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儒朱熹真的是一個扒灰的偽君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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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是南宋儒學大家,程朱理學的集大成者,其儒學造詣,可謂是創造了儒學史上的一個巔峰。因此,他也和孔子、孟子一樣,被後世儒家尊稱為“朱子”。如果要概括朱熹,只能說他儒學造詣非凡,但人品值得商榷。表裡不一,換個詞那就是“偽君子”。

朱熹一生著作頗多,特別是親自輯定了《四書》,即《大學》、《中庸》、《論語》和《孟子》的合集,並被後世的科舉考試定為了考試科目。自然,朱熹編纂的《四書》就成了標準教材,這怎麼會不牛。只要是想去參加科舉考試的儒生,想要有個好成績,必然是要看的。朱熹自然就成了士大夫階層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角色。

王陽明的“心學”之所以競爭不過“理學”,主要原因應該就在於此。朱熹是標準教材的編撰者,那就是所有學習《四書》之人的老師。在尊師重道的古代,對師長不敬,可是大忌,特別是受朱熹影響的這些儒生。

朱熹的著名言論,除了人盡皆知的“存天理,滅人慾”之外,還有一個,“凡有獄訟,必先論其尊卑、上下、長幼、親疏之分,而後聽其曲直之辭。凡以下犯上,以卑凌尊者,雖直不右;其不直者,罪加凡人之坐。

朱熹的這一言論,看似很“有理”,但明明就是“不講理”。只講究地位的尊卑高下,在古代的帝王、官吏、師長看來,嗯,很好。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這會大大壓抑更多人的天性和創造力,會讓社會形成“逆淘汰”機制。所謂的“逆淘汰”,就是正確的東西被埋沒,被淘汰,而所謂正確的“權威”卻是越來越根深蒂固,枝繁葉茂。

朱熹的這一言論,到了明朝,還被一個人忠實的進行了實踐,他就是更加赫赫有名的海瑞海青天。

所謂的“滅人慾”不就是要滅掉人天生就有的慾望麼,包括食慾、色慾、物慾等等,但這些天性不就是“天理”麼。沒有這些天理,人類社會是不會進步的。如果人都不好色,還怎麼繁衍後代。朱熹的理論,本身就是矛盾的東西。朱熹把大禹治水成功的秘訣給忘記了,水是堵不住的,而是應該將其引導到正確的地方去才對,改成“舒人慾,得天理”,覺得還好。

朱熹定了一個根本無法實現的標準,自然會造成言行不一。這也是到了現代,越來越多的人不喜歡朱熹的原因。

至於朱熹的“扒灰”事件,這個從現存的史料上來看,可能有,也可能沒有。畢竟史料中並沒有明確說是朱熹把守寡的兒媳婦肚子給搞大了。

事情起自當時的“慶元黨禁”。

外戚韓侂冑想獨攬朝權,就打擊時任宰相的宗室趙汝愚。而朱熹、彭龜年等人,都支持趙汝愚,上書指責韓侂冑。韓侂冑指使監察御史胡紘打倒了趙汝愚,又讓胡紘收集朱熹的罪證,並寫成了彈劾朱熹的初稿。胡紘升職,沈繼祖繼任監察御史(言官),胡紘就將彈劾的稿子交給了沈繼祖,由沈繼祖寫成奏章彈劾朱熹。

沈繼祖在奏章中列舉了朱熹的“大罪者六”,外加一些其他“惡”行。而朱熹,全部認了,因為他沒法辯駁。朱熹上書稱:“草茅賤士,章句腐儒,唯知偽學之傳,豈適明時之用”,同時表示要“深省昨非,細尋今是”,然後被罷官回鄉了。

我們來看看朱熹都幹了些什麼。

先看朱熹六大罪。

第一大罪,“不孝其親”。

朱熹家並不缺錢,但是朱熹從來不給她的老母親吃“建寧(白)米”,即好大米,特別是在他母親已經表達不滿後,還不給吃。朱熹就有了“欲餐粗釣名而不恤其母”的惡名。古代不孝是大事,再加上沽名釣譽,朱熹沒法辯駁。

第二大罪,“不敬於君”。明孝宗徵召朱熹,朱熹不到。但是,“監司郡守,或有招致,則趣駕以往”。朱熹是典型的說一套做一套呀,為了沽名釣譽,展示高潔,故意冷落皇帝。古代帝王可是最尊的吧,以朱熹自己的斷案標準斷他,一點錯沒有。朱熹只能認了,除非自己想打臉。

第三大罪,“不忠於國”。朱熹不同意將孝宗依禮葬於會稽,而是請人卜卦。他比較迷信風水,被指為“欲藉此,以官其素所厚善之妖人蔡元定”。朱熹必然有此想法,想借機提拔一個風水師,也只能認了。

第四大罪,“玩侮朝廷”。趙汝愚當權,朱熹趁機“從恩例封贈其父母,奏薦其子弟,換易其章服”。朱熹給自己的父母、親戚都安排了俸祿官職。朱熹乾沒幹,這事朝廷應該很清楚。朱熹的“滅人慾”呢?慾望很足的。

第五大罪,“哭悼汝愚”。趙汝愚被定為了奸黨,很快在流放地去世,“熹乃率其徒百餘人哭之於野”。從人慾與道義上論,這點是要點贊朱熹的,不忘趙汝愚的提攜之恩麼。但是,自己去哭就行了,帶著上百門徒去哭,一是又有沽名釣譽之嫌,二是不給皇上面子呀,豈不是不敬尊長。沈繼祖以“懷卵翼之私恩,盍顧朝廷之大義?”反問朱熹。朱熹自己把自己玩死了,自然沒法辯駁了。

第六大罪,“為害風教”。朱熹愛好風水,聽信“妖人蔡元定之邪說”,說是建陽縣學所在的地方,是“侯王之地”。朱熹為了佔為己有,就將縣學遷到了護國寺。縣學搬遷麼,就要先拆了護國寺,而且肯定勞師動眾。搬遷中還毀壞了不少農田,損壞了孔子像。這朱熹是個什麼人呢?朱熹的“滅人慾”呢。這麼大的工程,如果沒發生過,朱熹很容易自證清白,但他沒有辯駁。因為大家都看到了,縣學搬遷過了,就在那裡,這是事實,他沒法辯解。

朱熹的其他惡行。

誘引尼姑二人以為寵妾,每之官則與之偕行”。這件事應該發生過,而且證人應該很多。因為奏章中寫了,朱熹天天將兩名尼姑帶在身邊,知道此事的官員肯定眾多。本就是事實,朱熹自然沒法辯解。沈繼祖以此說朱熹不能“修身”,並非言過其實。

冢婦不夫而自孕,諸子盜牛而宰殺”。朱熹的兒媳婦守寡期間,卻懷孕了,這應該也是事實。只是呢,奏摺中並沒有說是誰幹的。所以,有可能是朱熹,也有可能是朱熹的另外兩個兒子,甚至是僕人乾的。朱熹“扒灰”一事,只能說很有可能,畢竟尼姑都被納為小妾了,朱熹一時沒忍住,跑到了獨居的兒媳房中,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同時,宋朝是不允許隨便宰殺耕牛的,而朱熹的兒子卻盜牛而殺。朱熹的家風果然正派麼?真沒看出來。沈繼祖以此說朱熹不能“齊家”,也是真的。

其他的還有“開門授徒,必引富室子弟

”,“四方饋賂,……動以萬計”。

儒家應該有骨氣呀,對比一下明末的黨爭,“東林六君子”、“東林七賢”,為了自己的信念,甘願受盡酷刑,寧死不屈,這才是表裡如一的氣節。即使他們堅持的某些東西是錯誤的,也是值得敬佩的,起碼都是堅持自己信念的真君子。

秉持看人看其行,而不是其言的原則,朱熹是不是“偽君子”,每個人心中,應該已有定論了。


奕天讀歷史


關於朱熹“扒灰”的傳聞,出自監察御史沈繼祖彈劾朱熹的奏章。1196年冬,監察御史沈繼祖上書宋寧宗,彈劾朱熹十大罪狀,其中包括 “不忠於國”、“不敬於君”、“玩侮朝廷”等,還說朱熹曾攜兩位尼姑去旅遊,然後引誘,有了苟且之事,後納尼妾,此為“誘引尼姑以為寵妾”之罪;還說朱熹的兒媳在丈夫死後懷了身孕,此為“家婦不夫而孕”,丈夫死了還會懷孕?無非是公公的功勞嘛,於是,朱熹便有了“扒灰”的惡名。“誘引尼姑以為寵妾”、“家婦不夫而孕”,就是後人指責朱熹為“假道學、偽君子”最喜歡引用的罪證。

朱熹到底是不是一個“扒灰”的偽君子呢?或者說,他到底有沒有扒過灰呢?時代久遠,靠資料的考證,想必很難得出所有人都信服的事實,那麼,我們要得到接近事實的真相,便要深入瞭解一下,這個“扒灰”的名聲,到底是怎樣產生的,有動機和目的,才可能接近真相。

就學問而言,朱熹當是那個時代最突出的博學鴻儒,他從小就聰明異常,與一群同齡孩子玩沙子,人家堆沙山,他卻一個人畫八卦圖。14歲那年,父親去世,臨終將朱熹託付好友劉子羽,後又投於胡憲、劉勉之、劉子翬等名儒門下學習,自此學業大進。1148年,朱熹考取了進士,這一年他才19歲,授同安主簿,從此走上仕途。

朱熹出任過很多職務,諸如知南康軍軍、提舉浙東常平茶鹽公事等,有趣的是,朱熹還出任過武學博士,而且並非虛銜,而是真正負責以兵書、弓馬、武藝教育學生的官員。不過,朱熹不太喜歡做官,他喜歡給學生們講學,埋頭著作,這是他最喜歡的事情,所以,他總是不斷以各種理由辭官。

就性格而言,朱熹頗好為人師,尤其盼望給皇帝當老師,宋孝宗在位時,朱熹上書,每每以“留心格物致知、意誠心正之學,近君子,遠佞臣”來教導皇帝。後來,宋寧宗繼位後,扶助宋寧宗的宰相趙汝愚推薦朱熹任煥章閣待制兼侍講。然而,韓侂冑同樣是扶助宋寧宗上臺的功臣,他為了削弱趙汝愚的勢力,獲得宋寧宗的支持,於慶元三年(1197),開啟了黨禁,斥朱熹道學為“偽學”,置“偽學逆黨籍”,上自趙汝愚、周必大,下如朱熹、彭龜年等,共計五十九人,對他們或罷官,或充軍,一律處罰,史稱“慶元黨禁”。

要發動這麼一場聲勢浩大的權力鬥爭,輿論的鋪墊是必要的手段,故此便有了史沈繼祖彈劾朱熹十大罪狀一事,也才有了朱熹“扒灰”的惡名。因宋朝御史有“風聞彈事”權,就是可以找一些捕風捉影的事來彈劾官員,也就是說,御史無須證據,就可根據民間謠言來彈劾官員,彈劾錯了,也不追責。因此,所謂“扒灰”之說,或許是這種制度下的產物,其真實程度,值得懷疑。加上宋朝處理官員,往往以貶官了事,所以也沒有人去查找“扒灰”的證據,這就更可能是“假新聞”了。


帝國的臉譜


“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這話用在南宋理學家朱熹身上再恰當不過了。

朱熹的“名片”相當光彩耀目:南宋著名的理學家、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詩人、閩派學說代表人物、儒家集大成者。

講真上面的稱號當之無愧,比如稱之為理學家是因為他把孔子和先師二程(程顥、程頤)的理論融匯貫通加以吸收創建了“程朱”學派。

朱熹用畢生的生命從事教育、講學、著述,在他50多歲才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儒家學說,他的學說包羅萬象,主要就是教人們如何做一個道德君子。



比如其中最有名的一句話“滅人慾,存天理”,這句話大意就是人的慾望有三種:食慾、性慾、權欲。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滅三欲。

為了真理(天理)人應該“渴死不飲盜泉之水,餓死不食嗟來之食”;“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朱熹是如此敦敦善誘教育南宋的老百姓,他的行為得到了皇帝的認可,宋孝宗把他的著作當做教科書來推廣,他的學說是科舉必考的基礎知識。

朱熹的聲譽達到了空前絕後的高度,當時被人們稱之為朱夫子,他是孔子之後繼往開來的又一人。52歲時成了宋孝宗的老師,既是儒家學者又是一代帝師,這在南宋以降絕無僅有。

有道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朱熹何止是“難副”這麼簡單!

扒開朱熹的歷史簡直是讓人破口大罵:“原來朱熹是偽君子,騙了我們好多年,當時南宋百姓和朝臣紛紛要求皇帝殺朱熹以平民憤……”朱熹的所有學說被定為“偽學”。



朱熹如何觸怒了天下人呢?

說出來也許你不相信,“一個大儒居然和尼姑偷情,還和他的兒媳婦有染,即我們通常所說的“扒灰”。這是真的的嗎?一代聖賢會做這些禽獸不如的事嗎?

這事確實有,並且是他自己親口承認的。

當時66歲的朱熹是宋孝宗的侍讀老師,在皇帝身邊負責解疑答惑。時任監察御史的沈繼祖上書彈劾朱熹十大罪。

《宋史》卷三十七:(朱熹)不敬於君、不忠於國、玩侮朝廷、為害風教、私故人財……

同時沈繼祖作出了具體說明:朱熹曾“誘引尼姑二人以為寵妾,每之官則與之偕行”,“家婦不夫而孕”。



意思是說朱熹曾引誘兩個尼姑作侍妾,出去做官時還帶在身邊招搖過市;朱熹家中的兒媳則在丈夫死後還懷上了孕……

最後,沈繼祖建議皇帝將朱熹斬首,以絕“偽學”。這便是歷史上著名的“慶元黨案”。

咱們看看朱熹什麼態度呢?朱熹不打自招,痛哭流涕承認自己“私故人財”、“納其尼女”等等數條,並說要“深省昨非,細尋今是”,表示要悔過自新。這可是白紙黑字他自己承認的,不存在著“行刑逼供”的問題。

想想看,朱熹名望很高,沒有人敢給他動刑,退一步講,如果他沒有做這些事,監察御史是紀律檢查委員會的官員,沈繼祖是學法律出身的官員,他膽子再大也不敢憑空捏造誣陷一代帝師吧?這其中肯定是朱熹做了這些事了。

不過朱熹沒有承認“扒灰”這件事,朱熹做沒做這事,也許只有當事人雙方知道,古語云:抓姦抓雙”。朱熹唯一能洗清不白之冤的就是讓兒媳婦生下孩子,然後做親子鑑定,可惜宋代沒有DNA檢測,朱熹堅決否認,沈繼祖也沒辦法。



我們退一步說朱熹是受陷害和汙衊的,是黨爭的犧牲品。朱熹為何要承認“納尼姑為妾”呢?他納妾應該瞞著眾人吧?實際他也沒打算瞞過人,上任時還大搖大擺帶著尼姑去上任,所以他承認這事應該是存在的。

納尼姑這事在朱熹眼中是小事嗎?我覺得歷朝歷代,納尼為妾都是有悖人倫的事,作為道德聖人的朱熹,這樣做無疑是自毀前程。真不知道當時朱熹是怎樣想的!

即便朱熹不承認“扒灰”之事,他的偉大形象崩塌了。他的悔過自新不足於得到寬恕。

朱熹被彈劾撤職。朱熹的學說被定為“偽學”,徒子徒孫做鳥獸散,得意門生蔡元定被逮捕,解送道州。新上任的皇帝宋寧宗竟然下旨,凡薦舉為官者,一律不取“偽學”之士。曾經顯赫一時的朱熹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慶元六年(1200年),朱熹帶著恥辱,帶著無法言說的秘密死去,享年71歲,身後除了留下了等身著作外,還留下了一段任人評說的歷史!

  


秉燭讀春秋


一個反三俗的被反了三俗

朱熹?扒灰?這個題目夠勁爆。

先說說朱熹是誰。如果說孔子是聖人,孟子是亞聖,朱熹可以說是三聖了!朱熹配祀孔廟,位列大成殿十二哲之一,在儒家文化中,地位崇高,影響巨大。他最有名的話就是“存天理,滅人慾”(其實,原話是存天理,遏人慾)。老朱一輩子以“道學”先生自居,給這兒立立規矩,給那兒正正名分,特別是將“天理”與“人慾”對立起來,儼然一副反三俗的鬥士形象!

結果,朱老師在功成名就的晚年,鬧出了扒灰的桃色新聞,導致晚節不保,斯文掃地。咋回事呢?難道朱老師也是“滿口仁義道德,滿腹男盜女娼”,玩的是“存我的天理,滅你的人慾”!

這要從一個名為沈繼祖的監察干部說起。這位老兄上書皇帝,給老朱列了一大堆罪名,其中有兩條很有新聞價值:一是納尼為妾;二是“冢婦不夫自孕”。翻譯一下:一條是朱老師給尼姑講學,講著講著講到床上去了;第二條更厲害,大兒媳婦在丈夫死後又懷孕了。這是生命的奇蹟嗎?當然不是,三俗的人們感興趣的不是生殖科學,而是倫理問題,這會不會是翁媳扒灰呢?

朱熹對以上指控進行了辯白,也不知道朱老師是不是被揪住了小辮子,反正含糊其辭,說什麼“深省昨非,細尋今是”。他自己說不清楚,後世就有人幫他說,特別是明朝小說,把朱熹說成玩尼姑、奸兒媳的禽獸,顯然也不是歷史的真實。

其實,沈御史的這倆問題確實都不好回答。特別是關於兒媳婦的事情,“不夫而孕”應該是真的,這個比較容易查實。因此,即使朱熹沒有扒灰,也保不齊是家裡其他人或者兒媳勾搭了外人乾的。你朱老師家裡出了這種事情,治家不嚴啊,家都齊不了,還有啥好說的。

沈繼祖要求殺了朱熹!皇帝還比較寬大,沒有弄死他,讓老頭子回家了。幾年後,朱老師鬱鬱而終!

都是黨爭惹的禍

沈繼祖彈劾朱熹,當然不是為了幫助朱熹提高個人道德品質,而是有其政治目的,史稱“慶元黨案”!什麼尼姑啊、扒灰啊,這些都是引子,真正的原因是黨爭。

朱熹給四書五經做注,創立了程朱理學,重新申明瞭儒學道統,重塑了儒家文化的基本意識形態,簡直就是古代文人的偶像級老大,擁有無數的粉絲。在朝堂上,朱熹也是根深蒂固,擁躉無數。這就犯了皇帝的大忌,天下只能有一個老大,你老朱這麼搞,是分不清大小王啊!搞他!

中國人高度重視個人品德,古人講修齊治平,修身是一切的基礎!個人品德好,可以做官、立牌坊;個人品德有問題,一切白搭,就算你滿腹經綸,也一錢不值!所以,攻擊別人最厲害的一招就是找品德問題,特別是男女作風問題。

其實,朱熹也沒少用這招來對付他的政敵。比如當年他要辦台州知府唐仲友,就從與唐相好的妓女嚴蕊下手,開展刑訊逼供,非要讓人家承認通姦!誰承想,嚴雖然是風塵女子,卻不屬於“婊子無情”之流,寧死不屈。最後,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後來朱熹被調走,岳飛的三兒子嶽霖上任後,才放了嚴姑娘。被釋前,嚴姑娘寫了一首詞: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趾高氣昂的朱熹沒有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別人也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了一輩子的的三俗,老了老了,被別人當成了三俗!


飲水君


我查到了,朱熹扒灰的事是有記載的。記載在《四朝聞見錄》的《慶元黨》這篇文章裡,而在正史《宋史》或是《宋史全文》上並沒有這種說法。

《四朝聞見錄》上面記載了當時沈繼祖彈劾朱熹的奏章,奏章上面直接對朱熹的人品進行質疑。其文有語曰:“以至欲報汝愚援引之恩,則為其子崇憲執柯娶劉珙之女,而奄有其身後鉅萬之財。又誘尼姑二人以為寵妾,每之官則與之偕行,謂其能修身,可乎?冢婦不夫而自孕,諸子盜牛而宰殺,謂其能齊家,可乎?”在這兒就有記載朱熹扒灰的事。


但是,我覺得這並不是事實。在正史《宋史》和另一部民間修史《宋史全文》都並不採信這篇奏疏裡的說法。

在這篇彈劾朱熹的奏疏交上去以後,朱熹就被罷免了。《宋史》直言道朱熹是因為得罪韓侂冑被誣陷的“繼祖誣熹十罪,落職罷祠”。


而在《宋史全文》中也是傾向於朱熹是被誣陷的,甚至在《宋史全文》裡還寫了這篇奏疏的編成經過,“紘銳然任責,物色無所得,經年醞釀,章疏乃成”。

這句話說的很有意思,既然朱熹真有奏疏上所說的十大罪,這些罪名應該很好查才對,“怎麼可能物色無所得”呢?後來為了寫這份奏疏還花了一年的時間,誣陷的成分可能更大一些,這就是我的意見了。


論史


朱熹扒灰這事兒,流傳已久,這事他自己也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不過呢,很多人就是願意相信這是真的。這是為啥呢?

有道是,無風不起浪,想想朱熹後世享祀孔廟,位列十二賢,似乎無限榮耀。但是朱熹活著的時候過的可不咋地,朱熹官當得不算大,主要精力放在編書立學上面,他編著了《四書集註》,自後世元代起成為科舉的標準教科書。他熱衷辦學,重整了嶽麓書院。當然,他做的最有影響的事情還是還是整合繼承了宋代理學家的思想,並稱“程朱理學”,成為了元明清統治者的主要思想。“存天理,滅人慾”幾個字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在中學歷史課本上出現的,當時當重點考的。

話說這朱熹官當得不大,得罪的人可是不少,當然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朱熹真的純潔無瑕,人家也挑不出他的毛病來。宋寧宗跟當權的韓侂冑都很不喜歡他,稱理學是偽學,後來更是提拔了沈繼祖為御史,彈劾了朱熹十大罪,什麼貪汙腐化啦什麼的,其中就有扒灰和勾引尼姑這樣的罪名。除了扒灰一項,朱熹其他居然都供認不諱。那這個扒灰就成了懸案了,暫且不究。不過宋代文人風流者居多,蘇東坡的姬妾不就一大把嘛,所以老學究跟尼姑談談心得也沒什麼,但是朱熹作為一個理學代言人,這麼做就太難看了。



為何這麼說呢,看看朱熹以前做過什麼,當時有個唐仲友反對朱熹的理學,於是兩人結了怨,朱熹找了個機會彈劾唐仲友,有一條是唐仲友跟營妓嚴蕊有染,幫她落籍。為了對付唐仲友,對嚴蕊嚴刑逼供。但是古代很多名妓都是才貌德俱佳,嚴蕊寧死不屈,她說她跟唐仲友清清白白,絕不會屈打成招。後來這事鬧大了,驚動了宋孝宗,宋孝宗調走朱熹,重新審判,才還了嚴蕊清白。

還有一件事,就是朱熹的前輩程頤也是程朱理學代表人物之一,他說過這樣的話:“餓死事極小,失節事極大。”於是他就拿這個來勸說他朋友陳師中的妹妹不要改嫁,這陳師中老爹是宰相,於是朱熹自作聰明說了很多:“昔伊川先生嘗論此事,以為餓死事小,失節事大,自世俗觀之,誠為迂闊,然自知經識理之君子觀之,當有以知其不可易也。況伏丞相一代元老,名教所宗,舉措之間,不可不審。熹既辱知之厚,於義不可不言,不敢直前,原因老兄而密白之,不自知其為僭率也。 ”看看朱熹是什麼意思呢,他居然說程頤太迂腐了,窮人家不改嫁可能會餓死,但是你妹妹是名門之後啊,吃穿不愁的,就應該守節,這才顯名家風範。合著在朱熹心裡,衣食無憂就該守節了,改嫁只是為了混口飯吃不得已而為之。我感覺朱熹還不如程頤迂腐到底來得真誠呢,當然他建議的結果是沒人聽他的。

所以這樣一個人,在人們印象中應該是嚴守男女之防的,這到老了反而跟小尼姑交流思想,從甚過密,你自己也承認了。這就難怪別人說你跟兒媳婦扒灰,是個偽君子了。

從北宋二程到南宋朱熹,理學發展不止百年,但是在思想文化繁榮發達的宋代始終沒有掀起大的水花。朱熹被彈劾時已經六十多歲了,又老又病,最後窩囊的死去了。萬萬沒想到,朱熹死後沒多久又元朝馬上把他捧上了天,《四書集註》成了科舉重點,朱熹的地位一路走高,到了僅次於孔孟的地步。然而,民間很多有識之士對程朱理學頗不以為然,比如我說的那個嚴蕊的故事,就是在明代小說二拍裡看來的,裡面充滿了戲劇成分,但是甭管真實性多大,足以看出當時很多人對朱熹是十分不滿的。

朱熹被後世統治者捧到了一個遠遠超出他本身的地位,存天理滅人慾,大大禁錮了人們的思想,特別是在科舉考試裡的核心地位,更是禁錮了知識階層創新發展的基礎。所以很多有識之士對他是痛恨的,扒灰這事不管是事實還是捕風捉影,都可以影射出道學理學的虛偽嘴臉,所以朱熹這灰啊,扒定了。


一覽眾河小


說大儒朱熹是否扒灰,說到底就是儒家是怎樣看待“性"和“婦女"的。因為男女之間的事只有他們自己本人知道,其他人根本辦法直接道明,除非當場抓住。我想先說說西漢的董仲舒!


董仲舒向漢武帝提出了“天人感應、君權神授、罷黜百家、表彰六經",西漢儒學鼎盛時期,在縣以下辦太學院,提倡“三綱五常"。其中對婦女的約束,在當時是進步的。原因是在春秋普通的庶民中,孩子生下時只知道母親,不知誰是父親,當時是普遍的。譬如:孟母三遷,就知道他沒有父親,如果有父親就會說“孟父三遷"了。再則,說是孔子的父親是叔梁紇,並且是一個當官的,其實是儒家牛皮。孔子17歲死了母親,他母親也沒有告訴他父親是誰,他從一個老太婆那兒知道父親是叔梁紇,當時叔梁紇已經死了十幾年了,孔子到叔梁紇家門口被門子趕了出來。戰國時,秦國的商鞅變法,當時男女有血緣關係的都是混居的,商鞅在第二次變法中就禁止的。當然商鞅的禁令並不是為了禮儀,而是為了稅收,一家一戶能夠收到稅。所以說,在秦以前,華夏民族對“性"還有原始的!

西漢、東漢共四百年,以後就是三國、魏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國都不用儒學,我們就不去說它了。到了宋代,出現了程顥和程頤兄弟兩人,因為他們與朱熹都是李侗的弟子,被稱為“程朱理學"。他們的觀點走極端化,那就是“滅天理、去人意",寡婦不能再嫁,女人要保持貞操。然後,他們忽略了人的本能,人的一切慾望是從渴望“性"開始的,社會的進步也是從“性"的慾望開始的,“性"也是與生俱來的。


朱熹19歲中了進士,曾任江西南康、福建漳州知府、浙東巡撫,並且是宋寧宗的老師。1183年,朱熹在武夷山五曲溪辦了一所學院,從他與胡麗孃的故事來看,他比較喜歡“色",以後又將胡麗娘說成是“狐狸精"。他睡小寡婦、眷養二個小尼姑、與自己的大兒熄生了一個孩子,儘管離開我們要一千年了,誰都拿不出證據。但是,他對別人用儒家思想去約束,自己那樣開放,誰也不敢恭維。

“程朱理學"由於在宋代一直受外來的戰爭的侵略並沒有執行,但是到了明清卻大行其道。明清時,女子“餓死事小、失貞事大",儒家們要求女子束縛自己的本能,拉緊自己褲帶,以此在她們村口樹立了一塊“貞操碑"!


張律明


朱熹真是一個扒灰的偽君子嗎?我可以先給出答案來。絕對不是。所謂的朱熹扒灰,完全是小人因為政治鬥爭的原因對他的誣陷,這與幾十年前農婦在大街上罵架的套路是一樣的,無非是相互辱罵對方偷人養漢之類。根本不值的一駁。也正因此,朱熹也不可能對於小人的辱罵一一反駁。於是,千年之後,又因為政治的原因,朱熹成了中國千年政治腐敗的背鍋俠,近代落後的替罪羊。在孔家店被一鍋端的形勢之下,做為店中二號人物的朱夫子被人抹黑,詬病,也就成了很自然的了。也正因此,“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就成了朱熹的臉譜畫像。

關於朱熹扒灰的事情,央視《百家講壇》節目中,廈門大學的傅小凡教授曾有過講解,他用具體翔實的史料為朱熹辯誣。讓我們透過歷史的迷霧,看清真正的大儒形象。

農婦們大街上互罵,或者不為什麼大事。而朱熹被抹黑,絕對是與重大的政治事件相關聯。是複雜的政治鬥爭的結果。

宋朝到徽宗的時候,政治已經腐敗了。所以,從徽宗開始,開啟了皇帝退位給兒子自己當太上皇的先例。所以,後來的高宗,孝宗,也都在生活就讓位給了兒子,自己當了太上皇。宋孝宗當了太上皇之後,他的兒子光宗趙惇上臺。但趙惇與父親的關係並不好,當宋孝宗死了之後,他也不出面主持後事。於是,群臣在太皇太后的支持下,讓他兒子趙擴繼位當了皇帝,是為宋寧宗。趙惇被迫當了太上皇。

在這個改朝換代的過程中,韓侂冑立了很大的功勞。因為韓侂冑是太皇太后的外甥,在韓的串連和勸說之下,太皇太后支持了趙擴的上臺。韓侂冑在建立了這件功勞之後,希望在政治上會有更大的作為。當時,主持朝政的宰相是趙汝愚,他是宋朝宗室。韓侂冑為了自己能夠上臺,與趙汝愚進行了明爭暗鬥,政治鬥爭非常激烈。而朱熹是支持趙汝愚的。以下是《宋史朱熹傳》內容:

從中可以看出,在寧宗繼位後,朱熹已經看出了韓侂冑覬覦權力之心。並向趙汝愚提出了建議。讓他對韓侂冑“厚賞其勞,勿使得預朝政”,但趙汝愚當時並未把韓侂冑放在心上,最終導致韓侂冑上臺,自己的失敗。

韓侂冑上臺之後,進行了嚴厲的政治清算。朱熹的被誣,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的。韓侂冑上臺之後,主張北伐,而且為岳飛平反。但他畢竟也是志大才疏,最後北伐失敗,把自己的老命也搭上了。

朱熹扒灰事件,出自監察御史沈繼祖聯合胡紘彈劾朱熹的奏章。在奏章中,他們列舉了朱熹的六大罪,其中有諸如“不孝其親”“不敬於君”“不忠於國”,“玩侮朝廷”,“哭汝愚”,以及“為害風教”等等。這些罪名,大都是政治迫害中的打棍子,扣帽子之舉,不值一駁。當時,趙汝愚被迫害已死,朱熹在政治上倒了黴,正所謂,破鼓萬人錘。但是,在人倒黴的時候,落井下石的,肯定不是君子,而是小人。正是因為小人之言,朱熹才不屑於一駁。

傅小凡老師在講關於朱熹“不孝其母”時說到,胡紘力證朱熹“不孝其母”的罪證,朱熹讓其命吃陳米。朱熹在福建時,曾辦武夷精舍,聚徒講學,胡紘也曾慕名前去受教。但朱熹為官正,奉祿低。生活比較清苦。於是,胡紘就有了朱熹不孝其母的第一手資料。現在,如果我們瞭解了這些情況之後,不斷沒有覺得朱熹的虛偽與不孝,恰恰感覺到他人格的偉大。

其它不敬君,不忠於國的事例,大都是這樣。朱熹有好多次,朝廷徵其為官,朱熹力辭不受。不受的原因,是朱熹知道,他的政治主張不會被接受。所以,朱熹一生當的都是管理寺廟之類的小官。他的名聲,還是由於他儒學大師的身份確立的。但打擊他的人,把朱熹拒絕朝廷的徵召,解釋為嫌官小。這當然是胡說八道。

關於朱熹扒灰。應該是“有害風教”名目下的具體內容。文人的誣衊,比潑婦罵街厲害的多了。“誘引尼姑,以為寵妾”“冢婦不夫而孕”,短短十來個字,就讓朱熹從儒學大師的位子上掉落下來,成了男盜女娼的偽君子。

據傅小凡老師講,朱熹的岳父是當時大儒劉勉之,朱熹的夫人叫劉清四,夫妻感情很好。朱熹四十八時,劉清四去世。之後,朱熹終身未再娶,也未納妾。

而勾引尼姑為妾之事,是因為朱熹做為官員,基於儒家的倫理,認為大量的女人出家為尼,不利社會的發展,曾勒令一部分尼姑還俗。因此,損害了一些人的利益,因此被人抹黑。

關於冢婦不夫而孕之事。傅小凡老師也用大量史料來證明其偽。朱熹老家是徽州騖源。他自己長期在外做官。為了家族香火的接續,他的家人不全帶在身邊。因此,朱熹和兒媳婦,根本不在一起。這一點,看看電視劇《于成龍》就會明白。

朱熹的兒子叫朱塾在老家長大成人之後,到浙江金華拜著名的儒家大師呂祖謙為師。並在金華成親。娶了當地潘家的女兒為妻。生下兒子朱鑑。潘氏29歲時,丈夫朱塾去世,當時朱鑑才一歲。潘氏便與兒子朱氏老家騖源生活。現在騖源還有朱家之後,就是朱鑑的後代。潘氏從29歲丈夫去世,到96歲去世,守寡67年。因此,“冢婦不夫而孕”之說,只能是小人的誣諂之辭。

宋史的提到這事的時候說:“二年,沈繼祖為監察御史,誣熹十罪”我相信元朝的脫脫不會有任何理由去冤枉沈繼祖。

朱熹被人罵,是因為他創立的理學成為明清時期統治思想有關。這個問題就很複雜了。但從人格上來講,朱熹的人格絕對比沈繼祖之流高尚的多。現代有一位儒學大師叫馬一浮,他十九歲結婚,二十歲的時候妻子因難產去世。馬一浮為了妻子終生未娶。馬一浮能做到這一點,為什麼朱熹不能?因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稱號“大儒”。而在儒這個系統裡,朱熹的地位更高。


七月流火140400643




看了已有答案,不得不替老夫子說幾話

我敢保證,某答主不但沒讀過朱子的著作,連《宋史.卷四百二十九.列傳第一百八十八》都不知道是什麼

這麼積極地跳出來答題,是來砸自己招牌麼?




真實的朱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1.是一個絕不與敵妥協的人
朱熹與其父朱松一樣反對議和,認為宋金不可共存。以孝宗初的形勢,也不該冒進,應採用富


國強兵之策,徐起而圖之
真正的儒家思想並非苟安忍讓,而是“以德報德,以直報怨”,“捨身而取義者也”



2.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

釣魚大概數了數《宋史.朱熹傳》中朱熹辭官二十多次

或因與朝廷戰和意見不合,或因朝廷無功濫賞,或因以此“勵風俗”



3.是一個無懼權貴的人
揭露官場
弊端害民,矛頭直指宰執



朱夫子噴完文臣噴武將連皇帝也不放過

幸好,孝宗算較能納諫之君,且與朱熹理念相近,雖然上上下下得罪了一大批人,“群小乘間讒毀”,朱老夫子仍安然無恙



4.是一個兩宋少有的能吏

因為在江西賑災卓有成效,所以當浙東發生大饑荒時,宰相王淮推薦朱熹去

災區做鹽茶提舉,負責賑災



朱熹做事不怕得罪人,處置汙吏,開倉放糧,興辦社倉,按田畝收取富戶稅賦,減輕平民負擔……

這些舉動在得到平民支持的同時

也遭受到官吏士紳的強烈反對

宰相王淮也能頂住壓力,繼續支持朱熹,直到朱熹嚴查並數次彈劾台州知州唐仲友

唐仲友是王淮的老鄉兼女婿,王淮在壓力下將其改任江西提刑,唐仲友走時將包養的藝妓嚴蕊安置在臺州境外的黃石,被朱熹抓獲。(宋朝法律,藝妓無故離籍當判杖刑,官員可以召妓助興卻不能嫖宿)

此舉無疑使朱熹與王淮徹底決裂。後果就是非議纏身,“有所謂道學者,大率假名以濟偽……蓋指熹也”



5.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人



(以上分別來自《朱熹傳》,《本紀三十七.寧宋一》)

又雙叒叕一次得罪權臣的後果是老夫子髒水滿身和隨之而來激烈的慶元黨禁。黨爭激烈到士大夫們放下矜持的身段,吵吵著要打要殺
(提醒XX圖書編輯,“選人餘嘉至上書乞斬熹”,不是沈繼祖哦,趕緊改改,別暴露了)

所謂扒灰、諸子盜牛、娶尼姑之類無稽之談,辯之髒口,徒惹笑柄,不辯也罷。何況,此時正是老韓掌握臺諫,得勢之時



6.是一個具有豐富學識的思想家

只談一點,“存天理,滅人慾”


問:飲食之間,孰為天理,孰為人慾?

曰:飲食者,天理也;要求美味,人慾也


問:飢食渴飲,冬裘夏葛,何以謂之天職?

曰:這是天教我如此,飢便食,渴便飲,只得順他,窮口腹之慾便不是。


說白了,朱老夫子認為:人正常的生活生理需求都是天理,追求奢侈享受的生活便是人慾


理學的確培養了一批平時靜坐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的腐儒,但這並非朱熹本意,也不是理學的本來面目

經念歪了怪墊子沒放正?考不上大學怪教科書沒編好?



7.是一個兩宋少見極度窮困的士大夫


沈繼祖誣陷朱熹的奏章出自胡紘之手,胡紘在建安拜謁朱熹,“熹待學子惟脫粟飯,遇紘不能異也,紘不悅,語人曰:此非人情,只雞樽酒,山中未為乏也。遂亡去”~《胡紘傳》

沒能吃雞喝酒的紈絝子弟胡紘因此對朱熹懷恨在心,費盡心機伺機報復不通人情的老夫子

不得不承認,胡紘手段的確高明,“冢婦不夫而孕”,既讓老夫子無從辯白,也讓某類人浮想聯翩



8.是一個早就被平反昭雪的人


老夫子死後就平反了,宋史中都已
說是“誣罪”

我不知道你在隱晦處高潮什麼?





為國釣魚


答:朱熹“扒灰”的說法源於葉紹翁《四朝聞見錄》。

《四朝聞見錄》中的《慶元黨》記載了發生於南宋慶元二年的沈繼祖彈劾朱熹事。

沈繼祖彈劾朱熹,向朝廷遞呈了此前諫官胡紘撰寫的《劾朱熹省札》。

《劾朱熹省札》對朱熹的人品進行了辛辣的攻擊。其中有提到:“又誘尼姑二人以為寵妾,每之官則與之偕行,謂其能修身,可乎?冢婦不夫而自孕,諸子盜牛而宰殺,謂其能齊家,可乎?”

這兩句話的意思是:朱熹誘拐了兩個尼姑為寵妾,每次官位調動,都帶在身邊,能說朱熹修心養性嗎?朱熹的媳婦在家守寡卻有了身孕,他的其他兒子偷牛宰殺,能說他治家有方嗎?

關於胡紘其人,《宋史》記載有一段早年他與朱熹的交往:“紘未達時,嘗謁朱熹於建安,熹待學子惟脫粟飯,遇紘不能異也。紘不悅,語人曰:‘此非人情。只雞尊酒,山中未為乏也。’遂亡去。”

這段記載說的是:胡紘早年尚未發跡時,曾到建安拜謁朱熹。朱熹對於遊學之士向來都是以粗茶淡飯進行招待的,對胡紘也不例外。胡紘卻認為朱熹怠慢自己了,到處放話說:“朱熹此人人情淡薄,一隻雞、一壺酒,就算是在生活在深山中也應該拿得出,他卻不肯拿!”斷絕了與朱熹的交往,拂袖而去。

不難看出,胡紘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所以,關於胡紘的指控,栽贓嫁禍的的成份很大。

另外,說朱熹“誘尼姑二人以為寵妾”、“冢婦不夫而自孕”、“諸子盜牛而宰殺”,僅見於胡紘這份札中,不見於其他私人著述,也不見於官方記載。

想想看,朱熹是這樣的一個大名人,如果真有其事,肯定是爆炸性新聞,其他書必會鄭重記上一筆。

舉個例。

著名的朱熹與嚴蕊事,《宋史》卷四百二十七記載清清楚楚:知台州唐仲友在浙東饑荒期間,不理政事,與妓女嚴蕊醉生夢死、花天酒地。朱熹秉公執法,嚴辦此二人。與朱熹有過過節的洪邁,就在其所著的《夷堅志》裡惡意歪曲事實、大肆抹黑朱熹。

還有,南宋朝廷在貶謫朱熹的文書也沒將胡紘這份省札作為貶謫朱熹的依據。

足見胡紘的指控和西漢初年灌嬰等人誣衊陳平“盜其嫂”的情況如出一轍,純屬空穴來風、血口噴人。

有人說,朱熹在謝表裡沒對此事進行辯駁,說明他默認了。

但朱熹在《落職罷宮祠謝表》已經明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而臣聵眊,初罔聞知。”——臣昏憒糊塗,對於胡紘說的這些事,竟然絲毫不知。

《落職罷宮祠謝表》的末尾,朱熹“乞賜睿斷”,敬請皇帝明察。

在朱熹看來,這種荒唐至極的彈劾,根本不值一辯。

該謝表呈上之後,皇帝沒表現出什麼“睿斷”,而政敵的攻擊又至。

朱熹於是又上了一封《落秘閣修撰依前官謝表》,憤慨地說:“諒皆考覆以非誣,政使竄投而奚憾。”——既然朝廷認為那些非議是真的,那我遭受放逐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難道就是某些人說的所謂“默認”?

其實,朱熹相當清楚,自己遭受黜落,並不是有什麼罪衍,而是韓侂冑和趙汝愚互相傾軋的結果。

趙汝愚崇尚理學,朱熹算是趙汝愚的人。

韓侂冑要搞倒趙汝愚,就整出了一個慶元黨禁。

沈繼祖觀風望旨,跳出來亂咬朱熹。

另外,朱熹在宋寧宗登位前擔任過他的老師,對他的要求很嚴格,給宋寧宗幼小的心靈留下了陰影。

所以,宋寧宗也很煩朱熹。

朱熹有自知之明,謝表請去。

富於喜劇性的是,南宋嘉泰二年,韓侂冑積極準備北伐,為了贏得人心,請寧宗下詔,追復了朱熹的官職。

不難看出,之前沈繼祖、胡紘對朱熹的的指控,全是無中生有的誣衊之詞。否則,像朱熹這樣一個“奸宿尼姑”、“扒灰”、“縱子偷牛殺牛”的無恥之徒,朝廷卻讓他官復原位,豈不說明朝廷是一個藏汙納垢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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