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醒的文学之梦

文| 王琦

人生如白马穿隙,从少女时代就怀揣着当一名作家的理想一路走来,至今,虽有四部长篇小说《走出国企》《泣血的毒蒺藜》《话说老子》《天下伏羲》发表在网络,还有一部《金花百合传奇》正在运作出版,一部中篇小说《圈子》尚未修改,3部行业志资料长编获得好评,可我还是诚惶诚恐地不敢承认自己是作家,因为尚没有一部著作付梓问世,我的文学之梦就还没有醒来。

未醒的文学之梦

从前,文学家、作家的桂冠如遥远的山巅上盛开的鲜花,为了采撷到这朵美丽的花朵,我秉着一份执着的心在通往山巅的路上默默向前耕耘、耕耘;我知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在孜孜追求的路上我不能停下来,唯有持之以恒地耕耘,才能攀上山巅,撷得盛开的花朵;为此我从来没有计算过已经用了多少时间,也没有丈量过未来还有多少距离,更没有因为数次的失败而放弃。

回首文学之路,眼泪禁不住潸潸而下,身后是两行弯弯曲曲的足迹和一条曲折漫长的路,我已经走了很久很久,梦想尚未成功,笔耕尚需努力。

记得上世纪六十年代春季的一天下午,在新疆乌鲁木齐铁路局第六小学三年级一班的教室里,班主任王老师正伏在讲桌上批我们的作文,我们则静悄悄地写作业。

忽然,老师呼唤我的名字,我忐忑不安地站在老师面前。

“你读读这一段。”老师把我的作文本给我。

这是一篇题为“扫墓”的作文,记叙的正是清明节全校师生拜祭毛泽民烈士墓的经过。

我按照老师的指示读道:“马路两旁是一片片金黄的麦浪……”

未醒的文学之梦

“停!”老师命令。

我茫然望着老师,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老师问:“烈士陵园的雪还没有全部融化,你看到麦子黄了吗?”

“哈哈哈……”同学们笑得前仰后合,我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个透……

这是一个很小的故事,却如石碑一样永久筑立在我心中,那个闹笑话的语句如铭刻的碑文,时时刻刻在我脑海中闪现。从那以后,每写一篇作文,凡需描写,我再也不敢瞎编,而是处处留心观察。我用自己的经历证实了一条理论——文学来源于生活,生活素材来源于观察。

从小学到高中的七八年间,全国处在文化大革命时期。我们练习写作文的机会被写批判稿代替,从“批林批孔”一直批到“三项指示为纲”,作文的能力没有练成,倒练就了一番抄写批判稿的能力。那个时代真是误人啊!

中学时代,我对阅读小说产生浓烈的兴趣。虽然在那个时代前问世了很多中外经典名著,可是书店里没有,据说都被列入“黄书”的范畴,成为禁书。可读之书匮乏奇缺,而我,对小说的渴望与日俱增,读小说的欲望达到“饥不择食”的程度,无论是从同学那里借书,还是从哥哥姐姐那里偷书,不管是什么书,只要到我手中,一有闲暇时间,就津津有味地看,白天看不过瘾,晚上钻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看。似乎有一个声音在我心底呐喊:“我要读书!”

未醒的文学之梦

现在回首数数那时看过的书真是少得可怜,不过是《青春之歌》、《朝阳花》、《苦菜花》、《红旗谱》、《晋阳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卓亚和舒拉的故事》、《牛虻》、《第二次握手》、《把一切献给党》等等,还有一些手抄的“梅花党”的故事。有一本外国长篇诗歌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读之上口,觉得特好,特爱读,却不知叫什么名字,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就是著名的《尼伯龙根之歌》。上高一的时候,教语文的徐福山老师嫌教材都是批判稿之类,没有文学价值,就在课堂上给我们讲《水浒传》,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中国四大名著之一,得益匪浅。小说是生活的写照,从小说中我认识了古今中外社会面貌、人文风俗,汲取了一点点文学素养。

1976年,文化大革命接近尾声,我上高二,幸运的是语文教材有所改观,收录了一篇曹操的诗《观沧海》(《步出夏门行》),这首诗在我的人生历程中影响很大,可以说是我文学之梦的起点。

教语文的连敏老师在讲解这首诗前,让我们自己阅读背诵并根据自己的理解能力翻译成现代文。

现在我衷心感谢连敏老师给了我一次充分展示自我能力的机会。由于从小培养起来的良好的观察能力以及积累渐丰的文学知识的结合,我改写的《观沧海》在全班独领风骚,成为典范,被老师在全班同学面前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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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赢得老师和同学的喝彩。掌声第一次在我耳边响起。

从那以后,我真正爱上文学,产生了以后要当一名作家的理想,居然向同学宣称:我要写小说。

我真的提笔构思起小说来。

由于年代久远,当时写的小说内容我已经全然忘却,总之是没有写下去。因为接踵而来的事情太多:先是参加高考;高考不竟,成了知识青年去“上山下乡”;“上山下乡”未果,又返校读书,参加高考,终成正果。毕业后,我成为一名中学教师。

在教书授业的8年间,写小说的愿望依然如海水在我心中潮起潮落,这是灵魂的呼唤,我抑制不住内心那种蕴育良久的文学情愫,又酝酿着写起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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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时先后写了两个本子,一本内容是教学生活,手稿没有保留,名字不记得了;还有一个本子,名字叫《追求》,描述的是言情生活,文字不少,但是总觉得功底太浅,生活阅历不够,没有坚持下去,不能称之为小说。

后来我调入一家全国性的大型国有企业工作。远在北京的总公司为了充实企业文化,创办了全国性的报纸,我有幸成为一名通讯员负责写稿投稿,陆续发表了《故乡的小河》、《乐土》、《打字》、《根的奉献》等散文、杂文、新闻报导等等。

我的生活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发生巨大的变化,我所在的企业同所有国有企业一样避不可免地发生改革、裂变,我由一名国企白领变成一名下岗女工。

社会是广阔的,有一首歌唱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真的很精彩吗?走出国企的路很长,我不知道得走多久才能到达我的目的地;国企大门外的路很多,哪一条才是属于我的路呢?

未醒的文学之梦

为了生存,我在汹涌的商海里游弋,在茫茫人海中找寻自己人生路上新的定位: 创业经商,诡谲多诈的市场终让我厌恶;在市场叫卖商品,竟有陌生人坦然相告:“你不属于这个群体”。进入私企打拼,心内总是隐隐不安——在国有体制改革的那个时代、那段经历,无时不刻在我脑海中浮现,象放幻灯片似的挥之不去。

植根于灵魂深处的文学之梦一遍一遍地召唤着我,让我总觉得自己有一个使命没有完成,而我在荒废时间。

终于,2000年的一天,我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创作冲动,又一次拿起笔开始创作。两个月后,我的第一部中篇小说《李清风之死》(后改名《圈子》)顺利完成;之后又接着创作了长篇小说《权与利》(后改为《走出国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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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存我又不得不进入私企打拼,但稍有闲暇仍然坚持写作练笔。我的心中一直有个愿望,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我的小说再不好,也是有头有尾的完本;我的小说虽有局限性,确也反映我的思想,反应那个时代,里面有我刻画的很多文学形象,我一定要把它公布于众。于是先后在红袖添香网站、起点、网易云阅读等网络平台发表《走出国企》《泣血的毒蒺藜》《话说老子》《天下伏羲》《绝版的父爱》《生命的链接》《寄已离我而去的人》《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奈何人无奈何》等小说、散文,受到读者的好评。

成就文学之梦的路依然很长,祖国富强复兴大业每天都在发生着变化,我的灵魂深处的文学使命依然撞击着我的心,我将继续耕耘,刻划更美的人物形象,反映更丰富的社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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