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聲演義
傳統段子就那麼有限的幾百段,能夠演的不過百十來段,然後演員自己原創的包袱能夠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相聲,那又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事情。為什麼郭德綱這幾年創作乏力,被人詬病就是講網絡段子集錦,就是因為寫一些上下句的段子包袱很簡單,不過要像傳統相聲那樣三翻四抖的結構,而且包袱再多也不會影響故事主架構,這就很難了。
舉個例子,德雲社創作過成段節目的孟鶴堂周九良,他們的參賽作品《周文王》其實跟傳統相聲差距很大。因為標題跟內容,以及故事主線全部不挨著,裡面周九良的父親是主人公,他叫周文王的原因是身上有紋身,但這個情節只是前面墊話的碎包袱,到故事高潮是打獵,這個就跟紋身徹底沒關係了。這類與其說是相聲,其實就是大量碎包袱用一個人物串起來,並不是一個完整的故事。反例就是郭德綱的你字系列跟我字系列,雖然也是網絡段子穿插期間,但故事有推進,而且前後銜接嚴密,分開聽就會不明所以然。而碎包袱型作品就是無論摘那一段聽,都不影響觀感。
其實苗阜的《滿腹經綸》跟張鶴倫的《我為歌狂》也是類似的碎包袱合集,但他們對於包袱的銜接比較自然,而且有一個看似合理的主旨——演員自我賣派,苗阜賣弄學問,張鶴倫賣派嗓子和改編才華,這種結構下演員本身就是主線,所以看似碎但是並未散黃兒。
德雲社目前遇到的段子同質化難題正是源於這個,跟脫口秀不一樣,李誕跟王自健那種脫口秀本身就是碎片化的表演,他們的笑料包袱之間不需要任何銜接點,只要通過不間斷的語言技巧讓你發笑即可。但相聲本身需要主線,需要人物帶入,還需要演員本身有相應的技能展示,所以李宏燁只能是網絡段子手,沒資格自稱相聲演員。
德雲社現在這種企業架構,所有人才都儘量內部消化,技術人才創作人才都這麼弄。這種模式好處是開源節流,而且人員易於掌控,但水平就難免參差不齊。德雲社後臺能創作的張鶴倫燒餅姬鶴舞這些,短板也很明顯,張鶴倫的段子除了他別人演起來彆扭,燒餅現在一半相聲一半健身教練,姬鶴舞感覺沒有出頭之日心氣兒也沒了,其他人要麼就是找段子揉包袱,要麼萬年吃老本。
所以創作乏力的根本解決辦法,就是加入新鮮血液,另外就是演員自身要拿出大量時間搞創作。像閻鶴祥的單口明顯就是下了相當功夫的,演出效果也很出彩,但一個閻鶴祥根本不夠,德雲社還需要專門的文案團隊,就像笑果文化那種專業團隊寫段子,演員自己再改編磨合,這樣既能高效量產,也能避免版權問題。
當然這只是侃侃而談,真實操作還需要很多細節要涉及,但要突破現有的格局,觀眾審美疲勞的解決,必須有新的模式加入現在的運營體系。如果繼續這麼萬年家族掌權,那樣很難找到創作突破口。
鹹魚茶館
這個問題相當犀利,其實我很早以前也就有這種感覺。德雲社如今比較紅的演員表面看起來都有自己的表演風格,但終究是殊途同歸,萬變不離其宗。
岳雲鵬的耍賤賣萌、張雲雷的悶騷、孟鶴堂的裝傻充愣、燒餅的火爆風格、張鶴倫的二人轉風,看起來花樣繁多,種類層出不窮,但反覆斟酌才能發現,這幾位臺柱子的風格用一個詞就可以概括——“神經質”。
這裡的“神經”並非是貶義詞,只是用來形容他們的表演風格,想必這種風格也是在經歷過很多次演出才總結出來的經驗。不可否認,現在的觀眾就是比較喜歡這種沙雕式的相聲演員,可時間久了觀眾總有審美疲勞的一天,如果沒有持續創作的新段子,和比較新穎的、讓人眼前一亮的表演風格,那麼在郭德綱退休以後,德雲社的地位也是非常危險的。
在創造新風格的時候,一定不能從岳雲鵬、張雲雷等人的身上尋求突破和改變,因為他們在觀眾心裡已經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定位已經完成,如果突然換一種風格,那勢必會讓觀眾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從頭開始總是太難。
所以,德雲社現在應該挑選出一部分還未大紅、並且有著極高天賦的相聲演員來重點培養。練習他們過硬的基本功,提高他們的創造能力,改變始終如一的“神經質”風格。
曾屬於青曲社的盧鑫玉浩就是不錯的人選,他們有想法,有衝勁,有能力,在相聲中加入了現代化的舞蹈音樂等元素,經常會創作出新的包袱,每一場演出都會給觀眾不一樣的驚喜。可惜老郭沒有把他們挖到德雲社,真是一大遺憾。
非主流相聲雖然和主流相聲雖然鬧的不可開交,但老郭打心底裡還是期望得到體制內的認可,把德雲社打造成一支紮根於民間,立足於體制內的相聲社團。按照老郭現在的能力和對相聲藝術的貢獻,評上一個藝術家的稱號總不是問題吧,可就是因為沒有在體制內的原因,這個理想無非相當於一個泡沫。
所以我覺得,德雲社在培養新風格演員的同時,也應該培養一批類似於總教習高峰這樣的實力相聲演員,專注研究和學習傳統段子、傳統曲藝。擯棄掉被主流界嗤之以鼻的“屎尿屁、騷浪賤”。
如此一來,年紀大一點觀眾可能更能接受這種以實力說話的相聲演員,德雲社又可以吸引一批新的粉絲,讓那些以高雅自居的主流相聲演員無話可說。
當然,我更希望主流與非主流能融為一體,天下相聲一家親嘛,我相信那些已逝的老藝術家也想在天上看到相聲界成為一個整體,不再四分五裂勾心鬥角。如此,在中國相聲藝術想達到影視、娛樂所受的歡迎程度,也並非空談!
對此,你怎麼看?
聞香識電影
題目所提到的同質化,可能的意思有3種:
1. 表演風格接近
個人對此持不同觀點,從前常看郭德綱、于謙的相聲,後來關注了岳雲鵬、孫越,以及張雲雷、楊九郎,張鶴倫、郎鶴炎(不是焱字)等,發現無論是前輩還是後起之秀,臺上表演都有其自身的特點,個別動作、口頭語甚至成為某一段時期的流行(比如苗阜所借鑑的“盤他”)。
特點繼續發展,就會形成自己的風格,放在當下來說,就是屬於德雲社的子品牌。
風格是一種獨特的屬性,有人喜歡,也必然有人不感興趣,其實這都沒有問題;但是如果因為不喜歡,就由下而上,一口氣否定一家經營了24年的字號,這就不知道算不算道德審判了。
2. 新段子不多,表演內容重複
傳統相聲段子據說有600多,現記錄成稿的僅300餘,其中還可能有一些內容相似,手法接近的。而這些,已經是我們所知的相聲的歷史。
時代發展社會進步,人們對文化娛樂的要求和鑑賞力在不斷提高,相聲的創作也在繼續。就德雲社而言,過去有過高峰期,好段子持續出新,這兩年也確實存在低谷的現象。但是,相聲段子的寫作也屬於一種藝術創作,經常寫文的朋友應該多少都經歷過絞盡腦汁一個字都蹦不出來的情況,何況演員還有日常的演出工作。所以,調整期望值,靜待推出新的作品,不失為一種選擇。
3. 還是口誅筆伐的老問題:關於三俗
大家都聽過下里巴人的成語故事,當楚國百姓開心地跟著歌手唱歌時,他們不會考慮到關於禮的東西。
同樣地,當美國人民穿著西裝坐在臺下聽脫口秀的段子,被樂得前仰後合時,他們也不會考慮到是否上品的問題。
所以,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在閒暇時放鬆自己,真正的放鬆地去聽一段真正可樂的相聲,而總是得把自己繃著呢?
4. 我是愛聽相聲的普通人,在德雲社的未來發展規劃上,覺得還是得由德雲社自己走自己的路為好,
因為如果路走錯了,追隨者自然會少下去;而如果路走得正確且寬闊,後面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題外話:當然,按年齡分級是個好東西,可以先從這個開始考慮。
【關注歷史,關注生活,我是夜未央】
萬里長空夜未央
德雲社的相聲確實在很大程度上有相同,一方面是演員表演風格的相同:雖然德雲社的演員們都有一些自己的特色,但是共通點也比較多,“耍賤”“賣萌”在很多演員身上都能見到。另一方面是相聲內容的相同:拋開一些傳統相聲,比如說《報菜名》《批三國》等,郭德綱創作的一些相聲也都被弟子們學習並且用來表演。不過,這些相同也是非常正常的現象,畢竟他們大多都是郭德綱的徒弟,都是由高峰幫助調教出來的。
在我看來,這種同質化的相聲為不算什麼問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現象?當然是因為觀眾喜歡呀。現在的觀眾,包括我在內對於德雲社演員的表演風格,相聲的內容段子都是非常喜歡。這就好比,當年的搖滾火的時候,大多數歌手都喜歡唱點搖滾歌曲。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呀。
當然了,如果能夠出現一些突破,也未嘗不可。就像當年的相聲圈,演員們都是喜歡拿著工資,說著相聲。不爭不搶卻也樂得舒坦。可是在郭德綱的突破之後,觀眾們才發現德雲社的相聲真好,真讓人喜歡。這樣的突破真的有意思。
說出突破兩個字很簡單,但是真的做起來確實難上加難。這麼多年不也只出現一個郭德綱嘛。而且對於德雲社來說,突破很可能面臨著巨大的風險。這樣的突破,該從何下手呢?從什麼方向突破呢?
我想也是兩個方面,一是演員表演風格上:德雲社可以更加清晰的分出不同類型的相聲,比如說:傳統相聲、劇場相聲、電視相聲、相聲劇等等。讓相聲演員們根據自己的特長、喜好來選擇自己的風格,這在哪能夠更加全面的吸引觀眾。
另一個就是相聲內容上:郭德綱總說“相聲演員拼到最後一定拼的是文化”,那麼在相聲內容上,我想可以增加一些文化上的東西,融入到相聲當中。要知道,文化也是具有獨特魅力的,吸引人的!
還有一點我覺得也比較重要,就是德雲社可以更加重視公益事業,我當然不是要道德綁架誰。但我想多做公益事業,應該能夠讓更多的人看到德雲社的不忘初心。既能夠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又能夠讓德雲社走進更多的人心中。
雨天論娛樂
德雲社相聲同質化,根源在郭德綱。郭德綱年輕時和楊志剛學相聲小品。郭德綱後來不認這個師父了,說只和楊志剛學了三段相聲。離開天津去北京闖蕩,好象是辦相聲大會,幾年後,有了點名堂,被侯耀文看上了,郭德綱為了有個依附,便拜了侯耀文為師。如此看來,侯耀文並沒有教郭德綱什麼。那麼郭德綱的技藝從和而來呢?一、本身的條件。他具有天津人說話幽默的天性。在當時北京說相聲的姜昆等人,說的沒包袱,沒笑料,嚴重脫離生活的相聲的大環境下,郭德綱的表現,無疑讓北京人感到了“原來相聲是這樣說的”!郭德綱讓北京人捧起來了。二、郭德綱沒正式和師父學過,自己的文化水平又低,他只能說一些傳統段子夾雜一些網絡段子。傳統段子也是從各種媒體上道聽途說來的,這在業內叫做“捋葉子”。曾有介紹說,當年馬季說了《夜行記》,侯寶林聽了之後,問誰教給他的,馬季說聽電臺廣播學的,侯寶林批評了他。創作相聲談何容易,沒有豐厚的生活積澱,沒有受過比較高的學習教育,沒有對社會生活敏銳的洞察力,是無法說創作的。
玉樹臨風39585
只能這樣說:腹有詩書氣自華。
為啥同質化嚴重?因為他們都缺乏深度,沒有內涵。拋開相聲不談,就說平時各種媒體對他們進行採訪,這些個演員的談吐就能看出他們確實水平有限。
當然德雲社有高人,比如郭德綱、于謙,不僅僅是說相聲厲害,關鍵他們有文華積澱,各種東西隨手拈來,反應到相聲裡面就是風趣幽默,還能瞭解到好些個有意思的知識。
問題中提到的相聲演員,只能說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也就是德雲社捧的好,要不也是廢廢。
就像小品一樣,沒有一個好的劇本,誰來演誰白瞎。雖然相聲靠現掛,但是提前有大綱,臨時發揮靠個人文化積澱,如果說相聲提綱不好,個人文化水平也不高,那除了耍賤賣萌、耍帥還能幹啥呢?
渡雲天
同質化不感苟同,各有風格倒還說的過去。
以德雲社對市場把控來看,他們也知道受眾群體在哪裡,主流觀眾在哪裡。
郭於自不必說,包羅萬眾,老少咸宜。
但你看兒徒們,都80,90後。並且去分析一下聽相聲進大劇場的都是哪一類人?敢花錢,有時間。中老年人去劇場的不多,因為要麼上老下少苦逼工作加班,要麼嫌年輕人鬧。
剩下就是有消費能力愛玩的小青年了,傳統非要往“老”字上靠,就離死不遠了。年輕人喜歡的耍萌,耍賤,耍痴,耍帥,耍寶,更少不了的幽默,逗趣,全佔,讓那幾個年輕人裝老成也不行啊,誰給錢多誰是爺
但要傳統,有高峰他們,所以要老,要新都有,跨年齡段的覆蓋。怎麼就同質化了呢?不都是向市場要效益。天津相聲圏,也小劇場,那才同質化呢,都是老棒菜,有功力,有火候,但他傳統啊,所以聽相聲還是那幾個老人。出新,與時俱進才永葆青春,才傳統不傳統。
舞味飛刀
相聲屬性:現掛,柳活等,只要其存在,牢牢把握、抓住,就決定了不會被“同質化”。
相聲的技藝等(創作)方法與手段,是搞笑,逗人開心與樂一樂。若說同質,就是看演員在表演現場的抖包袱、現掛等。或許有的(他們)用了同樣的抖包袱的方法,存在著雷同,但這些所謂的雷同,由演員自身功力、技藝的問題。若是藝人深厚的藝術底蘊,以及演出經歷、經驗豐富的演員,他們是可以各展其藝,各施所長的。如岳雲鵬孫越,張雲雷楊九郎,郭麒麟閻鶴祥等等,每對組合均和別人不同卻各有特色。他們有的重唱功,有的講傳統,還有的另類,各有各的笑點,各自有柳活……
相聲的“說學逗唱”等技巧與表現手段,用現代“藝術創作”一詞來形容,還得活學活用,即興現掛錶演。正如相聲老藝人,還是郭德鋼的口頭禪,“一個猴兒一栓法,誰學我者誰死”的道理。
至於相聲的段子的創作,以往舊藝人總以生活趣事、流傳故事等彙編,如在表演現場,他們會結合軼事或稱逸事,進行彙集加工、加料創作,用幽默風趣,詼諧搞笑的生動的語言,讓在場的觀眾從中得到歡樂,開懷大笑以娛樂。
今天講所謂同質化,其實是“根,屬性”出問題。每一不同的藝術,包括戲曲、音樂等,只要緊緊抓住藝術的根本、屬性,心中有觀眾,就會被大眾所接受。反之,高高在上,心中沒有觀眾,自以為是,將會被人們所……
一鳥
下里巴人與陽春白雪。從佔有人群比較,除了不聽相聲的,估計前者佔比遠超後者。如果有人說不喜歡郭相聲,隨後罵人的會象蒼蠅聞腥一樣叮上來。郭口口聲聲稱是侯躍文徒弟,又有侯震加盟,為侯氏相聲傳人。但是侯寶林先生一代宗師,把相聲改造成老少皆宜可登大雅之堂的藝術形式,郭的形式是不是還是繼承了侯先生藝術的精華?郭的形式是深入挖掘了舊相聲的內容,當然也有很多好的,比如學各路戲曲,這就是現在許多新銳相聲演員不擅長的,但是在侯氏相聲中那是比比皆是。但是也有很多舊相聲中比較俗的段子,如沉渣泛起。希望這麼多相聲演員多創作新相聲內容,少用舊相聲中的糟粕,把相聲形式傳承下去,發揚光大。
無痕60988340
這確實是一個實際問題,說白了相當於近親結婚,時間長了,大家審美疲勞了,可能會失去市場。解決辦法也不是沒有,一個是引進來,一個是派出去。向在相聲有新人新進張番等就很好,這對屬於科班出身,不是和師父學的,與德雲社有不同,千萬別被同化了,要堅持自己的風格。也看得出老郭在捧,商演了省親演出都帶著,要繼續加大力度,才能吸引更多的不同風格的演員願意加入。另一方面可以把徒弟們尤其年輕的有發展潛質的派出去到別的劇場團體去學習,參加演出,可以考慮互換。在一個,德雲社的商演是否可以考慮邀請其它相聲團體的有特色的演員參加,每次可以請一對,可以保持節目的多樣化,也顯得郭的格局大,對這門傳統藝術的發展也有很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