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無法置信的看向林靖焱:「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次電話終於被接起,不等那邊開口白芷就搶先說道“:林靖焱,我現在站在你大廈的樓頂。”

那邊涼薄的聲音傳來:“所以呢?想跳下去嗎?”

白芷無法置信的看向林靖焱:“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著那曾讓她魂牽夢縈的聲音,白芷卻從心底發涼:“你放過我父母,不然我就從這樓上跳下去,林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從本公司樓頂跳樓自殺,想必媒體和民眾一定很感興趣。到時候股價大跌,你看董事會的那群股東會不會放過你!”

“你威脅我?那你去死吧!”林靖焱的聲音越發冷,“你父母隨後就下去陪你,你們一家人黃泉路上一定不孤單。”

白芷的眼淚流了滿臉,她早該知道的,林靖焱就是個惡魔,怎會被她幾句話就嚇住。

當年那個那麼愛她的,陪她一起瘋一起鬧,會對著她撒嬌耍無賴的大男孩,從何時變成了這個冷酷無情到叫她去死的男人。

不,或許從沒有愛過,從來都只是她的一廂情願,他一手導演的劇情,她卻入了戲。

畢竟就連她現在所站的這座大廈,都是林靖焱送給程周舟的禮物。

林靖焱,程周舟。靖周。

程周舟始終才是他心裡的白玫瑰。

他娶她,也不過是為了替程周舟報仇。

呵,她這個總裁夫人活像個全世界最大的笑話。

那邊彷彿聽見白芷的輕聲啜泣,不耐煩的說道:“瘋女人,還跳不跳?不跳就滾回別墅,我等會兒回去沒看見你,你知道下場。”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

白芷無力的站起身,精緻年輕的臉上卻滿是不該屬於這個年紀的死寂。

跳下去了,這世間一切紛擾就再與她無關了吧!不行,她還不能死,想到了還在苦苦支撐的父母,她又堅定了眼神。

再看一眼這不夜城,轉身離去。

開車回到別墅,林靖焱竟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了。

他一身深藍色西裝禮服,像是剛從某個宴會回來,修長的手指上還夾著一根未燃盡的煙。

斜睨她一眼,開口冷笑:“可以啊白芷,會用跳樓威脅我了?”

白芷站在門口,看著這個他愛了三年的男人:“林靖焱,我再說一次,當初那場手術和我父親無關!”

“你說無關就無關?要不是你爸手術失敗,我的周舟怎麼會流產,再也不能有孩子。又怎麼會受不了刺激跳海自殺?這筆賬,你們全家的命都不夠還。”

白芷放棄了和他辯解,走近他無奈的放軟了聲音哀求:“靖焱,看在我們這幾年的感情上,這一切我來揹負,你放過我父母吧?”

“你?夠資格嗎?你算什麼東西?”林靖焱捏住她的臉頰恨聲道,說著又放輕了聲音,溫柔的仿若情人間的呢喃,“你放心,你們全家,一個都不會少的。”

說完厭惡的甩開她,抽出手巾擦了擦手,又將擦過的手巾扔在白芷身上。嫌惡的好像碰了什麼髒東西。

白芷無法置信的看向林靖焱:“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在這裡給我安生待著,別再出什麼么蛾子。至於你爸,呵呵……”林靖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走出了別墅。 白芷無法置信的看向林靖焱:“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聽到了嗎?”

“你怎麼可以這麼狠?這也是你的孩子,他是無辜的!”白芷吼道。

“無辜?那當年舟舟豈不是更無辜?還有我和舟舟的孩子。”

“我已經說過了,那場手術不關我父親的事,那是個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反正結果那樣,總要有人承擔。”林靖焱無所謂的笑道。

白芷一開始便是被他的笑容俘虜,而現在再看著他的笑,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她一步步向後退著:“你瘋了!林靖焱,你就是個瘋子!”

“明天手術,你要是敢跑,那便讓你父母代你上手術檯。”

白芷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撫摸著小腹,沉默了一會兒,再抬頭時面上一片悽然的笑。

“就連讓我懷孕,都是你報復計劃中的一步是嗎?是不是我流掉孩子,你就放過我父母?”

看著她臉上眼淚混著絕望的悽美笑容,林靖焱內心有些刺痛,該死,看著這個女人如今這樣,他一點也沒有報復的快感。

他煩躁的扯了扯頸間的領帶:“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好,手術我做,既然你要拉人為你的程周舟陪葬,那就用我和我孩子的命去賠!你滿意了吧?”白芷歇斯底里的大喊。

林靖焱冷笑:“好,明天我會親眼看到結果。”

手術檯上。

白芷看著頭頂的無影燈和旁邊帶著口罩正在做準備的醫生。今天過後,她不僅會失去她的孩子,也將永遠失去做一個母親的資格。

孩子,是媽媽無能,保護不了你。

你看不到這世界也好,這世界,太骯髒了。

絕望的閉上眼睛,一滴淚珠,從眼角滑落。

白芷再次醒來時,睜開眼就是病房潔白的天花板。摸著自己的小腹,什麼也感覺不到。

扭臉往旁邊一看,林靖焱正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白芷開口:“如你所願。"

林靖焱看著白芷面無血色的臉和諷刺的眼神,剛要說些什麼,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通電話,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林靖焱臉上的神色開始變得激動起來。

“接到了是嗎?好,我馬上就過來。”說著就快步往外走去,走到病房門口時,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過頭對著白芷說道:“等我做完最後一件事,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

白芷冷笑一聲閉上眼睛假寐,並不想接他的話。

隨著門關上的聲音,病房裡一片寂靜。

鈴鈴鈴鈴鈴……

突然響起來的手機鈴聲在這安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突兀。

白芷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她接通,裡面傳來一個溫和的男聲:“請問是白小姐嗎?”

“是的,請問您是?”

白芷無法置信的看向林靖焱:“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好,我是市交警隊的警官,要告訴您一個不幸的消息,今天下午兩點,你父母所開的車在a區大道上和一輛失控的貨車相撞,兩人不幸當場遇難,身亡……”

“林靖焱!”白芷捂著頭失控的大叫,這就是你說的最後一件事嗎!

從今天起,我們倆,不死不休。白芷癲狂的大笑,笑著笑著又痛哭出聲,聲音裡帶的淒厲令聽到的人都能感覺到那股瀰漫在整個空氣中的絕望氣息。

未完待續……

書名:偏偏遇見你


“將近一年沒回家了,肯定想啦!”葉猛說著,忽然間想起了什麼,雙手抓住葉洛的肩膀搖晃了幾下,大聲道:“葉洛,你昨天怎麼回事?怎麼選了古長老為師?你是不是瘋掉了?”

“是啊葉洛,古長老虐徒之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我和葉猛哥不是和你說過這事情嗎?你難道忘了?”葉秀兒一臉憂色的道。

哼,難道我會告訴你們,其實我是想做閣主的女婿,才會拜古雪瑤為師的嗎?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道聽途說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我也不會輕易相信!”葉洛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道:“葉猛哥、秀兒姐,你們想想,古長老那樣一個貌美如仙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是個喜歡虐待弟子的變態狂?”

葉猛、葉秀兒聽他又是“小丫頭”、又是“變態狂”,不由嚇了一跳,四下裡看了看,生怕古雪瑤會突然間跳出來一般。

“噓……葉洛,你小聲點!被古長老聽到這些話,你就完蛋了!”葉猛臉色發白的道。

葉洛“哈哈”笑道:“古長老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又不是什麼兇禽猛獸,你們至於怕成這樣嗎?”

“古長老的名聲和實力在那裡擺著,我們不怕不行啊!”葉秀兒吐著舌頭道。

“偷偷告訴你們,昨天拜師儀式結束後,我和古長老回到蓮花峰,她親自帶我到了弟子殿中,幫我整理被褥,對我又客氣又溫柔,和在較武臺上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由此可見,古長老是個面冷心熱的人!”葉洛咂了咂嘴,一臉陶醉模樣。

“不可能吧,她會對你這麼好?我不信!”葉猛瞪大一雙眼睛看著葉洛,頭搖的似撥浪鼓一般。

古雪瑤雖然貌美絕倫、氣質若仙,但兇名在外,很多金龍閣的弟子,把她當成惡魔一樣的存在,她會替別人整理被褥?會對人又客氣又溫柔?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我說,我是那種愛撒謊的人嗎?”葉洛翻著白眼道。

“你是!”葉猛很認真的點點頭,道:“從小到大,整個葉氏家族的人,誰不知道你喜歡撒謊騙人?”

“……”葉洛愕然,想不到這個軀體的原主人,居然還有這種劣跡,乾笑道:“不說這個話題了。我既然已拜了古長老為師,以後便跟著她混了!走吧,咱們回家去!”

“走。”

三人轉過身,並肩大步,朝山外的金龍縣城走去,準備到縣城裡租一輛馬車回家。

三人的家鄉,在八百里外的雙塔鎮上,如果只靠腳力,至少也需要三、五日時間才能趕到,而乘坐馬車的話,日夜兼程,只需兩日便可。

租賃馬車的費用雖然不菲,不過葉洛在外門弟子較武大會上,剛剛獲得了一千枚靈幣的獎勵,發了一筆小財,租賃一輛馬車還是非常寬裕的。

金龍縣城,距離金龍閣不過四、五十里的路程,三人腳步如飛,出了山門後只消半個時辰,便已進入城中。在城內一家早餐店吃了些東西填飽肚子後,三人到馬車行挑選了一輛車廂寬闊舒適的馬車租下。

趕車的車伕,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戴著一頂草帽,身材魁梧,皮膚黝黑,一看就是經常在外面風吹日曬。中年漢子對方圓千里內的每一個城鎮集市都很熟悉,葉洛一說去雙塔鎮,他手中的馬鞭便揚了起來,驅趕著馬車,朝雙塔鎮方向疾馳而去。

車行轆轆,到黃昏時分,已行出二百餘里。

“前面不遠就是血楓林了,據說那裡偶爾有山賊出沒,搶劫來往客人的錢財,也不知咱們會不會遇上……”葉秀兒挑開車廂的窗簾,探頭向前方看去,低聲說道,臉上卻沒有一點擔憂害怕之色。

“哈哈,最好能遇上幾個不開眼的山賊來搶咱們!”葉猛興奮的搓了搓手掌,臉上一副期盼之色,道:“山賊身上多少都有些錢財,到時咱們把他們搶個光,興許能發一筆小財!”

葉洛見他們兩兄妹說起山賊,非但沒有絲毫懼怕之色,反而兩眼放光,興奮異常,嘴角不由抽了抽,笑道:“你們兩個,簡直比山賊還像山賊!山賊遇上你們,算是倒大黴了。”

這個世界裡的山賊,通常都是一群烏合之眾,只會搶劫一些普通百姓,武者極少,即使是那些人數成千上萬的山賊團伙,其首領也不過是些一星境、兩星境的武者,遇上葉洛三人,只有望風而逃的份兒。

三人之前在租賃馬車之時,那名車伕知道他們是金龍閣的弟子,無懼山賊,這才敢從血楓林通過,否則肯定會遠遠繞開,免得被山賊劫了財,運氣差的話,可能連命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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