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桃花源记欣赏,丑书们无法理解书法的精致与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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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两茫然——王羲之的仕与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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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早年(二十多岁时)以秘书郎身份入仕——秘书郎主要负责管理皇室藏书,起草政令公告等文件,相当于皇帝身边的行政人员,是一份“职闲廪重”的官职,在当时只有名门望族的子弟才有资格担任,是贵族子弟进入仕途的理想起点。

据史传记载,成年后的王羲之,言辞敏捷,出口成章,待人接物也素以耿直爽朗著称,很为时人欣赏。

出身名门、才能出众的王羲之,在仕途上自然有比大多数人更多的机会,但不知道为什么,王羲之似乎一直在躲避着这些常人梦寐以求的机遇,所以,他的仕宦经历中也缺乏人们想象的那种“辉煌”。……

公元348年,也就是王羲之四十六岁时,朝廷又一次任命他为护军将军……

王羲之任护军将军后,曾苦求宣城郡,但未被批准。为何王羲之向来懒于仕进,却偏偏对宣城太守一职情有独钟?实际原因是宣城素以山水秀美著称,王羲之之求宣城,更多的不是为了仕途发展,而是希望到那里享受山水之美。游心山水之间,体悟玄思哲理,是魏晋士人普遍向往的生活方式。《世说新语》中记载了大量这样的逸事与言论,这种时代风尚的形成,与老庄思想的影响有直接关系,“庄子对世俗感到沉浊而要求超越世俗之上的思想,会于不知不觉之中,使人要求超越人间世而归向自然,并主动地去追寻自然……使人进一步想在自然中——山水中安顿生命”(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华东师大出版社2001年版,第137页)。

从史传中透露出的这一小小细节告诉我们,在世俗仕宦与自然山水之间求得某种平衡,才是王羲之所向往的理想人生。前者于他来说是一种义务,是家族赋予他的使命;后者于他来说是性情所致,是舒展心灵的最好方式。

其实以王羲之的本意和经济状况而言,彻底的归隐也许是最理想的。但从当时的形势来说,这个决定很难做出:作为名门望族的优秀子弟,他承担着家族的厚望;同时,在当时司马氏政权的政治高压下,辞职归隐也意味着着政治上的不合作,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

在中国历史上,个人相对于政权的独立性一直是不被鼓励的。史传和传说中的那些隐士,如许由、伯夷叔齐、楚狂接舆等,他们的存在令帝王颜面无光,故而“野无馀贤”历来被看作是太平盛世的象征。秦及西汉时期汉,大一统封建帝国初建立,管理体制严密清晰,“东南一尉,西北一候;徽以纠墨,制以质鈇”(扬雄《解嘲》),士人们更如笼中之鸟,其自由和独立意识几乎无从谈起,所以隐士愈发如凤毛麟角。很多士人不得不选择违心地沉浮于官场,“避世于朝廷间”(《史记?滑稽列传》)。

从东汉中晚期到魏晋,门阀世族的势力逐渐膨胀,在一定程度上分解了皇权对士人的控制力度,隐逸之风又兴,而帝王为了争取人心,也纷纷屈尊,向隐者表达出亲和与善意,因而隐士的人生重新又称为士人的一种理想。

西晋建国伊始,司马氏家族深恐其篡权行为为时人诟病,所以对持不合作态度的异己分子格外无情。嵇康就刑、吕安获罪,就是他们恐吓士人的一个手段。在这种流血的政治面前,士人们不得不放弃隐逸的自由,服从于朝廷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但大多数人的选择是“在朝不任职,容迹而已”(《晋书?向秀传》)。王羲之有显赫的家世背景,在朝多年却无意仕进,其实也和他们一样,不过是把朝廷当做一个寄身的场所而已。

求宣城不得,王羲之被任命为右军将军、会稽内史。他在会稽内史任上倒也兢兢业业,似乎有点找到了做父母官的感觉了。但不巧的是,他在政坛上的“宿敌”王述成了他的上司,这样王羲之非常难堪,几番明枪暗箭之后,他愤然辞官。

辞官之后的最初几年,王羲之与友人遍游江南山水,乘大舟出海,沉醉于弋钓之乐;又与道士许迈共修服食,采药于名山,甚至发出这样的感叹:“我卒当以乐死!” 应当说,这一段归隐生活是他真正比较惬意的日子。他不必再受制于官场的各类规则,真正地做了一个自由、自在的隐士。

但好景不长,他的健康状况逐渐恶化,这恐怕与他长年服食五石散有一定关系。五石散是一种中药散剂,据说最早由张仲景发明,其主要成分是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等五种矿石,药性燥热,对伤寒病人的康复颇有助益;健康人服用之后,也会觉得“神明开朗”(何晏语)。故而服散成为当时士人中非常流行的一种养生方式,它与“清谈”、“玄学”、“好酒”一道,成为魏晋风度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五石散毕竟是一种带毒性的化学药品,久服不但容易上瘾,还会累积性地中毒。西晋时期的学者皇甫谧就曾因服散不当而患“风痹疾”,以致瘫痪。王羲之晚年也是因“风疾”而艰于行走,服散很可能就是致病的一个原因。

穆帝升平五年(361),王羲之病逝,享年五十九岁。葬于金庭(今属浙江嵊县)。羲之去世后,夫人郗氏尚在,后寿至九十余,享天年而终。

纵观王羲之一生的仕宦经历,我们会发现,他真的是一位“性情中人”:首先,他对名利非常淡泊,他宁愿在政坛被边缘化,也不愿在权力斗争中磨损性灵。这一方面是时代风尚的影响:魏晋时期政治太过黑暗,很多有良知有底线的士人都无法忍受权力圈中的龌龊与血腥,纷纷选择逃避,玄学与隐逸之风盛行,前者是一种精神的逃避,后者则是自我的彻底放逐。另一方面,也不排除王羲之的个性因素:他是个艺术才能非常卓越的人,在书法、绘画、文学创作方面都有极高造诣。这样的人,他们的内心世界一定是非常完满的,敏锐的审美能力,会随时为他们的生活增添丰富的色彩。内心充实,自然也就无求于外,相反,过多的外务琐事,反而会干扰他们享受艺术、享受生活的宁静心情。据说,王羲之在仕途上唯一一次主动求官,就是求任宣称太守一职。而之所以“苦求宣城太守”,归根结底,却是因为宣城山水极秀美,他的求官,是真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因为更看重自由与美,所以才会淡于名利,王羲之的理想国,不是在庙堂之上,而是在山水与艺术之间。

同时,王羲之又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他重情义,容易被感动,更容易被激怒:他无意仕宦,不耐官场的蝇营狗苟,本打算在一个闲职上终老。其两次出仕,都是感于友人的真诚:一次是庾亮的临终荐举,一次则是殷浩的盛情相邀。而他最终彻底告别官场,也是起因于王述的有意刁难。

从这些逸事中可以看出,世人眼中的功成名就,远远不是王羲之的人生理想。他的心灵深处,始终藏着一个浪漫唯美、热爱自然、热爱自由、重情重义的少年。可以说,从个性上讲,王羲之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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