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和六便士》——夢想與金錢該如何抉擇?

在愛情的事上如果你考慮起自尊心來,那隻能有一個原因:實際上你還是最愛自己。

追逐夢想就是追逐自己的厄運,在滿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他抬起頭看到了月光。

我們每個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獨的。每個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鐵塔裡,只能靠一些符號同別人傳達自己的思想;而這些符號並沒有共同的價值,因此它們的意義是模糊的、不確定的。我們非常可憐地想把自己心中的財富傳送給別人,但是他們卻沒有接受這些財富的能力。因此我們只能孤獨的行走,儘管身體相互依傍卻並不在一起,既不瞭解別的人也不能為別人所瞭解。

《月亮和六便士》——夢想與金錢該如何抉擇?

感情有理智所根本不能理解的理由。

上帝的磨盤轉動很慢,但是卻磨得很細。

一般來說,愛情在男人身上只不過是一個插曲,是日常生活中許多事務中的一件事,但是小說卻把愛情誇大了,給予它一個違反生活真實性的重要的地位。儘管也有很少數男人把愛情當作世界上的頭等大事,但這些人常常是一些索然寡味的人;即便對愛情感到無限興趣的女人,對這類男人也不太看得起。女人會被這樣的男人吸引,會被他們奉承得心花怒放,但是心裡卻免不了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些人是一種可憐的生物。男人們即使在戀愛的短暫期間,也不停地幹一些別的事分散自己的心思:賴以維持生計的事務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他們沉湎於體育活動;他們還可能對藝術感到興趣。作為墜入情網的人來說,男人同女人的區別是:女人能夠整天整夜談戀愛,而男人卻只能有時有晌兒地幹這種事。

《月亮和六便士》——夢想與金錢該如何抉擇?

有人說災難不幸可以使人性高貴,這句話並不對;叫人做出高尚行動的有時候反而是幸福得意,災難不幸在大多數情況下只能使人們變得心胸狹小、報復心更強。

女人對一個仍然愛著她、可是她已經不再愛的男人可以表現得比任何人都殘忍;她對他不只不仁慈,而且根本不能容忍,她成了一團毫無理智的怒火。

“為什麼你認為美——世界上最寶貴的財富——會同沙灘上的石頭一樣,一個漫不經心的過路人隨隨便便就能撿起來?美是一種美妙、奇異的東西,藝術家只有經過靈魂的痛苦折磨才能從宇宙的混沌中塑造出來。在美被創造出以後,它也不是為了叫每個人都能認出來的。要想認識它,一個人必須重複藝術家經歷過的一番冒險。他唱給你的是一個美的旋律,要是想在自己的心裡重新聽一遍,就必須有知識、有敏銳的感覺和想象力。”

《月亮和六便士》——夢想與金錢該如何抉擇?

一般人都不是他們想要做的那種人,而是他們不得不做的那種人。

只有詩人同聖徒才能堅信,在瀝青路面上辛勤澆水會培植出百合花來。

我那時還不瞭解人性多麼矛盾,我不知道真摯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蘊藏著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惡裡也找得著美德。

《月亮和六便士》——夢想與金錢該如何抉擇?

我認為有些人誕生在某一個地方可以說未得其所。機緣把他們隨便拋擲到一個環境中,而他們卻一直思念著一處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坐落在何處的家鄉。

世界上只有少數人能夠最終達到自己的理想。我們的生活很單純、很簡樸。我們並不野心勃勃,如果說我們也有驕傲的話,那是因為在想到通過雙手獲得的勞動成果時的驕傲。我們對別人既不嫉妒,更不懷恨。唉,我親愛的先生,有人認為勞動的幸福是句空話,對我說來可不是這樣。我深深感到這句話的重要意義。我是個很幸福的人。

世界是無情的,殘酷的。我們生到人世間沒有人知道為了什麼,我們死後沒有人知道到何處去。我們自甘卑屈。我們必須看到冷清寂寥的美妙。在生活中我們一定不要出風頭、露頭角,惹起命運對我們注目。讓我們去尋求那些淳樸、敦厚的人的愛情吧。他們的愚昧遠比我們的知識更為可貴。讓我們保持著沉默,滿足於自己小小的天地,像他們一樣平易溫順吧。這就是生活的智慧。

《月亮和六便士》——夢想與金錢該如何抉擇?

藝術是什麼?藝術是感情的表露,藝術使用的是一種人人都能理解的語言。

讓我們去尋求那些淳樸、敦厚的人的愛情吧。他們的愚昧遠比我們的知識更為可貴。

小丑的嘴唇在微笑,他的笑話越來越滑稽,因為在他逗人發笑的時候他更加感到自己無法忍受的孤獨。

《月亮和六便士》——夢想與金錢該如何抉擇?

人的最原始的天性赤裸裸地呈現在你眼前,你看到的時候不由得感到恐懼,因為你看到的是你自己。

有時候,人們把面具佩戴得天衣無縫,連他們自己都以為在佩戴面具的過程中自己實際上就成了和麵具一樣的人了。

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愛的環境裡,淡薄寧靜、與世無爭,這難道是糟蹋自己嗎?與此相反,做一個著名的外科醫生,年薪一萬鎊,娶一位美麗的妻子,就是成功嗎?我想,這一切都取決於一個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義,取決於他認為對社會應盡什麼義務,對自己有什麼要求。

《月亮和六便士》——夢想與金錢該如何抉擇?

我總覺得大多數人這樣度過一生好像欠缺點什麼。我承認這種生活的社會價值,我也看到了它的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裡卻有一種強烈的願望,渴望一種更狂放不羈的旅途。我的心渴望一種更加驚險的生活。

“女人可以原諒男人對他的傷害,”他說,“但是永遠不能原諒他對她做出的犧牲。”

作家更關心的是瞭解人性,而不是判斷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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