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秋雨》

秋雨

九月的雨才是秋雨,如同三月的雨才是春雨一般。極致。九月寒砧,那些在外征戍的人,一定能聽到千里之外的搗衣之聲。胡天早已落葉,或許已飄起漫天的雪花,而故鄉的母親和妻子,正在為誰趕製寒衣。九月授衣。

九月那些在外羈旅的人,一個默默無名的唐朝詩人為我們留下了一首《楓橋夜泊》。溫庭筠這個落魄詩人、詞人,為我們留下了《商山早行》詩和《更漏子》詞。自此,梧桐於秋就有了淒涼的況味,揮之不去。

古人秋賦可謂多矣,有《秋色賦》亦有《秋聲賦》。秋之色者,宋玉雲“草木搖落而變衰”;秋之色者,李白曰“萬戶搗衣聲”。自南北朝《搗衣詩》開始,古詩中寫到搗衣的,無一不在深秋。搗衣象徵著思念徵人、遊子,寄託著閨怨、離愁。

最終,人生苦旅,一切都落在秋雨中。秋雨給我們營造了這麼一份鄉愁,借詩人或詞人之手道出:“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漸霜風悽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是處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惟有長江水,無語東流。不忍登高臨遠,望故鄉渺邈,歸思難收。嘆年來蹤跡,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妝樓長望,誤幾回天際識歸舟。爭知我倚闌干處,正恁凝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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