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從香港澳門博彩歷史及現狀,看海南探索開放機遇與挑戰

他山之石:從香港澳門博彩歷史及現狀,看海南探索開放機遇與挑戰

近日,國務院發佈《關於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的指導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意見》提出要鼓勵發展賽馬運動等項目,探索發展競猜型體育彩票和大型國際賽事即開彩票。這是國家層面首次在海南提出發展賽馬運動。雖然目前官方並未表態要在海南開放賽馬彩票,但從此番海南經濟開放的舉措和資本佈局來看,似乎為未來開放馬彩留下了探索空間。

在國家支持發展賽馬產業的宏觀利好下,加之賽馬業對經濟的帶動作用,社會各路資本開始掘金海南賽馬產業。近一個月以來,多家上市公司公告即將或已經在海南佈局跟賽馬產業相關的業務,追趕風口不遺餘力。

在海南的官方與民間,從成立經濟特區至今,是否發展博彩業都是一個繞不開的話題,其中發展馬彩也討論了多年。此次提出在海南發展賽馬運動,無疑有著“破冰”的意義。

不過發展馬彩並非易事,賽事的支撐與基礎的配套需要很長的摸索過程。香港作為亞洲賽馬運動最發達的地區,其發展路徑和運作模式已非常成熟。而在我國澳門,博彩業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在澳門的經濟中佔絕對支柱地位。

未來海南若放開博彩,香港澳門的經驗無疑具有借鑑意義,兩地相關產業現狀也十分具有參考價值。

1、香港賽馬文化與現狀,“馬會”體系或可借鑑

賽馬運動被譽為“國王的運動”,源於英國,是當今最古老的運動之一。在19世紀,隨著賽馬彩票的風靡及國際化進程的加速,賽馬運動逐漸實現全球化,並帶來了巨大的經濟效益。在英國,賽馬是僅次於足球的第二大運動,賽馬業也是第十大產業。在美國,馬業對美國經濟的產值貢獻達1121億美元,對國民經濟的貢獻超過鐵路運輸、廣播電視、石油煤炭和製造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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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馬產業鏈以馬匹和賽事為核心,依賴彩票業。賽馬產業行業跨度非常大,以賽事為核心涉及從上游畜牧業到下游服務業、彩票業等多個行業。馬彩是賽馬產業的主要收入來源。

馬彩,彩票發行機構專門為賽馬比賽發行的一種彩票。一類是即開票,可能和比賽結果沒有真正關聯,只是為了賽馬相關活動和賽事發行的一類可以及時開獎的紀念意義的即開票。還有一類是針對賽馬賽事發行的,可以預先或者時時購買的,用以預測賽馬賽果的彩票。

馬彩具有一條完整的產業鏈,比如養馬、馬會、馬術,馬舞、馬醫、馬具、騎師培訓、賽馬周邊產品,賽馬活動的開展帶動著交通運輸、廣告傳媒、酒店、餐飲、通訊、旅遊等相關產業的發展。目前全世界有100多個國家和地區發行馬彩,是一項發展非常成熟的產業。數據顯示,2016年賽馬彩票為全世界貢獻財政收入近73億歐元(約摺合人民幣530億元),成為美國、英國發達國家的重要產業。

1、香港賽馬文化及馬會運營體系

賽馬運動在香港十分盛行,已經有百年的基礎和沉澱。早在開埠初年,香港就在香港島快活谷(Happy Valley)建跑馬地馬場,並於1844年進行首次賽馬。在“日不落帝國”鼎盛的殖民時期,賽馬文化被大量輸出,包括當時的殖民地香港。1980年代,中英政府就香港前途問題展開談判,確定“馬照跑、舞照跳”的方針。這裡說的“馬照跑”,就是指賽馬。每到賽馬日,香港東鐵線都會增設一個“馬場站”,只有面向特定人群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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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歷史的推進,賽馬這項運動在經過博彩的處理後普及開來,如今已成為香港文化的一部分,無論從場地、設施、騎手、規則、標準上均有完善的體系。同時,香港人對賽馬相關的知識和文化業有很充分的認識和了解,賭馬的人被稱為“馬民”,廣播、電視、報紙都會有相應的講馬節目和馬經版面。這裡每年都會舉行國際賽馬大賽,電視觀眾達10億人次。

其中,香港賽馬會(簡稱“馬會”)以其獨特的非牟利性質管理方式,打造了獨具特色的香港賽馬,其管理機制、目標與使命、賽事類型、彩票業管理制度的研究在我國內地還屬於空白階段,值得國內取其精華。

1884年,馬會成立,管理賽馬事務,並組織董事局和設立會員制度,負責提供賽馬六合彩、活動、體育及博彩娛樂。成立初期的賽馬活動為業餘性質。1971年以後,香港賽馬轉為職業活動。現時賽馬會每年舉辦約700場賽事,分別在沙田及快活谷的馬場舉行。除了在馬場內投注外,馬會亦接受場外、電話及自助終端機投注,現有超過100家場外投注站,及超過100萬個電話投注戶口。(六合彩Mark Six,香港唯一的合法彩票,是少數獲香港政府准許合法進行的賭博之一。開彩時以自動機械攪珠,從設定數字綵球中抽出六個中獎號碼及一個特別號碼。過程由電視臺註明“現場直播”。)

馬會的收入由三部分組成:運營盈餘資金的投資回報、會員上繳的會費以及最主要的公眾博彩及獎券收入。馬會收益扣除營運開支後所得盈餘,交由屬下的香港賽馬會慈善信託基金管理,主要用作體育、文娛、教育、社會服務、醫療方面用途。有關信息表明,迴歸十年,香港賽馬會為特區政府提供1/10的財政收入。

香港的賽馬博彩在返還比例這一制度設計上具有較大的優勢,天然註定了其高中獎率的特性,也吸引到更多馬民加入。馬會每年將8成左右的顧客投注額作為彩金、回扣及獎券獎金返還出來,2016/2017年度,這個數值高達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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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的優越引導了投注額和收入的的節節攀升。根據香港賽馬會年報顯示,2016/2017財政年度(截至2017年6月30日止),本港及海外投注總額高達2165.24億港元增長6.8%,其中賽馬投注總額為1158.18億港元,佔比53%。過去六年,馬會的投注總額激增了近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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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賽馬會2016/2017財政年度報告

此外,馬會在博彩及獎券的收入幾乎每年都在創新高,在2016/2017年度,馬會收入339.08億港元,扣除稅收後盈餘85.33億港元,而在2010/2011年度,這兩個數值分別只有237.27億港元和42.16億港元。

馬會除了提供世界級賽馬及馬場娛樂、有節制體育博彩及獎券服務來支撐自身運營外,更負盛名的是提供馬會會員及馬主的身份。

馬會會籍備受尊崇,會員申請入會均須由遴選會員推薦,每年推薦的的會員人數均有限額。會員除可擁有競賽馬匹外,還可在雙魚河鄉村會所舒適的環境中享受騎馬樂趣。其中包括香港特區行政長官曾蔭權、長江實業主席李嘉誠、金管局主席任志剛、新鴻基前董事長郭炳湘、中信泰富前主席榮智健等政商界領袖。馬會現有超過24000名會員,其中的200位遴選會員擁有推薦人選加入馬會成為會員的權利。

基於從會員、博彩等項目中獲得的高額收入和利潤,香港賽馬會也是香港的繳稅大戶。2016/2017年度,馬會向香港政府的繳稅額高達217億港元,連年遞增一路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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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馬會在香港的慈善事業上也做出了不少貢獻。2016/2017年度,馬會向社會捐贈共計76億港元,其中包括支持215個慈善及社區項目和35億港元的特別捐款,用以支持興建香港故宮文化博物館。通過各項博彩稅及利得稅、獎券基金撥款及慈善捐款,馬會於2016/17年度直接回饋香港達305億元,較2015/16年度的261億元上升16.9%。

2、國內發展賽馬的限制與不足

賽馬運動的興起和發展,需要有足夠的資金和資源進行支持。相比之下,由於政策的限制以及資本投入不足,在國內,雖然湖北、北京、內蒙古、廣東、天津等地都有各類賽馬賽事舉辦,但配套設施和文化基礎都非常薄弱。除了一些少數民族和極個別的地區外,無論是賽馬、馬術還是賭馬、馬彩,這些詞彙對於大部分內地居民來說都很陌生。

此外,國內目前缺乏一套完整統一的賽馬規則,僅有的一版十分基礎的賽馬規則,還是20年前廣州賽馬正常運行期間體育總局擬定。由於沒有統一的評分制,也沒有全國的賽事規範管理,缺乏第三方的賽事管理監察機構,資本湧入賽馬行業時,首先想到的僅僅是建馬場。

同時,國內的賽馬運動還受困於設備、技術、人才、資金等限制,對於馬匹的興奮劑等違禁物質的檢測規定、手段及監管,也都存在不足。其中,無疫區成為最大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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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疫區全稱為無規定動物病疫區,其建立標準十分嚴苛,要求某一區域在規定的期限內沒有發生過某種或幾種動物疫病,且在該區域及其邊界和外圍一定範圍內,對動物和動物產品,動物源性飼料、動物遺傳材料,動物病料,獸藥(包括生物製品)的流通實施官方有效控制,並經國家評估合格的特定區域。

中國的國家質檢總局規定進口動物必須進行原產地出口前45天隔離檢疫、入境口岸現場檢疫、到達中國入境口岸後45天隔離檢疫。一匹賽馬假如90天全在隔離而不維持訓練,它的狀態就會大受影響。中國目前沒有關於馬匹的強制免疫計劃,也沒有一個商品化的馬用疫苗製品。

沒有無疫區就意味著國外騎手的配馬只能進不能出,一些高水平的騎手也往往因此放棄來華參賽。也正是由於非無疫區的限制,1990年北京亞運會無奈取消馬術比賽,而2008年北京奧運會的馬術比賽不得不設在香港。

在內地,除了1992年成立的廣州賽馬會之外,誰也沒有全盤經營賽馬運動的成功經驗,多處賽馬場後來已經變成汽車城、停車場或者改做房地產,而即使是當年的廣州賽馬會,後期也由於管理經營不善而鉅額虧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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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展馬彩的前提基礎需要有成熟的賽馬運動和完善、權威的賽事做支撐和配合,同時還要擁有足夠的參與者。而國內目前賽馬運動尚屬初級階段,即使試點馬彩,也需要漫長的時間先去發展賽馬運動,完善各類基礎配套,吸引更多的參與者、愛好者,同時還需要有權威,長期的賽事做相關保證。

對於海南來說,從政策出臺到政策落地,再到真的開始賽馬,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2、澳門博彩業歷史及現狀,趨勢回暖“凜冬”仍在

澳門博彩業始於16世紀,於1847年合法化。1930 年,以霍芝庭為首的豪興公司投得博彩遊戲的專營權,從此開始了博彩專營時代,其後又分別出現了泰興公司和澳娛公司。直至2002年才結束了壟斷局面,澳門政府開放賭權,澳博、銀河和永利三家公司獲得經營權,打破了澳門賭博業一家獨大的局面,牌照由一張增加到三張,其後又變相增加到六張。

目前澳門已經形成了四大賭王共治澳門賭業的格局:

賭王何鴻燊家族入股的澳博控股、美高梅中國和新濠國際發展(控股新濠博亞);金沙中國由美國賭王Sheldon Adelson掌控;永利澳門則由拉斯維加斯賭王Stephen Wynn控制;澳門新賭王呂志和控制銀河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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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賭場業務分為中場和VIP。中場由賭場自己經營,賭客主要為閒散遊客,主要來自中國大陸和香港,賭場收入主要來自牌桌盈利和抽水。VIP廳由賭場承包給博彩中介人,由中介人通過洗碼仔聯繫貴賓進入賭廳,VIP廳內提供轉碼以及信貸業務。除此之外,賭場的盈利模式還包括角子機以及其他非博彩收益。(角子機:又稱老虎機、水果盤,全名吃角子老虎機(slot machine),是一種經常在賭場見到的賭博機器,甚至有專玩角子機的娛樂場所,玩法是將角子(硬幣)投入,接著會隨機出現不同圖案,如停定時如出現符合相同或特定相同圖案連線者,即依其賠率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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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2年開放博彩牌照後,澳門博彩業發展迅猛,2001-2013博彩毛收入CAGR(年均增長率)達到26%。但2014年6月開始,受到國內持續的反腐運動、銀聯卡限制額度、禁菸令等影響,澳門博彩市場經營慘淡,2014、2015和2016上半年博彩毛收入出現了同比下滑。

不過,2017年澳門博彩收入有了不俗的回升。澳門博彩監察協調局資料顯示,2017年澳門博彩毛收入達到2657.4億澳門元,同比升幅達到19.1%,終止了連續3年下滑的頹勢,

是2013年以來首次出現全年收入正增長。

1、澳門博彩業整體回暖

2017年全年,澳門入境旅客達到3261萬人次,同比增長5.4%,留宿旅客達到1725萬人次,按年上升9.9%。旅客量的增長給澳門博彩業帶來了原動力。根據澳門幾大博彩公司公佈的去年收入情況來看,市場整體呈現回暖態勢。

美國賭王Sheldon Adelson掌控的金沙中國去年收益淨額為77.15億美元(約605億港元),同比增長16%,娛樂場收益64.8億美元(約508億港元),同比增長16.3%。拉斯維加斯賭王Stephen Wynn控制的永利澳門去年經營收益達360.4億港元,同比增長63.1%,娛樂場收益達336.3億港元,同比增長63.6%。呂志和控制的銀河娛樂去年全年收益625億港元,同比上升18%,博彩及娛樂收益593.8億港元,同比上升17%。

澳門本土賭王何鴻燊掌控的澳博控股、美高梅中國和新濠國際發展,這三個賭場集團整體收益亦為可觀。

美高梅中國去年營收為153.56億港元增長3%,其中,娛樂場收益達150.53億港元,同比增加3.53%。新濠國際發展2017年營收為411.8億港元,同比增長72.6%,娛樂場收益為383.94億港元,同比增長76.2%。相比於前兩家,澳博控股整體波動不大,去年的總收益為418.75億港元,同比微增0.2%;博彩收益為412.9億港元,微增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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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六大博彩公司去年收益情況一覽

從上面各大賭場集團數據來看,澳門博彩業在經歷了2014年業績小幅下滑的初冬、2015年業績暴跌的寒冬之後,正迎來全面回暖。樂觀的情緒也瀰漫在各位賭王心頭,起碼從年報的話術來看,亦是如此。比如金沙中國在年報中表示,之所以取得顯著成績是因為澳門博彩市場復甦帶動,到訪澳門的人次持續增多從而推動高利潤的博彩業務。

不過,細細分析幾大博彩公司去年收入情況,市場“凜冬”其實並未結束。

2、新賭場紅火、老賭場暗淡

從幾大博彩公司的財報來看,雖然整體業績都有所增長,但大部分都是通過新建賭場這種攤大餅的方式來擴大整體收入,這難以從根本上扭轉單個賭場收入疲態。

例如金沙中國於2016年9月投入運營的“澳門巴黎人”,這間賭場在去年為金沙中國帶來不菲收益,其娛樂場收益淨額達到了12.58億美元,成為金沙中國繼“澳門威尼斯人”、“金沙城中心”兩家賭場之外的第三課搖錢樹。儘管開業時間不長,但是“澳門巴黎人”的轉碼金額達到182.75億美元,成為僅次於澳門威尼斯人的第二大賭場。(轉碼數:澳門賭場的籌碼分為現金碼和泥碼,中場大廳的散客使用現金碼下注,而貴賓廳的VIP客人必須先用現金碼兌換成等值的泥碼,然後賭客用泥碼下注,輸掉的是泥碼,而贏回的卻是現金碼,所以每個賭客手中的泥碼會越來越少,這就需要他不斷用手中的現金碼去轉成泥碼,轉碼數就是賭客用現金碼兌換泥碼的金額,轉碼數是賭場用來計算VIP業務交易量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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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巴黎人去年收益情況一覽

除此之外,永利澳門旗下的“永利皇宮”於2016年8月開業,去年帶來了152.85億港元的娛樂場收益,佔永利澳門娛樂場總收益的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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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利澳門去年收益情況一覽

如果去除新增賭場收益,澳門幾大賭場的收益增幅並不明顯。比如金沙中國原有的澳門威尼斯人,去年娛樂場收益淨額僅增長了3.5%,而轉碼金額卻下降了9.1%,同屬金沙中國旗下的金沙城中心娛樂場總收益淨額則下滑了2.8%。儘管金沙中國的整體收益金額達到了兩位數的增長,但這全靠新賭場的收益,可見新賭場對這家公司意義之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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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威尼斯人”與“金沙城中心”收益情況一覽

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永利澳門身上,去除“永利皇宮”這個新建賭場收益,原有賭場“永利澳門”去年的娛樂場收益僅增長了10.2%,而永利澳門的整體營收增幅卻超過了60%。

由於沒有新賭場投入運營,澳門本土賭王何鴻燊的澳博控股表現慘淡。作為澳門本土巨無霸級賭場,澳博控股賭場收入基本都會佔澳門博彩業收入的五分之一。只因沒有新建賭場投入運營,澳博控股的幾個主要品類中,貴賓博彩收益去年減少0.3%,角子機收入下滑3.7%,中場賭枱博彩收益僅增長0.6%。該集團去年總收益也僅增長0.2%,博彩收益微增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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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博控股去年收益情況

3、市場競爭激烈挑戰重重

不過,儘管新建賭場會讓整體營收和利潤增加,但澳門乃人煙輻輳之地,可供建設之地將會越來越少,澳門多個賭王正在將符合內地法規的娛樂項目遷往與澳門一河之隔的珠海橫琴。

此前,澳門新賭王呂志和旗下的銀河娛樂已與珠海橫琴達成框架協議,將投資橫琴島100億元人民幣,發展度假休閒項目;老賭王何鴻燊亦在數年前出手投資數億在橫琴拿地建設酒店辦公綜合體。

同時,澳門的賭王們還面臨著眾多亞洲的挑戰者,比如柬埔寨等國近年來也大力發展博彩業,紛紛新建或者擴建大型賭場,重點瞄準來自中國內地的遊客。日本的賭場也已經在香港上市,並且通過了賭場方案,欲建新賭場。而新晉者如新加坡,甚至有超越澳門之勢。

眾多賭場都在競相爭搶有限的客源,澳門賭場競爭之激烈可見一斑。之於海南,若未來放開博彩,料將面臨來自周邊的競爭,探索的道路也必定會面臨諸多曲折。

不過,根據海南最新被賦予的發展地位並非“賭城”,從本質上來看,海南未來發展馬彩屬於一種錦上添花。當然,海南未來若發展馬彩,勢必會對香港和澳門產生一定影響,畢竟同為娛樂,人流量是最為重要的因素之一,分散香港澳門的人流或是必然。有機構預計,到2020年,中國賽馬彩票市場規模將達479.7億元。可見賽馬在中國有著廣闊的發展前景和巨大的市場。未來的海南賽馬極有可能與香港賽馬、澳門博彩形成獨特的“博彩”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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