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世外小學殺人案一審:凶手患精神分裂症,是否應判死刑?

上海世外小學殺人案一審:兇手患精神分裂症,是否應判死刑?

很多人都會有這種錯覺,以為精神病殺人可以不用償命,當一個殺人犯被鑑定為精神病時,家人與親戚朋友都會鬆一口氣,以為人頭可以保下來了。

今天我要糾正這個錯誤的看法,那就是精神病殺人也有可能要被償命的。

2018年6月28日中午,一件事情震驚了整個上海,那就是上海世外小學殺人案。兩條鮮活的小生命,兩個家庭的幸福生活,瞬間毀在兇手黃一川的屠刀之下,餘生,家長們將生活在思念愛子的無盡悲痛與哀傷之中。

殺死兩個,傷兩個,有一名小學生還被連續砍殺十餘刀,手段極其殘忍,性質極其惡劣,從法律角度,槍斃這種人毫無懸念了。

可事情的發展很出乎人的意料,突然傳來兇手被鑑定出是精神分裂症,而且實施犯罪時剛好在發病期,具有限定刑事責任能力。

消息一出來,輿論譁然,公眾表達了自己無比的憤怒之情,因為按照這個鑑定結論,兇手有可能不死。對被害人家屬,無異於晴天霹靂,在流血的傷口上一把一把地撒鹽。

按檢察院的指控:被告人黃一川因工作不順等原因,自認為遭到“欺辱”“傷害”,遂產生殺害兒童以洩私憤。

按照正常的邏輯,應該是“冤有頭債有主“,誰欺辱你,誰傷害你,你找誰去,可黃一川沒有去找那些人,卻從社會當中尋找薄弱環節,對這些弱勢的無防衛能力的孩子去動手。黃一川與幾個被害人的家長素不相識,,前世無冤,今生無仇,他殺人的理由只有一個:報復社會,以此發洩他的不滿。

我對鑑定機構的鑑定意見“黃一川患有精神分裂症,具有限定刑事責任能力”嚴重不認可,一個人的辨認能力和控制能力是否被削弱要看其行為的具體表現,黃一川以小學生為殘害對象,蓄謀已久,周密策劃,反覆踩點,並專門購置殺人工具,無論是在犯罪預備還是實施階段,沒有半點跡象表明黃一川喪失或者削弱了辨認能力和控制能力。

根據兇手報復社會的行為,應該認定他具有典型而明顯的反社會性質,是一個反社會人格障礙者,按法律規定應該承擔完全刑事責任。

按照《精神障礙者刑事責任能力評定指南》,反社會人格障礙者應當評定為完全刑事責任能力。

整個案子實際上就是涉及到刑事責任的判定,《精神障礙者刑事責任能力評定指南》裡的第五點,應當是刑事責任能力判定標準。第五條確定了完全刑事責任能力、限定刑事責任能力和無刑事責任能力的判定標準。

《指南》5.2.1明確規定,反社會人格障礙者評定為完全刑事責任能力,換言之,如何確定一個人系反社會人格障礙者,即便其辨認能力或控制自己行為的能力削弱或者喪失了,也應當評定為完全刑事責任能力,就如同有些醉酒者雖然削弱或者喪失了對自己行為的辯認或控制能力, 5.2.2依然規定“普通(急性)醉酒者評定為完全刑事責任能力”。

在《指南》裡面,反社會人格障礙者評定為完全刑事責任能力,這是一條硬性的規定。精神病患者有兩類,一類是不具有反社會人格障礙的,一類是具有反社會人格障礙的,如果是具有反社會人格障礙者應當評定為完全刑事責任能力,黃一川的行為在標準裡面應該被評定為完全刑事責任能力,而不是什麼限定刑事責任能力。

黃一川的行為不是對幾名素不相識的被害人的報復,而是對整個社會的報復,既然如此,如果這樣的人不是反社會人格又是什麼?

黃一川作為一個反社會人格障礙者應該評定為完全刑事責任能力,不明白鑑定人為啥會無視《指南》的規定,不對黃一川進行反社會人格的鑑定,這是嚴重的失職,也是對被害人家庭的嚴重不負責任。

因為鑑定機構的失職,錯誤地把黃一川的犯罪行為認定為限定刑事責任能力,然後可能讓他逃脫法律的嚴懲,可以預見,這必將給被害人家庭造成二次傷害,失去愛子之痛已經將他們從天堂推進十八層地獄了,難道還要給在地獄中苦苦掙扎的這些家庭放上一把火,然後讓熊熊烈火把他們燒死嗎?

這個行為很殘忍也極不人道。

生活不易,在我們短短的一生中,誰不是一路哭泣一路匍匐前進,如果都因為生活中受到挫折與打擊,自己過得不好,心裡不平衡就去報復社會,進行瘋狂血腹的殺戮,那將人人自危。

這個世上沒有誰欠你的,他們的孩子更不欠你,他殺的不止是兩個孩子,是所有父母的心。

你活得不耐煩了,你想死沒人攔你,你說那些孩子招誰惹誰了,人家活得好好的,人家人畜無害地走在馬路上,你卻一刀捅過來殘忍地結束他們的生命,這種人如果不被判死刑天理不容!

近年來,各地發生了不少砍殺學生的事件,比如前不久的“米脂縣學生被害”、再遠一些時間的“福建南平8名學生遇害案”等。在這些案件中,被害的孩子們與兇手都毫無關係,並不認識。兇手行兇的理由也是“報復社會”。他們的這種殘暴報復社會的方式讓人憤怒,更憤怒的是鑑定機構居然把他們鑑定為限定刑事責任能力,讓這些人渣有可能逃脫法律的嚴懲。

一個正常的人,不會去殺人,更加不會殺害毫無抵抗能力的弱小生命,因此,只要是殺人犯,精神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問題,特別是如黃一川這種心理極度扭曲的邪惡之人。

是不是這些人以後都要被鑑定為精神病然後可以逃避法律的嚴懲了?如果因為鑑定的原因讓兇手黃一川逃脫法律的嚴懲,在社會上將造成極度惡劣的影響,同時也會給公眾造成一種錯覺,認為精神病殺人可以不用償命。

早上還活蹦亂跳地迎著朝陽出門的孩子,轉眼就和親人陰陽兩隔,他們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活著的親人們要怎樣才能走出這世界末日般的悲痛?

屬於那些孩子的美好時光已經永遠死亡,淹沒、凍僵,永遠死亡。

冬日的寒風吹過,在陰暗的生命之河上,彷彿傳來孩子的哭聲,悽慘、蒼白、沒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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