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FM:香港,你是否願為聲音付費?


每個因壓力、焦慮以及吃太撐而失眠的深夜,讓很多人感到無所適從。研究顯示,在接受網絡調查的人群中,46.9%的網民有過失眠狀況,其中“壓力山大”及“長時間作息不規律”成為導致失眠的罪魁禍首。

雖然從醫學調理的角度來講,舒緩心情、吃飯規律可以根本治療一眾人群。但可惜“遠水解不了近渴”,肉體的好轉卻不能治癒那些在深夜悵然若失的靈魂。所以,何以解憂?蜻蜓FM的回答是,聽高曉松講故事。

作為蜻蜓FM熱播榜及暢銷榜常年位列前三的“頭牌”,高曉松的《矮大緊指北》當年首月開播便獲得10萬人付費訂閱。這讓蜻蜓FM意識到“聲音變現”的可能,而這也為其日後給資本市場講故事做好鋪墊。

香港能否接納“蜻蜓”?

6月3日,網絡音頻平臺蜻蜓FM首席運營官肖軼在接受採訪時說,蜻蜓FM目前已經在為上市做準備,計劃在兩到三年內上市。

但是隨後這位首席運營官話鋒一轉,“至於上市地點,會選擇理解蜻蜓FM商業結構和業務模型的股市,不過現在還沒最終確定”。

這一語調可謂頗為“曖昧”。眾所周知,在網絡音頻領域,身為“一哥和二哥”喜馬拉雅和蜻蜓FM實際早已開始暗中爭搶“行業第一股”的寶座。畢竟身居互聯網,二者都對“網絡效應”的魔力心知肚明,誰首先獲得資本的青睞都可能瞬間在垂直領域與對方拉開差距。

但實際上前幾天,網傳喜馬拉雅估值200億即將在香港上市的消息被官方一口否認之後,蜻蜓FM似乎鬆了口氣,開始與外界打起了“太極迷魂陣”。雖然業內人士認為,國家對港股支持比較多,比如滬港通深港通,再加上之後將出臺的CDR政策,上港股可能是比較好的選擇。

但從肖軼的話中看出,蜻蜓FM目前依然在A股與港股之間搖擺不定,雖然時間說可能會有2、3年之久,但大概率只是公司內部給自己做出選擇的一個緩衝,他們更多的是想知道來自市場的反饋。

那香港能夠“理解蜻蜓FM商業結構和業務模型”嗎?這是肯定的。

雖然蜻蜓FM在商業形式上與騰訊、阿里之流相差較遠,且又非直播、遊戲等視覺娛樂形態,靠“聲音賺錢”,或許在很多人眼裡實在過於小眾。

但是透過現象看本質,身處互聯網大環境的蜻蜓FM,其商業形態依然是“用戶驅動型”。而這種商業形態的運營邏輯簡言之就是“用戶時間即是金錢”。

這種商業變現的核心邏輯在於,通過產品儘可能“留住用戶”,增長用戶的本產品使用時長,然後再通過在產品中各種“誘導消費”實現變現。

結合蜻蜓FM的APP內容,可以看出其與“用戶驅動型”經濟形態商業邏輯十分契合。

蜻蜓FM在產品內容方面向用戶同時提供免費的音頻內容與付費的音頻內容。通過免費的優質內容培養用戶的使用習慣,再加之以更具吸引的優質付費內容引導消費,從而實現內容變現。而蜻蜓FM作為平臺方,最主要的事情便是獲取獨家的優質內容生產方,以此來提高用戶留存度和粘性。

蜻蜓FM:香港,你是否願為聲音付費?

若從這一層面來看蜻蜓FM,其實很容易發現,這家公司的商業運營模式似乎與網絡直播行業類似。而目前映客直播已在港IPO,而鬥魚、花椒也相傳將在港上市。可見香港目前已做好準備迎接互聯網新經濟公司,所以作為其中之一且是網絡音頻領域獨角獸的蜻蜓FM來說,選擇香港獲得更高的估值似乎並不是難題。

投資者是否認可蜻蜓?

蜻蜓FM目前面臨的問題或許更多是自己能否被投資者認可,這一點不論放置A股還是港股,似乎都是如此。那蜻蜓FM贏得投資者青睞呢?

先從硬數據開始說起。統計數據顯示,2017年1月蜻蜓FM活躍用戶數達到1552萬,啟動次數為10.3億次,使用時長為3.1億小時,這說明蜻蜓FM的用戶體量較大,為付費用戶轉化提供基礎。

另一方面,據統計,2017年1月蜻蜓FM的人均單日啟動次數為8.5次,人均單日使用時長高達154.5分鐘,次月留存率為78.1%,在對比產品中均居第一且與同業競爭者差距較大。這說明蜻蜓FM用戶收聽習慣培養好,用戶粘度較高,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較高的付費轉化可能。

蜻蜓FM:香港,你是否願為聲音付費?

在用戶畫像方面,蜻蜓FM 85.7%的用戶群體均為中等消費者,且63.3%的用戶分佈在國內一、二線城市。根據蜻蜓FM付費金額及分佈概率來看,低於30元的單品消費還是大部分消費者的選擇且產品收費也在大多數消費者承受能力範圍之內。

蜻蜓FM:香港,你是否願為聲音付費?

那麼問題來了,用戶為何要為蜻蜓FM提供的內容付費?用戶的付費驅動力是什麼?

回答這一點則需要從蜻蜓FM的內容說起。蜻蜓 FM 成立以來深耕 PUGC(專業用戶生產內容)領域。這一領域兼顧PGC的專業以及UGC 的“接地氣”,也符合網絡音頻行業發展的商業邏輯:生產優質內容。

為何一定要強調優質內容呢?這或許與音頻節目的侷限性有關。相對於互聯網直播而言,網絡音頻天然缺乏產品對用戶的直觀視覺衝擊,在用戶接受音頻信息的同時,往往需要通過“想象力”轉化為大腦更易接受的“畫面”進行理解

這導致音頻產品相對於直播更不符合“人類傾向於接受更無腦產品”的設定。這使得音頻產品需要在內容上給予用戶更大的刺激才能持續吸引用戶,這也是為何音頻產品對優質內容更苛刻的核心原因。

而PUGC以其專業性和娛樂性滿足了音頻產品對優質內容的需求,成為目前最適合音頻產品發展的路線,而蜻蜓FM從一開始便以此作為核心內容,可見其產品定位十分準確,而用戶反饋也證明其走的路線是正確的。

以高曉松的《矮大緊指北》為例,2017年6月蜻蜓FM推出高曉松《矮大緊指北》價格200蜻蜓幣(200元人民幣),其預告推出僅3天播放次數便已達78萬。這說明優質的PUGC內容是驅動用戶為產品付費的根本因素。

不過,這也為公司經營帶來較大成本壓力,最大的成本來自於內容生產方的版權。根據肖軼介紹,蜻蜓FM在版權採購成本方面,2017年在原創內容的版權投入資金便達到億級,而在2018年會翻倍,超過2億。

巨大的內容獲取成本也是造成蜻蜓FM在2017年“微虧”的主要原因。不過肖軼同時表示,“音頻版權成本不像視頻領域泡沫化那麼嚴重,還沒有到惡劣競爭或惡意抬價的地步”,體現出公司對於成本可控性的把握。

但實際上,音頻版權或將陷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尷尬境地。由於目前市面上頭部優質資源嚴重稀缺,高曉松、吳曉波等優質內容產出方几乎成為平臺眼中的“瀕危物種”。在流量經濟與市場壓力下,版權水漲船高還是存在很大可能,這也將導致“成本可控”成為天方夜譚。

所以可以預計,成本的潛在風險會迫使蜻蜓FM等平臺方加速挖掘用戶付費價值。但在目前整個互聯網產品付費轉化率低迷的大環境下,若想成為投資者眼中的“香餑餑”,如何讓用戶自覺付費便會成為一門艱難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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