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穆宗第五子

唐武宗即李炎。本名瀍,临死前改名炎。唐穆宗第五子,文宗

。武宗在位时,任用李德裕为相,对唐朝后期的弊政做了一些改革。武宗崇信道教,于会昌五年下令拆毁佛寺,没收大量寺院土地。由于毁佛成功,从而扩大了唐朝政府的税源,巩固了中央集权。在位6年,终年33岁。

  唐武宗(814年7月1日~846年4月22日),本名李瀍(chán),汉族,生于元和九年六月十一日(814年7月1日),死于会昌六年三月二十三日(846年4月22日)。临死前十几天改名李炎。唐朝的第十五位皇帝(除去武则天以外),在位时间:840年2月20日~846年4月22日。在位6年,享年32岁。曾用年号:会昌;庙号:武宗;安葬地:端陵。

唐武宗李炎 - 唐穆宗第五子

登基

  文宗即位以后,一度想立长兄敬宗皇帝的儿子晋王普为嗣,不幸的是晋王普于太和二年(828)六月5岁时夭折,文宗追赐他皇太子的名号。一直到了太和六年十月,他立了自己的儿子鲁王永为太子,第二年八月举行了册礼。文宗的杨妃不满意太子永,一直谋求废掉他,因为朝廷上阻力重重没有成功,但太子永在开成三年(838)十月暴死,使此事划上了句号。太子的死使文宗很是伤感,认为自己枉为天子却不能保全儿子的性命,他除了追赐儿子为“庄恪太子”外,还把火气发到太子身边的宫人身上,从此文宗也抑郁成疾。开成四年十月,文宗没有同意杨妃立弟弟安王溶的提议,而是立了敬宗的第六子陈王成美为太子,还没有来得及行册礼,文宗就一病不起了。

  开成五年正月初二,文宗密旨宦官枢密使刘弘逸与宰相李珏等奉太子监国。但是神策军左右护军中尉仇士良、鱼弘志为贪拥立之功,以太子年幼多病难当重任为由,提出重立皇太子。宰相李珏据理力争,也奈何不了手握神策军的仇士良、鱼弘志,他们假传圣旨,将文宗的五弟颍王瀍立为皇太弟,从十六宅迎入宫中。太子成美仍然以陈王的爵位退居藩王府邸。文宗驾崩之后,颍王柩前即位,这就是唐武宗。武宗即位后,将已过世的生母韦氏追册为皇太后。

图治

  武宗身材高大,性情豪爽,他即位这年,已是27岁。多年来他笃信道教,周围经常有一批道士相往来,比起纯粹生长在深宫中的王子来说,他多了一些观察社会的机会。旧唐书评价唐武宗“能雄谋勇断,振已去之威权;运策励精,拔非常之俊杰……戎车既驾,乱略底宁,纪律再张,声名复振,足以章武出师之迹,继元和戡乱之功。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评价即位前的唐武宗∶“沈毅有断,喜愠不形于色。与安王溶皆素为上所厚,异于诸王。”翻译性情深沉而刚毅,处理问题十分果断,喜怒不形于色。他和安王李溶,都向来为文宗所厚爱,而区别于其他皇子诸王。

  他读书虽然不如文宗,但是他更能知人善任,而且也似乎少了一些书生意气和迂腐,能够面对现实,很多时候他敢于向宰相当面认错,尤其是他信任和重用李德裕,李德裕提倡「政归中书」等政策,在李德裕执政下,国家渐渐回复元气,

被称为会昌中兴。

  武宗即位之初,在仇士良等人的胁迫下,大开杀戒。文宗的妃子杨氏、陈王成美、安王溶等潜在的政治对手均被赐死。在开成五年(840)八月为文宗举行的安葬典礼上,仇士良又把枢密使刘弘逸等杀死,以解除对其权势所造成的威胁。

  宰相李珏、杨嗣复被罢相贬往外地,武宗本来已经下令将二人处死,但在李德裕的强烈请求下,赦免了他们的性命。李德裕在执政期间,中书省的职能作用发挥较好,因而宦官的势力被削弱了。对于宦官也有诸多不满的唐武宗,没有像唐文宗那样,采取极端措施来进行解决。而是吸取唐文宗失败的教训,改用阳为尊祟,实则逐渐冷淡的手段。“ 八四三年,唐武宗不同枢密使商量,任命崔铉为宰相。老宦官埋怨杨钦义等,认为枢密懦弱,破坏了老规矩。其实,杨钦义等何曾懦弱,只是形势改变,不敢出面争老规矩。”(范文澜语)王夫之评论说:“李德裕之相也,首请政事皆出中书,中竖之不得专权者,仅见于会昌,德裕之翼赞密勿,曲施衔勒者不为无力。

  在会昌二年四月,大宦官头子仇士良见武宗日益亲重李德裕,害怕宦官失去权势,便散布流言蜚语,称宰相与度支商定,要削减禁军衣粮和马草料等费用,欲以此激怒禁军闹事。李德裕闻讯后立即向武宗面奏此事。武宗很愤慨,唐武宗拿出了君主的作派,遣中使到神策左、右军去宜布御旨:“此事纯系空穴来风,一切都是联的安排,无关宰相之事,尔等不得信口雌黄。”将士们被震慑住了,

唐武宗李炎 - 唐穆宗第五子

  仇士良的阴谋被揭穿以后,只好惶恐地向武宗谢罪。在仇士良的阴谋被挫败后,唐武宗没有乘势对他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而是将他提升为观军容使,以领神策左、右二军。名义上得到了升迁,实则却被剥夺了对禁军的控制权。仇士良明白唐武宗对他的态度,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以退为进,以身体有疾提出了辞职。唐武宗顺水推舟,同意了他的辞呈,将他改任为内侍监。内侍监没做多久,基于大势已去,无东山再起的希望,仇士良被迫致仕。仇士良在手下宦官送他退居私邸时,曾经对这些人有过一段绝妙的表白。仇士良说:“诸君善事天子,能听老夫一句话吗?”众人唯唯诺诺。他说:“天子不可令闲暇,一有闲暇必定读圣贤之书,见儒学之臣,就会听到大臣的劝谏,天子就会因此而智深虑远,就会减少玩乐、放弃游幸而专心理政,我等所受的恩宠就会变薄而权力就会变轻了。为诸君考虑,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广殖财货,多养鹰马,每日以打球狩猎声色迷惑天子心志,越是极尽侈靡,就越会使天子喜悦,他就越不知道停息。这样一来,天子必定排斥经术,倦怠政事,我等就可以万机在手,恩泽权力还愁不牢固吗?”一席话,使众人心服口服。这也正是仇士良专权跋扈、恩礼不衰的经验之谈。只是,他的办法对武宗似乎不是很灵验。仇士良退职不久,就在自己的府邸死去。

  会昌元年唐武宗前往泾阳县围猎。乙卯(二十五日),谏议大夫高少逸、郑朗在紫宸殿劝阻武宗说:“陛下近来游猎逐渐频繁,出离京城也太远,早出晚归,荒废了朝政。”武宗脸色一变,承认错误。高少逸等人退出后,武宗对宰相们说:“朝廷设置谏官的本意,就是让他们直言朝政得失,朕愿常常听到。”李德裕等宰相齐声祝贺。己未(二十九日),唐武宗擢拔高少逸为给事中,郑郎为左谏议大夫。

  会昌三年有人揭发仇士良生前的罪恶,唐武宗派人在仇士良家中检查,发现几千件兵器。于是,武宗下诏,削除仇士良的官爵,没收所有家产。

  会昌六年 唐武宗听说扬州的歌女擅长酒令,命淮南监军挑选十七人奉献宫中。监军请求节度使杜一同挑选,同时打算再挑几个良家美女,教会酒令后一并奉献给武宗。杜说:“你个人接受皇上敕令,我不敢参预这件事!”监军再三请求,杜仍然不同意。监军大怒,把杜的情况上奏武宗,武宗看后沉默不语。左右侍从请求武宗下敕,命杜和监军一起挑选,武宗说:“敕令藩镇挑选歌女入宫,难道是圣明的天子应该做的事吗!杜不曲从监军的意见,很符合大臣的身份,真正具有宰相才能。朕感到非常惭愧!”随即敕令监军停止挑选歌女。甲辰(十三日),任命杜为同平章事,兼度支、盐铁转运使。杜向武宗感谢任命时,武宗安慰他说:“你不曲从监军的请求,朕知道你有爱护朕的心意。现在,任命你为宰相,朕如同得到一个魏徵!” 因为唐武宗在位时期鼓励谏官劝谏,会昌朝时谏官们有了用武之地。

会昌中兴

整顿吏治

  唐武宗继位后,在政治上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其最突出的表现是,以严刑峻法为中心,对贪污、腐化等丑恶现象进行严惩,并且在会昌四年对冗官进行了裁减。会昌四年(公元844年),唐武宗听从李德裕之言一下裁掉官吏2000多人,本着“治乱世,用重典”,武宗朝立法极其严峻,尤其对官吏贪赃枉法的惩治,更是从重从严,绝不姑息。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贪污纳贿乃官僚队伍腐丵败现象中最为人们痛恨的行为。开成五年(公元840年)正月,唐武宗在即位赦文中宣布:“自开成五年二月八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无罪轻重,咸蠲除之。惟十恶、叛逆、故杀人、官典犯赃,不在此限。”[1]在这里,将官典犯赃与十恶、叛逆、故意杀人等“不赦之罪”并列看待而将它排除在大赦范围之外,实际就宣告了武宗即将对官吏的贪赃枉法进行整治。李德裕入相后,肃贪廉政建设就在更加广泛的范围内展开了。会昌元年(公元841年)正月,武宗下诏:“朝廷典刑,理当划一,官吏坐赃,不宜有殊,内外文武官犯入已赃绢三十匹,尽处极法。”[2]二月二十六日再次下敕,对官吏贪污满千钱的,即处以死刑。这样以诏敕的形式,规定严惩贪污的标准,不难看出武宗君相对廉政建设的决心。考诸史籍,会昌一朝对官吏贪污的惩治,始终没有放松,而是一贯严惩不贷,保持肃贪政策的连续性、稳定性。会昌二年(公元842年)四月,武宗加尊号后,又宣布大赦,但仍将“官典犯赃”与十恶、叛逆、故意杀人等罪行并列,不在赦宥之限。会昌五年(公元845年)正月,再次大赦,但对官吏犯赃依然不予宽宥,并说,“由是退恶进贤,化行令举,刑奸赃之吏,破黩货之家,此宗社降灵,助成时政”[3]。显然是对会昌年间严惩贪官政策的肯定和自誉。

  关于会昌时期的廉政建设,举措可称者尚有以下事,一是会昌元年十一月,御史台奏请条流京城文武百官及庶人丧葬事,以为“逾越既甚,靡费滋多,臣忝职宪司,理当禁止”[5],官员大办丧事,难免借机变相受贿行贿,堕败政风,对此进行限制,无疑有助于政风的廉洁;二是禁止官吏经营质库业,不准与民争利,以改善政丵府机关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会昌五年赦文云:“古者受禄之家,食禄而已,不与人争业,然后利可均布,人可家足。如闻朝列衣冠,代承华胄,或在清途,私置质库,与人争利。今日以后并禁断。仍委御史台察访闻奏。”[6]当然,官吏私营高利贷业,影响了政丵府的高利贷收入,很有可能是武宗下敕断禁的主要原因,但此举至少在客观上有廉洁官僚队伍的作用。

  唐代官俸不高,许多官吏的薪俸收入,尚不能养家糊口,还有许多地方薪俸发放不及时,这样就难免心生他念,转而刻剥于民以自奉。另外唐人重内轻外,多个愿到外地为官,特别是不愿到边鄙之乡或气候等条件恶劣之地任职,结果造成了京师及一些繁华之地官吏冗多,而有些地方则缺官少吏。为解决这个问题,开成五年三月,武宗即位不久,就下制条流百官俸料,“诸道承乏官等。虽云假摄,当责课程,但沾一半料钱,不获杂给料例,自此手力纸笔,特委中书门下条流,贵在酌中丵,共为均济”[7]。李德裕入相后,这项工作就具体展开了。会昌元年中书门下奏:“河东、陇右、鄜坊、邠州等道比远官,加给课料,河东等道,或兴王旧邦,或陪近旧地,州县之职,人合乐为。祗缘俸课寡薄,官同比远。……自后访闻户部所给零碎,兼不及时,观察使以其虚折,皆别将破用,徒有加给,不及官人。近地好官,依前比远。臣等商议,伏望今日以后,令户部以实物仍及时支遣,诸道并委观察判官专判此案,随月加给官人,不得别将破用,如有违越,观察判官远贬。”[8]保证官员的薪水及其按时发放,乃是稳定官吏队伍至关重要的环节,特别是偏僻之地,这个问题解决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官员能否安心于本职工作。会昌时期严格薪俸发放的管理,就是试图从最基本的问题入手,来加强官僚队伍的建设。又据史载,武宗君相面临这样一个问题,“赴选官人多京债,到任填还,致其贪求,罔不如此。……息债之累,自古已然,无有甚于今日者”。如何解决呢?单靠严刑峻法,是不能完全解决的。既然贪污的产生与俸禄的产生有密切的联系,那么就必须从他们的实情出发解决其实际的困难,如为解决官吏的京债问题,会昌时增加了他们的薪俸,同时国家借款给他们以偿债,“月选官许借支养廉,较当日加给两月俸料,体恤尤厚”[9],给官吏养廉银以促使其奉公守法,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贪赃枉法问题,但一定有其积极的作用,历史上有许多王朝都曾采用过给养廉银以杜绝贪污这个办法,也可以说明这一点。

  会昌年间的吏治建设,虽然没能最终扼制李唐王朝渐近衰落的趋势,但会昌朝局在整个中后期,还算相对景气的一个时期,其间所以能取得对回鹘战争的胜利,并平定了泽潞镇,与此都不无关系。王士禛谓“武宗之治,几复开元、元和之盛”[49],虽稍嫌溢美,但会昌朝政确有可取之处,尤其是在吏治的整顿与建设方面,则断然无疑。

会昌法难

  武宗灭佛,历史上称为“会昌法难”,与北魏太武帝和北周武帝的灭佛合称“三武之厄”。唐朝建国,以道教为国教,但是佛道之争一直没有间断。武宗身在藩邸之时就喜好道术,即位后更是崇尚道术,他将太上玄元皇帝老子的降诞日(二月二十五日)定为降圣节全国休假一天;又在宫中设道场,在大明宫修筑望仙台,拜道士赵归真为师,对他们的长生不老之术和仙丹妙药十分迷信。

武宗灭佛

  会昌灭佛是李德裕和唐武宗共同的杰作,可以说,唐朝经济的中兴与灭佛运动有着直接的关系。李德裕一贯反对佛教的蠹政害民。早在长庆四年(824)十二月,就极力反对滥度人口为僧尼。徐泗观察使王智兴借口给敬宗祝贺诞辰,获敬宗恩准,于泗州置戒坛,度僧求福。自宪宗元和以来,已敕禁度人为僧尼,此禁一开,人们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江、淮地区来的人最多,只要交二千钱,即可落发为僧尼。其实王智兴以为天子求福为名,自己从中牟取厚利是实。李德裕知道后,立即奏状以论其奸:“泗州有坛,户有三丁,必令一人落发,意欲规避王徭,影庇资产,自正月以来,落发者无虑数万。访泗州坛次,凡髡夫到,人纳二千,给牒即回,别无法事。”他进一步指出,“若不特行禁止,比至诞节,计江、淮以南失六十万丁”。状奏朝廷,敬宗下诏禁止。此后不久,僧人又谣传毫州出现了“圣水”,说病人喝了即病愈。江南一带去求取“圣水”的人络绎不绝,甚至壅塞了道路。平均每二三十家都雇一人去取,一斗水卖钱三千,坑害了不少人。李德裕一面在关津设卡,劝阻制止去取“圣水”的人群,一面奏状朝廷,认为此事“本因妖僧诳惑,狡计丐钱。昨点两浙、福建百姓,渡江日三五千人。臣于蒜山已加捉搦,若不绝其根本,绝无益于黎甿”。并向朝廷建议,“下本道观察使令狐楚,速令填塞,以绝妖源”。时裴度任辅相,闻状后下令填塞所谓圣水,从而打击了“妖僧诳惑,狡计丐钱”的不法行为。到了会昌年间,李德裕位居宰辅,倍受武宗亲重,因此,君臣协力,大力禁断佛教。

  李德裕辅政不久,就逐渐开始了禁佛。从会昌元年,因李德裕等人的奏请,先后沙汰了部分僧尼,拆毁了天下小寺山房、兰若等,对僧尼的一些活动也进行种种限制。会昌二年,曾下令发遣“保外无名僧”,不许置“童子沙弥’,并令原是“杂工巧”和不修戒行的僧尼还俗;同时,还下令不许僧尼无限止地占有奴婢,规定僧限留奴一人,尼留婢二人。会昌三年,废除了摩尼寺,杀摩尼师,财产没入官府。会昌四年,下令各寺院禁供奉佛牙,并拆毁天下山房、兰若、普通佛堂和村邑斋堂,凡所拆毁寺院的僧尼一律勒令还俗,送归原籍等等。

  从会昌二年(842)十月起,武宗下令凡违反佛教戒律的僧侣必须还俗,并没收其财产。这期间有个僧人自称能够做“剑轮”并能打败敌军,武宗准许他试做,结果不能做成,就把他杀了。此后,武宗陆续下令限制佛寺的僧侣人数,不得私自剃度,限制僧侣蓄养奴婢的数量,很多寺院被拆毁,大量的僧侣被强迫还俗。会昌四年(844)二月,武宗降旨“不许供养佛牙”,同时规定:代州五台山及泗州普光寺、终南山五台寺、凤翔府法门寺等有佛指骨之处,严禁供养和瞻仰,如有一人送一钱者,背杖二十;若是僧尼在这些地方受一钱施舍者,背杖二十。到会昌五年(845),又开始了更大规模的灭佛。他下令僧侣40岁以下者全部还俗,不久又规定为50岁以下,很快连50岁以上的如果没有祠部的度牒也要还俗,就连天竺和日本来的求法僧人也被强迫还俗。日本圆仁和尚在他写的《入唐求法巡礼行记》中详细记录了这次“法难”的情况。

  根据武宗的旨意,这年秋七月裁并天下佛寺。天下各地上州留寺一所,若是寺院破落不堪,便一律废毁;下州寺院全部拆废。长安和洛阳开始允许保留10寺,每寺僧10人。后来又规定各留两寺,每寺留僧30人。京师左街留慈恩寺和荐福寺,右街留西明寺和庄严寺。天下各地拆废寺院和铜像、钟磬,所得金、银、铜一律交付盐铁使铸钱,铁则交付本州铸为农器,还俗僧侣各自放归本籍充作国家的纳税户。如是外国人,送还本处收管。

  武宗这次大规模的灭佛,天下一共拆除寺庙4600余所,拆招提、兰若4万余所,僧尼26万余人还俗成为国家的两税户,没收寺院所拥有的膏腴上田数千万顷,没收奴婢为两税户15万人,另外还强制大秦穆护、祆3000余人还俗。武宗灭佛沉重打击了寺院经济,增加了政府的纳税人口,扩大了国家的经济来源。

  在“废佛”的过程中,对其它外来的四教:祅教、摩尼教、景教和回教,也都采取了相应的废除手段。凡国中所有的大秦寺(景教),摩尼寺,一并撤毁;斥逐回纥教徒,多半道死;京城女摩尼七十人,无从栖身,统统自尽;景僧,祅僧二千余人,并放还俗。

  后来唐武宗因为服食丹药于会昌六年三月二十三日,即改名之后的12天,宫中就传出了武宗驾崩的消息。他的妃子王氏殉节自缢而死。武宗成为太宗、宪宗、穆宗之后,又一位因为服食仙丹妙药而死的皇帝。

  武宗灭佛的原因可能有多种。主要原因是当时佛教的势力非常强大,唐武宗在他的旨意中说,佛教寺院的规模比皇宫还要大,寺院不纳税,对国家财务是一个重大损失。同时僧人过多亦会影响生产活动,造成田荒民饥等后果,影响国家稳定。另一可能是唐武宗本人更加信奉道教,因此打击佛教。


唐武宗李炎 - 唐穆宗第五子

击败回鹘可汗

唐会昌二年(842年)至三年

唐军击破回鹘乌介可汗军,安定北部边疆的战争。

  开成四年(839年),回鹘国宰相安允合、特勒柴革密谋作乱,被彰信可汗觉察后诛杀。另一宰相掘罗勿正率兵在外征战,恐被株连,以马300匹贿赂沙陀酋长朱邪赤心,借沙陀兵共攻彰信可汗。彰信战败自杀,国人立(厂盍)馺特勒为可汗。时草原发生疾疫,遇大雪,羊马多死,回鹘遂衰。

  开成五年秋,回鹘别将句录莫贺为彰信复仇,引黠戛斯骑兵10万进攻掘罗勿,大败其众,杀掘罗勿和(厂盍)馺可汗,焚烧可汗牙帐,回鹘诸部四散逃亡。可汗弟咀没斯和宰相赤心、仆固、特勒那颉啜各率其众抵天德军(治大同川,今内蒙古乌拉特前旗东北)驻地,请求归附内地,十月十四日。天德军使奏报回鹘兵侵逼西城(唐西受降城,今内蒙河套地区),连绵60里,不见其尾,边民恐惧不安。唐武宗李炎乃诏命振武节度使刘沔屯兵云迦关。

唐会昌元年(841年)二月

  回鹘内部争战,牙帐附近的13个部落拥立王子乌希特勒为乌介可汗,南保错子山。九月,唐廷诏命河东、振武军队严加防范,并给乌介谷米2万斛,助其度荒。十一月,回鹘乌介可汗带兵劫杀了送唐太和公主南归的达干等人,把公主作为人质,向南穿过戈壁,屯兵天德军境上。乌介可汗又派人上表唐廷,提出暂借振武军(治朔州,今山西朔县)一城居住。十二月,唐武宗命右金吾大将军王会等人前往慰问,赈济米2万斛,委婉拒绝其借城要求。

会昌二年二月

  回鹘再次奏请赈济粮食,要求寻回被吐谷浑、党项掠夺的人口,并再次请借振武城。武宗诏谕城不能借,其他可以应接处理。为防备回鹘突然入侵,唐命刘沔为河东节度使,金吾上将军李忠顺为振武节度使。三月,回鹘咀没斯诱杀了内部劲敌赤心和仆固。那颉啜收留赤心之众7000帐向东逃去,侵掠唐边。四月二十日,咀没斯率特勒、宰相等2200余人归顺唐廷,被任命为左金吾大将军、怀化郡王。

会昌二年五月

  那颉啜率其部至幽州(治蓟县,今北京城西南)境,卢龙节度使张仲武奉密诏讨击回鹘,遣其弟张仲至率兵3万迎战,大破回鹘军,斩首不可胜计,全部收降其7000帐(古代游牧民族一帐指一个家庭),张仲武杀戮收擒近九万回鹘人(列传第一百四十五 幽州节度使张仲武遣弟仲至率兵大破那颉之众,全收七千帐,杀戮收擒老小近九万人。那颉中箭,透驼群潜脱,乌介获而杀之)。

  那颉啜逃遁,后被乌介可汗擒获斩杀。挟战胜余威,张仲武派大将石公绪兵进契丹、奚两部,尽杀回纥监使八百余人,从而恢复了唐王朝对两个部落民族的管辖。

  这时,乌介可汗虽势力衰微,但仍号称有兵10万。牙帐设在河东大同军(治今山西朔县东北马邑)以北的阊门山。八月,乌介可汗率兵南下,突然进入大同川,掠夺杂居在河东的戎狄各族牛马数万头,转战至云州(治云中,今山西大同)城下,云州刺史张献节闭城自守。初九,诏令征发陈州、许州、徐州、汝州、襄阳等地屯兵进屯太原(今太原西南)和振武军、天德军等防地,待来春再出兵驱逐回鹘。九月,唐命刘沔兼任招抚回鹘使,张仲武为东面招抚回鹘使。唐各道兵马集结于太原,刘沔率兵屯防雁门关。

会昌三年正月

  乌介可汗兵临振武,刘沔遣麟州刺史石雄、都知兵马使王逢率沙陀朱邪赤心三部及契苾、拓跋3000骑兵袭击回鹘牙帐,刘沔亲率大军随后跟进。石雄到达振武城后,派人从城里向城外挖凿10余个地道,于半夜引兵从地道杀出,直攻可汗牙帐。唐军进至其帐下,回鹘兵才发觉,乌介惊慌失措,弃辎重逃走。石雄率兵追击,十一日,在杀胡山(即今内蒙古巴林右旗子罕山)唐军大胜。回鹘兵被斩首万人,收降2万余人,乌介被枪刺伤后带数百骑向东北方向逃去,归附黑车子族,其溃散部队3万多人向唐朝幽州军投降。三年后,乌介可汗被黠戛斯追击时,被部下所杀。那个强盛时曾经“东极室韦、南控大漠、杀白眉可汗、盘马古匈奴地”的回鹘汗国衰散四迸,再也不成气候。

  此后,唐北部边境一直安定了三十多年。会昌年间黠戛斯也向唐称臣,唐朝也重新控制了奚,契丹等族。

平定刘稹叛乱

  会昌元年(841)九月,卢龙军乱,陈行泰杀节度使史元忠,自主留后,遣监军傔以军中大将名义上表朝廷求节钺。李德裕不允,他对唐武宗说:“河朔事势,臣所熟谙。比宋朝廷遣使赐诏常太速,放军情遂固。若置之数月不问,必自生变。今请留监军傔,勿遣使以观之。”果然不出德裕所料,军中杀行泰,立张绛,再求节钺,朝廷仍然故意拖延。后雄武军使张仲武请发兵进击张绛,武宗恩准,遂以张仲武知卢龙留后。李德裕采取了正确的策略,很快地平定了卢龙军乱。

  在平定了卢龙军乱不久,又发生了昭义镇对抗朝廷的事件。会昌三年(843)四月,昭义节度使刘从谏病死,其侄刘稹欲仿效河朔三镇惯例,要求袭任节度使职务。当时反击回鹘侵扰的战事刚刚结束,在武宗与宰相讨论此事时,宰相多认为回鹘余烬未尽,边境还要加强警备,再讨伐泽、潞,恐怕国力难以支持,主张同意刘稹的请求。谏官和群臣也都表示赞成。李德裕则力排众议,坚决主张讨伐。他说:“泽潞事体与河朔三镇不同。河朔习乱已久,人心难化,是故累朝以来,置之度外。泽潞近处心腹,一军素称忠义,尝破走朱滔,擒卢从史。”他还进一步分析说:“从谏跋扈难制,累上表迫胁朝廷,今垂死之际,复以兵权擅付竖子。朝廷若又因而授之,则四方诸镇谁不思效其所为,天子威令不复行矣!”李德裕还向武宗分析当时的军事形势,胸有成竹地说:“稹所恃者河朔三镇。但得镇、魏不与之同,则稹无能为也。……苟两镇听命,不从旁沮桡官军,则稹必成擒矣!武宗听了,高兴地说:“吾与德裕同之,保无后悔。”于是决定对昭义镇用兵。

  李德裕奉命起草诏书,谕令成德节度使王元逵、魏博节度使何弘敬要为朝廷立功,为后代造福,二镇表示奉诏。接着便命王元逵为泽潞北面招讨使,何弘敬为南面招讨使,与河阳节度使王茂元、河东节度使刘沔、河中节度使陈夷行合力讨伐,并决定于七月中旬,各道兵马一齐进发。

  李德裕总结了贞元、太和年间朝廷伐叛的经验教训,一是各藩镇出兵才离开边境,军饷便由国家负担,则藩帅迁延不再进军;或是取得一县或一栅寨,都以为胜捷,也逗留不前,因此多是出兵无功。这次刚一进兵,李德裕即奏请武宗,命王元逵径取邢州,何弘敬直取鄜州,王茂元取泽州,李彦佐、刘沔取潞州,不攻取县邑。因此,各路兵马似尖刀一样,直插入叛镇的心脏地区。二是监军干预军政,束缚了将帅的手脚,指挥不力。李德裕又和枢密使杨钦义、刘行深商定,监军不得干预军事,只取少数兵自卫,赏罚与将帅一视同仁。这样“号令既简,将帅得以施其谋略,故所向有功”。

  魏博节度使何弘敬出兵迟缓,李德裕就劝武宗诏命忠武军王茂元向魏博方向移动,何弘敬大惊,怕引起内部军变,仓皇出师与刘稹开战。

  李德裕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他随时注意前线作战的进展情况,善于抓住薄弱环节,及时正确地处理一些军务。当他发现晋绛行营节度使李彦佐从徐州出发以后,行动迟缓,尚未交战,便立即上奏武宗,认为李彦佐顾望不前,没有讨叛的意思,及时改派骁将石雄取代他。石雄代替李彦佐后第二天,即进击乌岭,连破五寨,俘杀叛军数以千计。王元逵进击尧山,又击败了刘稹的救兵,立了战功,李德裕则立即奏请武宗,加授元逵同平章事,大力表彰他的功劳,以激励他将。八月,昭义大将李丕前来投降官军,当时有人怀疑他是诈降,李德裕对武宗说:“自用兵半年,未有降者,今安问诚之与诈!且须厚赏以劝将来,但不要置之要地耳。”这一做法,有利于分化瓦解叛军。九月,叛将薛茂卿攻破科斗寨,俘虏官军河阳大将马继等,劫掠并焚烧了十七个小寨。当时,人情汹汹,还有人扬言刘从谏在世时,蓄养了精兵十万,粮草足用十年,难以攻取,武宗也有些动摇。李德裕则坚定不移地说:“小小进退,兵家之常。愿陛下勿听外议,则成功必矣!”武宗听后,当即对宰相们说:“为我语朝士,有上疏沮议者,我必于贼境上斩之!”于是朝官们遂安定下来。李德裕感到河阳兵力较弱,一旦被叛军击溃,将影响整个战局。他奏请武宗,马上从忠武军调拨五千人,增援河阳军,并请求武宗赐甲一千副,弓三千张,弦箭三万支,陌刀二千口,绢三万匹,及时补足了军事装备,很快稳住了阵脚。

  正当官军大举讨伐昭义镇时,十二月,在调动太原横水戍卒时,因赏赐不足,军士哗变,他们推都将杨弁为首,攻占了太原。这时,朝廷中又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有人建议两地都要停止进兵。会昌四年(844)正月,被武宗派往太原以观察虚实的中使马元实,接受了杨弁的贿赂,回朝危言耸听,大肆为杨弁虚张声势,说杨弁兵多将广,列队长达十五里,盔甲刀戈,耀眼夺目,且物资充足,扬言不可讨伐。李德裕明察善断,当场诘问得马元实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李德裕上奏武宗说:“杨弁微贱,决不可恕。如国力不及,宁舍刘稹。”即时请下诏,调兵进击杨弁,河东监军吕义忠召榆社本道兵,榆社戍兵,闻朝廷令客军取太原,恐妻孥亦遭屠戮,乃情愿还兵平乱。可巧吕义忠奔至行营,遂拥回太原,攻入军府,立将杨弁擒住,所有乱卒,悉数诛夷。弁被槛送京师,当然处斩。

  。杨弁的兵变失败了,从而也坚定了百官对讨伐昭义镇的信心。

  在讨伐昭义镇的过程中,李德裕还善于听从部下的正确建议。其年闰七月,李德裕听取了镇州奏事官高迪的意见,曾有效地对付了叛军的“偷兵术”,并令镇、魏兵“进营据其要害”;他还听取了刘稹心腹、降将高文端的合围泽州、断绝固镇寨水道和招降鄜州守将王钊的建议,都取得了成功。

  李德裕排除了一个又一个的障碍,加快了讨叛战争的进度。八月,邢、洺、磁三州先后投降。刘稹的部将郭谊、王协见势不妙,遂谋杀了刘稹,投降唐军以赎罪。李德裕识破了郭谊等人的策略,认为刘稹年幼无知,昭义镇之所以敢对抗朝廷,郭谊等人是罪魁祸首,如果不加治罪,怎能惩治恶人?武宗赞同他意见,命石雄进入潞州,将正在等待朝廷授予节钺的郭谊、王协等祸首,械送京城。李德裕主张对藩镇武力讨伐,派兵戍守边境,支持武宗的治国理政,给当时的朝廷带来了一些新内容。难能可贵的是,他还能够在武宗面前替牛党的杨嗣复、李珏求情,说明了李德裕的个人政治魅力。所以,李德裕在宣宗时期被罢贬到崖州(今海南琼山)时,有“八百孤寒齐下泪,一时回首望崖州”的说法。这一场历时达40年之久的党派之争,最终以李德裕的贬死而告终结。然而,这一天的到来,已是宣宗大中年间了。


唐武宗年表

  公元815年,唐穆宗第五个儿子李炎出生。

  公元821年,李炎被封为颍王,与其他兄弟一起住在皇宫之内的十六宅。

  公元840年,唐文宗病死,李炎以皇太弟的身份即位。

  公元843年,李炎取得对宦官进行打击的胜利。

  公元843年,唐军取得回纥反击战的胜利。

  公元844年。唐军消灭昭义镇节度使刘稹的叛乱,削弱了藩镇割据的势力,巩固了唐王朝的统一。

  公元845年,李炎下令灭佛,历史上称之为“会昌灭佛”。

  公元846年,李炎逝世。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