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馬副主席白向羣的三個「標籤」

落馬副主席白向群的三個“標籤”

落馬副主席白向群的三個“標籤”

在白向群被“雙開”一週之後,內蒙古再有老虎落馬。已經退休兩年多的內蒙古人大常委會原副主任邢雲,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接受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他是十八大以來內蒙古的“第六虎”。

包頭的風,很可能吹得越發的冷峻了。

白向群和邢雲的從政軌跡有相似之處。兩人都長期在內蒙古本地任職,都在地方上擔任過黨政主官,後來又先後晉升省部級。白向群在自治區副主席的職務上落馬,邢雲雖然退休兩年了,同樣沒能安全著陸。

在白向群擔任過市委書記的烏海,他的繼任者侯鳳岐已經率先落馬並被判刑。而在邢雲擔任過市委書記的包頭,他的繼任者莫建成也在去年被調查。兩個人的官場“畫像”如此相似,實在沒法不讓人嘖嘖稱奇。

另一個有意思的巧合是,邢雲和鄭俊懷是同鄉,都是土默特左旗人。鄭俊懷是誰呢?他是原來伊利的董事長,後來鋃鐺入獄,但最近又被伊利集團實名舉報。土左旗地方不大,一個是政界高官,一個是商界鉅子,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很難說兩者之間沒有交往。

鄭俊懷減刑出獄那段時間,邢雲正擔任內蒙古自治區政法委書記。當然,這也許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邢雲的違紀違法細節目前還不清楚,這裡按下不表。為什麼要回頭聊一聊白向群呢?因為前些日子讀了白向群被“雙開”的通報之後,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順手就做了一點功課。雖然和另一個落馬副主席潘逸陽相比,白向群的份量沒那麼重,但中央紀委通報的口吻卻相當嚴厲。

第一個闖入眼簾的說法,是痛斥白向群“長期賣官鬻爵”。落馬高官在選人用人問題上違反紀律、收受賄賂,這樣的情形並不少見。甘肅虞海燕那樣的人,甚至不遺餘力地打造自己的“山頭”,大搞團團夥夥。但是用人不正之風玩到了“賣官鬻爵”的份上,真可謂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對地方政治生態的破壞也可想而知。十八大之後,被查的副國級幹部蘇榮,曾被斥“大肆賣官鬻爵”。只是到了十九大之後,官方通報中才開始使用“長期賣官鬻爵”的說法,出現的頻率也並不高,先後用到了遼寧省副省長劉強和河北省人大常委副主任張傑輝的身上。算上白向群,被指“長期賣官鬻爵”的這三個人,都曾在地級市擔任書記、後又升任副省級。在他們落馬之後,地方官場會出現震盪,也就不足為奇了。

第二個引人注目的說法,是指白向群“私慾極度膨脹”。對一己私慾的不加節制,往往會導致權力的濫用,進而墮入腐敗的深淵,但私慾的膨脹到了“極度”的地步,究竟會是什麼情形呢?獨善其身的人們恐怕是很難想象的。幾年前,一家媒體在談到令計劃時,提到了“野心和私慾極度膨脹”。今年年初,重慶市委常委會召開擴大會議,傳達學習關於對孫政才涉嫌犯罪提起公訴的通報精神,會議中也提到了孫政才“政治野心和私慾極度膨脹”。但在2017年,中央紀委在通報十八屆中央候補委員、河北省人大常委原副主任楊崇勇的問題時,就提到了“私慾極度膨脹”。如今,這個說法用在了白向群的身上,可見他的問題有多麼嚴重。

第三個是說白向群“甘於被圍獵”,這也是個比較新的提法。“圍獵”究其本義,其實並不會讓被圍獵者甘之如飴。但如果被圍獵能夠帶來甜頭,那就另當別論。領導幹部之所以被圍獵,當然是因為他們手中的權力,金錢和美色則是獵人手中的“懸紅”。在“圍獵”和“甘於”這種一拍即合的過程中,領導幹部也就成了別人的牽線木偶。

在中央紀委的通報裡,“甘於被圍獵”的表述是從今年才出現的,首次用在了能源局副局長王曉林的身上,之後,貴州省副省長王曉光、財政部副部長張少春、華融董事長賴小民也都領到了這個“標籤”。白向群是個什麼情況呢?通報裡說他“與不法商人勾肩搭背、沆瀣一氣”,可見他的“甘於”已經到了病入膏肓、不知伊于胡底的地步了。

很多人可能都已經注意到,十九大之後對落馬老虎的通報,口氣嚴厲的程度往往超乎想象。比如通報貴州副省長王曉光時,說他“德不配位、寡廉鮮恥”,還提到他“痴迷蘭花、玩物喪志”。在“雙開”魯煒時,除了直斥“野心膨脹、公器私用”,還說到他“品行惡劣、專橫跋扈”。這些帶有一定情緒色彩的詞彙被用於“雙開”通報這樣的公文,當然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是帶有很明確的信號意味。除了釋放“越往後執紀越嚴”這樣的信息之外,它還表達了對“不收斂、不收手”腐敗行為的強烈厭惡,以及要將全面從嚴治黨持續推向深入的決心。

白向群身上的三個“標籤”,並不僅僅反映出他個人問題之嚴重,也對地方政治生態有著警示意義。而邢雲在“落地”之後的彈跳落馬,更是令人警醒。

什麼叫震懾?當然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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