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是醫院的保安,在她回家過程中救她一命,兩人開始相識

故事:他是醫院的保安,在她回家過程中救她一命,兩人開始相識

2

金花揉了揉眼睛,不行,眼皮兒還是跳得厲害。莫非是剛才盯鳥兒太久引起視神經疲勞?不對,樹葉是綠色背景,有利眼睛哩。

左眼睛跳,右眼睛縮,不是魚就是肉。從小就聽母親這麼說過的。只要是這種狀況,就可能有口福。可是,誰會請我吃飯呢?莫非是吳佐?

吳佐是醫院保安,醫院裡大多數是醫科大學畢業的,小護士金花怎麼會注意到他身上喲,儘管天天從門衛那裡經過,真的連正眼也沒瞧過那些保安,更不用說其中的哪位是吳佐了。

但一個流氓讓金花認識了吳佐。

那還是當外科護士時,一臺急救病人的手術做完時已是轉鍾一點,金花看到主刀的大夫一絲不苟地忙了七個多小時,打內心裡敬佩。等到走出手術室時,金花才發現連腿都不會抬了。

等了很久沒有等到出租車,她只好慢慢往前走。城裡此時已很安靜了,路燈都像有些倦意,越往前走,金花的心便越慌,彷彿有什麼不測在前面等著她。她就停下來,左右前後望望,什麼都沒有,只有寧靜的街道。又往前走,卻又彷彿聽到有腳步聲。就有細汗從背上滲出,粘住了內衣。她忽然想起13歲那年,有天一個人留下來打掃完教室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走在回家的路上,沒有遇到一個行人,夜色漸漸地將她裹緊了。更糟糕的是,在離家一里的地方,必須要穿越一片墳地,這墳地有兩三百米寬,即使在白天,她也是與同學們結伴而行,而現在,天色徹底暗下來了,墳地裡黑乎乎一片。在墳地的邊緣,金花的腿像是被誰綁住了,她的腿開始發顫,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像在擂鼓,她甚至想往回跑,但想到家中父母一定在等待,飯菜都快涼了,便心一橫,麻著膽子朝墳地裡走去。墳地裡只有她的腳步聲,她開始唱歌來壯膽,聲音卻是顫抖的,墳頭上隱隱約約的草在夜風中唏唏地響著,像一根根倒豎的汗毛。金花不敢斜視,眼盯著前方。突然,她看見前方有一點光亮,這光亮漸漸上升,漸漸變大,她緊盯著那團光亮,那團光越來越亮,在那光亮裡,她彷彿看見了村裡的農舍,村裡的小溪……花花你回來啦!金花忽然聽到母親的叫喚,但見母親站在一棵樹下,她回過頭,才發現自己已走出墳地了。母親告訴她,擔心她害怕,便將馬燈掛在樹上,讓她遠遠地就能見到。母親說完,用棍子取下了樹上的馬燈,金花朝那裡望去,彷彿那團光亮還在,比太陽還亮。她知道,是母愛讓她走出了黑暗與恐怖……

可是現在,雖然沒有母親的馬燈,滿街都是路燈,卻感到如此地恐慌!

突然,一個黑影攔在了她面前。

遇到流氓了!金花的頭都大了,她尖叫了一聲,腳卻邁不開。

流氓看到金花這樣子,不慌不忙地像提小雞一樣將她提了起來,就往黑衚衕裡走。

也許是剛才金花的一聲尖叫在夜空中格外剌耳,正當流氓要下手時,衚衕那端跑來一個人,一聲斷喝,接著就聽流氓一聲慘叫,落荒而逃了。

驚魂未定的金花隨那人返回到街道上時,那人咦了一下,你不是醫院的護士麼?

金花就說你認識我?

那你是?

我是保安。

金花就喔了一下。她每天上下班經過門衛,確實很少朝那裡望一下。

走了一段路,看見了一個夜食攤,正琢磨著如何感謝他的金花說,我請你吃夜宵,你一定得答應。

保安倒有些侷促了,那怎麼行那怎麼行推辭著。

金花卻不由分說拉著他的胳膊就走,這一拉,她突然感覺到這個人好壯實,是個力量男。

坐下來後,保安才告訴她叫吳佐,偵察兵出身。

難怪你功夫那麼好!金花讚歎起來,當偵察兵一定很好玩吧?

不是好玩,而是很累,十八般武藝都得會。

從電視上看,好像你們訓練時特注重野外生存能力,是吧?

是呀,我們訓練時只帶一天的糧食,但我們要在原始森林中呆上一個星期。

你們的飯量那麼大,一天的糧食怎麼夠喲,雖然林子裡有野果子吃,但吃多了還是影響體力呀。

你畢竟是學醫的,是呀,沒有蛋白質攝入,就會影響體質,要是戰場上,還怎麼殺敵呢?

你們就抓小動物吃吧,但沒有炊具,是生吃?

主要是吃蛇,最簡單,用刀把皮剝掉,蛇肉的蛋白質含量挺高的……

別說了,別說了,金花這時手撫胸口,做嘔吐狀,好一會兒才平靜些,她問道,那你怎麼當保安呢,到政法部門工作多好呀,我看派出所的警察就不如你呀。

沒關係嘛。

唉。金花嘆息了一下。她當初衛校畢業進醫院,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幸虧臉模子幫了大忙。

金花叫了一大盆炒麵給吳佐,心想你吃不完才顯得我大方。沒想到吳佐風捲殘雲似地,一會兒炒麵就不見了。金花在心裡暗叫,媽呀,我三天也吃不完呀。要是哪個女人嫁了他,家底子都會吃空哩。

吳佐將金花送上一輛出租車時,送了一句話:我以後再請你吃飯!

但是,一年多的時間裡,吳佐根本就沒兌現他的承諾,金花也很少看到他。直到昨天在大門口遇到時,吳佐拍了拍腦殼說,真的還差你一頓飯哩。

金花眼皮兒跳時,就想到這事了。

過了一會兒,金花的眼皮兒又跳了。

護士長問,你是哪隻眼睛跳呢?

金花一摸眼睛,左眼哩。可是我有什麼喜事喲?

是不是有帥哥追你喲?護士長打趣道。

金花腦海立即閃現一長串男的,有未婚男,有已婚男……追金花的男人要排隊,多了就不算什麼喜事了,金花在心裡排除這種可能,不會是又有人要介紹男朋友吧?

上次護士長受一個副院長委託,將他的侄兒介紹給金花,金花說,頭兒,我才二十,不急。

護士長說,是副院長相托,你給我個面子好不?

這事兒怎麼能講面子呢,給你面子了,也許我一輩子受罪呢?

小祖宗就算我求你了,我也是沒有辦法,你見機行事就是嘛。

金花看到護士長那副哭相,只得點點頭,好吧,我這是你為相親喲。

答應護士長後,金花心裡卻沒有底了,眉頭憂成個結,到了見面的那天,金花連頭髮都沒梳理就去了,是在咖啡館裡,護士長說過,這男人是留學歸來的。見了面,果然西裝革履,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金花突然靈機一動,脫下自己的襪子,用手指摳著自己的腳指甲。她悄悄瞟了眼那個男人,只見那個男人臉上滿是鄙夷,坐了不到十分鐘,那男人推說還有要緊的事,買單後走了。金花當時如釋重負。第二天上班時,護士長問感覺怎麼樣,金花說,他對我感覺不好。護士長當時眼瞪得大大的,那是個什麼極品男人喲?!

這時,護士長的手機響了,噢,院長,好的,我就來。

護士長扭著肥大的屁股走了。

金花的眼皮兒跳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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