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红的心脏,而那心脏上,竟然篆刻着他的名字……”

当时学校里谁不知道莫小阮喜欢苏哲宇喜欢到死?

也就只有苏哲宇他自己傻瓜,不知道罢了。

有女同学窃窃私语。

“怎么会离婚呢?”

“就是,莫小阮那么好的一个人……”

“她赤红的心脏,而那心脏上,竟然篆刻着他的名字……”

“对呀,当初苏学长出国的时候,小阮哭的死去活来的,对了,她那时候有个折纸鹤的习惯,苏学长离开以后,她每天都为苏学长折纸鹤,不知道苏学长收到她的纸鹤没有?”

苏哲宇眉心微动。

莫小阮在他出国的时候为他折纸鹤?他怎么不知道?

他之前倒是收到过安茹言送给他的纸鹤,一千九百九十九个。

至于莫小阮的纸鹤,他可从未收到过,当然,她手里折出来的纸鹤,他也不可能要,因为他觉得恶心。

苏哲宇面对这种小道消息,只是冷冷哼了一下。

现在,莫小阮这个名字,他可真是不想提起,不想听到。

端起酒盏喝了一口,今夜的酒,为什么入口会是苦的?

同学会上,苏哲宇居然喝醉了,他这个人向来自制力很强,在一些场合上,从不会喝多,可这一次,甚至没有人劝酒,他就给喝醉了……

司机送他回家。

偌大的家里头,只有他一个人扶着马桶吐的昏天黑地……

以前,他喝醉的时候,身边陪着他的人,一直都是莫小阮。

不管他怎么厌恶她,她都会在背后柔顺的替他捶背,吩咐佣人为他做醒酒汤……

啊,今晚,是不是喝的太醉太醉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想起那个女人呢?

对,一定是他喝醉了……

一定是……

苏哲宇醉的不轻。

这一晚,他居然梦到了莫小阮那个女人。

莫小阮就那么红着眼睛站在他的身边。

她的表情可真是哀伤啊,一双眸子就那么静静看着他,很绝望。

她伸出素白的手指,轻轻在他面颊上抚过,她说,“苏哲宇,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你明知道的,我那么爱你,从十四岁开始我就爱上了你,我心里,除了你,再未装下过任何人,可你……却爱上了别人……”

“苏哲宇,我真的不知道你爱的人是安茹言,我真的不知道,那场车祸,真的只是个巧合,并不是我策划的,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策划这一切,我也不可能算计道安茹言一对眼角膜……”

“可你就是不肯信我……”

“难道你非要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莫小阮垂着眼睑哭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就那么砸在他身上,她的声音很悲伤,以至于他在梦中,都觉得无比悲伤。

恍惚间,他忽然看到莫小阮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刀,那把刀锋利极了,寒光四射。

莫小阮就那么流着眼泪看着他,而那把刀的刀尖直直对着她自己的心脏,就那么毫不犹豫刺了进去……

满眼都是血。

莫小阮一张苍白无比的脸,连嘴唇都是白的,她的手指上全是血,如盛放的玫瑰一样,她哭着说,“苏哲宇,我把心给你,我把心给你看……”

他真就看到了一颗赤红的心脏,而那心脏上,竟然篆刻着他的名字……

莫小阮,就那么倒在了血泊里,像是枝头最后一片枯叶,不禁风霜,软软掉了下来……

“不……”

“小阮,莫小阮……”

苏哲宇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两只手紧紧攥着毯子的一角,他甚至不知道,他刚才嘴里一直在喊着莫小阮的名字。

他脸色发白,浑身都是冷汗,嗓子眼一阵干涩,就连呼吸都十分急促。

夜,安静的吓人。

偌大的房间了,只有他一个人……

空的可怕……

而他听到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

一声接着一声。

刚才梦里那幅画面又浮现在他面前。

莫小阮哀伤的,绝望的眼神……

她那颗篆刻着他名字的心脏……

苏哲宇重重呼出一口气,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过了很久,他才起身去客厅,坐在沙发上,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一口一口……

他怎么会梦见莫小阮那个女人呢?

他那么恨她。

“她赤红的心脏,而那心脏上,竟然篆刻着他的名字……”

她夺走了他暗恋过的女人的眼角膜……

对!

他得恨她啊,他得厌恶她啊,怎么能梦见她?

扬起脖子,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下,嘴里却苦涩无比。

莫小阮,她,已经有两个礼拜没有出现过了……

这一晚,苏哲宇睡在了沙发上,他害怕继续做那个梦,他怕梦到莫小阮哀伤的样子,他怕梦到她捧着心告诉他,她一直都爱着他……

这种感觉可真是不爽。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牵扯住了,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一样……

苏哲宇睁着眼睛等天明,头一次,在没有莫小阮的日子里,感到了些许疲惫……

当然,那也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并不会困扰苏哲宇很久。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工作,像往常一样参加各种名流宴会,推杯换盏间,他还是那个自信满满的苏哲宇,是多少女人爱慕的对象,是多少男人羡慕的对象……

只是每个夜里,回到空荡荡的房子里,有那么一瞬间,苏哲宇觉得,他的一颗心,好像空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一颗心,确实是空了一下。

空的那一下,全世界与他而言,毫无意义。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坐在大大的双人床上,抽出一根烟点燃……

苏哲宇很少抽烟,只有工作压力太大的时候,他才会抽烟。

可是现在,他却急需要抽上一根烟,烟头忽明忽暗,他听着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寂寞像水一样蔓延开……

以往的这个时候,莫小阮总是坐在大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进去过那些书,可五年里,她天天都会捧着一本书看……

纤长的脖颈,小巧的脸,还有那一眨一眨长长的睫毛,像极了一副温柔画面。

那幅画面,他竟然记住了,而且记的那么清晰。

苏哲宇摇摇头,他觉得他不该记住那样的画面。

那个残忍的女人,她终于离开了,离开一个月了……

他该高兴才对……

对,他该高兴才对。

掐灭烟蒂,苏哲宇邀了三五个好友去泡吧。

酒吧里各种声音震天响,美女,美酒,一伙人玩的很high,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苏哲宇才会暂时的忘掉他和莫小阮的那五年纠缠,忘掉莫小阮的残忍,忘掉他的残忍,忘掉安茹言的惨死……

但安静下来的时候,苏哲宇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莫小阮那个女人……

一遍又一遍……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会想到莫小阮那张哀伤的脸……

她说,“苏哲宇,你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没有,一点点都没有。

苏哲宇一遍一遍在心里回答自己。

他怎么会喜欢那种女人?

不会,永远不会……

那种女人,他只会厌恶。

天气越来越冷,莫小阮已经离开五个月了……

那天苏哲宇正在公司开会,忽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电话,苏哲宇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有那么几秒钟,他居然在心里期盼着,期盼着这个电话是莫小阮打来的。

但,并不是。

那只是一通诈骗电话而已……

苏哲宇的眼神瞬间黯了下来,语气却暴躁如发狂的狮子一样,“骗子都他妈死全家,滚蛋……”

他挂掉了电话,额头的青筋突突地冒起。

他的失态,让整个会议室的人震惊。

未完待续......

书名《白欢的心伤》(摆杜)搜

“她赤红的心脏,而那心脏上,竟然篆刻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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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靖道:“这幅画虽然只有三尺见方,但画中的山水人物却像是在万丈绢帛上画成似的,可说是画者本来就有画成万丈长幅的气魄和本事,但落笔时却不得不画在三尺宣纸上,笔间那无法可想的不平之气,只向画外狂涌,似乎要将山水人物撕裂开来一般,显得气势异常磅礴狂野,当时画者的心景大概应了杜工部的一句诗:‘古来大才难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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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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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德犹豫不决。端木长歌冷笑道:“老的不说还有小的。”手上使劲,文靖痛得大叫:“你……哎哟……干嘛……哎哟捏我……哎哟。”

“你说你见过这块玉牌?”端木长歌寒着脸说。

“见过……哎哟……又怎样……哎哟。”

“在什么地方?”

“哎哟……你放手……”

“说!”

“你先放手……哎哟。”

“再不说我废了你这条膀子。”

“废了……哎哟……我也不说……哎哟”文靖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没出息的东西,要逞强就别哭!”梁天德寒着脸道。

“可是……哎哟……他捏得我好痛。”文靖噙着泪说。

“没想到你们居然用上这种下作手段。”梁天德拂袖而起:“也罢,随我来。”

“事出非常,还请见谅。”白朴以文靖为质,有些过意不去。

“哼!”梁天德大步流星,走出大门。

一行人匆匆而行,直到神仙度前,梁天德突然站住,长长吐了口气,“就是这了。”他指着远处,向身后呆若木鸡的三个人说。悬崖边上,草木尸首,一切依旧,似乎并无人来。死寂片刻,扑通一声,严刚突然跪倒在地,伏着那年轻人的尸体,放声痛哭,白朴与端木长歌也跟着跪下,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来。

“这个年轻人是他们什么人?他们哭得很伤心呢!”文靖揉着红肿的手腕说。

“大概是他们的主子吧!”梁天德说。

“爹爹怎么知道?”

“嘿!”梁天德冷笑道:“你可知那块玉牌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

“朕……是皇帝的自称,啊,就是和皇上驾到一样的意思。”文靖恍然大悟。

“这块玉牌乃是钦差大臣的信物,持牌者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如非大宋皇帝十分信任的人,绝对拿不到这块牌子,这个死者的来历很不简单。”梁天德怒视文靖:“那人说‘还给你’,究竟怎么回事?”文靖瞪直了眼,哑口无言,忽见白朴悠悠站起,洒泪歌道:“身既死兮魂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和着瑟瑟秋风,显得分外凄凉。

“他在说什么?”梁天德被他引开心神,随口问道。

“唔,这是屈原《国殇》中的话,意思是:你虽然死去,但精神长存,你魂魄坚毅,堪称鬼中英雄。”

“你如果练功有看书一半的用功,也不至于练一身半吊子功夫。”梁天德冲他瞪眼。正说话间,突见端木长歌跃起,双掌卷起两道狂飙,打了过来。

梁天德不及格挡,想也不想,一个懒驴打滚,向后翻滚,文靖却傻了眼,一动不动,衣发被迎面而来的劲风激的向后飞起,这一掌来得好生凌厉。

眼见他非死即伤。突然斜里一阵风急掠而至,与端木长歌的掌力一撞,波然作响,劲风四散,只刮得一旁的梁天德面皮生痛。

端木长歌连退数步,看着白朴,神色惊疑不定。

“端木先生?你这是为何?”白朴站在文靖身前,缓缓道。

端木长歌恨声道:“这二人明明知道千岁在此遇害,方才却迟迟不肯吐露,分明心里有鬼。”白朴眉头微皱,注视梁氏父子。

梁天德愤怒之余,也暗暗吃惊,这端木长歌的武功,已是不弱,谁料这白朴出手举重若轻,更是了得,此时疑到自己头上,若不说个明白,只怕不易脱身。正焦虑之际,忽见文靖还在发傻,心头一惊:“莫非这小子被掌力伤了?”不禁叫了声:“浑小子没事么?”

“你叫我?”浑小子如梦初醒。

“你……你……”梁天德见状,有些明白,气得语无伦次:“你又在犯什么呆?”

“嘿,我刚才揣摩白先生话里的意思,屈大夫写这诗时,楚国连遭败绩,就要灭亡,这《国殇》是他祭祀楚国阵亡将士的祭歌,如果以此类比,这个年轻人也应该是为国捐躯才是!不知道对也不对?”

梁天德顿时双拳紧握,浑身发抖。这文靖从小就喜文不好武,梁天德的生死之交玄音道士又是一个饱学之士,观中藏书甚多,这小子天天都往那里跑,明里说是学武,其实只是看书。梁天德教他武功,他总是打马虎眼,拿起书来却是废寝忘食,每每抱着一本书,望着天上发呆,老爹的耳刮子落到脸上都还不过神来。今日紧要关头,他居然也能旧病复发,让梁天德如何不气。

那三个人听了这话,六颗眼珠子也都瞪在文靖身上,只瞪得文靖浑身发毛,过了半晌,端木长歌摇头道:“不像,这小子痴痴呆呆,实在不是装出来的。”文靖被老爹骂惯了,还不觉什么,梁天德听在耳里,却老大不是滋味,不禁狠狠瞪了这小子一眼。

“其实,端木先生若仔细看看地上的痕迹,便知凶手只有一人。”白朴神色沉重:“嘿,但凭他二人,哪有这种能耐?”

文靖暗暗称奇:“原来你也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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