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一层又一层的人群
看见你
高昂着头颅，和衣而睡
许是梦里无处安放你猩红的眼睛
圆瞪瞪，孤零零，小心翼翼
听你鼾声洗净耳朵
你根本没心思装睡
合上眼，一锅又一锅鲜血飘过
“咕嘟，咕嘟”止不住鼎沸
那该是离心脏最近的声音
你粗暴地撕扯着分贝仪
任凭塑料盖、铝指针和螺丝钉胡乱散落
声音的残渣
欢呼着，跳跃着，奔跑着
赶在秋天的太阳刺眼之前
牢牢盘踞在路人甲左侧屁股蛋子上
从此
一半风花雪月，一半秋红似火
你和着战斗的节拍伸个懒腰
露出一颗粗壮的牙齿
聚光灯下，迎着灰尘快乐舞蹈
脚步越来越快
脚印越来越多
溅起尸体在空气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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