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兴业县鹿峰山,莽莽绵延140里“六万大山”多彩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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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大山、九万大山、六万大山”几乎聚拢了所有广西以山脉为主题的自然精粹和人文历史,回味“三大山”浩瀚的历史往事,无论现在或将来,总能让人兴趣盎然,如饮甘露如食甘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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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万大山。“六”壮语lueg(谷)近音,“万”壮语意思是甜,壮语译汉语是“甜水谷大山”。六万大山山脉,自古以来是广西最富裕的区域,有得“六万大山”得广西天下的史学观点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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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万大山分布于玉林、浦北、博白、兴业县(市)内,作东北→西南走向,长约70公里,宽30—40公里。一般海拔500-800米,主峰葵扇顶,海拔1118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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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万大山兴业县城隍镇境内的鹿峰山,有一条号称直通地球心脏的溶洞密道,里面有深不可测的地下河、地下沙漠、地下梯田、地下龙宫宝殿……地上有李宗仁屯兵遗址、天王殿、华龙寺、观音禅寺、石林公园等。今天,在它成为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的同时,背后的那些故事远比我们看到的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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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20年代初,六万大山里匪患较多,以周益才、蓝有才等为首的匪帮常出城隍墟骚扰当地百姓。鹿峰山深处有个姜姐寨,谷地平坦,宽约20来亩,四周被芙蓉峰、莲花峰、仙人峰和金秀峰四座山峰包围着,如铁桶一般坚固。由于六万大山打家劫舍的土匪实在太多了,耳濡目染,有位叫姜姐的奇女子,不爱红妆爱武装,揭竿而起干了土匪的营生。姜姐寨原有大小房屋70多间,人口约300多人。只要在寨子东面没有一闸门,南边建碉堡扼守华龙寺,就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兴业县方圆百里民众都知道鹿峰山山坳里住着一位长相美艳、枪法很准的女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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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1919年冬末,第一次粤桂战争结束,林虎辞去军长,黄业兴代领部队,他将部队从广东退回玉林,李宗仁跟着退回,并被派到兴业县城隍墟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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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李宗仁和几位连长,骑马来到城隍镇东约1公里处鹿峰山下。只见眼前耸立着二十几座小山,其实鹿峰山由许多玲珑山头组成,形状有似高歌的雄鸡、睡卧的狗熊或端坐的观音,惟妙惟肖。虽然,山虽不算高,但因其背靠绵延百里苍茫的六万大山,前有人烟稠密的圩镇村落,一条大道从山下横穿而过,进可攻、退可守,是一处屯兵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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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老人回忆说:奇怪了,那年冬天鹿峰山特别冷,天刚蒙蒙亮,李宗人兵分两路,从东南二个方向攻入姜姐寨。姜小姐这帮土匪武器实在太差了,都是些土枪(俗称鸟枪)和柴刀,李宗仁部队那可是桂系的王牌啊!武器精良,还有洋枪洋炮。只听姜姐寨一阵枪响,然后鸡飞狗跳,没费多大功夫,姜小姐就投降了,乐得进攻的李宗仁部队还抱得美人归。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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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仁收服姜姐后,在四座山峰之间四处隘口重新布防,且实际通到山外的口只有西、北两个隘口,皆设哨卡、碉堡。南边隘口用石墙围堵,只设碉堡;东边莲花峰和芙蓉峰之间隘口用石土墙围堵,只设碉堡,有一条可通一人过的石阶小道与东边的和气山肚相通。桂系李家军第一次屯兵鹿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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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姐寨是个好地方,山寨北口哨卡附近有一眼山泉,水清见底,四季汪涸,是山中人饮用之水。站在这些隘口古堡的断垣残壁往外看,至今还让人产生一种险峻的恐惧感。石墙外多是深崖绝壁,尤其是在北隘谷口处,碉堡下是绝壁深渊,要上这个隘口必要经过一条共有120多级石阶的古栈道,当从下向上爬“一线天”时,又必要先经一个需要弯腰才能通过一人的天然石门,俨然如"自古华山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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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仁屯兵遗址,当地人叫“李宗仁屯兵福地“。而“火烧天棚,连升三级”的故事,在兴业也一直广为流传,成为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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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李宗仁踞此屯兵休整,由于官兵剿匪有功,军纪严明,维护了地方安宁,因此深得地方富绅和百姓欢迎。当时李宗仁虽驻兵山中,但为便于指挥部队与地方接触筹集军饷,在山上和山下的城隍大西村梁氏宗祠皆设指挥部。民国九年(1920年)正月初一,李宗仁在梁氏宗祠指挥部里与将士迎新年,当地士绅则带了洒、肉、爆竹到梁氏宗祠向他年劳军。梁氏宗祠民屋宇高大,四合院的天井还盖着遮阳天棚。年的商民在天井里放爆竹,一不小心,火花忽然把天棚烧着了,众人迅速抢救,结果虽未成灾却把天棚中间烧了一个大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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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在场之人皆认为大年初一发生这样的事不是好兆头,而当年随军的60岁军医李庆廷却向李宗仁高声祝贺:“德邻先生,恭贺恭贺,自今以后,你必连连高升!”李宗仁问:‘“何以见得呢?”李庆廷即说据他几十年经验及谙熟阴阳周易原理,应认定此事是一个难逢的吉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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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廷说:“天庭被火烧,如果祸及成灾,那必是凶兆。然而,这次起火并无灾,只烧了一个大洞,那是上见天日之兆,易书上云:上通霄汉,光照万里。今天这场火灾发生在大年初一,该应此年开始大吉大利,作战必胜,官长必高升!”这事一提,使李宗仁想起另一件事。那是前些日子,他从城隍到玉林总司令部去见黄业兴。事后又随几位高级军官逛街,来到苏氏宗祠,见到了一个常年在此看相的高州崔相士。崔相士一见到李宗仁,就惊异地扯住他,说要给他看相。李宗仁本来认为算命看相是迷信之说,不大相信崔相士。崔相士对他说:“ 先生的相貌奇特,比那几位朋友好得多。”李宗仁问他:“何以见得呢?”崔相士说:“先生天庭饱满,显贵,地阁浑厚扎实,根基不会动摇变化,且山根清晰,已呈显鸿运,贺恭先生明年必连升三级。”’当时李宗仁是少校营长,在这几个军官中是最低的,他认为是崔相士胡诌,就笑着对崔相士说:“除非明年这里发瘟疫,将这批朋友都死光了,我才会有机会连升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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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崔相士说: 先生不信我也无法,但按相书上是这样说的,如今你印堂红光满面,官星已显照,明年发后,必是鹏程万里,前程无量。这两件事过后,果然第二年,即1920年,粤桂战争又起,李宗仁随帮统蒋琦进攻高州、石鼓圩一役,蒋琦不幸阵亡,上司令李宗仁接任帮统职。接着高州之战,桂军失败,李宗仁退回广西,奉命解玉林之围。他从北流盛圩向玉林出击,陈炯光败走,李宗仁占领玉林,上司认为李宗仁有功,又将他升为统领。不久,黄业兴退走灵山,李宗仁不愿随去,潜入六万大山屯兵,几个月后,受陈炯明收编,为边防军第二路军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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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年之中,由营长——帮统——统领——司令,恰恰是连升三级。发生这么巧凑的事本属偶然,但李宗仁一直认为是他一生最奇特的、最不可思议的奇事,他后来在自传中多次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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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更应知道的是,鹿峰山作为绵延140里“六万大山”多彩进山门户,它的人文历史之丰富甚至超过了所有广西大山名川,非常值得前往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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