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腦能到什麼程度?日本最匪夷所思的監禁案——親人都會互相殘殺!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斯德哥爾摩群侯症"這個詞語。

1973年8月23日,在瑞典斯德哥爾摩,一家銀行突然闖進了兩個全副武裝的綁匪,並對著銀行一陣狂掃亂射,一邊掃射一邊說:"Party(晚會)開始了。"有三男一女被綁架,並被扔到地下室裡。6天以後,這幾個人不但拒絕外面的營救,而且認為營救他們的警察要害她們,而綁架他們的人是在保護她們。為什麼? 因為在這幾天當中,綁匪除了對他們的生命進行威脅外,還讓他們相信綁匪隨時都可以開槍打死他們。在這種情況下綁匪沒有打死他們,沒開槍,他們已經感激不盡了。不但如此,綁匪還給他們食物吃。在人質心中,這幾個綁匪一下子就變得像神一樣了。 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強烈的求生的慾望,使他們認同了綁架他們的人,甚至綁匪喜歡的,他們就喜歡;綁匪討厭的,他們就討厭。導致他們被營救出來時,你聽不到他們對綁架者的控訴,相反的是,一位女士說:"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壞人!"她甚至還和其中一個訂了婚。還有一名人質乾脆在全世界為其中一個綁匪籌款,還建立了一個為綁匪辯護的基金會。於是,這個詞語就產生了,專指因為長時間的受暴,反而對施暴者產生依賴心理,這種心理症狀叫做斯德哥爾摩群候症。

今天要說的這個案件主要發生於日本九州島福岡縣的"北九州島市",因而得名。此案令人震驚之處在於,受害者同時也是加害者,並且在主犯指使下一個個殺死與自己無冤無仇的親人,連還在上幼兒園的小孩都會參與殺害自己的親生母親成為主犯的幫兇這一兇案發生在1996年至1998年間,但直到2002年時因為一位18歲少女從案犯手中成功脫逃,這個充滿了殘虐的殺人魔窟才浮出水面。

主犯松永太,男性。共犯緒方純子,女性。兩人之間是一種極其複雜而難以名狀的關係。

洗腦能到什麼程度?日本最匪夷所思的監禁案——親人都會互相殘殺!

1961年,松永太出生於北九州島市一個開草蓆(榻榻米)店的家庭裡。高中時,松永太曾擔任興趣社團長和風紀委員,但因亂搞男女關係而不得不轉入男校就讀。到了男校,松永太仍未停止與女生濫交。一場花火大會上,松永太結識了一位當時14歲的女孩,不久後與其在情人旅館開房發生肉體關係一年後,松永太高中畢業,繼承了榻榻米店。松永太思念起原來所在的高中,一名叫緒方純子的女生。緒方純子比松永太小一歲,不與他同班,兩人在校時沒有任何交流。松永太之所以記得她,僅僅因為在學校文藝節上見過她一面。松永太搞來一本畢業通訊錄,給緒方純子打電話,約她出來見了面。第二次見面時,緒方純子婉拒了他;第三次見面時,緒方再次拒絕松永,卻被松永誘騙到情侶酒店。兩人從此結下關係。

松永只見面三次就搞定了緒方,可以看出他是很擅長操縱別人心理的。他在事業上也是如此。松永僅有高中學歷,卻謊稱是東京大學畢業的電腦技師、物理學者、預科講師,擺出一副社會精英的姿態,還喜歡自稱是著名海盜集團"村上水軍"的後裔,生意上更是慣用謊言和騙術。

緒方也不是松永唯一的情人。他靠著這套話術同時引誘了不少女性。而且,他還喜歡母女通吃,就是與情人的母親也發生肉體關係——這在他看來是家常便飯。

1982年,松永與一位已交往三年、比自己年紀大的情人結婚(當初是在公交車站認識的)。1983年,松永與妻子生下一個男孩。松永以前曾經虐待過她,結婚生子後變本加厲了起來。妻子與緒方常常一起寄宿在松永的店裡,因而兩人一起受到松永的虐待。比如蛋黃醬掉到地上,松永就不顧妻子反對,當著孩子的面,命令緒方把醬舔乾淨。久而久之,緒方越來越服從松永;妻子則不堪虐待,逃出家門,向政府提出家暴投訴及離婚申請。按日本法規,兩個月後,離婚自動生效。松永太多次上門想要將妻子帶回,但是他的岳丈是前消防隊員,體格健壯且性格嚴肅。出於對岳丈的畏懼,最終松永太放棄了再次糾纏妻子和兒子。而他的前妻也成為唯一與松永太保持如此密切關係卻倖免於難的倖存者。

1984年,松永以一副好青年的姿態見了緒方的家人。這時松永才知道,原來花火大會上那個女孩,正是緒方的妹妹。不久,松永與緒方的母親開始肉體關係。緒方的父母接納了松永,松永卻對緒方越來越差了。緒方有時想找前男友訴苦,結果遭到松永更兇狠的虐待——松永毆打她,用菸頭燙她的乳房,在她大腿上刺青,強行拍她的裸照,還逼她朗讀痛罵前男友的文章。

1992年,松永太因詐騙及以言語脅迫顧客而被通緝,與緒方和三名男性員工一起逃至石川縣,公司也宣告破產。途中因為一些爭執,其中一名員工遭到松永虐待,後脫逃。由於員工自己也在逃亡,沒有去報警。(此詐騙及脅迫案於1999年滿追訴期,不再追究)。沒過多久,因為生活艱難,二人又悄悄回到了松永的老家北九州島,向熟人借債為生。債主中包括男子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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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1993年,松永在逃亡期間竟然又與另一高中女同學(已婚有二女)發生情感糾葛,期間可能還故意打死其一歲的女兒(後來沒有刑事追究),對方不堪連番糾纏,最終自殺。1993年,緒方未婚生子。

松永從男子B處屢次借債,終於無法償還。於是松永把B及其十二歲幼女A引誘到自己家中捆綁囚禁起來,用裸露的電線電擊他們的手、腳、乳頭、大腿、嘴、耳、下巴、臉等處,迫使他們服從,並限制行動和交談。一有反抗,便再電擊,加上語言灌輸,達到精神控制的效果,對A還實施性虐。以此強迫B交出家中所有積蓄,供他們使用。與此同時,松永通過B的介紹,認識了B朋友的前妻,誘騙這位女子辭職,帶著年幼的二女兒與他同居,準備結婚。然而等待她和她二女兒的,是松永和緒方的禁錮虐待。所幸這位女子逃出,躲進前夫家,二女兒則被松永放在前夫家門口,雖然遍體鱗傷,卻也安全無事。但女子從此陷入精神失常狀態,在醫院接受精神治療,所以一直沒有透露實情。

1996年2月,B最終因不堪虐待而死。松永、緒方及其親生女兒A共同在浴室肢解屍體,把碎塊放入絞肉機攪碎後倒入大海及公廁。同年,緒方生下第二個兒子。緒方非常疼愛兩個孩子,而這也成為松永威脅、利用她的把柄。

需要說明的是,可能由於A年紀小,在經過一番洗腦之後,竟已甘心順從二人的指示,二人也放心讓她出門活動。二人囑咐她在另一個地方照顧他們的兩個孩子,忙到每天凌晨四點上學。在二人的惡略影響下,小學未畢業就開始飲酒。

但此時,緒方難以忍受無休止的虐待,突然離開松永家,逃到附近的大分縣做陪酒女。由於松永與緒方之母有過肉體關係,他從緒方之母那裡得知了這一消息。松永假稱自殺,舉辦自己的"葬禮",引誘緒方返回。回去後當然又受了一番虐待。松永強迫緒方給大分縣的僱主打電話,以工資太低等理由把對方大罵一通,遂斷絕關係。1997年,松永派緒方搭火車去外地見人(他的詐騙對象),由女孩A負責監視。緒方在火車上試圖報警逃跑,但女孩馬上以手機報告松永,松永迅速趕到下一站將緒方攔截。緒方再次受虐。

1997年4月,松永太感到再也籌集不到逃亡資金時,就開始把目標鎖定在了緒方純子的孃家,打算用"連根拔"的方法,將這一家的財產全部侵吞。緒方純子的孃家是久留米市內富裕的農戶,擁有大片的土地。在日本,真正的農民,也就是真正的"地主"。

松永太把緒方純子參加了"殺人"和"肢解屍體"的事情告訴給她的家人,隨之而來的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在這種威脅下,松永太至少從緒方純子的家中索取了6300萬日元。

當這些錢都花光後,當緒方純子的家族無法再從金融機關獲得貸款時,松永太把緒方純子、她的父母、妹妹夫婦、妹妹夫婦的一兒一女都監禁起來,讓這但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緒方純子一家人也就真的忠實地執行了松永太下達的殺害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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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松永太下令,讓緒方純子在一間日本式的房間("和室")內對當時61歲的父親進行"通電",多次用高壓電棍擊打父親的乳頭,最後導致跪在地上苦苦求饒的父親慘不忍睹地死去。

接下來,松永太對一直"啊、啊"地發出喊叫之聲緒方純子的58歲的母親十分不滿,他陰狠地說:"如果這樣下去,外面會聽到這種叫聲的。"於是,喪失理智的緒方純子又把母親拽進浴室。松永太命令緒方純子38歲的妹夫把電線勒在岳母的脖子上,命令她33歲的妹妹按住母親掙扎的雙腳,最後把母親活活地用電線勒死。

而接下來,由於緒方純子的妹妹經常遭受松永太的電擊,耳朵已經基本上聽不見了。松永太於是下了定論"她的腦袋變壞了"——從此決定了她的命運。在此之前,緒方純子的妹妹實際上已經淪為了松永太的"性奴",每天都要遭受他的性虐待。松永太不管緒方純子妹妹可能懷孕的事情,命令將她也拽進浴室,讓她10歲的女兒按住母親的雙腳,讓她的丈夫用電線把她勒斃致死。

這時,殺害了兩個人的緒方純子的妹夫,精神崩潰了。他每天嘔吐、腹瀉不止。為了進行制裁,松永太就讓他把自己的大便吃下去。沒過多久,他也因為心力衰竭,在浴室中死去了。

此時,只剩下緒方純子妹妹的一兒一女了。這兩個可愛的孩子曾經被作為控制整個家族的人質,此時已經是整個家族最後的倖存者了。1998年5月17日,松永指使緒方之妹上小學的女兒和緒方一起,把她還在上保育園的弟弟勒死。同年6月7日,松永太又用電棍多次電擊緒方純子妹妹女兒的臉部,對她進行慘無人道的拷打,逼著她說自己該死。就這樣,在廚房殺害了弟弟之後,她也躺在廚房的地板上,閉上眼睛。由緒方純子和第一個男性被害者的女兒用電線捆綁在她身體的兩側,活活地電死了。這一家人都在浴室被碎屍,拋入海中及公廁。松永隨後換掉了浴室的地板,以銷燬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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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2002年,已經十七歲的少女A從松永家逃出,躲到爺爺家。由於她殺了人,還參與了自己親生父親的碎屍,不敢道出真相,只說父親出差去了。松永於2月14日找到爺爺家,稱少女A是偷了錢的罪人,要強行帶她回去。少女走之前留下字條:"叔叔的話全是撒謊。來接我"。被帶回去後,自然又受到更為殘忍的虐待。爺爺果斷報警。3月6日,警察解救了少女。松永和緒方對自己的身份保持沉默,但警察搜出高中畢業通訊錄,確定了他們的身份。隨後又在別處找到了二人的孩子。但此時警察仍未發現殺人的事情,少女A也仍撒謊說父親是失蹤了。幾天後,少女A終於忍不住,說出了監禁殺人的真相。警方這才展開搜查,然而物證嚴重不足,只有松永家中用於碎屍的工具。

但是,被捕以後,緒方純子曾經長時間保持沉默,參加審訊的警員都說她戴著"鐵面具"。大約是半年以後,經過多方努力,緒方純子終於從被松永太洗腦的狀態下走了出來。"我想說真話了。我準備接受死刑。"於是,事件的黑幕也就此揭開。

相比之下,松永太仍然保持沉默。對緒方純子的自供,他的解釋是這樣的:"緒方家的成員相互之間都有仇恨,所以他們才相互殺害。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沒有發出過殺害的指示。"也就是說,松永太認為自己無罪。

在庭審過程中,兩個人對法官的詢問也是完全不同的答覆。緒方純子對起訴的事實全部承認,用冷靜的口吻回答一切問題。松永太則對起訴的事實全面否認,經常是漲紅著臉大聲喊道:"無禮!"或"你們不要對我進行說教!"松永太還曾對檢察官和緒方純子的律師進行猛烈的人身攻擊,然後用十分誇張的口吻對法官說:"審判長先生,請您理解我。"這實際上是一種拒不認罪的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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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令人抱有疑問的是,緒方純子一家為什麼會如此服服帖帖地順從松永太的殺人命令呢?他們為什麼沒有進行過任何抵抗呢?他們為什麼沒有嘗試過逃跑呢?

緒方純子表示自己很難用語言來描述當時異常的心理狀態,所以很多事情也就沒有辦法清晰地勾畫出來。

電棍的拷問給了緒方純子很大的心理影響。松永太使用的"通電方法",就是將電線的銅絲分成兩股,然後栓捆在被害者的手腳、臉龐、乳頭、陰部等部位。在發出命令和拷問的期間,松永太就是不斷地插、拔連接電線的插銷。 有一段時間,緒方純子幾乎是每天都要接受松永太的"通電"制裁。回憶起那段生活,緒方純子說:"我那時感覺自己好像不存在了。無法判斷善惡是非,只能按照松永太個人的好惡去辦事,去執行他的命令。" 緒方純子還說:"我那時滿腦子中只是想著如何逃避這種'通電',那種持續的緊張,讓我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塊石頭。思考力衰弱下來,什麼事情都不想了,後來恢復起來非常困難。" 這些,都不僅是對"通電"過程的描述,也是一種對心理影響的最好註腳。 在對緒方純子一家進行監禁的時候,松永太也是巧妙地利用"通電"的恐怖進行家庭成員的分化。他自我設計了一個"奴隸標準",然後對不符合這個"標準"的人集中"通電",先行殺害。 結果,這個家庭的全體成員們,都千方百計爭先恐後地討松永太的歡心,相互之間進行著背叛、咒罵、毆打,最終是為躲避"通電地獄"而接受殺害親人的命令,沒有人想起來要依靠團結來進行抵抗。這種電流帶來的精神變異,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對這種事實,松永太當然是極力否認。他說:"我不是要對他們進行虐待。我要建立一個父親的權威,要建立一種共同生活的秩序,從事的是一種'秩序型通電教育'。" 人性與獸性,並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獸性中人性的流露,讓人把獸當作寵物;人性中獸性的蔓延與擴張,帶來的就不是一般的災難。在這起撲朔迷離的殺人案背後,獸性已經戰勝了人性! 如今,緒方純子沒有也不願意給自己做任何辯護,在法庭的最後意見陳述中,她坦誠地表示:"我並不認為我的生命可以償還我犯下的罪行。但我希望法庭原諒我。"這究竟是一種懺悔,還是解脫,誰也說不清楚。關鍵是她還沒有語言能力能夠把事件的現場敘述出來。 對於松永太,緒方純子這樣說:"我對他雖然有怒氣,但沒有憎恨。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是這樣。……現在,我看見他,感覺他很可憐。松永是一個疑心非常重的人。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下令把我的家庭成員全部殺害,他心裡怎麼想的恐怕誰也不會知道了。可是,我真的想讓他把這一切告訴我,我還希望他最終能夠恢復對人類的信任。" 人類的信任,是一種精神的"外化"。當這種信任失卻和蔓延的時候,不僅僅是個人的精神出現障礙,社會的精神功能也在漸漸地變質。應該說就是這起舉世矚目的殺人案帶來的思考。

這個案件使人感覺十分壓抑,也引發了修雷傲的思考。如果緒方一家集合力量,應該可以很輕鬆的擺脫松永太的控制,哪怕在受到致命威脅的時候能以暴制暴,也不會最終落得滅門的悲慘結局。拋開松永太的控制能力與喪心病狂的作案手法等個人因素,大家不妨留言說下還有可能的原因。比如修雷傲就想到我國著名的電擊專家,他的戒網手段似乎就和松永太的電擊地獄很相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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