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斗角”淘旧书

“勾心斗角”淘旧书

“勾心斗角”淘旧书

不管是逛琉璃厂还是在家在办公室守株待兔,有一条是一样的,便是和书商斗智斗勇。并非“无商不奸”,有好几位书商都因和文人学者的良好关系而被忆念,衡水书商郭纪森更因其古道热肠,勤谨忠厚而被洪煨莲、邓之诚等名家视为“书友”。但一般情况下,在商言商,书籍既有商品属性,讨价还价,自不可免,超脱地看,也是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

学者们搜罗的旧集俱为各种善本、抄本、稿本,断无“定价”一说,端的是一书一价,都是面商。掂量拿捏价位,至关重要,蒋廷黼的办法是将书商招至校中图书馆,有想要的书送图书馆当局审查、估价。估价后少不得还要讨价还价。钱穆晚年作《师友杂忆》,也还不忘一提当年与书商的心理较量。邓之诚买书特多,记聚书事最详,以合理价格得一想得之书,心中欢喜,遇书贾居奇索价,价昂不能致之,则忿忿切齿,煞是有趣。

文艺复兴初期,薄伽丘的时代,佛罗伦萨人对古希腊罗马的残篇断简大为热衷,得一残书,可以夸耀于人,北平城里的搜旧书或无那样的热闹,其意亦不在好古复古,然群染“搜书癖”的氛围中,占得先机搜来好书,也足以傲人。既然所搜者多无“复本”,同一目标众目睽睽,“勾心斗角”事即不仅在卖家与买家之间,同时也在觊觎同一书的读书人之间展开。

某日国立北平图书馆馆长袁同礼约蒋廷黼往一私人藏书家家中挑书,二人在那里盘桓了一小时,心中各打小算盘,以蒋的话说,“我监视他,他监视我”,想来防着对方下手。袁问蒋对哪方面的资料感兴趣,蒋正在研究中国近代外交史,觅得两小册,一为《文祥年谱》(文系清代外交界的重量级人物),另一涉及鸦片买卖,俱以相告。道出后看袁对二书似皆不甚有兴趣,心中窃喜,以为无竞争者。却怕打草惊蛇,不动声色与袁一同出来,待觑得袁走远后才又兜转回头。谁知半小时后回到那里,书主却告知袁已捷足先登,将二书买走了。

这一类“勾心斗角”的趣事委实不少,相互之间别苗头,什么“欲擒故纵”、“指东打西”之类的招数都用上了。书虽为袁所得,蒋若借观,想来不难,当时怏怏,方便之外,还是占有欲的“癖”作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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