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聲川|我們不是獨立活在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是獨立存在的

赖声川|我们不是独立活在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是独立存在的

《寶島一村》,2018榮耀迴歸

採寫:張涵予

看了《寶島一村》,會被賴聲川講故事的方式征服。一部好戲,絕不是靠抖機靈的若干“金句”構成的,而是情與理的融合,笑與淚的一秒轉換,人生況味在有限時間內的呈現與提純,以及,悲傷的盡頭,你能會心微笑。好像楊絳先生說的:烏雲鑲著金邊。

《寶島一村》被海內外媒體稱為導演賴聲川的“超越巔峰之作”。的確是太太太精彩的一部戲!這部劇講了一個關於“離別與生長”的故事:1949年的特殊時期,一批官兵攜帶家眷來到了臺灣島,住進了被稱為“眷村”的地方,等待有天能再回故土,但,時光流轉,一代人有了下一代,下一代又有了第三代.....他們等了幾十年,再未能回去。眷村成了新的故鄉,一代代年輕人從這裡走出,走到了世界各地。

從眷村走出的臺灣綜藝教父王偉忠想把這段一代人顛沛流離的歷史透過一部戲記錄下來,他擔心眷村拆了後,年輕人將不再記得這些人,這些事,和這片孕育了新芽的舊土。他找到了賴聲川來一起完成這個夢想,兩人聯手,於是有了這部讓人涕淚縱橫的大戲,《寶島一村》。

赖声川|我们不是独立活在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是独立存在的

兩大教父級創作人:賴聲川和王偉忠

我一直覺得賴導演有個很特別的能力:他能從非常普通細碎的家長裡短裡找出不易被發現的生動和喜樂,呈現在戲劇裡,又能把似乎很沉重很悲情的生命經歷寫得沒那麼傷感和怨懟。我想,除了純熟的戲劇手法,應該更關乎導演有一顆敏感而通透的心,就像他說的,我們活著,除了生存的熱情,不能忘了慈悲(compassion)。

賴聲川導演懂戲劇,懂音樂,他在寫劇本、排話劇的時候會借鑑巴赫的作曲方式。在採訪田不疚時,他說到音樂有內在的結構,和建築非常像。我恍然,想起臺灣著名設計師姚仁喜曾做過的評價:如果賴聲川不做導演,他會是一位非常傑出的建築設計師。或許,這就是洞察了不同藝術形式所共同的核心才會具有的通透。

今天,5月20號,“寶島一村”開票了,又要在北京上演。準備好紙巾吧,還有好胃口,要知道每次戲終時,都能領到2個熱騰騰的包子。

一篇舊日對賴聲川導演的採訪,放上來,和大家分享。

問:張涵予

答:賴聲川

問:對於藝術創作,您一直不同意要根據收視率或者觀眾的喜好去創作,為什麼?

賴:收視率並非不需要尊重的,但是其中可能有一個道理是:如果你追著收視率走,應該有人做過分析,成功的幾率會是多少。如果我獨立想出一個我真的很關懷和很關心社會的一個議題,一個節目,這個成功的幾率又是多少?我覺得真的應該有人來做這個分析試試看。其實我覺得追著收視率走應該不是一個好的辦法。因為你的機會就跟別人一樣嘛,你沒有什麼優勢。你只是看到了一個數據,別人在做什麼,你也做什麼,你只是在想像觀眾要看什麼。可是想象觀眾要看什麼,我覺得有點危險。你因此而做出來一個(作品),可能半年以後,觀眾的心態又不一樣了,那真的很難(贏得觀眾認可)。

很多人問我《寶島一村》的事。在當時經濟最壞的時候,還有經濟類雜誌把我放在封面上,寫說“在經濟最壞的日子裡,有人完全可以預測市場。這就是賴聲川和“寶島一村”,他完全可以準確地抓到市場(的脈搏)。”我就想這是什麼話,根本就是我們什麼時候排好戲瞭然後就去演出了,然後很巧合這個戲的票房很好。這隻能證明在經濟最壞的時候,只要有好戲,還是有人願意看;有好吃的,還是有人願意吃。我覺得這道理只是如此而已。我哪有什麼先知性,完全沒有哎。我們只能真的憑著我們真正關心的事,把戲做好。只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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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島一村》劇照

問:那麼您覺得創作成功的基本原則是什麼?

賴:對於做戲,如果你有真心的感受,就像我在講戲劇創意課時講的一個原則:我們活著,很有熱情,可是熱情不能忘記慈悲。就是熱情(passion)加上慈悲(compassion),這兩個用在一起,是非常厲害的。光是熱情,你比較容易自我,會陷入到一種很自我的思考裡面;只有慈悲沒有熱情,它可能不會去創作作品,可能會去做別的事情。所以這兩個加起來,我覺得是藝術創作最好的原則。慈悲意味著,你是真的關心和關懷你所寫的對象;熱情是說你對這個對象有興趣,對這個故事這個題材有熱情。對我而言,這兩者有的話,不管過去有沒有人做過這個題材,或者有沒有用這個形式做過,甚至大家可能會覺得這個題材很偏門,可是它絕對有成功的機會。

問:可能有很多年輕的創作者,聽了您的講課之後,會很認可,很有共鳴,但是操作上還是會有難度,不容易做到。

賴:所以我說最後的功夫是在細節。功夫不在偉大的思想,真正的功夫是在細微的細節裡邊。只有我們有功力把細節處理得好,真正好的思想才出得來。這也涉及到我說的一萬個小時的練習時間。任何創作,想要到達一個專業度,我想有必要在此之前保證至少一萬個小時的訓練和積累。

我覺得做藝術的人先不用說自己是藝術家或者什麼,我更願意說自己首先是個手藝人,一個工匠,你要做好這個工作必須得手藝精。比如Coco.Chanel,她被人稱為藝術家,可是其實她除了獨具創意,首要是她裁剪的技術十分精湛。顧客要做衣服,告訴她什麼場合穿什麼時候要就行,從不用尺子量尺寸,她看一眼就知道。

做導演也一樣。我的工藝跟時間和空間有關,跟人心有關,一個人在想什麼,想這個需要幾秒鐘,想完之後下一秒鐘會走到哪裡去,這些都是我的工作,我需要能夠駕馭這些我才能做好這個工作。

十幾年前我在臺灣電視臺做情景喜劇《我們一家都是人》。每天一集將近48分鐘的戲,需要當天寫稿子當天錄製當天播出。有一次我們才錄完當天要播出的第三段,電視臺已經在播第一段了,可這時第四段還連腳本都沒寫。那真是火燒眉毛的局面。結果越緊急好像人反而越鎮定,我就讓演員把臺詞打成最大的字號,邊看邊演,就這樣趕出了第四段,沒耽誤播出。

這段經歷特別珍貴,就好像武林中人一直在苦練劍術,250多集拍完後,我覺得劍練成了。所以現在做戲,每拍完一段,我很清楚地知道拍了多長,1分10秒,對不對,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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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島一村》劇照

問:您說要去掉標籤,事情沒有好壞的成見。您又說美是稀少而珍貴的。這兩個說法是否會產生矛盾?怎麼去界定美呢?

賴:怎麼去界定它,需要我們每個人自己去想。比如說你在大自然中隨時可以看到美,那麼人什麼時候可以創造出美,它的定義是什麼?你可以從巴赫的賦格曲中,從一個攝影師拍攝的照片中,到一個畫家畫的畫,甚至在一個餐廳中吃到的一道菜裡,發現這被創造出的美。現在大家很願意把美的概念放的很廣泛,我覺得這樣很好。

當然,美是一個很主觀的判斷。那你主觀之外,你聽到別人說什麼東西很美,你不同意,你當然還是可以去找別人討論一下,聊一聊到底是怎麼回事。

問:對您而言,戲劇的魅力到底在哪裡?

賴:大家都願意看好戲。戲是一種獨一無二的表現。真人在你面前,飾演一個故事,當然這個故事理想中它是與所有人都有關的一件事。這種分享,這種佔據同一個空間,然後完成一個藝術的展現,這種形式很少,這就是戲劇、話劇所具有的一個獨一無二的表現。

問:這一點跟電影也很不一樣。

賴:電影可能有它很強烈的一種共享,可是呢,銀幕裡的人不在場,他們並沒有跟你共同佔據同一個空間。除非你去參加影展,可能他們(演員)跟你坐在一起看。但是在舞臺劇裡面,演員和觀眾呼吸同一個空氣,那個時刻是大家一起的,我覺得那種感覺有時候你在體育裡面也可以感受到,比如籃球場或者足球場,但是籃球和足球照理說是沒有劇本的,但是戲劇有。

問:所以對您而言,跟人的聯結感非常重要。

賴:對,很重要。世界上越來越缺乏這個。因為我們現在是處於一個網絡非常發達的時代,人都不需要見到人,更多人選擇的娛樂是電遊,在自己電腦上處理所有事情。所以很多人會說在這個時代裡,戲劇或者舞臺劇會滅亡。我說恰恰相反,不是這樣子。在這個時代裡,更需要舞臺劇。一家人吃飯,可能大家都在各玩各的手機,都沒有交流了。物極必反,我覺得到某一天,大家會忽然覺得這是很荒謬的。那我現在看這個已經很荒謬了。為什麼我們這麼專心於我們之外的事情,而我們都沒有專心於當下我們自己的生活。大家都在發微博或者幹嘛,把信息發到一個你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然後想得到一些你不認識的人的回應和關注。想得到很多人的關注,我覺得這其實是很悲哀的。

問:我們知道您一直在學佛,是不是藝術與佛法非常接近?

賴:在某一方面來講,某一些藝術家跟佛法能很順暢地搭在一起,但有一些藝術跟佛法會有違背,因為藝術在某一方面來講是非常自我的,我們要很自我甚至很自私地做一些事情,我們才能做出我們的作品來。但是佛法教我們的是要更無私地面對這個世界。所以它確實有個基本的矛盾。

對我自己而言,個人的修行絕對是對個人的作品有一個巨大的幫助。我做舞臺劇很多年了,我要怎樣去進步,難道我是要去上一些戲劇的課嗎?我已經完成了我講課時所說的一萬個小時的專業積累,我已經在行業上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所以如果有更多的時間,我不會去尋找戲劇研習營,我可能會去尋找心靈方面的一個探索。因為我越來越瞭解到,修行的成績絕對百分百影響到你創作的成績。如果你在人生的修行上面越來越好,那麼你的作品應該會越來越成熟。如果你沒有修行,只是走一個純藝術的生活,不太通,大部分藝術家都會想辦法做他自己的一種修行。但是有些人的修行是透過戀愛啊、酗酒啊(來進行的),什麼樣的都有,都是他體驗人生或者尋找靈感的方式,那可能到後來都會有一些問題。

問:可是很多觀眾還是會對那些在強烈情緒之下的創作而感到驚歎、過癮。

賴:歷史中太多的作家、導演都是這種激烈性格的,甚至是很自私的。什麼叫利他,他不管的,他不在乎關心別人,他就是搞自己(感興趣的)就好了。可是我覺得到後來,可能我們還是要真正去分析這些人是哪些人,他們留下的作品是怎麼樣的。最後你可能會發現說,它可能會震撼你一時,長遠來講,它可能沒什麼力量的。

問:你常常說創作時要呈現真相,怎麼理解這個“真相”?很多時候我們看到一個現象,但這件事的真相可能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是另有原委。

賴:這有點區別。我說的真相其實並不玄,我說的就是這麼一張桌子(指向他旁邊的木桌),這麼一把椅子,這麼一杯水,這就是我說的真相。也是我在戲劇課裡面常常強調的角色的真相:這個角色他是從哪裡來的,他的腦子裡在想什麼,他被放在一個怎樣的環境裡面……這都是我們創作時要認清楚的真相。你看錯的話,你做導演,你會導錯戲。或者你不在乎的話,你做編劇你會編不好這個戲。

問:辨別真偽的能力其實是很高的能力了。

賴:其實是蠻難的。但是,它其實又很簡單,它是迴歸到一個非常簡單的情境裡去。比如說一個戲就是關於我們正在做採訪的一個過程。那這個真相是什麼?那其實你就是收集所有的前因後果就完了,其實一點也不玄。

問:就不要有人為的一些臆想、誇張啊什麼的進來。

賴:對,經常會有一些人為的東西進來,反而事情變得很複雜。

問:很多人想到創意的時候,可能會認為是某個好點子。但它對您來說是不是一種看問題的角度和方法?比如說採訪這件事,有什麼創意可言嗎?

賴:我覺得可能還是要回到我強調的那三個問題:why(為什麼)what(是什麼)和how(怎麼樣)。我覺得how是最容易教的,如何給你創意我可以教你,可是呢,你拿來幹什麼。你要做什麼創意,你為什麼(why)做這個創意。比如你是一個廣告公司,你要給一個汽車企業主做廣告。你已經知道為什麼要做這個廣告,可是你要做出業主認可的一個廣告,你花的時間和精力還是得去尋找真相,去給他一個最真實的他能夠接受的東西而不是假的東西。好比說廣告裡你得說這是怎樣的一臺車,你不可以編說這是一個得了20個獎的車,不可以造假。就是說當你知道這個車到底是個怎樣的車,業主希望它怎樣展現在顧客面前,以及預算是多少,差不多有這些真相之後,你差不多也就知道你的廣告長怎樣了。

但我覺得這個不是腦力激盪或者天馬行空,我想這是你必須好好消化過所有必須執行的事項之後,你得到的一個答案。一樣啊,比如採訪的創意,你不能很自私地問一些問題,你還是得做你的功課,你採訪的這個人他是怎樣的,他的真相是什麼,弄清楚之後你才能找到你要真正問的問題,它才是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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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島一村》王偉忠口述

問:你學佛多年,對於您來說,什麼叫究竟根本?

賴:其實究竟根本,對於我這樣一個修行程度很低的人來說,真的不可能有什麼見解。我只能說,

其實生命真的太浩瀚了,如果我們能迴歸到每一個當下,在某一方面來說,那就是究竟根本。就是我能夠真實地體會這一剎那的一切,而且每一剎那我都在體會,我覺得這就是了。然後你可能會發現,我們人本來就沒有那麼重要,我們個人也沒什麼重要,我們只不過是一個非常龐大複雜的網狀結構中的一小環而已。我非常相信宇宙間萬物是相互依存的,我們不是獨立活在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是獨立存在的。這杯水(舉起一杯水),這個杯子也是因為有水它才會存在,沒有水它沒有存在的必要。你去這樣想的時候發現萬物都是這樣的。所以什麼叫究竟根本呢,我覺得到最後能夠體會到我們自己真的很不重要,我覺得這反而是一種更大的智慧的開始。

對空性這個非常難懂和非常難說明的詞,我漸漸有更多的一點點的體會。空,很多人把它當成虛無。我覺得絕對不是。正因為空,所以人生才這麼奇妙。我們的生命是一剎那一剎那在往前走,憑什麼呢?時間究竟是什麼東西,空間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我們在一剎那一剎那地往下走,這其實是非常微妙的。其實這就是空性帶給我們的可能性。這是我小小的一個體會。當你說到“空”,英文是empty,它真正的意義是empty of what——空於什麼。你真正開始想“空於什麼”之後,有一些更深的感覺才會進來。

問:很多人說修行到了更高境界,出家似乎會成為一個很自然的選擇?

賴:我個人覺得,出家人有各式各樣的,有修行很普通的,在家也有修行非常好的,跟出家應該沒什麼關係。我覺得這其實是證悟的問題,是覺醒的問題。其實在佛法裡面,講到釋迦摩尼的證悟,所謂證悟,它直接的意義就是醒過來了,他覺醒了。這個意思就是其他人都在做夢,他醒來了,他看到了實相,看到了宇宙是怎麼一回事。關於這個,我聽過有老師解釋,說這其實太難解釋,因為太容易了。它就在你眼前,你每天都在看,就是沒看到(笑)。

因為我們人活在世界上,加上了我們所有的慾望,然後再加上我們從小被教導而帶上的很多觀念,給事物貼上了所有標籤,所以世界已經不是它原有的樣子了,每個人都充滿了偏見在過生活。我們各式各樣的偏見,對食物對你的情人你的愛人對學校對社會…充滿了標籤跟偏見,偏見會創造好惡,所以你會極端地喜歡什麼或討厭什麼。比如我討厭誰誰。你討厭他幹什麼,他又得罪了你什麼,並沒有,可能就是你給他貼上了一個標籤。或者因為他是偶像啊名人啊,然後你開始“哦,我愛死他了”。你愛死他幹什麼,你又不認識他。但我們現在就是這樣子。

問:照這麼說,豈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在一起相處?如果能放下那些好惡評判的話。

賴:對啊,是啊,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子。

問:那比如說找伴侶,一般大家還是有一個自己喜好的標準的。那應該是放下這些判斷標準呢,還是要怎樣?

賴:找對象是另外一回事了,我覺得這是很需要緣分的。這個真沒辦法強求。

問:您和太太丁乃竺結婚三十多年,很多人稱你們為“神仙夫妻”,請問保持良好的夫妻關係有什麼秘訣嗎?

賴:不敢這麼說。秘訣啊,我覺得是多溝通吧,真的得多溝通。我跟我太太結婚三十多年,但我們還是每天有說不完的話,這是因為我們願意彼此溝通,但可能很多夫妻結婚兩三年三四年之後,進入到一種細碎的繁複的生活之後,就失去了溝通的願望,就不太講話了。我覺得很多問題就是從這個時候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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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聲川和丁乃竺

問:有時候可能夫妻之間會出現我說的他聽不懂,他說的我不愛聽,那這種情況怎麼解決?

賴:那這已經是溝通出問題了,你可能要找到問題的源點在哪裡,為什麼我說的他聽不懂,他說的我不愛聽。顯然這個狀況的再前面已經出問題了。

問:這個階段您還有什麼生命的困惑嗎?

賴:有啊,你們不要把我想的多麼高,其實我非常平凡。面對死亡,我還是有很多焦慮和恐懼。因為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理論上我知道要怎麼應對。可是,對啊,這個戲只能演一次,它來了只有一次,誰有把握我們能夠完美地演出。

(完)

赖声川|我们不是独立活在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是独立存在的

賴聲川(Stan Lai,1954年10月25日-),臺灣知名舞臺劇導演,籍貫江西會昌,生於美國華盛頓,美國加州柏克萊大學戲劇藝術博士,曾任國立臺北藝術大學戲劇學院教授及院長。1984年參與創立劇團表演工作坊,擔任藝術總監。自1984年開始劇場創作,後陸續開創臺灣舞臺劇市場、即興時事電視劇市場,受到中外媒體讚譽,並獲得諸多獎項。因為其妻丁乃竺的影響,賴聲川是藏傳佛教信徒,譯有多本藏傳佛教書籍。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眷村,那是你所失去的地方。”

今天央華戲劇帶你再回眷村,且哭且笑回首寶島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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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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