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村妇女主任不得已揭露村长的不齿勾当,企图助他人踩死村长

小说:村妇女主任不得已揭露村长的不齿勾当,企图助他人踩死村长

正月初九夜晚,等到大家都关了门,享受年节的余温去了。

孔如潭背上年礼,揣着一份周密的政治计划,从农户窗子射出来的光束中高一脚浅一脚兴冲冲地奔往柳发权的家。

先前,为了攀附柳成槐,他作媒把自己堂妹嫁给了柳成槐的长子,虽然柳大公子一副病像,可是柳彩平的拳头却大于汤钵,于是毫不犹豫,结成亲戚。

后来见柳成槐看利益重于亲戚,将出纳从自己身上摘下,交给何秋秋兼职,而且柳彩平翻脸无情,六亲不认,孔如潭恨之入骨,早已没有半点亲情。

如今柳成槐大势已去,孔如潭咬牙切齿,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向柳成槐开刀,明说帮双联村寻找新的当家人,其实就为泄心头之恨。

柳发权家里灯火通明,邓丽君的歌声从收音机里传出,在静静的乡夜柔婉地流转。

孔如潭避开灯光贴着窗子细听了一会儿,才敲窗子,压低了嗓子喊秋姨。

堂屋的灯亮了。开门的是柳发权,只见他头发一丝不乱,身披黄色军大衣,昂首挺胸,果真是旗开得胜的模样。

孔如潭心里在骂,狗一装扮也成了人样,口里却说: “哎呀,发权叔啊,我来给您拜年,拜个晚年。”

柳发权感到惊奇,稍作迟疑,上前接过礼品袋子。呵,酒是家酿的,烟是红塔山,都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不由眉开眼笑。

何秋秋忙把年茶安置好,荷叶子,炒米,饼干,花生摆了一满桌,然后,在桌旁坐下来,手捧热气腾腾的玻璃茶杯,兴奋地听孔如潭分析双联村的目前形势。

孔如潭说要更换村支部书记。何秋秋惊疑,瞥了一眼柳发权,慌忙扭头对孔如潭说: “柳成槐可是你的亲戚啊。”

“秋姨!您这话就不对了,我们都是共产党员,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公事为先,人民群众的利益高于一切,私人之事应该置于脑后。

您想想看,我为什么白天没来呢?因为逢年过节的,白天大多在走亲戚,纯属私事。偏选晚上呢?就是公事为先。

您当我只是来给您拜年吗?不,不仅是为给您拜年,还为大事,此事有关我们全村老百姓的幸福。不是世俗的,是神圣的,我来是因为信得过您,您也大可不必怀疑我,我是您的亲密战友,是您足可信赖的同志,是……总之,我们一定要齐心合力,把柳成槐一脚踩死。”

孔如潭口若悬河,东一锣锤西一喇叭,用自己都忍俊不禁的逻辑猛烈地弹奏何秋秋深埋心底的琴弦。

何秋秋既莫名地兴奋又隐隐不安,她偷眼打量柳发权,发现柳发权的面孔寒如冰霜,凛然肃杀,竟然分明是贵像.

看来,倒是自己以前不识货,一触到“货” 字,何秋秋马上便浮想联翩,男人们的根把子像一条条鲜活蹦跳的鱼,她情不自禁喝彩: “好,好。”

“这就对了,我就知道您也疾恶如仇,对坏人坏事坚决打击是我们共产党员应尽的责任,您肯定也深恨柳成槐。” 孔如潭连忙抢住这喝彩,且将其内涵强行扭曲。

柳发权不由猛扭头,盯着何秋秋,何秋秋避开男人刀锋般刺人的眼光,开始颤抖,神不守舍地瞅着茶杯里渐冒渐少的热气。

“大家都知道您是无辜的,被柳成槐玷污时,您拼命抵抗了,还高呼救命。您身不由己,您是清白的,您永远值得尊敬,完全是柳成槐威逼利诱,强制执行的,对不对?” 孔如潭乘势追击。

何秋秋的心一下子飞出体外,这样的事孔如潭竟能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像家常便饭一样端出来,不是怕柳发权那雨点般的拳头,而是怕他那完全失控的眼神.

她只有狠下心来牺牲柳成槐,标榜自己的清白: “是的,是的,是柳成槐强奸的。” 何秋秋终于崩溃了,伏在桌子上一声长一声短地抽泣。

“秋姨冷静,您也别太伤心。人行百步,岂无坎坷?发权叔!那么您棍打柳成槐,就更让人佩服了,不光是血性的表现,是男子汉的胆气魄力,而且是正义的反击……

现在柳成槐如同丧家之犬,过街老鼠,您和秋姨进一步揭发他强奸良家妇女,公安机关绝不会饶他,柳成槐吃不了也得兜着走。”

孔如潭毫不在乎柳发权那胖脸上的阴晴变幻。

只是何秋秋对丈夫那云里雾里一般的表情不敢有半点马虎,这张像气泡一样吹得鼓胀的脸孔,如今却成了恐怖制造厂里加工出来的合格产品。

孔如潭正利用这蹊跷诱使何秋秋乖乖地就范,吐出秘密,连剩下的半点尊严也给她剥落殆尽。

孔如潭用右手食指在柳发权的方桌上有韵有拍地点击,仔细观察,见柳发权像死了娘老子的孤儿仰望爷爷一样地望着自己,心里乐开了花,庆幸找着了一个称心的好傀儡,必是开山的斧子,捞钱的耙子,手中的棋子,自己正在完成一件充满诗意的杰作,将会一展宏图成为双联村太上皇。

于是,马不停蹄,跑了东家跑西家,跑了党员跑群众,跑了下边跑上边,不辞劳苦为双联村举荐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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