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運河故事」徵文選登|申衛華:夢在京杭大運河

“我身邊的運河故事”徵文選登|申衛華:夢在京杭大運河

說起中國夢,在我諸多的美夢中,最多的莫過於京杭大運河了。我的祖籍雖在南通,但我成長在淮安、成事在淮安、成家在淮安,並伴隨著京杭大運河的變遷、變化和發展,由少年到青年,由青年到中年,再步入退休的年齡。回首往事,穿越成長、工作的時空隧道,是大運河在我的人生旅途中,寫下了許多令人難忘的故事;在諸多的美夢中,回放著我與大運河的一幕幕往事。

1962年,我們全家隨父親的工作調動,從南通來到了清江市。父母親都是原淮陰地區的航運局工作,從那時起,我們全家就與大運河結下了不解之緣。

當時的航運大樓可說是清江市運河岸邊的標誌性建築。童年時代的我常常和小夥伴們在大樓上下和周圍的地方玩耍、追逐、嘻鬧。當然,最吸引我們的莫過於樓前的運河碼頭,那裡每天都停泊著數十艘拖輪。順著碼頭的石階而下,就可以入水。

當年的運河是我們童年的天然泳池。我初識水性就是在大閘口下的運河裡完成的。不過,那時下河游泳是父母所嚴令禁止的,讓他們知道總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不過,就這也沒有阻擋我對大運河的親吻和擁抱。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水性的成熟,父母也予以了默認。但總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說水火無情,在運河裡游泳一定要注意安全。然而,童年天真好勝,總把他們的話當成耳旁風,游泳時經常追求風險和刺激。

1974年,高中畢業的我留在了城裡。拿著居委會發給的《照顧證》,於1975年年底分配到淮陰地區輪船運輸公司(原淮陰地區航運局,後為省運河公司)船舶修理廠,當了一名學徒工。從此,開始了我與外運河的朝夕相處。

那時的我,上班每天早出晚歸,在運河邊那高大的廠房裡,每天聞著運河的氣息,在目睹過往船舶拉著尾聲的感覺中,跟著修船的師傅在爬上岸的鐵船裡裁剪縫補、輪錘電焊。雖然都是力氣活,可學徒時的我總不覺得累,而且會累中取樂。那時的運河水清澈,每日在午飯休息後,我總徘徊在河邊,把還有一些剩飯的飯盒沉入水中。十多分鐘後快速撈起,竟然有三五條四方片(小扁魚)遊曳在飯盒中。那是工作之餘所享受運河邊的快樂。可這種快樂只持續了半年。

1976年初,有幸應徵入伍。說實話,當時突然讓我跟大運河說聲“拜拜”,還真有點不捨得。也是,在四年的部隊生活中,我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運河,睡夢中都說著夢話,夢到自己在運河邊行走。 1980年初退伍後,終於夢想成真,被安排到江蘇省運河公安局。

二十多年中,我在404公里的蘇北運河上,書寫著還算美好的人生。

1996年,根據京杭大運河管理的需要,江蘇省運河公安局終於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那一年,我本有機會離開水上,到其他單位發展,家人、同事、朋友也勸我,可難捨的運河情,讓我義無返顧的留了下來,繼續做著為運河服務青春夢想。

眼下,我雖然離開了水警,這個曾經戰鬥過的工作崗位,但在運河上工作、戰鬥、生活的點點滴滴,始終像夢幻一樣,伴隨著我的生活。我曾跟妻子開玩笑地說:“等我哪天走了,骨灰一定要灑在大運河中”。妻子問為啥,我說:“今天我已為做淮安人而感到驕傲,將來也要為做運河的鬼而感到自豪”。

現如今,裡運河已經沒有了我童年時代來往船舶的喧囂與熱嘲,也覓不見大閘口輪阜路一號前,港灣裡船舶靠港時的擁擠和吵鬧。裡運河就像勞累了一生的母親,靜靜地躺在淮安城的中心,她始終懷抱著清江浦、淮陰、楚州和開發區,訴說著她的歷史、過去、現在和將來。而隨著中國大運河申遺夢想的成功,這位已經2400多歲的母親又重新煥發出青春。隨著淮安市委、市政府的傾力打造,投資數十億元的運河風光帶、運河吉尼斯等將為大運河這位淮安的母親重新穿上嫁衣呈現在世人的面前。作為南通人我已經深深紮根在淮安,而作為淮安人我已經深深愛上了運河。

(本文為“大運河沿線八省市社科聯+北京市網信辦”聯合主辦的“我身邊的運河故事”徵集發佈活動來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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