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公:暗殺南子未果,趕走兒子成為國君

​衛莊公,姬姓,名蒯瞶,春秋衛國君主之一。

衛莊公因為有謀害嫡母南子之意,被南子識破而逃往至宋國;其子輒成為王儲,為後來的衛出公。之後衛莊公回國奪了親生兒子的君權,他在位僅僅三年,就被石圃所伐,後來被自己的部下所殺。

衛莊公的父親衛靈公,有夫人南子。南子是宋女,深得衛靈公的寵愛。例如為了夫人南子,衛靈公可以在洮地召見宋國公子朝,而不是採取外交應有的正式策略。身為太子的衛莊公,又剛好因為父親寵愛夫人蒙羞而憤懣在心。

衛莊公:暗殺南子未果,趕走兒子成為國君

《孔子》南子劇照

《左傳》雲:“野人歌之曰:「既定爾婁豬,盍歸吾艾豭。」大子羞之”

對於父親寵溺夫人,身為太子的蒯瞶原本無權干預,但是此嫡母的品性一直是外人詬病的目標。自己的父親衛靈公私下會見與南子有不倫關係的公子朝,不僅君主會被別人取笑,自己也未能倖免。

《左傳》將衛靈公會見公子朝,與太子蒯瞶路過宋國郊野,被宋國人民拿南子一事取笑,這兩件事情連續記載。蒯瞶一時憤怒與羞愧交加,欲殺南子。他與身邊的戲陽速約定好,以眼色行事。戲陽速向蒯瞶承諾要殺掉南子,誰知,戲陽速最終卻遲遲未能下手,導致事情敗露。

《左傳》雲:“夫人見大子,大子三顧,速不進。夫人見其色,啼而走。”

戲陽速臨時變了卦,再加上蒯瞶過於心急,一連使了三次眼色而被南子察覺,邊哭邊喊,說太子要刺殺自己,就趕忙逃走了。衛靈公一聽,拉著她的手登上了高臺,告知國人此事,導致大子出奔到宋國。衛靈公將太子的黨羽一併打散,趕出了衛國。

衛莊公:暗殺南子未果,趕走兒子成為國君

《孔子》南子劇照

逃到國外的蒯瞶仍然不知悔過,一味地對他人說——事情的真相是戲陽速要嫁禍給自己。答應蒯瞶要刺殺少君,在現場卻反悔的戲陽速,則說出他身為人臣的無奈。

站在戲陽速的立場,太子邀他一起參與的刺殺行動,如果一開始戲陽速直接拒絕,蒯瞶會為了避免戲陽速背叛自己而殺他滅口。只是身為衛國百姓的戲陽速,為保護自己以及家族的性命安全,只好假裝答應,卻又不參與太子無道的刺殺,實是用道義作為一介平民的信用,如此才能與心懷惡意的太子區別開來。

太子蒯瞶在魯定公十四年出奔,三年後其父衛靈公卒。

因為身為衛靈公嫡子的蒯瞶早已出奔,衛國夫人南子原想依照衛靈公的意願,立衛靈公之子公子郢為衛國國儲君。郢先後推辭了兩次,這一次在夫人南子的提議下再次推辭,並且說出比自己更合於禮的人選。

《左傳》雲:“衛靈公卒。夫人曰:「命公子郢為大子,君命也。」……乃立輒。”

逃亡在外的嫡子蒯瞶,聽到令自己逃亡在外的父親已經身亡,而且繼承君位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嫡長子,他當然要想盡辦法回國,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當時蒯瞶正依附於晉國趙簡子,趙簡子安排人帶蒯瞶及他的人馬回國。

衛莊公:暗殺南子未果,趕走兒子成為國君

《國家寶藏》趙簡子劇照

衛靈公去世兩個月之後,太子蒯瞶回國。此事一開始即不順利,一行人先是在夜裡迷路,而後蒯瞶與其他人穿著喪服,告知守門人之後哭嚎著進城,就在戚地住了下來。

那麼,為何蒯瞶會在戚地住下來呢?原因就是當時已經即位的衛出公不願意父親回國。以當時的情勢而言,衛國、晉國都反對趙簡子,趙簡子幫助蒯瞶,實際上是要衛國歸順於他。也就是說,衛國拒於門外的,實際上是趙簡子。

逃亡在外的蒯瞶,將自己弒母之錯冠在一位臣子身上,不懂得自省行為及悔改,現在自己的兒子也上樑不正下樑歪,不知蒯瞶是否看清了局勢的尷尬,以及自己深陷泥沼的窘境。

衛莊公:暗殺南子未果,趕走兒子成為國君

《孔子》南子劇照

蒯瞶又使出昏招,與區區孔氏家奴定下了盟約,由此可見他回國之心有多麼迫切。十二月,良夫和蒯瞶進入國都,躲在了孔家外圃。天一黑,二人矇住頭,裝扮成女子駕車而出,前往孔悝家,假借姻親來訪,躲過了孔氏家族老臣的盤問。

只因為衛國的權勢集中在孔悝身上,在孔悝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眾人將他逼到牆角,迫使孔悝不得不答應與蒯瞶結盟。蒯瞶登上孔家的高臺,使衛人皆知道了接下來衛國政權將會開始轉移。在宮中的衛出公在老臣的幫助下,出奔至魯國。

子路,孔子的弟子,是孔悝的家臣之一。他得知了這個消息,隨即回到孔家,想要救出孔悝,但是事與願違。

另一位孔子弟子子羔,卻在混亂髮生時逃走了,正巧在孔家門外與正要入門搭救孔悝的子路相遇。無法解救主公的子路,放出狠話給蒯瞶,在屋裡的蒯瞶聽後心生畏懼。

令人遺憾的是,蒯瞶的直覺竟然是解決子路這樣的忠良,他為自己的罪孽再添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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