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南北朝(8):羯人從何來?此人十八騎起家,從奴隸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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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3月19日開始寫兩晉南北朝,看到此篇的同學,有興趣可往前翻閱!

上文寫道,劉淵304年在左國城(山西離石)宗漢立國。

同年大敗司馬騰派遣之將軍聶玄,嚇跑了司馬騰,緊接著連下太原等五城。305年,又四破司馬瑜。

但在晉朝都城洛陽,掌權的司馬越還沉浸在權謀機變,宮廷爭鬥中。他於307年毒死晉惠帝之後,排斥原廢太子司馬覃,另立晉惠帝之異母弟司馬熾,史稱晉懷帝,年號永嘉。

永嘉元年,即307年,劉琨(與祖逖聞雞起舞的那個)出任幷州刺史,上任路上,在版橋遭遇劉淵伏擊,但他以少勝多,終達晉陽(今山西太原)。

兩晉南北朝(8):羯人從何來?此人十八騎起家,從奴隸到皇帝!

劉琨

此後,面對劉琨,劉淵竟然數攻不克,只能進據河東,攻佔浦阪(山西永縣)、平陽(山西臨汾),進入蒲子即今隰(xi)縣(屬於臨汾),一路上各獨立自保的塢堡壁壘紛紛歸降。劉淵於是移都蒲子,同時,他迎來了一員大將,羯人石勒。

我們前幾篇講了匈奴,現在我們講講羯,五胡裡面的一族。

羯,晉書上說乃匈奴別部,羌渠之胄,分散居於上黨、武鄉、羯室,因號羯胡。實際上是反過來了,羯室得名應該來於羯人。那麼羯人究竟來自何方?

比較可靠的說法是羯人來自石國,即今天的中亞塔什干。這些羯人原來是月氏人,居住在甘肅祁連山下,被稱為“昭武九姓”,之後被匈奴人大敗,向西遷移,來到了今中亞一帶,建立起許多小國,以姓為國,如康國、曹國、石國等。

或許有一部分月氏人融入了匈奴,故稱“匈奴別部,羌渠之胄”,就是匈奴裡面的一支羌渠的後裔。史上記載,匈奴共分19支,其中就有羌渠。

兩晉南北朝(8):羯人從何來?此人十八騎起家,從奴隸到皇帝!

之後,石國的羯人部分逐漸移居中原,而石勒就是其中之一。羯人的相貌是深眼、高鼻、多須,而石勒則完全不一樣,這或許已經是二代的緣故。

實際上,羯這個詞在中亞的語音裡就有石頭的意思,而在中國,漢人實際上稱胡人有時就叫羯,意思就是專門劫掠的胡人,也是對雜胡的一種稱謂,所以有時匈奴人也被稱為羯賊。

石勒的祖父和父親都是羯族部落的小帥,不過對於流落到中原的他們來說,這沒啥用,胡人多數是作為奴隸或田農被西晉貴族買來買去的,處於社會最底層,即使如匈奴般,也是形同編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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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石勒當時也是被司馬騰的軍隊買到了山東為奴,後來主人擔心強悍的石勒聚奴鬧事,就免了他的奴隸身份。

石勒從此走上了嘯聚山林,打家劫舍的生活,當然,這個山林是一個牧場,牧場的頭目叫汲桑,也算是石勒人生中一大貴人了。

這個牧場中共有18條好漢,人稱“十八騎”。石勒在汲桑的帶領下,開始征戰天下。

八王之亂中,司馬穎死後,他的部下公師藩帶兵起事,聲稱要為司馬穎報仇。於是,汲桑帶著石勒一幫子兄弟投奔了公師藩,一起攻打鄴城,沒想到城沒攻下,公師藩卻先行戰死了。

但汲桑和石勒確實有兩把刷子,在他們的努力下,居然重新聚集了一幫綠林亡命之徒還有囚犯,把鄴城給打下來了,還誅殺了司馬騰。

但畢竟還是一幫烏合之眾,在司馬越將領苟晞的鎮壓下,汲桑戰死,石勒逃亡。

或許是命運吧,石勒投奔了劉淵,從此真正走上了帝王之路。

順便說一下,其實石勒這個姓名還是汲桑在去投奔公師藩的路上給取的,之前他有個小名叫匐勒,勒字可能來自小名,但為何姓石,就不知道了。

有的說,因為他來自石國,或許是以國為姓,也有的說石頭具有象徵意義,預示著亂世英雄出,因為有文曰:“石立如人,庶士天下雄”,這和石勒還是挺相配的。還有記載說:“塗中有大石二丈許,自立,石勒命斷之,有‘魚羊之文’”。勒也是“碑文,銘文”的意思,正好和“魚羊之文”相合。

這應該是石勒稱帝之後的杜撰,以此來顯示他的天命所歸吧。

欲知後事,下回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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