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莫须有和腹诽心谤一样荒唐 汉代明君用这罪名害死一位当世名将

有皇帝的时候开始,就有功臣名将无辜被冤杀的悲剧,因为皇帝想要搞死谁,总有下属会制造出一些荒唐的“罪名”,比如曹操杀崔琰,罪名是“腹诽心谤”,办案的人又不是崔琰又不会读心术,又怎么知道崔琰在肚子里骂曹操?还有个罪名叫“莫须有”,这是被金人吓得断子绝孙的宋高宗赵构,和那个金人派回来的奸细加奸臣秦桧“君臣同心”发明出来的。而在“腹诽心谤”和“莫须有”之前,一位“明君”也发明了一个更荒唐的罪名,叫做“死后造反”,原话是“纵不反地上,即欲反地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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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有个“文景之治”,但是笔者总觉得有些荒唐,汉文帝自然是一位明君仁君,“即位二十三年,宫室苑囿狗马服御无所增益”,好事干了一箩筐。但是他的儿子汉景帝刘启确实不怎么样,在当太子的时候就是个暴脾气,因为下棋输了就恼羞成怒,打死了自己的本家兄弟,也就是吴王刘濞的世子刘贤。后来还闹出了一个“七国之乱”,为了向七国示好,还杀了力主削藩的晁错。所以“文景之治”其实是汉景帝在吃他老爹汉文帝的老本,还不如就叫“孝文之治”更恰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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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七国之乱的第一功臣当然是条侯周亚夫,后来君主夸自己手下将领治军严整,都说“有亚夫之风”,比如徐晃战败关羽之后,曹操就赞叹:“徐将军可谓有周亚夫之风矣。”周亚夫一家可谓有大功与汉朝,因为要是没有周亚夫的父亲周勃,刘家天下可能就要改姓吕了。但是周勃也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被人诬告谋反后又被汉文帝关了起来,受尽狱卒羞辱。幸好汉文帝是个明君,被老妈薄太后用头巾抽了一顿(太后以冒絮提文帝):“周勃带兵的时候都没造反,现在偏居小县还能造反?是他脑子进水了还是你脑子进水了?”于是汉文帝知错就改,赦免了周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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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周亚夫就没那么幸运了,汉景帝的老妈窦太后就不太靠谱,总是想着让自己的小儿子梁王刘武接汉景帝的班,当了太皇太后之后,还极力阻止汉武帝刘彻推行新政,要是她一直在世,汉武帝就别想派卫青霍去病去打匈奴。这样一个老太太自然没有薄太后那样深明大义,薄太后救了周勃,窦太后却不会跟婆婆学习,去救周勃的儿子周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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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亚夫治军严整,做人也很有原则,汉景帝废立太子,周亚夫反对;汉景帝想封大舅哥王信为侯,周亚夫反对;汉景帝想封五个投降的匈奴为侯,周亚夫还是反对——汉高祖刘邦已经定下死规矩:“非刘氏不得王,非有功不得侯。不如约,天下共击之”,而且那五个匈奴人“背其主降陛下”,也不是什么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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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原则的周亚夫遇到了不讲理的汉景帝,下场自然要比老爹周勃惨。

因为总是唱反调,汉景帝就以“多病”为借口,免了周亚夫的丞相之职。病中的周亚夫心灰意冷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就开始为自己准备后事。而按照汉朝“视死如生”的厚葬习惯,打了一辈子仗的周亚夫自然是要用买一些“明器”,也就是“冥器”的,也就是生活器物的仿制品,比如陶俑陶车马,现代考古发掘表明,汉朝的富家大户墓葬里,都有仿制的猪羊圏、仓房、风车、磨坊,包括锅灶水井厕所都应有尽有,这些东西被统称为“明器”,其实也就是一些仿真微缩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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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勃的儿子就从皇帝的作坊“工官尚方”(古代制造帝王所用器物的官署)买了五百套仿真甲楯——“工官尚方”不是兵工厂,不负责制造制式武器。按理说皇帝开买卖(汉朝皇帝都做买卖,后来的主要商品是官爵),大臣买东西,公平买卖。但是周亚夫的儿子没给够运费,就被举报了,汉景帝自然要派人调查。周亚夫也很憋屈:我是一个消费者,买东西还犯法?买仿真甲楯要是犯法,那你公开售卖的算啥?于是周亚夫“有权保持沉默”,而汉景帝却认为周亚夫没权利保持沉默也不需要口供(骂之曰:“吾不用也”),就把他交给了廷尉。按照年代考证,这时候的廷尉(汉景帝改为大理)应该不是苍鹰郅都,郅都虽然也跟周亚夫不和,但是郅都是个有原则的人。而周亚夫遇到的廷尉就是一个秦桧式的奸险小人,他直接叱问周亚夫:“你要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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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亚夫哭笑不得:““臣所买器,乃葬器也,何谓反邪?”这意思就是:“我买的是仿真的陪葬品,怎么造反?”这时候廷尉的无耻劲儿就表现出来了:“仿真明器在阳间是造不了反,但你可能去阴间造反(纵不反地上,即欲反地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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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亚夫也知道,这个廷尉之所以敢这么欺负自己(吏侵之益急),完全出自汉景帝刘启的授意,于是绝食五天,呕血而亡。后来的事情表明,汉景帝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根本就没相信周亚夫会造反,只是要用“反地下”的荒唐罪名除掉这个功臣。目的达到后,就重新封周亚夫的儿子周坚为侯以继承爵位,要真是认为周亚夫谋反,别说封侯,早就诛灭九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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