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大海最遠的地方,阿勒泰“三毛”活出了另一種可能的生活

有句話說,“無論怎樣,永遠不要失去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於是上天入地,我們對這個世界的探索慢慢達到了既有歷史的頂峰,

而同樣地,文學觸角幾乎也是無處不至:

都市文學,有吳儂軟語的《傾城之戀》與《繁花》;

撰寫海洋的文字,有《海的女兒》和《老人與海》;

而農耕文化,更是燦爛璀璨,古有陶淵明的田園詩,今有《邊城》,《紅高梁》;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但有一個地方,孤寂寥落,近乎空白,這就是生命絕境處的戈壁沙漠。縱然有三毛筆下的“撒哈拉故事”,但究其本質,依舊只是一個旅客,對於荒野風情的欣賞。(@wumin)

在離大海最遠的地方,阿勒泰“三毛”活出了另一種可能的生活

可相比其他地域,塵世外荒漠的神秘總是更容易勾起我們的好奇與探究,我們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沙漠的故事,想了解荒漠上生活著的人,以及他們的悲歡離合、酸甜苦辣。

所以上週,我們花了7天的時間,在土生土長於阿勒泰戈壁的李娟筆下,看到了荒漠人家的另一種生活方式。

在離大海最遠的地方,阿勒泰“三毛”活出了另一種可能的生活

李娟,生於新疆,長於荒漠,做著裁縫,賣著小百貨,懷著對生存本能的感激與新奇,一個人面對整個的山野草原,寫出了不一樣的天才般的鮮活文字。白曉川稱其為“新疆的三毛”。


以下內容源自博庫圖書館共讀群書友評論

共讀書目:《遙遠的向日葵地》


戈壁景象:那份溫暖零碎的“詩和遠方”

我們總以為,戈壁荒漠的景象是黯淡而混亂的,那裡既沒有細細上升的江南炊煙,又沒有暢通便利的手機信號,只有坐車顛得和篩豆子似的石頭小路,和臺階般上升的、能累死駱駝的“自然遺蹟”與坡體。

可李娟卻告訴你,那片我們不甚熟知的山川田野,有著絲毫不輸世間所有大江大河湖泊海洋的盛景。

在離大海最遠的地方,阿勒泰“三毛”活出了另一種可能的生活

戈壁灘上的大地,堅硬粗礪,“四面地平線清晰而鋒利”。一束野花,是這乾涸無際的大地,唯一的溼潤豐盈。表面上,這片大地廣闊無物,但其實暗藏秘境,隱藏了萬物——“大地中的種子無所畏懼,你呼我應,此起彼伏,爭先恐後地蔓延根系,橫衝直撞,呼呼拉拉,沸沸揚揚”。最空寂的土地,卻是最熱鬧最有力量的所在。(@wumin)

“天上有白雲,地上有鴨子,天地間就數這兩樣最鋥光瓦亮。雞在草地上信步其間。”

“天蒼野茫,風吹草低見蘆花雞。兩隻狗默默無言並臥渠邊。鴨子沒完沒了的濯啄洗羽毛。”

李娟還把荒野的瑣碎日常濃墨重彩成了詩和遠方。大狗醜醜、小狗賽虎、兔子、鴨子、四腳蛇,甚至一陣風、一朵雲,一株草、一粒種子和一塊石頭。她都給予了瑣碎生活詩一般的語言,字裡行間,雞零狗碎妙趣橫生。(@peony)


荒漠人家:這裡有渺小生命的倔強生長

浩瀚無垠的大沙漠在整個大自然中是如此的渺小,而人類更加只是宇宙中的滄海一粟而已。面對那一大片的土地,“我”是渺小的、“我”是無知的、“我”也是無能的。(@Grace)

可正如李娟所說:大地最雄渾的力量不是地震,而是萬物的生長。於是,廣袤荒涼的大地上現出了一條烏倫古河,它日日夜夜滋養著阿勒泰戈壁草原上的人家。

在離大海最遠的地方,阿勒泰“三毛”活出了另一種可能的生活

河流經過之處,就有生機;動物、植物、人群,隨水而居。雖然沒有播種土地的經驗,卻能夠體會到勞動人民望天吃飯的無奈。乾旱、動物啃咬……一次次造成農作物的損失,而媽媽卻能夠鍥而不捨、不厭其煩的一次次補種。(@晴朗天空)

“我媽”獨自在烏倫古河南岸的廣闊高地上種下九十畝葵花地。慘遭鵝喉羚啃了個精光後,立即買來種子補種一遍,然而一夜之間再被啃光。“我媽”咬牙又再補種了第三遍,可沒多久,第三茬種子又重複了前兩茬的命運。傷心透頂的媽媽跑到城裡找縣林業局告狀,但因為沒有“取證”,無法獲得補償。“我媽”仍然播下了第四遍種子。(@peony)

終於,向日葵在山坡上發出了嫩芽。

我們的一生會經歷種種的挫折與磨難,或許只有像母親那樣保持一顆頑強的心態,才能如向日葵一般樂觀生長。(@心情)


故鄉與根:安寧河山,是他們魂牽夢繞的故土情懷

有人曾問,李娟一家為什麼定要守在那麼荒涼的阿勒泰荒漠,畢竟那裡除了極致的無聊和孤獨外,不會剩出一些別的什麼。

“住在地窩子裡,到處都是土,如果遇上颳風,頭髮眉毛都白了。如果正在吃稀飯,上一口還是白的,下一口,飯上就糊了黑黑厚厚的一層土。”

“有一個很笨重的手機,也不最常用,怕沒電(沒有電源充電)。在一次割草中,還遺失在荒野。”

在離大海最遠的地方,阿勒泰“三毛”活出了另一種可能的生活

可李娟並不這麼認為。

在阿勒泰的土地上,李娟一家風風火火的日子正在展開:那裡有通宵迷路的兔子,莊嚴打鳴的公雞,鼓樂高奏的向日葵花盤,和母親。

“每天清晨,鮮豔的朝陽從地平線拱起,公雞跳到雞籠頂上莊嚴打鳴,通宵迷路的兔子便循著雞鳴聲從荒野深處住家趕。很快,鴨子們心有所感,也跟著在呼小叫嘎嘎不上止。”

“蜜蜂來了,花盤瞬間達到金色的巔峰狀態。金色王國城門大開,鼓樂高奏。金色的高音一路升調,磅礴直指音域最頂端。”

“幾層樓高的沙塵暴席捲而來,母親顧不上自身安危,想必那刻她更擔心的是女兒那邊怎麼樣?在沙塵暴平息後,她苦苦尋找最佳信號點,與女兒聯繫上,得知對方安然無恙,與此分享了最讓她快樂的事。(@妞媽)”

在離大海最遠的地方,阿勒泰“三毛”活出了另一種可能的生活

確實,在戈壁灘生活,苦的地方挺多的,詩意的只是表面。

但“當你登上坡頂,戈壁茫茫,天空一藍到底,居高臨下俯瞰整面河谷,烏倫古河寂靜西逝,兩岸叢林單薄而堅定”;

而延綿千萬年,你又重新看到人們在這裡生存、繁衍,一代又一代的人們,堅強而又硬氣地活著,你就會明白:安寧河山,是荒漠人家魂牽夢繞的故土情懷。

“任誰都願意守著自己的故鄉,再貧瘠再荒涼也不願意離去,就像植物只有守著自己的根才活得長久。(@卓爾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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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大海最遠的地方,阿勒泰“三毛”活出了另一種可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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