西漢,人高馬壯披堅執銳,匈奴不知死活居然上來剛正面,發現實在打不過的單于在天黑前就先逃走了,衛青斬俘一萬九。

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驃騎將軍霍去病,還是和原來一樣丟棄輜重,輕裝奔襲。斬俘七萬多人。曾經不可一世的匈奴被揍得奄奄一息,中原邊患解除。

大漢多年積蓄也在這次消耗得七七八八,光馬匹損失11萬以上。之後漢武帝的遠征大宛,也被主流史家批判損耗國力,漢朝由盛轉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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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衛青之權勢漸漸消去,霍去病英年早逝修墓作祁連山狀,十一年後衛青去世修墓作陰山狀。漢匈戰爭中的很多功臣也死於之後的巫蠱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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