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做了這麼多,孩子問題就是解決不了?

《看見孩子 看見自己》:因為缺少理解!

怪物一張血盆大口,大量的唾液滴滴答答在地板上,一大口咬進大堆的食物,大牙把食物咬碎,溼漉漉的大舌頭把食物唾液攪啊攪,然後就是消化道一些粘糊糊的綠色的黏液。這個場景是我童年每次進食的時候的夢魘。導致了我不愛吃東西,從一個圓碌碌的胖球餓得面黃肌瘦。夢魘的發生剛好是在我父母從外婆身邊把我帶到身邊,我母親總以為是我才回到身邊不習慣。其實原因僅僅是因為我被電視上地動畫片的景象所嚇到了。

這是最近在看《看見孩子 看見自己》時候所引發的回憶。其實剛拿到這本書的時候,看到名字我以為書中的觀點會和平時所看到的一些故事類似,例如父母的關係、情緒等在孩子身上產生的影響,或例如孩子通過自己的生病或不舒服來控制父母等等。就像經常看到的這樣的故事,父母之間感情不和經常吵架,有一次孩子生病,父母為了照顧生病的孩子,無暇吵架,孩子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有意識或者無意識地就經常生病,以此讓父母不要吵架。雖然《看見孩子看見自己》書中,作者並不否認有這種情況的存在,但是作者並不侷限於此。

為什麼我們做了這麼多,孩子問題就是解決不了?

正如作者所說,市面上已經有許多的書籍在指導父母,告訴大家養育孩子的最佳方式。例如本傑明·斯波克博士列出了可能遇到的情況,清晰告訴父母應該如何照顧孩子。特魯比·金博士強調規矩餵養嬰幼兒,定時餵食甚至嬰幼兒的睡眠、抱哄和排便都應該有規定。溫尼科特則認為母親應該遵循自己的直覺,並不認為父母應該遵照特定的規定,而是相信並聽從自己的直覺。作者認為這些理論僅僅是認為嬰幼兒與母親兩個人之間會產生影響和被影響是不夠的。作者認為孩子和父母是一個整體,處於這個整體中的人會對彼此發揮影響。 所以他重點也沒有放在父母的情緒行為對孩子的影響,而是更側重於家庭互動、互相的理解。

為什麼我們做了這麼多,孩子問題就是解決不了?

《看見孩子看見自己》這本書的作者是英國國家健康中心心理諮詢師布拉夫曼教授。布拉夫曼教授是醫學博士,從事兒童與青少年心理諮詢工作50餘年。而這本書則是集合了布拉夫曼教授者幾十年的經驗。他用了24個例子告訴我們:在排除了實際上存在的器質性疾病後,理解、自我理解、互相理解,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雖然這24個例子中並不是每個都是完美解決了問題,但是也帶給了大家在探究這種方法的一些思考。這24個例子中,孩子們所呈現的問題不盡相同,但是主要可以分成三組類型的病症,這三組類型分別為:(1)排便與泌尿問題;(2)特殊的行為;(3)生病的症狀。

24個例子當中有11個例子與排便與泌尿相關。

這11個例子中有3個案例是關於便秘,分別是三歲半的傑里米、三歲的保羅以及六歲的多蘿西。雖然都是表現為便秘,但是造成的原因、父母的態度以及後續的結果都是不一樣的。三歲半的傑里米、三歲的保羅都是在焦慮自己體內的情況以及害怕自己排出來的大便,而六歲的多蘿西的多羅西害怕的是馬桶黑黑的洞。傑里米的母親理解了布拉夫曼教授對傑里米畫的解讀,之後傑里米再也沒有發生過類似便秘的事情。而保羅的母親卻未能接受布拉夫曼教授的這種療法,終止了見面。多蘿西則更為棘手,因為她的問題不單只是母親未能理解到她的恐懼與焦慮,更為悲傷的是她的問題是產生於她的母親。她的母親自己本身在進入排除上存在著很大的問題。

相對於便秘,安德魯、萊昂和皮特確實無法控制自己大便的排出。安德魯的父母曾一度認為是夫妻之間經常性激烈爭吵導致了安德魯大便失禁的問題,通過布拉夫曼教授的解讀,發現這是安德魯在對父母冷漠虛偽的的抗議,他希望得到父母的傾聽,卻又總是失敗。甚至都未能參加自己最愛的爺爺的葬禮。相對比起安德魯的父母,七歲半的萊昂的父母怎是寬容溫和的,但是沒有結局問題的關鍵在他們的生活缺少常規,對萊昂的問題沒有清晰的支持與嚴格的執行。而對於萊昂來書哦,產生問題的原因是他對關於人體的內部情況產生了困惑,在媽媽懷孕以及生孩子後,他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從肚子裡出來,會從身體哪裡出來。皮特把大便拉到褲子上是因為他抗拒去馬桶,因為他哥哥和他說過一個恐怖的故事,然後他害怕自己被馬桶吸了進去。而他媽媽自己本身也存在著恐懼需要克服。所以皮特解決問題的關鍵是戰勝自己在成功與危險之間的矛盾心理。

排洩問題除了大便問題以外還有小便問題。托馬斯、查爾斯、簡和伊芙有尿床的問題,而克勞德的問題是無法在便盆尿尿,一定要穿上紙尿褲。

毫無疑問托馬斯的媽媽經歷了許多痛苦,所有的事情都讓托馬斯也感到很難過,而托馬斯對自己哥哥非常同情,甚至以為自己無法控制自己小便是和哥哥一樣是無法治癒的。布拉夫曼教授讓托馬斯明白他的情況和哥哥是不一樣的,他的小便失禁問題是可以解決的,並讓托馬斯和他母親相信自己是有辦法解決遇到的問題。

十六歲的查爾斯是本書案例中年齡最大的孩子,和托馬斯一樣,他也是認為自己在尿尿方面是存在器質性的疾病的。但是更根本的問題是查爾斯和父母的互動僅僅停留在表面的例行公事,也就是說他父母並沒有真正地關心他,直到查爾斯出現排尿強迫症狀才成為父母的焦點。

簡的尿床和查爾斯有點類似都是,她渴望得到關注,但這個關注是制定自己的母親,她渴望得到與母親的親密關係。然而布拉夫曼教授發現簡的母親僅僅明白簡需要關注,但是沒有明白這個需求是單獨指定她自己的。

伊芙和克勞德的問題其實有點類似,發覺了男孩子和女孩子的不一樣後拒絕上廁所,區別是伊芙害怕不知道自己肚子裡從前面會出來什麼,而克勞德確是害怕失去他的“小雞雞”。

10例子中孩子有特殊的行為和體驗

和克勞德確是害怕失去他的“小雞雞”導致小便問題類似的無意識幻想是小女孩子溫迪,溫迪有了弟弟以後希望自己也有“小雞雞”,所以經常用手去拔陰蒂,導致父母以為她是在“自慰”。

珍妮弗的噩夢起源他們家庭矛盾帶來的危機,這讓她擔心整個家庭的未來和自己在家庭中的位置。當布拉夫曼教授解讀出這點後,珍妮弗送給了布拉夫曼教授“擁抱和親吻”的畫。

狄安娜對蜘蛛的恐懼來源於姐姐的呼吸困難,布拉夫曼教授僅僅是把她畫蜘蛛的大爪子覺都出會讓她聯想到窒息。狄安娜的症狀就緩解了。

亞力克斯的外公小時候有夢遊也有顫動,亞力克斯的外公的父親也有這個問題。所以,亞力克斯的外公擔心亞力克斯也有這些問題,所以他們竭盡全力地保護亞力克斯,這讓亞力克斯針的相信自己出了什麼問題。雖然通過布拉夫曼教授的解讀,亞力克斯的症狀有所改善,可惜是亞力克斯的家人並不願意繼續進行下去。

亨利的幻想讓他很焦慮,不敢獨自過夜,他對事物充滿了恐懼的想象,爺爺和管家的去世更是讓他更為焦慮。布拉夫曼教授到後面才發現亨利的母親在應對亨利這個問題也是過於焦慮,她總是半夜三番兩次地檢查亨利的臥室。

格洛麗亞不肯上學的原因是因為她感受到了父母的焦慮,她覺得父母離不開她。父母對他過分安慰和保護,直到她父親以堅定的態度,不顧一切障礙地把她送去學校。她才開始正常上學。

卡洛半夜尖叫、丹尼爾咬人和皮特的怪異行為這些都反應了父母的情緒和行為對孩子的影響。

有4個例子呈現出生病的症狀

如果說前面的例子僅僅是一些行為或者是體驗,那麼這幾個案例就像極了生病。安琪兒進食困難、曼迪髖部疼痛、法提瑪呼吸暫停和馬克嘔吐。這幾個案例的原因分析和我在通讀本書前對書名《看見孩子看見自己》的理解更為接近。這4個案例無一例外地都與父母對待孩子的方式有關。但是由於樣本量過少,基於科學的態度,我們不能夠就直接就肯定:孩子的非性質的疾病都與父母對待孩子的方式有關。只能說可能有關係。安琪兒進食困難是由於媽媽的過於保護;曼迪髖部疼痛是由於父母對待她的疼痛像真的有器質性的疾病,讓她相信自己就是有病;法提瑪呼吸暫停也是她媽媽一直擔心會失去這個孩子;馬克嘔吐則是因為父母離婚後擔心自己被拋棄。

無論是這些案例中的父母是否能理解到孩子的這些無意識的恐懼,和布拉夫曼教授見面的孩子的情況都得到了緩解。這也許是布拉夫曼教授幫助孩子自己理解並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問題亦或者是因為孩子的焦慮得到了理解。

為什麼我們做了這麼多,孩子問題就是解決不了?

通讀完《看見孩子 看見自己》這本書,我們可以看出布拉夫曼教授在養育孩子這個問題上和市面上其他的觀點的區別在於:其他觀點認為孩子問題測產生和解決僅僅和母嬰雙方有關係。布拉夫曼教授的觀點是不僅僅限於此。孩子問題的產生也有可能是自己在與家人的生活環境中產生,這就象中國有句古語說的: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生病並不一定是餵養不好,吃錯東西等的。同樣的孩子也作為一個獨立的人格,不一定說要出現某些症狀並不一定就是父母家人做錯了什麼。也許只是孩子不小心自己看到了一些東西。

所以書名《看見孩子 看見自己》並不表示作者的觀點是孩子出現問題就一定是父母的問題。但是作者是反覆強調我們要看見,要理解,理解孩子的情緒,幫助孩子理解他自己,反觀自己對問題的反應,最終達到互相理解。這有些孩子並不是需要父母做些什麼,僅僅是要有那麼一個人真正地理解自己,引導自己看到自己這些行為背後的原因。這樣就能真正地解決問題。就像開頭所說,當年我餓得面黃肌瘦時,我的母親也許並不需要嘗試給我做各種吃的,逼我吃各種補益食物,只需要告訴我:媽媽知道你為什麼吃不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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