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告訴你,孩子還活著呢!”
白芷恍然睜開眼眸,銳利的眼神對著林靖焱射過去。
“兩個月的孩子流掉了還能活,你傻還是我傻?”白芷有些壓抑不住的怒氣。
“沒流掉,就讓你打了個麻藥進手術室待了會兒!”林靖焱聲音有些心虛。
“你是不是有病啊林靖焱?”白芷簡直無法理解面前這個人的腦回路。
雖然林靖焱也不明白自己那天在白芷進了手術室後又叫停手術是個什麼心態,不過林總裁絕對不允許別人質疑他。於是沉下臉色:“不想要?那也可以現在立刻去打掉。”
白芷看著他的神色,不似作偽。不過嘴上的質疑依舊存在:“你會這麼好心?又想騙我?你玩什麼陰謀詭計?”
“你還是去打掉算了,要麼繼續絕食餓死他,你這樣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怕智商有問題吧!”某人看著這個跟他針鋒相對的女人咬牙。
摸著自己的小腹,感受著這個失而復得的小生命,白芷已經死寂乾涸的心裡彷彿又被注入了甘泉,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不過因著對林靖焱的警惕,白芷還是盡力壓制住內心的喜悅,冷漠著面色問:“那你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看著她一瞬間有了光彩的眼睛,林靖焱心下稍安。
不過對她依然帶著敵意的問話有些不滿,林靖焱皺眉說道:“很簡單,你不要和舟舟作對。更不要做出傷害她的事。一會兒和我聯合發個聲明,澄清網上的都是謠言。”
呵呵,說到底還是為了程周舟。林靖焱你為了那個女人還真是煞費苦心。
“我若是不呢?”
“看來經歷了這麼多,你還是學不乖啊!”林靖焱的眼眸有些暗下來,“你若是不想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來,你就儘管作吧!”
“好!”白芷思考了一下,這次妥協的很痛快。她現在還沒有足夠能力和林靖焱對抗。
經歷了太多事,她的一身傲骨早被寸寸折斷。不管如何先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報復的機會還多著呢!
得到白芷爽快的回答,林靖焱內心並不如何開心。果然永遠都要用她在乎的人來威脅她才有用。
曾經,他也算是白芷在乎的人吧!
想到這裡,林靖焱瞪了她一眼就走出了病房。
白芷被那一眼瞪得莫名其妙,心下暗忖,此人果然有病。
在林靖焱走後十分鐘,按捺不住的白芷走進了同醫院的婦產科。
重新檢驗一次,得到確定答案的白芷才安心走回病房。
聽到手下人的報告,林靖焱毫無意外,人果然總是一直在成長的。尤其是在經歷了這麼多以後。
白芷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總裝做冷漠其實心性單純的少女了。
不知為何,他最近總是會回憶起初見白芷的時候。
在她們學校那條落滿楓葉的林蔭道上,清清冷冷的少女款款向他走來,如天上明月,如山間清泉,抬眸間,一眼萬年。
嘆了口氣,林靖焱覺得,自己大概是得病了。
自從知道肚子裡的孩子還在之後,白芷安分了很多。
發聲明,遠離程周舟,林靖焱讓做的事她都極度配合。
而看著這個情況,程周舟內心也越發焦急。
這次回來她感覺到林靖焱變了太多。一開始看見她回來林靖焱確實是激動地,可現在他卻越來越關心白芷那個女人。嘴上說著為她報仇,實際上卻允許那個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別人或許以為他是為了自己的血脈,程周舟卻清楚的知道並不是。若他對那個女人沒有感覺,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林靖焱這個人,年紀輕輕就坐上林氏這麼大財團的總裁之位,靠的可不只是背景,背地裡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
他的手段和心狠,可遠不是他俊美陽光的外表能體現出來的。
想著這些,程周舟終是忍不住,拎著包出門去找了白芷。
白芷看著第三次站在她面前的女人覺得很無奈。她已經躲著程周舟了,這女人也太能找事了。
坐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看向她,過了許久,見她不說話,白芷只能主動開口:“程小姐,你又想幹什麼?”
看著白芷絲毫不把她當回事的模樣,程周舟氣結。
不過還是壓著火氣喝了口咖啡,才慢條斯理的說道:“白小姐,作為一個女人,不能成為一個母親實在是這一生最大的遺憾。而造成我這個遺憾的便是你父親,說起來,也是你們家欠了我。”說到這裡,她停下來看了下白芷的反應。
“嗯。”白芷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那你肚子裡這個孩子生下來,便交給我撫養吧!也算彌補因為你父親手術失誤對我造成的傷害。”
白芷目瞪口呆,她實在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腦回路這麼清奇。
思考了一會,白芷指指自己腦袋:“程小姐,你……是不是這裡有問題?”
程周舟終於繃不住小白花形象,盛氣凌人道:“不過一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真把自己當林夫人了。我告訴你,孩子生下來靖焱就會跟你離婚,我不過提前告訴你罷了。”
“哦,那你等著吧!”
“白芷,雖然我很討厭你這個佔了我位置多年的賤人,但看在靖焱的一半血脈上,你現在若是求我,我會好好照顧這個孩子的,不虐待他,也絕不至於讓他餓死。不然……”
啪。一個巴掌聲響起。
書名《情深緣淺不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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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是無辜的?
當初殺人的人明明就是顧月!
她為了顧月背上莫須有的罪名,在監獄裡承受著非人的折磨,但是到的最後,他卻告訴她 ,她所受的這一切都跟顧月沒有沒有關係。
這簡直是她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嘴角牽起一抹冷笑,暮眠看向顧北城的眸子裡漸漸的染上了一層恨意,目光若有若無的從顧月身上掠過,“你不是想要治我的嗓子嗎?難道你就不問問我的嗓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顧月聽到這話心裡一慌,連忙將手在碗上一劃,“啊……”
原本還疑惑暮眠為什麼要這麼說的顧北城,一聽到顧月的低呼,立刻便將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到了顧月的身上。
“小月,你流血了!”顧北城緊張的抓住了顧月的手。
“城哥,我沒事的。”顧月體貼的搖搖頭。
顧北城看著那嫩白小手上的血跡,抬頭責備的看了眼暮眠,隨即便有些強勢的將顧月扶了起來,“別收拾了,我先帶你去處理傷口。”
話落便帶著顧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暮眠坐在床上,好笑的看著兩人攙扶而去的背影。
顧月只不過是劃破了手指,他就緊張不已,而她在監獄裡發生了什麼卻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一刻,她不得不再一次的體會到顧北城對顧月的偏心。
櫻唇緊咬,暮眠只覺得心中有著一團火,令的她有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不能這麼做。”最終理智戰勝利衝動。
收回目光,暮眠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的碎碗。
顧北城,在你的心中,顧月不是最美好的嗎?
那麼,她不美好的一面,你可曾看到過?
樓下,顧北城拿出家庭醫藥箱為顧月小心的上著藥,“這兩天儘量不要碰水了,待會兒我會喊一個家政過來。”
“城哥,不用那麼麻煩的,這只是小傷而已,我不要緊的,你不用喊人的。”顧月溫柔的搖搖頭,那溫婉大方的樣子看的人很是心疼。
顧北城在心裡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暮眠現在回來了,她需要人照顧,你還要工作,我只是不想你這麼辛苦。”
“城哥,我不辛苦的,這是我們的家,我不想有外人來打擾,你放心吧,我不會勉強自己的,城哥,你不用擔心。”顧月伸出手抓住了顧北城的手腕,語氣裡帶上了一絲祈求。
顧北城聽到她這樣說,又怎麼會拒絕她的要求,只是今天的事情,他不想再發生了。
“暮眠她剛出獄,精神有些不好,所以今天的事你不要往心裡去,以後沒什麼事就不要去接近她。”
顧月心裡一顫,他居然沒有去說暮眠的不是,而是在這裡代替暮眠在向她道歉。
為什麼會這樣?
“城哥,你……你不生氣嗎?”她本想問他為什麼不去指責暮眠,可是話到嘴邊不得不轉了個彎。
“氣什麼?”顧北城有些沒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顧月希冀的眼神瞬間就變的落寞,略微垂眸,隱去了眸子裡的不甘。
搖搖頭,“沒什麼,城哥,你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公司裡的事處理好了嗎?”
“我是回來拿文件的,待會就要走。”顧北城為她上好藥後便放開了手。
顧月有些怔怔的看著自己那曾經被顧北城握住的手腕,眼眸微閃。
“家裡就拜託你了。”顧北城收拾好醫藥箱後便轉身要上樓。
顧月看著顧北城那高大的背影,腦海裡想起了暮眠那被自己阻斷的話。
難道那個女人,真的如她所想那樣,知道了什麼?
顧北城很快就拿好了文件,叮囑了一聲後就走了。
顧月心裡不放心,還是進入了暮眠的房間。
“怎麼?按捺不住了?”此時的暮眠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顧月,沙啞的聲音顯得很是自信,彷彿早就已經猜到顧月會來。
顧月看著暮眠那清冷的背影,眼眸微閃,俏麗的臉上有著一絲猙獰,“你想威脅我?”
“威脅?”暮眠嘴角牽起一抹冷笑,隨即轉過了身,一雙杏眸冷冷的看著顧月,“你所指的威脅是用辣椒水毀我嗓子?”
顧月心裡一驚,猙獰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慌張,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冷哼一聲,雙手抱胸,氣定神閒的笑了起來,“既然你知道了這件事,那麼你是想告訴城哥,然後讓城哥來指責我?暮眠,你是不是想的太好?先不談城哥會不會相信你所說的話,即使他知道了,你認為他會捨得罵我嗎?”
“他確實不會。”暮眠平靜的順著顧月的話回答。
顧月微怔,隨後嘴角笑意加深,“知道就好,識相的話,你就應該早點滾出去,早點跟城哥離婚,城哥的心裡,以及這裡都沒有你暮眠一點的位置!”
暮眠平靜的聽著顧月那充滿了不甘心的話,杏眸微眯,嘴角牽起一抹冷笑,“你以為我會離開,然後讓你得償所願?”
“你……”顧月氣結。
暮眠絲毫沒有將顧月氣的鐵青的臉色放在心上,相反的卻是高傲的抬起了頭。
“我是顧北城明媒正娶的妻子,只要我在一日,我就永遠是顧夫人,而你永遠是他的妹妹,既然你能夠買通獄長來毀了我的嗓子,我又為什麼要好心的成全你,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什麼叫做禮尚往來?”
顧月聽到這話惱羞成怒,快速上前,剛要抬手打上暮眠的臉,就見暮眠居然還將臉往她面前湊了湊,顧月立刻就恢復了理智。
放下手,眼神惡毒的看著暮眠,“你以為我會因為一時的衝動,而讓你留下反咬我一口的機會?”
暮眠冷哼一聲,一雙杏眸冷冷的撇了眼顧月那自作聰明的臉。
“你需要在顧北城的面前保持著白蓮花的可憐樣,可是我不需要。”話落,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到了顧月的臉上。
顧月被打的猝不及防,嘴角竟然滲出了血絲,由此可見暮眠這一巴掌是有多麼的用力。
“賤人!你居然敢打我!”顧月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上擦拭的血跡。
“我這是為了讓你看起來更加的可憐,怎麼你想打我?你要是打了我,你要怎麼裝白蓮花?”暮眠平靜的反駁,嘴角的冷笑在此刻看來有著幾分嗜血。
“你……”顧月被她這話說的啞口無言,因為她確實不能打她。
暮眠見她沒有反駁,心裡冷笑不已,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後便越過她向床鋪走去。
“你放心,你做的好事,我是不會告訴顧北城的,你要是真的有本事的話,那就儘管使,看看最後是你贏還是我贏。”
顧月聽著暮眠那驕傲無比的話,心中怒火更盛。
明明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對她有利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就是有著一股不安。
轉頭惡狠狠的看著暮眠那平靜的神情,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一定會將你趕出去的!向你這樣的女人,憑什麼霸佔著城哥!”
暮眠輕輕的掀了掀眼瞼,那不屑的態度彷彿他顧月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螻蟻。
顧月看到她這個表情,恨不得上前撕爛她的嘴臉。
但是她卻不得不忍住。
“我們走著瞧!”氣憤的扔下這話後,顧月便重重的摔門離開。
顧月的威脅,對於暮眠來說就是不痛不癢的。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她還害怕失去什麼嗎?
晚上的時候,顧北城回到別墅,就看到顧月總是低著頭,疑惑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城哥飯菜好了,你去喊嫂子下來吃飯吧。”顧月躲閃的說道。
顧北城一見到她這動作便察覺到肯定有什麼事發生,於是強勢的拽住了顧月的手,“看著我。”
顧月聽到這話心裡一驚,隨即害怕的抬起了頭,眼裡不知什麼時候含上了淚水。
“你的臉怎麼回事?”顧北城一眼就看到了顧月了那紅腫的臉龐。
“她的臉是我打的。”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顧北城微怔,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出現在樓梯口的暮眠。
“不相信嗎?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再打一次給你看看。”暮眠氣勢十足的向兩人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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