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製造業“卡脖子”問題凸顯,工業“強基”迫在眉睫

關鍵零部件技術需要突破

屈賢明說,根據中國工程院對26類製造業主要產業存在的短板分析,在當前和今後一段時期內,產業基礎的薄弱環節主要聚焦在核心零部件領域。

舉例來講,基礎零部件/元器件,包括高端芯片和傳感器,關鍵基礎材料,基礎檢測檢驗設備和平臺,關鍵製造工業和裝備,基礎工業軟件等,不能實現完全自主可控,相當一部分需要依賴進口。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主要是改革開放40年來,我們發揮後發優勢,走了一條逆向發展之路。

屈賢明說,什麼叫逆向發展,就是從國民經濟、國防建設、人民生活需要的最終產品出發,從主機及成套設備入手,採用測繪仿製或引進技術、購買生產許可證等方式,先解決了整機的有無問題。

然而工業化基礎,特別是基礎產品的解決往往比主機還難,高端芯片就是典型案例。

我國製造業“卡脖子”問題凸顯,工業“強基”迫在眉睫

還有軸承,外人看著不復雜,但要生產出高端軸承,著實需要花大力氣,如果我國的高鐵沒有高端軸承,就不會跑那麼快。

在全球化背景下,我們習慣於用全球採購的方式解決問題,就慢慢形成了對基礎產品的進口依賴症。

屈賢明說,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隨著製造強國戰略推進,後發優勢有向後發劣勢轉變的趨勢,製造業存在的“卡脖子”問題越發突出

業內人士認為,工業化基礎相對薄弱問題已經成為我國製造強國、經濟建設的“阿喀琉斯之踵”,影響我國快速發展甚至經濟安全。

這不是危言聳聽,根據《中國工程院製造強國指數(2017)》,我國基礎產業佔全球比重從2013年的 11.536% 跌至2017年的 6.915%,與美日德差距進一步拉大。

日前在濟南舉行的中國500強企業峰會上,工信部副部長王江平表示,

今年的中國500強企業中,製造業企業有 244 家,佔比將近一半,數量不少,但平均利潤僅為 2.59%,低於500強的 4.37%,更遠低於世界500強企業的 6.57%。

這也說明,生產要素對製造業的支撐還存在不足,製造業對生產要素的使用效率還不高;我國大企業尤其是大企業中的製造企業盈利水平還有待提高,全球競爭力還有待增強,產業結構還需要優化,還需要由做大向做強轉型升級。

增強工業基礎需要培養人才,如何實現從做大到做強的升級?

屈賢明認為,新時期,工業化基礎再造應該從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和充分利用社會主義能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優勢入手,分層次佈局,分類施策。

首先發揮政府的制度優勢,集中力量突破一批“卡脖子”短板項目,解決大約10%的工業基礎問題。

那麼多的零部件、元器件、基礎材料、操作系統和工業軟件,投入大,見效慢,沒有國家統一安排部署,單靠企業投入,是不行的。

其次,強化政府和市場相結合的優勢,加大力度持續推進工業“強基”工程,形成長效政策機制,解決大約20%的工業基礎問題。

我國從2013年推進工業“強基”工程,在部分產品和技術領域取得了突破,必須保持政策連續性,一張藍圖繪到底。

再就是發揮社會主義市場機制的優勢,培育一大批專精特新的世界隱形冠軍企業,解決大約70%的工業基礎問題。

很多人認為,工業基礎問題,單靠企業投入很難解決,然而屈賢明在江蘇、浙江、上海等地考察時發現,出現了一批在細分領域國際市場佔有率處於前三的企業和產品。

這些大部分是民營企業。

屈賢明說,很多企業家有一定的資金積累、技術積累和管理積累後,都有一種報國情懷,要發揮這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同時輔之以政策支持,比如稅收減免、政府在招標採購中適當傾斜,予以支持。

本月舉行的2019年中國技能大賽,是國內技能人才類賽事中唯一一個由五部委聯合舉辦的大賽,也是目前中國工業機器人領域規格最高、規模最大的國家級一類大賽。

工信部人事教育司副司長傅建奇表示,產業基礎能力,除了核心基礎零部件、先進基礎工藝、關鍵基礎材料、產業基礎技術之外,還包括基礎工人;建設製造強國、網絡強國,不僅需要一大批經營管理人才、數以千萬計的科學家和工程師,也需要數以億計的技能人才。

當前,我國製造業人才隊伍在總量和結構上都難以適應製造業高質量發展的要求,高素質人才佔比明顯偏低,以工業機器人高技能人才為代表的、既懂製造技術又懂信息技術的複合型人才更是“缺而又缺”。

製造強國,趕超西方的目標何時能夠實現 (單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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