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萨克是一个怎样的民族?

千里莼羹


哥萨克不是民族,而是一个族群聚合体,从一个不带有民族特质的称谓而来。

最早被称为哥萨克人的是公元10世纪,生活在黑海北岸的突厥语系游牧民族,意为“武士”、“自由民”。

而我们一般印象中的哥萨克人并不是那些古老的黑海游牧民族的后裔,他们是来自于乌克兰、莫斯科,乃至立陶宛和波兰的农奴、破产贵族与商人,一些鞑靼人也加入其中。

15世纪,鞑靼人的毁灭性洗掠更最终改变了整个乌克兰社会。大量的乌克兰村庄被毁,贵族们不得不蜷缩于城市要塞之中,而城外的农民则不得不自发武装起来,保护自己与自己家人的安全。在广袤无垠的乌克兰平原上,这些农民们流动性也变得越来强。他们不仅会主动袭击鞑靼人的营地,连荒无人烟的第聂伯河甚至更加遥远的顿河沿岸,都成了他们探索发财的目标。他们也就成为了第一批我们熟知意义上的哥萨克人。

这种哥萨克人实际上并不是一个针对民族的称呼,而是指那些在第聂伯河与顿河这些无主之地上,刀尖舔血的勇士。

之后,哥萨克人开始进一步向南扩展。在他们一步步接近鞑靼人的领地时,哥萨克人的社会结构也出现了极大的变化。向着南方前进的哥萨克人们,在第聂伯河的下游一处河滩上建立起了一个防御工事,这个防御工事就是后来著名的“扎波罗热”。由于乌克兰语中,习惯于将这种简易的营地称之为“塞契”,因此这个地方也就被称之为“扎波罗热塞契”。不过,这种“塞契”营地并不足以抵挡鞑靼人的扫荡,以及来自北方波兰—立陶宛军队的清剿。因此一开始,扎波罗热塞契主要是一个流动的营地,这里的居民进行着包括耕种、狩猎甚至是掠夺等等工作。能够进入扎波罗热塞契的只有哥萨克中的男人,至于妇女和儿童则禁止入内,即使是有家室的哥萨克人夜市如此。不过,哥萨克人也不会在这里久待。到了冬天,哥萨克人们便会离开扎波罗热塞契,回到他们自己位于周围城镇的家中,只有极少数人会留在这里。

此后,伴随着哥萨克人规模不断扩大,波兰—立陶宛也开始逐渐改变了对哥萨克人的态度,而以扎波罗热为核心,哥萨克人的社会也逐渐完善起来。在扎波罗热,形成了以“盖特曼(军事首领)”为统治者的军事行政一体化政府。正是由于扎波罗热浓重的军事色彩,这使得生活在这一区域的哥萨克人变得更加好战。当然,这本来也和鞑靼人的不断袭扰有关。

当哥萨克人自己的行政体系出现之后,哥萨克人开始有组织的与鞑靼人进行对抗。他们甚至驾着一种能够搭载60人的小帆船扬帆远海,在黑海掠夺鞑靼人和奥斯曼人的商船,乃至他们的沿海城市。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哥萨克,都生活在扎波罗热为首的这些“塞契”中。还有许多的哥萨克,生活在波兰—立陶宛边境的城镇。这些哥萨克与生活在那些营地哥萨克相同的一点是,他们并不听命与波兰—立陶宛政府,而是向自己的首领效忠。因此哥萨克人也就被波兰—立陶宛政府视作了一种极大的潜在威胁。当然,由于哥萨克人本身所具有的战斗力,以及他们对抗鞑靼人的价值,仍然让波兰—立陶宛想要将其为自己所用。

之后到了1646年赫梅利尼茨基大起义期间,哥萨克迫于波兰的压迫而转投沙皇俄国,自此开始成为了沙皇俄国四处扩张的马前卒。


冷兵器研究所


这个问题老梁来回答。

哥萨克?这不是啥好鸟。打沙皇开始到红色苏联的建立这玩意几乎参与了所有老毛子对外对内的战役。挑战宗主国的底线历来就是他们的传统。

请大家伙记住这哥萨克在咱大华夏的地头上犯下的罪行那海了去了,这帮子自誉为爷们的人,杀起老人妇女孩子,那是一点都不手软。

当年海兰泡事件,积极的参与者就是这帮人。手无寸铁的大华夏子民,就是这帮人赶下了黑龙江,那可是东北地头上的冬天。

妈妈为了让孩子活的一线生机,把孩子从河里抛到岸上,而这帮子老爷们用刺刀穿透了孩子,挑的高高深怕濒死的妈妈看不到被挑起的孩子而哈哈大笑,这帮老爷们一激动把这孩子用刺刀撕成碎片就为了听一听妈妈濒死的时候发出的惨叫。

这就是咱某些同胞夸奖的自由的哥萨克,勇敢的哥萨克干的事。就这海兰泡事件发生之后,据老一辈人说,开头的江面上漂着的尸体和哪密密麻麻的和那木头桩子差不了多少,持续好了多天。

咱这黑龙江的水两星期那江面上漂着一层油,大家伙自己个开动脑筋想想这是啥油,就没人敢喝这里的水。

好了,咱把话头扯回来聊着哥萨克到底是个啥玩意。

啥是哥萨克

首先老梁告诉大家伙这不是一个民族,他是一个很多民族混合起来的杂合体。

这开头的主体是有鞑靼人和斯拉夫人构成,这里边还有啥乌克兰人,啥白俄罗斯人,啥波兰人,啥土鸡国的土耳其人等等,总之一句话太杂了。

就算是现在您拉出来一个哥萨克人,问他:“你祖上是啥人?”

“管他呢?谁还会在乎这个?”这就是一个标准的哥萨克给你的答案。

那么他们是怎么就聚集起来的呢?

这事得往老毛子起家的后盾金帐汗国说起,开头是一帮子鞑靼人和斯拉夫人从金帐汗国逃出来,窜到南俄罗斯地界搞游牧的。

大家伙也知道后来建立起来的老毛子沙皇,玩的是农奴制,那么在这种制度下压迫的农奴或者家养的奴隶,再或者城市那嘎达破了产的人,也往这南俄罗斯地界上窜。

因为这地人烟稀少,那天上飞的鸟,地上跑的羊贼拉多,还有那河里游的鱼,这鱼不仅多还特傻,您拿那大水瓢就这么一划拉,没三条也得有五跳蹲在水瓢里游。

他就不缺吃的,更重要的一点沙皇那胳膊伸不到这地来,所以这南俄罗斯这就成了这帮子人的避难所。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逃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这慢慢的就形成了几个定居点。

而这些个住在定居点里的人就叫哥萨克,其实这帮人您用咱大华夏的土话说,就是一帮子盲流。

而且这些定居点一般都选取河流经过的地界建立的,所以他们又有不同的名称。

你比如说蹲在顿河中间建立的叫上游哥萨克,蹲在顿河下游建立的叫下游哥萨克,陪着伏尔加河玩的一帮子又叫伏尔加哥萨克,这大大小小,可以归纳为六个大群。

至于是那六个?这不提也罢,老梁感觉咱大华夏的子民应该没人在乎这问题。(主要是名字贼拉别扭)

哥萨克真的效忠老毛子吗

这话说,他有人就有江湖,您就说这聚集起来的聚集点,那江湖的水就更加的深了。慢慢的这些定居点就出现了掌权者。

大家伙记住一点,一个地头上的人是否彪悍这和他的居住环境有着莫大的关系。哥萨克居住的环境是大草原,这地野兽那叫个多如牛毛,这大半夜都能听到一波接着一波的狼吼。

这哥萨克身体素质不强悍一点,在这地就混不下去,全得喂这野兽,所以这马上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彪悍。

而这地他属于没人烟的地,贫瘠的很,那么这帮子哥萨克平时放羊之外怼天怼地怼空气,还抽个空打家劫舍的当土匪。土匪都快成了他们的主要经济来源了。

蹲在一边看热闹的沙皇,瞅着这帮子无法无天的家伙表示很开心,这就派人和这些定居点的掌权者勾搭。

这勾勾搭搭的一来二去的这就走一起,这就组建了哥萨克骑兵,随后这帮玩意就成了沙皇的重要武力支柱。

中亚,西伯利亚和咱大华夏东北这嘎达都成了这帮子土匪的肉,那祸祸的都听不下去。

到处的烧杀抢掠,名声臭大街了,也是,毕竟都是一帮子没啥钱的玩意,通过武力掠夺他人,就是他们的本质,所以下起手来也没啥底线。

说道这里,有些小伙伴会有疑问:“这哥萨克是不是对老毛子很忠诚?”

您想多了,这哥萨克的成分相当复杂,各个民族的人都有,而且各个定居点之间的掌权者还都勾心斗角,蹲在老毛子国土外边的各个国家还想给老毛子后院点把火,所以每个定居点都有不同的外国支持者,在加上他们本身就信仰拳头大的道理。

效忠老毛子,这话你也信,老毛子虽然一直在使用哥萨克,但对他们的忠诚度都是打问号的。

当年的彼得一世就说过所有的哥萨克除了俩其余都是变节者。

那《静静的顿河》这书里主人公,一会跑红军,一会跑白军,整个就是一墙头草的存在,一般人觉的不可思议,但在老毛子眼里这正常。

有奶便是娘这是他们的一贯风格。

后来的哥萨克

这么说吧,这哥萨克他本来就是一个不断有新成员加入的集体,您只要来他们就收,当然之后就靠你自己个的本事在他们的地界上生活,几乎所有的民族他都收,唯独就不收这犹太人。

所以有人说自己是犹太哥萨克,您大可以一脚把他踹地上,朝他大脸蛋子上吐一口:“骗子!”

这时间到了十月革命的时候,大部分哥萨克都跟着白军玩,只有少部分的哥萨克进入了红军。

于是后来的苏联就采取了打压哥萨克上层,富农,有钱人,通过政策倾斜吸引下层哥萨克的手段将这哥萨克逐步的瓦解。

原有的生活习惯在这种政策下被分解,这哥萨克也就逐步的和以前的哥萨克有了较大的变化。

到了二战结束的时候,那些个不甘心的哥萨克又建立了哥萨克共和国,结果让红军用十五天的时间给灭了。

所以到了现在原有的哥萨克其实已经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是祖辈有这哥萨克字号的子孙辈。

好了,今天就写到这里,喜欢的朋友加个关注,顺手点个赞呦!


梁老师说历史


哥萨克(乌克兰语:Козáки;俄语:Каза́ки;英语:Cossack;土耳其语:Kazaklar )是一群生活在东欧大草原(乌克兰、俄罗斯南部)的游牧社群,是俄罗斯和乌克兰民族内部具有独特历史和文化的一个地方性集团。在历史上以骁勇善战和精湛的骑术著称,并且是支撑俄罗斯帝国于17世纪向东方和南方扩张的主要力量。现多分布在顿河、捷列克河和库班河流域等地。属欧罗巴人种东欧类型。使用俄罗斯语南部方言,属印欧语系斯拉夫语族。15世纪,哥萨克人指在第聂伯地区形成的半独立的鞑靼族,亦指从波兰、立陶宛和莫斯科等公国逃亡到第聂伯河和顿河地区的游牧民,他们建立了自治的村社。在16世纪,哥萨克人有6大群∶札波罗热群(Zaporozhian,主要在第聂伯河以西)、顿河群、格雷班群(Greben,在高加索)、叶克群(Yaik,在乌拉河中游)、窝瓦河群和第聂伯河群。


阅读是一种缘分


我是萨沙,我来回答。


哥萨克不能说是一个民族,而是一个群体。

他们是一种半游牧半农业的军事团体,骁勇善战,是不可轻视的武装力量。

从13世纪开始,一些斯拉夫人不满于蒙古金帐汗国的残暴压迫,逃到汗国控制不到的蛮荒地区,包括顿河流域、第聂伯河下游和伏尔加河流域。

这些人同当地的突厥人通婚,学习了他们的游牧生活。

同时,他们自己多是农民,在游牧期间也进行一些农业生产,这就是哥萨克的雏形。


然而,这里自古以来就是流血厮杀的舞台。

突厥人、蒙古人在这里四处抢劫、掠夺,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

这些哥萨克如果不能有效武力自卫,男人和儿童分秒就被杀死或者被卖为奴隶,女人则被抢走作为性奴或者生育工具。

所以,哥萨克为了生存也学习突厥人的强悍作战能力。

逐渐的,哥萨克成年男人每个人都是战士,甚至女人都能够作战。

他们在危机四伏的莽荒地带生存下来,形成一个个准军事团体。


15、16世纪时,一些城市贫民与不愿成为农奴的俄罗斯、乌克兰农民迁徙到俄南地区。

这样,哥萨克团体人数大增,彻底形成自己的势力。

这些人被称为“哥萨克”,即突厥语中的“自由人”。哥萨克人在俄南建立了一些地方政权。东欧因为平原多,山地少,因此哥萨克族群多数以河流命名,如“顿河哥萨克”,“乌拉尔河哥萨克”等。

对于哥萨克来说,他们一生都在战斗,战斗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必需品。


金帐汗国垮台以后,沙俄帝国曾经长期和哥萨克们作战,但难以获胜。

无奈下,沙俄同哥萨克达成协议,哥萨克们作为雇佣军为沙俄作战,沙俄则允许哥萨克以自己的方式生活,不干涉他们。

俄国向西伯利亚扩张的过程中哥萨克是俄国的主要依仗。沙俄时期,一共组建了11个哥萨克军区。分别是:顿河、库班、捷列克(Terek)、阿斯特拉罕、乌拉尔、奥伦堡、西伯利亚、斜米列契(今哈萨克)、外贝加尔、阿穆尔和乌苏里军区。

从沙俄到苏联到今天俄罗斯的任何一个时期,哥萨克都是国家的重要军事力量。


这些人虽然粗鲁、无知、好酒、好色,但生性凶悍、好战、不怕死,是天生的优秀战士。

十月革命以后,很多哥萨克开始支持红军随后又支持白军。

白军的骨干大部分是哥萨克军人,他们很难对付。

苏联红军花费了长达20年时间,才基本扫平哥萨克的反叛,甚至采用屠村的方式将反叛者不分老幼全部杀光。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哥萨克骑兵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斯大林格勒攻防战中建立重大战功,而同时也有一些人趁机反叛苏联的统治。


萨沙


严格意义上哥萨克并不是一个民族概念,而是一个跨越种族的集合体:他们中有俄罗斯人、乌克兰人、波兰人、蒙古人、格鲁吉亚人等等,基本上曾生活在如今南俄罗斯草原上各种民族中除了犹太人或多或少都和哥萨克这一群体有一定关联。有人说俄国的哥萨克就如同欧洲的骑士、日本的武士浪人、汉唐的游侠一般,其实这个比喻不太恰当:骑士原指欧洲中世纪时受过正式的军事训练的骑兵,后来演变为一种用于表示一个社会阶层的荣誉称号;日本的武士是隶属于领主的家丁门客;而汉唐的游侠更富有精神内涵和社会地位。相比之下哥萨克却是一个性格鲜明的有共同特征的社会文化群体。哥萨克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朔到13世纪中后期:当时俄罗斯处于蒙古人建立的金帐汗国统治之下,一部分俄罗斯人因为不愿意受金帐汗国的压迫而逃到现今俄罗斯南部与高加索山脉东麓的顿河流域、里海沿岸、第聂伯河下游和伏尔加河流域等地。当时生活在这里的主要是突厥钦察部等游牧民族。相同的命运轨迹使他们之间有了共同生活的可能:于是这些当时被主流社会抛弃的人们通过通婚、共享狩猎场、订立攻守同盟等方式混合在了一起,从而形成了一个跨越种族与文化的群体。这个群体被称为哥萨克,也就是突厥语里“自由人”的意思。后来莫斯科大公国在推翻金帐汗国的统治后开始扩张并逐渐统一了俄罗斯,在这一过程中农奴制被不断强化。农奴制的特征就是:土地归贵族领主所有,农民被严格束缚在领主的土地上,永远和土地捆绑在一起,不许自由迁徙。然而向往自由是人的天性,因此总有一些不愿被束缚在领主土地上的农民向南部的草原地带逃亡。生活在这一带的哥萨克人受到周边的突厥游牧民族的影响也逐渐学会了精湛的骑射技术,主要以游牧和经营皮毛贸易为生。

“哥萨克”在突厥语中是“自由人”的意思,不过也可以将他们理解为是不服管束的一群人:哥萨克人主要由逃亡的农奴的组成,他们为追求自由的生活而组成哥萨克这一群体,然而与此同时这也意味着他们实际上是一群藐视规则制度的人。哥萨克人的群体中充斥着小偷、强奸犯、杀手等等,可谓是真正的三教九流无所不包。他们的行事几乎没什么准则,一切行为以利益作为导向。哥萨克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哥萨克群体内部按生活地域分为顿河哥萨克、乌拉尔河哥萨克、扎波罗热哥萨克、伏尔加河哥萨克等多个族群。哥萨克并不是一个军人群体,然而由于独特的生活环境使他们具备了精湛的骑射技艺,因此成为周边各国心目中最优秀兵源。十六世纪哥萨克人中间出现了一些军事组织:他们通过选举产生军队统领、百夫长和大尉并由这些人组成的哥萨克最高军事会议统率自己的军队。16世纪初波兰国王开始把札波罗热的哥萨克人编入军事殖民团,用他们保卫波兰的边境。哥萨克是一个跨种族的群体,况且他们本来就是因为不服管束才聚集在一起,所以他们对国家民族的归属理念其实是相当淡薄的,加之哥萨克内部本就不是铁板一块,因此不同的哥萨克群体各自效命于不同的国家其实是相当正常的。事实上即使是某个特定的哥萨克群体也不见得会一直效忠于某个特定的国家,而是看谁给的好处更多就选择投靠谁,他们实际上成为了为报酬而打仗的雇佣兵。在波兰招募哥萨克的同时沙皇俄国也想到了通过收买哥萨克上层头领的方式使哥萨克人的武装力量为自己的统治服务:在沙俄征服西伯利亚的过程中哥萨克人就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当时伏尔加河一带有一个名叫叶尔马克的哥萨克首领因为抢劫被莫斯科政府判处死刑。死刑是叛乱,可问题是莫斯科政府抓不到这哥们,所以这死刑也一直没执行。1581年叶尔马克率领不到1000人的队伍进入西伯利亚,在经过八次大战后占领了由蒙古金帐汗国分化出来的西伯利亚汗国的都城。叶尔马克在取胜后从当地搜刮了大量珍贵的礼品送给莫斯科的沙皇伊凡四世,伊凡四世大喜之下宣布赦免叶尔马克的死刑。其实伊凡四世所看重的不是叶尔马克送的礼物,而是因为他看到了征服西伯利亚的天赐良机。此后伊凡四世先后两次派援军支援叶尔马克的行动。被占领了都城的西伯利亚汗国没放弃抵抗,他们开始不断发动游击战对抗俄军。到了1584年西伯利亚汗国的军队全歼叶尔马克的主力部队,叶尔马克本人也就溃逃时落水身亡。

叶尔马克只是哥萨克在沙俄征服西伯利亚过程中的一个标志性人物,实际上在沙俄征服西伯利亚的全过程中哥萨克一直发挥着重大作用。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俄罗斯征服西伯利亚的行动其实就是通过哥萨克完成的。当时沙皇政府承诺他们:打下的西伯利亚土地就是他们的。不过最终哥萨克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因为每打完一个地方后沙俄政府就派人来接收了。给哥萨克人给点钱,让他们继续上路、继续征战。就这样哥萨克人从南俄罗斯草原一路推进到太平洋沿岸,直到他们在外兴安岭、黑龙江一带遭遇当时在清王朝统治下的中国。十七世纪的雅克萨保卫战以及之前中俄边境上的几次冲突中俄方的主力部队其实并非沙皇政府的官军而是哥萨克武装:顺治十一年(1654年)四月二十七日清军和藩属国朝鲜的军队在厚通江(即混同江,今松花江)遭遇斯捷潘诺夫率领的约400名俄国哥萨克。根据战后朝鲜将领边岌给朝鲜孝宗的报告中称:“臣到曰哈(地名,松花江口附近)始遇贼舡,大舡十三只,可载三百石。小船二十六只,似倭舡矣。”而中朝方面的运输工具较落后,“小者仅容四、五人,四十只;大者可容十七人,二十只”。鉴于双方运输工具的巨大差异,边岌建议不和俄国军队在水中决战,要诱敌深入,凭借有利的地形消灭敌人。清军将领同意,“择占江边地势最高处结阵”,令朝鲜兵“围以柳棚,列置岸上”,“依屏而放炮”,“连日接战,贼多中丸死”。俄国史料记载的战斗情况也是如此:“6月6日(俄历,公历为6月16日)与博格达大军遭遇,博格达(蒙古对清朝皇帝的尊称,哥萨克用此称呼清朝皇帝及清帝国)军带有各种火器——大炮和火绳枪。我们与该军交了火,博格达军的骑兵骑马、步枪架船与我们交战。他们用大型武器——大炮和火绳枪作战,他们向我船开炮轰击。他们从土筐垒的工事和土墙后面开火。”“许多军役人员受了伤,我们无法与这些博格达人继续作战了,因为库存的火药、铅弹均已用尽”。“他们打起仗来阵法娴熟,井然有序。”五月十六日中朝军队在建筑了土城以后回军,六月十三日回到宁古塔,随即边岌凯旋朝鲜。由于边岌获得胜利并“全师而还”,故朝鲜孝宗“特命边岌加资”。第一次罗禅征伐结束。第一次罗禅征伐之后斯捷潘诺夫率残兵逃到黑龙江上游,在呼玛河口筑城,准备过冬。清朝决定彻底歼灭盘踞在呼玛尔城堡的俄国哥萨克,因此在1655年(顺治十二年)派明安达礼“自京师率师征讨,进抵呼玛尔诸处”。三月末清军在当地原住民的配合下猛攻蜷缩在呼玛尔城堡的哥萨克,俄军据险死守,相持不下。最终,由于清军粮饷不支以及对俄军弹尽粮绝的情况估计不足,在四月中旬撤退。因此斯捷潘诺夫一伙得以绝处逢生,继续窜犯黑龙江流域。

1657年(顺治十四年)清廷派宁古塔昂邦章京沙尔虎达征讨斯捷潘诺夫率领的俄国哥萨克。由于当时清朝主要兵力集中在西南地区对付南明永历朝廷,因此当地清军兵力仍然薄弱,而且筹饷也比较困难,于是再次向朝鲜求援。1658年(顺治十五年,朝鲜孝宗九年)三月,清朝使者李一先来到朝鲜,告知情况。《朝鲜王朝实录》记载道:“大国将发兵伐罗禅,馈饷甚难。本国亦当助兵,请自本国,赍五月粮以送。” 于是朝鲜政府“差北道虞侯申浏为领将,率哨官二员,鸟铳手二百名,及标下旗鼓手、火丁共六十名,带三个月粮往待境上”。1658年(顺治十五年)五月九日以申浏为首的朝鲜远征军来到宁古塔,这次战斗清军充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船只载重有限,火炮威力小,不适宜水中战斗,没能全歼敌人。因此清军建造大型船舰,加强了火器攻势,船上配有各类型的火炮,每只船上都有朝鲜鸟枪手。关于中朝军队方面的武器装备情况,俄国史料记载:“博格达大军在过了松花江口的阿穆尔河上乘坐四十七条大船并带着大量火器装备,用大炮和小型火器进攻阿穆尔军役人员,他们从船上用大炮轰击”。人数上中朝方也占优势,参加战斗的清军为1400人,朝鲜军队200多人,而俄国哥萨克为500多人。此次战斗和1654年的战斗不同——因为中朝方准备完善。六月五日中朝联军在沙尔虎达的统率下从三姓出发,五日后在黑龙江与松花江汇合处的今同江市附近遭遇俄军,开始展开战斗。这次战斗比1654年第一次罗禅征伐更为激烈。为了全歼哥萨克,中朝军队乘船入水,先炮击俄舰,然后跃上俄舰,与俄军短兵相接。战斗持续了三天,俄国哥萨克的11只船中有7只被烧毁,3只被俘,1只逃跑,俄军头目斯捷潘诺夫被击毙,他手下270名“军役人员”被打死。清军付出的代价也很大,伤亡320人,朝鲜军队伤亡37人,其中8人阵亡。这次战役也是以中朝军队获胜而告终。此后直到康熙年间的两次雅克萨保卫战俄军的主力始终是由哥萨克武装构成的。在征服西伯利亚的全过程中哥萨克群体的的数目逐渐扩充到11个。

当一部分哥萨克人向西伯利亚及远东地区扩张时乌克兰地区的哥萨克人中出现了一个名叫波格丹·赫米尔尼茨基的首领:当时乌克兰处于波兰的统治之下。1648年春乌克兰哥萨克在波格丹·赫米尔尼茨基领导下发动了反对波兰统治的起义,次年波格丹·赫米尔尼茨基建立了一个半独立的国家。1653年沙俄应波格丹·赫米尔尼茨基的请求以保护和支持乌克兰为名向波兰宣战,作为交换条件:乌克兰同俄国合并,但乌克兰哥萨克同俄国签定了一项承认其自治权的条约。在合并乌克兰后绝大多数哥萨克群体都被纳入俄国的统治范围之内,从此哥萨克因替沙皇政府镇守边疆而被免除劳役和赋税,同时他们还可以获得一定的俸禄和相当数量的土地。他们拥有经自由选举产生的统领、百人长、大尉所组成的自治机构。哥萨克人的组织形式是军民合一的部落形式的自治体:他们建筑一种特殊的营地叫“塞契”(或译为“营地”),由土围子、堑壕、原木围墙和带有射击孔的塔楼组成,营地定期举行全体成员大会。在哥萨克群体中以乌克兰的札波罗什哥萨克最为有名:他们聚居于第聂伯河中游的激流险滩段(札波罗什就是乌克兰语中的激流之意),形成著名的“札波罗什营”。这是一种独立的军事自治流动组织,大部分居民依靠战利品为生,一部分人从事渔猎与养蜂,只有小部分已婚年长的人务农。但从17世纪起哥萨克在草原占地从事农业生产已逐渐常规化,以自治的村社组织来耕种“什一税田地”——即1/10用于军事哥萨克的粮饷,组成自备武装的轻骑兵(以顿河马、弯刀和长矛为主要装备),到自己地盘以外地方抢劫(尤其是在河滩地段抢劫船队)是他们的保留节目。到了冬季商队减少就会到第聂伯河、伏尔加河等沿岸城市出售猎物或做短工。他们也常袭击黑海沿岸的鞑靼人和土耳其人。哥萨克和沙皇政府并不完全是合作关系——毕竟哥萨克在本质上是一群不服管束的人,所以俄罗斯历史上多次起义其实都和哥萨克群体有一定关系:十七世纪领导起义的博洛特尼科夫是哥萨克人;顿河农民起义的领袖斯捷潘·拉辛也是哥萨克人;席卷伏尔加河流域的普加乔夫起义也是哥萨克人领导的。实际上随着封建关系的发展已使哥萨克群体内部出现贫富分化:哥萨克人中的上层分子逐渐被沙皇政府收买,从而成为向外进行侵略战争、对内镇压人民革命的工具;于此同时大批哥萨克人中的底层人员则屡屡卷入各种农民起义运动中。

在俄国领土扩张的过程中哥萨克相继出现在乌拉尔、伏尔加河下游、中亚、高加索、西伯利亚等地。以勇猛善战著称的哥萨克群体日益成为沙俄兵力的重要来源,18世纪成为特殊军人阶层。继征服西伯利亚的行动之后在19世纪沙河侵略我国黑龙江领域以及征服中亚地区的过程中哥萨克群体再次活跃起来。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俄国已拥有顿河军、库班军、乌拉尔军等12支哥萨克部队,总人数近30万。到了苏俄内战时期哥萨克富裕阶层参加了白卫军,一时间哥萨克群体分为红色哥萨克和白色哥萨克互相残杀。战争过程中苏维埃政府对哥萨克地主、富农与上层军官实行打击、镇压,同时把广大哥萨克贫农和普通士兵吸引到苏维埃政权方面来。在与白军的战斗过程中哥萨克群体中诞生了夏伯阳、柯楚别依等为苏维埃而战的著名英雄,而被誉为“红色哥萨克”的布琼尼的红色骑兵更是为新政权屡立战功。国内战争结束后作为社会阶层的哥萨克已不复存在:他们中的多数人在集体农庄劳动,分布在顿河、捷列克河和库班河流域等地。到了苏联卫国战争时期苏军中的红色哥萨克骑兵再次披挂上阵:他们在莫斯科保卫战、斯大林格勒战役等战役中冲锋陷阵。与此同时也有一部分对苏联政府不满的哥萨克人趁德军入侵之机建立了一个哥萨克共和国,但只坚持了短短15天就被苏联红军以优势军力消灭。二战后随着各国军队机械化水平的提升实际上已使骑兵在战场上再无用武之地,如今俄罗斯的哥萨克已成为“观赏性民俗哥萨克”: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通过唱歌跳舞等艺术形式招揽游客,向人们展现传统的哥萨克文化。倒是在乌克兰的国内纷争中分裂武装的哥萨克雇佣兵和以扎波罗热哥萨克后裔自居的乌克兰右翼武装部队再度上演撕逼大战。无论如何我们可以说现在作为一个特定社会阶层的哥萨克实际上已不复存在,今天所谓的哥萨克更多是对这一社会群体的历史文化记忆的表现形式,基本上可以被视为是民俗观赏性质的。


鸿鹄高飞一举万里


在沙俄和苏联的历史书籍以及文艺作品中,经常可以看到有关哥萨克事迹的记载与描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齐家安,沙皇政府曾经组建了十二支哥萨克部队,东征西讨,其足迹几乎踏遍了欧洲大陆。

这些哥萨克人酗酒,尚武,善骑射,轻生死,充当着沙皇侵略军的鹰犬和急先锋。著名苏联作家肖洛霍夫在其长篇小说《静静的顿河》中,曾生动地描绘了俄国十月革命后顿河哥萨克生活地域的变迁,塑造了以格里高利为代表的一代栩栩如生的哥萨克形象。

然而,在苏联100多个民族序列里,却找不到“哥萨克”这个名称。哥萨克从来都没有被认定为一个单一的民族,它其实是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由俄罗斯和乌克兰等民族的成员逐渐汇集所形成的具有某些共同历史和文化特征的地方性群体。

“哥萨克”一词源于突厥语,含义是“自由自在的人”或者“勇敢的人”(嗯,放飞自我的人一般都很勇敢!)大约在公元15-16世纪这段时间,由于地主贵族的压榨和沙皇政府的迫害,俄罗斯和乌克兰等民族中的一些农奴和城市贫民(主要是青壮年),因不堪忍受残酷压迫,被迫逃亡出走,流落他乡,当时在俄国南部地区,草原辽阔,人烟稀少,飞禽走兽随处可见,各种鱼类俯拾即是,加上沙皇的统治鞭长莫及,于是,这里便成为逃亡者们的避难藏身之所,并逐渐形成了几个定居中心。

这些“放飞自我的人(哥萨克)”因其居住地域不同而命名。居住在顿河中游及其支流沿岸地区的称“上游哥萨克”;居住在顿河下游的称之为“下游哥萨克”;居住在第聂伯河下游的叫“z扎波罗热哥萨克”。后来,又出现了“伏尔加河哥萨克”。

早期的哥萨克人主要从事捕鱼和狩猎,有时因为生活所迫,也劫掠行商,甚至袭击黑海沿岸的城市和村镇。通常,他们用鱼类制品、皮货和其他战利品去换取他们生活所必须的粮食、烧酒和武器。

从十七世纪后半期开始,哥萨克逐渐转为农耕。但其血液中仍然沸腾着英勇无畏的血液(毕竟放飞自我),具有难以被征服的性格。

16世纪时,哥萨克人中出现了一些军事组织,他们通过选举产生军队统领、百夫长和大尉,并由这些人组成哥萨克最高军事会议,统帅自己的军队。至18世纪,俄国沙皇发现了这些人的勇猛无畏可以用于征战,便通过发给俸禄、分封土地等手段收买哥萨克上层,以掌握哥萨克军队,驱使和诱骗他们为巩固自己的统治和进行侵略扩张充当马前卒。

哥萨克军团曾一度成为沙俄向中亚、西伯利亚和我国东北进行侵略扩张的急先锋,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声名狼藉。为了拉拢利用哥萨克,沙皇曾给予某些哥萨克上层军事首领以某些特权,而实际上大多数哥萨克人则过着贫苦的生活。

由于历史原因,陷于贫困的下层哥萨克们与生俱来就具有强烈的反抗性。他们为了追求自由而不惜牺牲生命。在俄国历史上,数次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均首先从哥萨克人居住的顿河和伏尔加河流域发端,并由哥萨克人所领导。

17世纪领导农民起义的波洛特尼科夫,即是青年时期逃到顿河的哥萨克。17世纪60年代顿河农民起义领袖斯捷潘·拉辛,也是个贫穷的哥萨克。18世纪70年代领导农民起义席卷伏尔加河流域的领袖普加乔夫则是拉辛的同乡。这些起义在俄国历史上都发生过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在这种价值取向既包涵反抗专制统治的内容,也明显带有无政府主义的倾向,因而与现代社会基本理念多有冲突。

二战时代,哥萨克人勇猛善战的特长又得以发挥,无论是在西线抗击德国法西斯的沙场上,还是在东线剿灭日本关东军的战斗中,到处都活跃着哥萨克骑兵的身影。

随着时代的变迁,哥萨克人与外界交流不断扩大,致使他们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均在发生着新的变化,但是他们长期以来所形成的许多特点和文化传统仍然得以保持。虽然他们未被认定为一个单一民族,但随着苏联的解体,他们不仅仍以一个颇具特色的地方性群体且相当稳固而独具特色、充满魅力。还因分属俄罗斯、乌克兰等不同国家而成为一个跨国家的人类集团。


稚君


说起哥萨克民族,我们都从一本小说《静静的顿河》中有所了解,再从一首苏联歌曲《喀秋莎》中知道哥萨克。喀秋莎从一个姑娘的名字变成了一门炮,并且是一门多管火箭炮,你就能知道哥萨克这个民族是多么厉害。但是,普通家庭的哥萨克,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多么嗜血如命。
(今日西伯利亚哥萨克人的家庭)

说起哥萨克,最好用一个故事来打比方:在中世纪,欧洲十字军东征时期,十字军要杀戮异教徒攻占耶路撒冷,但是耶路撒冷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就是犹太人,犹太人就在欧洲,他们信仰犹太教,也是异教徒。所以,一次大规模屠杀犹太人就开始了。开始时,是西欧的天主教徒屠杀犹太人,以后哥萨克也参与进来。

1648年,乌克兰哥萨克在波格丹.赫米尔尼茨基率领下,他们带着自蒙古入侵以来从未见过的野蛮和疯狂,像一股决口洪水,奔泻在东欧的平原上。如果说他们主要的仇人是波兰贵族,但是他们直接攻击的目标是犹太人。


残杀犹太人的主要原因在于他们是波兰贵族的仆从,他们帮助波兰贵族征税,深受起义者们痛恨。数以千计的犹太人被暴徒杀死和活埋,无数男女被肢解。暴徒们将怀孕的妇女开膛剖腹,将活猫塞进她们的子宫。不计其数的婴儿被刺杀、撕裂、扔下水井或活埋。强奸妇女是如此普遍,以致于各共同体的自治委员会不得不蹉商如何对待即将降生的新一代犹太哥萨克,有10万犹太人死于这场灾难。

对俄罗斯哥萨克了解是从这个故事中知道,使我觉得太遗憾了。每一个民族都有他自己的特色,如果一个民族被看成是一个野蛮民族,不得不使人毛骨悚然!


张律明


哥萨克不是民族。也不会再有一个狂野的哥萨克,醉醺醺骑在马上淌过河湾,来到少女窗下……

先说一段给力的。中国也有哥萨克后人,这就是清帝国中的俄罗斯佐领后裔。哥萨克远东来冒险,加入清军中担任北部边境侦察、火枪教习、译员,其后裔一部分融入满族,另一部分成为中国俄罗斯族先民。

中国俄罗斯族原本已经高度汉化,近年随着中俄边境交流加深、国内倡导旅游业,东北边境中国俄罗斯族的民族特色被重新强化,他们扎起三角巾、端起伏特加、荡起秋千重唱三套车。很遗憾,没有战马也没有相应的环境,哥萨克最经典的骑兵形像是不可再现的远东背影。不会再有一个狂野的哥萨克,醉醺醺骑在马上淌过河湾,来到少女窗下……

给力的说完说历史。西罗马帝国灭亡,欧洲北部的蛮族南下,大约分成几个方向,进入英伦三岛的盎格鲁萨克逊人形成今的英国人;指向高卢的法兰克人是今天的法兰西人;进入现在德国境内和北欧的日耳曼族群,是今天对中国人来说最像欧洲人的欧洲人,生理特征最明显的金发碧眼。进入巴尔干半岛的是南斯拉夫人,今天相爱相杀的一帮。

向东去的,是东斯拉夫人,大约在900年形成俄罗斯民族文化,今天又分成了三个国家,白俄罗斯,乌克兰,俄罗斯。

大约在1500年左右,不愿受沙皇为代表剥削的俄罗斯平民,向贵族阶层控制较少的东欧草原南部移动,自称“自由的人”,俄语音译就是哥萨克。他们自行聚居,渔猎图存,纵马奔驰,诗酒人生,武装自卫,打家劫舍。这是货真价实的战斗群体,跨族群是其一大特点,并不限于俄罗斯族,但以俄罗斯族为主。今天,俄罗斯、白俄罗斯和乌克兰共同拥有哥萨克文化。

哥萨克不等于是军人,但在俄罗斯扩张过程中,在俄罗斯直至今天的历次战争中,哥萨克是最优秀的兵源。

向远东的探险,有一部分哥萨克,但也不完全是,他们也不仅仅是挑衅,也有融合。金庸《鹿鼎记》称清朝俄罗斯佐领来自雅克萨战役,实为小说家言。俄罗斯佐领在顺治朝已出现,入关前已经编成,其成员不仅仅是有俄语母语的哥萨克,还有卡尔梅克人。卡尔梅克人也不完全是渥巴锡万里东归遗留下的土尔扈特人,也包括西亚的多支蒙古部落后人。

可见哥萨克也是一个动态的文化载体。现在连普京大帝都在提倡挽救哥萨克文化。满街醉汉子歪在马上搞得鸡飞跑跳,成什么样子,可完全没了,呃,也不行(音hang)。

(全文完)


李牧


哥萨克并不是一个民族,而是指的一个社群或阶层。以前的俄国有这么一种说法:“你可别把我逼急了,逼急了老子干哥萨克去!”哥萨克一词源于突厥语,本意为“自由的人”或“勇敢的人”。他们最初于15—16世纪出现在俄国南部的伏尔加河下游和顿河流域的大草原。他们大多出身于农奴和城市贫民,由于不堪忍受地主和贵族的剥削、压迫,纷纷逃到南俄草原。这里人烟稀少、水草丰茂,而且天高皇帝远,正是这些人的避难天堂。他们在草原上可以红尘作伴过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尘世繁华。当时,乌克兰的大部分地区仍处于波兰的统治之下,但东部的北顿涅茨河-顿河地带则被不断南下的俄国移民占领,形成了顿河哥萨克。

哥萨克经常与南俄草原上的蒙古人发生冲突,随着蒙古人的衰落,哥萨克逐渐在这一带站住了脚并定居下来。哥萨克因其居住地域的不同来对其命名,像上面提到的顿河哥萨克,此外还有伏尔加哥萨克、库班哥萨克等。他们过着游牧式的生活,精于骑射,以骁勇善战、富于冒险精神而著称。沙皇通过收买哥萨克的上层人物来控制哥萨克,征召他们为骑兵替沙皇卖命。特别是在对西伯利亚的扩张过程中,哥萨克充当了沙俄的箭头,比如叶尔马克就是其中的代表性人物。

1581年伊凡四世受命贵族斯特罗加诺夫家族征服西伯利亚,斯特罗加诺夫派遣叶尔马克率哥萨克匪帮入侵西伯利亚汗国。这叶尔马克本是在南俄草原从事劫掠活动的土匪,被官军击败后逃往了卡马河流域,并投靠了在此地垦殖的斯特罗加诺夫家族。斯特罗加诺夫给他们配备了火器、翻译和向导,于1581年攻占了西伯利亚汗国的首都。沙皇得其捷报,立刻赦其前罪,并赐予盔甲等物。就这样,叶尔马克由土匪一下子就变成了富有冒险精神的开拓者,屌丝成功逆袭了。1584年,当地蒙古人发生暴动,叶尔马克被杀死在额尔齐斯河里。在俄罗斯民间流传着许多叶尔马克的传说,他也是很多民间文学作品中的英雄人物。俄国哥萨克是沙皇征服西伯利亚的主力,包括对尼布楚、雅克萨及黑龙江流域的侵略都是依仗的哥萨克,哥萨克骑兵进而在欧亚大陆打出了自己的名声。但哥萨克也爆发过反抗沙俄统治的起义,如斯捷潘·拉辛领导的顿河哥萨克大起义。

与此同时,在1596年,波兰实行东正教并入天主教庭、推行波兰语的政策,鼓吹波兰人是基督教世界的大救星,是天生就来统治乌克兰人的种族。这一切均引起了乌克兰人的强烈不满。另外,在金帐汗国时期,西乌克兰作为游离于中央统治之外的地区,在政治上一贯比较松散、自由;而在经济上则属于自由农占主导地位的农业经济。波兰人企图在乌克兰推行农奴制,这是习惯自由生活的乌克兰人所不能接受的。随着土耳其的崛起,克里米亚汗国和土耳其人也不断入侵乌克兰,而波兰后期却越来越无法抵挡他们的入侵。在这种情况下,乌克兰农奴纷纷逃亡到第聂伯河中下游,并逐渐形成了乌克兰的哥萨克,如扎波罗热哥萨克。他们不但反抗波兰人的统治,甚至还数次劫掠南部的克里米亚汗国。

波兰政府注意到了哥萨克的力量,在经历了痛加剿除、剿抚并用后,不得不以注册在案的形式拉拢乌克兰哥萨克,因此这群人就被称为“在册哥萨克”,相当于给了他们一个事业单位的编制。由于乌克兰哥萨克生活在第聂伯河中下游一带,与克里米亚和土耳其接壤,所以波兰人希望用“在册哥萨克”来抵御土耳其和克里米亚的侵袭,从而变害为利、以夷制夷。但问题是在册哥萨克的数量是有限的,而且一旦战争结束,波兰人就过河拆桥,开始遣散在册哥萨克。另外,波兰贵族对在册哥萨克的态度也相当蛮横。后来乌克兰哥萨克起义领袖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就成了改变历史走向的关键性人物。起义的原因也非常典型:1647年,赫梅利尼茨基的妻子被波兰贵族绑架了,同时他儿子又被地主的打手打死。他为此向波兰的法庭提起了诉讼,结果法庭判却他有罪,并将他的妻子赔给了这个贵族。饱受刺激的赫梅利尼茨基于是率领其它在册哥萨克组织了反波兰起义,他本人日后也成了乌克兰的民族英雄。一个事业单位人员的悲惨遭遇,就这样给沙俄入主乌克兰打开了方便之门。

1648年,赫梅利尼茨基在扎波罗热建立了独立的拉达(议会),并被推举为盖特曼(首领),开始公开反抗波兰的统治,这也可算是乌克兰独立国家的开端。扎波罗热处于波兰、土耳其—克里米亚和沙俄三方势力的“金三角”地带,可以左右逢源。乌克兰哥萨克与俄国哥萨克有所不同,前者一直秉承着实用主义的原则来反抗压迫、谋求独立,而后者则基本上成了沙皇对外扩张的爪牙。

起义很快就席卷了整个乌克兰,哥萨克甚至攻占了基辅。但弱小的乌克兰在与波兰的对抗中,发现自身实力并不足以支持旷日持久的战争,因此他们必须寻求一个可靠的外援。由于扎波罗热更加靠近南部的克里米亚,因此赫梅利尼茨基首选寻求克里米亚汗国及土耳其的援助。但这哥俩经常出尔反尔,土耳其甚至还想借机将乌克兰纳入自己的版图,况且土耳其和克里米亚还是穆斯林国家。这都使得乌克兰只好将目光投向不断兴起的沙俄。

实际上,乌克兰倒向俄罗斯在客观上已经有了较强的基础。首先是俄罗斯与乌克兰在文化、宗教信仰和语言上有认同感。其次,这也是俄罗斯多年经济渗透乌克兰的结果。俄国面向巴尔干半岛和奥地利的贸易路线要经过西乌克兰的利沃夫,在乌克兰反抗波兰的战争期间,乌克兰所需的盐均从俄罗斯购入。第三,俄罗斯已经完成了中央集权,虽然之前与波兰之间的战争频频失利,但仍可一战。可正是之前的频频失利造成了俄罗斯面对乌克兰的请求时显得小心翼翼。沙皇不知道是该把他们纳入到自己帐下,还是仅限于暗中支持他们反对波兰。而乌克兰哥萨克的英勇奋战最终给了沙皇干涉的希望。

在乌克兰哥萨克起义期间,波兰虽出兵镇压,但并不见成效,双方相持不下。因此波兰人不得不和乌克兰哥萨克签订了《兹博罗夫协定》和《白采尔科维协议》,认可了乌克兰哥萨克的独立地位。这让沙俄看出了波兰已是外强中干。于是乎沙俄决定利用乌克兰继续牵制波兰,最终在1653年俄国接受了乌克兰的同盟请求,并对波兰宣战。接着在1654年1月18日与乌克兰签订了著名的《佩列亚斯拉夫协定》。正是这一协定从法律上肯定了俄罗斯对乌克兰的统治。沙皇在协定中隐藏了很多侵略条款,将条约解释为乌克兰自愿并入俄罗斯。但在当时,沙俄尚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吞并乌克兰,于是在后续的《三月协定》中又进行了再规定,连同之前的《佩列亚斯拉夫协定》双方约定:乌克兰向沙皇宣誓效忠,并接受沙皇保护;而乌克兰则享有政治、军事、外交(对土耳其和波兰除外)上的自治权。但随着波兰的衰落和沙俄中央集权的进一步加强,最终,乌克兰还是成了沙俄的一个省级行政单位。

其实,政权内部组织分散的乌克兰哥萨克和中央集权的俄罗斯之间的联合,如果没有外力的干涉,被吞并就是必然的。哥萨克的政权组织形式类似于部落联盟,比较松散,首领多由选举产生。他们中的部分人也觉察到自己存在被沙俄完全吞并的危险,所以在1657年赫梅利尼茨基死后,哥萨克内部发生了分裂。部分哥萨克重新掉头向西去抱波兰人的大腿,并在1658年与波兰进行了艰苦地谈判,最终签订了《加佳奇协定》。条约规定乌克兰、波兰、立陶宛在政治地位上完全平等,三方组成一个联邦国家。条约还规定,乌克兰可以拥有自己的军队、司法、财政和货币,东正教与天主教享有相同的权利。这样基本以第聂伯河为界,乌克兰哥萨克分裂为东西两部:西乌克兰倒向波兰;东乌克兰则背靠俄国。

乌克兰哥萨克虽然分裂,但东西两部都想重新统一第聂伯河流域。沙俄认为如果乌克兰实现统一,则很可能变得不好控制。因此,俄国在击败波兰、攻占明斯克等地后,便于1667年与波兰签订了《安德鲁索沃和约》,正式以第聂伯河为界瓜分了乌克兰。获得了东乌克兰的俄罗斯实现了地缘政治上的优势,如同在波兰和土耳其之间打入了一个钉子。这样俄国西可向西乌克兰和波兰拓展势力,南可向克里米亚汗国和土耳其寻求出海口。而且乌克兰肥沃的黑土地很快就装满了沙皇的粮仓。反观波兰却始终未能建立起中央集权的统治,国内的贵族民主制度使得大地主、大贵族的领地成了国中之国。此后波兰就在与俄国的PK中逐渐败下阵来。因此,从整个俄波两国的历史来看,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领导的哥萨克起义造就了历史性的转折。此后波兰国势渐衰,而俄罗斯雄起。


Siegfried


严格意义上而言,哥萨克就不是一个民族的概念,而是一个跨越种族的集合体。他们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朔的13世纪中后期,当时部分俄罗斯人因为不愿意受金帐汗国的剥削,而逃到现今俄罗斯南部与高加索山脉的东麓,即顿河流域、里海沿岸、第聂伯河下游和伏尔加河流域等地。当时生活在哪里的有突厥钦察部以及公元5世纪就迁徙至此、放下马鞭靠打鱼为生的白匈奴人等多个游牧民族。相同的命运轨迹使他们之间有了共同生活的可能。于是这些当时被主流社会抛弃的人们通过通婚、共享狩猎场、订立攻守同盟等方式混合在了一起。这个跨越种族和文化的新群体被改信伊斯兰教的土库曼突厥人称为“哥萨克”,也就是“自由人”的意思,但说的难听点就是“不服管教的家伙”。后来,这群人中的一小部分迁徙到黑海北岸,以游牧和经营毛皮贸易为生。

到了15世纪末16世纪初时,俄罗斯、乌克兰的一些城市贫民,与不愿意成为农奴的农民们为了谋求生活自由,也跟随着迁徙到因钦察汗国被推翻、政治气氛显得较为宽松的黑海北岸地区。这些新加入的人群很快就融入了当地,大大增加了“哥萨克”的人口数量。

随着哥萨克在人口上的急速膨胀,在俄罗斯南部地区先后出现了一些以村社为基础单位的哥萨克地方政权。这些新政权的出现打破了该地区原有的政治局势。东欧平原多、山地少,因此哥萨克政权多数以附近的河流、湖泊来命名,比如顿河哥萨克、里海哥萨克、乌拉尔河哥萨克等。

长期的游牧与亡命生活,使哥萨克人以骑术精湛而闻名。19世纪俄罗斯历史学家索罗维约夫曾这样描述哥萨克:“他们无拘无束、寻欢作乐,开始碰撞所有人......”“人们不能忍受勇士们的这种开心取乐,他碰着谁,谁就得死,而且必死无疑......”,通过上述简短的文字描述,我们可以大致了解到这是一群不修边幅、目无法纪且不受约束的亡命之徒。他们中充斥着唯利是图的江洋大盗、小偷、强奸犯、杀手等,是罪犯的乐园。

早在伊凡雷帝之前,历代沙皇为了对抗周边游牧势力的侵扰,就曾通过收买哥萨克上层头领,或多或少的控制哥萨克人,让他们为自己卖命成为自己手中一股不容小觑的武装力量,而在此之后哥萨克也成为了俄罗斯对外扩张的急先锋,乃至帝俄和后来苏联时期一支重要的骑兵武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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