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启蒙之朱熹《小学》解读第二十一讲:《外篇·善行》第二节

善行第六

所谓“善行”就是合乎礼节之行,即令后人称赞并可作为行事榜样之行。这章收集了汉代以来圣贤的善行,用来充实和证明《内篇》中“立教”、“明伦”和“敬身”中所说的道理。

学习过程中,注意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国学启蒙之朱熹《小学》解读第二十一讲:《外篇·善行》第二节

【原文】王祥性孝。蚤丧亲,继母朱氏不慈,数谮之。由是失爱于父,每使扫除牛下。祥愈恭谨。父母有疾,衣不解带,汤药必亲尝。母尝欲生鱼。时天寒冰冻。祥解衣将剖冰求之。冰忽自解,双鲤跃出。持之而归。母又思黄雀炙。复有雀数十飞入其幕。复以供母。郷里惊叹,以为孝感所致。有丹柰结实。母命守之。每风雨祥辄抱树而泣。其笃孝纯至如此。

】王祥,字休徽,是琅邪临沂人。

【译】王祥非常孝顺,早年丧母,他的继母朱氏经常虐待他,并不断挑拨他和父亲的关系。就是这样,王祥在继母生病的时候仍极其孝顺。一次,王祥的继母要吃活鱼,正逢天寒地冻的隆冬,王祥便脱掉衣服,要剖冰得鱼,冰忽然自动融开了,一对鲤鱼从水中跃出,王祥拿上回到了家中。继母想吃烧烤的黄雀,恰巧就有几十只黄雀飞入他的帐篷中,王祥便把他们捉住送给继母吃。乡里之人都很震惊,这是以孝心感动的。有丹柰树结果,母亲命令他守护,每次遇到风雨他都抱着树哭泣。他的纯粹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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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王裒字伟元。父仪为魏安东将军司马昭司马。东关之败,昭问于众曰,近日之事谁任其咎。仪对曰,责在元帅。昭怒曰,司马欲委罪于孤耶。遂引出斩之。裒痛父非命,于是隐居敎授,三征七辟皆不就。庐于墓侧,旦夕常至墓所拜跪,攀栢悲号。涕涙着树,树为之枯。读诗,至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未尝不三复流涕。门人受业者,并废蓼莪之篇。家贫躬耕,计口而田,度身而蚕。或有密助之者。裒皆不听。及司马氏簒魏,裒终身未尝西向而坐。以示不臣于晋。

】王裒(?—公元311年),字伟元,城阳营陵(今山东昌乐)人。西晋学者。东汉大司农郎中令王修之孙,司马王仪之子。因父为司马昭所杀,不臣西晋,三徵七辟皆不就,隐居教授,善书。

【译】王裒字伟元。王仪为安东将军司马昭的司马当,初,晋在东关一战失败,司马昭问他的僚属说:“最近这件事,应该由谁来承担罪责?”安东司马王仪回答说:“责任在元帅。”司马昭勃然大怒,说:“司马是想把罪过推卸给我吗?”拉出去,把他杀了。王仪的儿子王裒,悲痛于他的父亲死于非命,便隐居起来传授学业,任凭朝廷三次征召,公府、州郡七次授聘,他一概不就职,王裒也从不向西面朝晋都洛阳的方向就坐。他在父亲坟旁修建茅庐居住,早晚攀着柏树悲哀号哭,眼泪落在树上,柏树因此而干枯。他读《诗经》,每当读到“可怜父母心,生我多辛劳”时,总要再三流泪,他的弟子们因此就不敢讲习《诗经·蓼莪》篇了。王裒家境贫寒,他计算着人口食用耕种田地,度量着身材养蚕制衣。有人馈赠物品,他不接受;予以帮助,他不允许。到了司马氏簒魏,王裒终身不向西坐,以此表示不臣于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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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柳玭曰:崔山南昆弟子孙之盛,郷族罕比。山南曾祖王母长孙夫人,年高无齿。祖母唐夫人事姑孝。每旦栉,縰,筓,拜于阶下,卽升堂乳其姑。长孙夫人不粒食数年而康宁。一日疾病,长幼咸萃。宣言,无以报新妇恩。愿新妇有子有孙,皆得如新妇孝敬。则崔之门安得不昌大乎。

【译】柳玭说:崔山南兄弟子孙繁盛,几乎没有比得上他的乡族的。山南的曾祖王母长孙夫人,年世以高无牙齿。祖母唐夫人对婆婆极其孝顺。每天早晨梳了头发,包了发髻,加了筓,便到阶下拜,然后进入堂上喂乳给婆婆吃。长孙夫人不吃谷粒食,但身子数年里都很健康。一日得了疾病,长幼都聚在她面前,她宣布道: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儿媳的,希望儿媳有儿有孙,都想儿媳一样孝顺尊敬。这样看来崔家怎么能不昌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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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晋西河人王延,事亲色养。夏则扇枕席,冬则以身温被。隆冬盛寒,体常无全衣,而亲极滋味。

【译】晋代西河人王延,很孝顺地侍奉父母,夏天就在父母枕边扇凉风,冬天就以身为父母暖被。隆冬严寒,他自己体无全衣,而父母亲却生活得很好。

国学启蒙之朱熹《小学》解读第二十一讲:《外篇·善行》第二节

【原文】南齐庾黔娄为孱陵令,到县未旬,父易在家遘疾。黔娄忽心惊,举身流汗。卽日弃官归家。家人悉惊其忽至。时易疾始二日。医云,欲知差剧,但尝粪甜苦。易泄利。黔娄辄取尝之。味转甜滑,心愈忧苦,至夕每稽颡北辰,求以身代。

【译】南齐的庾黔娄担任孱陵县令,上任不到一旬的时间,他的父亲在家里得了病。黔娄忽然感到心惊肉跳,全身大汗淋漓。他当下就弃官回到家里,家里的人都非常惊奇。他如此急地赶到家里的时候,父亲患病仅两天。医生说:“要想知道病的情况,只要能尝一下他的粪便的甜苦就可以了。”于是,父亲泄后,黔娄就取来品尝。粪便的味道转为甜滑,而黔娄的心却越来越变得忧愁苦闷。每当晚上,他就跪拜北辰,乞求用自己来替代父亲。

国学启蒙之朱熹《小学》解读第二十一讲:《外篇·善行》第二节

【原文】海虞令何子平,母丧去官,哀毁踰礼。每哭踊顿絶方苏。属大明末东土饥荒,继以师旅,八年不得营葬。昼夜号哭,常如袒括之日。冬不衣絮,夏不就淸凉。一日以米数合为粥,不进塩菜。所居屋败不蔽风日。兄子伯兴欲为葺理。子平不肯曰,我情事未申。天地一罪人耳。屋何宜覆。蔡兴宗为会稽太守,甚加矜赏,为营冢 圹。

【译】海虞令何子平,母亲去世后,辞官居丧,他哀悼母亲都超过了常礼,每次哭丧的时候,他都昏死过去,好半天才能苏醒过来。这时正是大明末,东部地区闹饥荒,接着又是战乱,他八年都无法安葬母亲。这期间,他昼夜号哭,就好象在袒括期间一样。他冬天不穿棉衣,暑天不乘凉,每天仅吃很少的一点粥,不吃咸盐和蔬菜。他所住的房屋破败不堪,不能遮蔽风雨,他的侄儿伯与想为他修房,何子平不让修,说:“我安葬母亲的事未完成,等于是一个有罪的人,怎么能住好房子呢?”这时蔡兴宗担任会稽太守,对他大加表彰和奖赏,并为他的母亲修建了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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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朱寿昌生七歳,父守雍。出其母刘氏嫁民间,母子不相知者五十年。寿昌行四方求之不已。飮食罕御酒肉。与人言辄流涕。煕宁初,弃官入秦,与家人诀。誓不见母不复还。行次同州得焉。刘氏时年七十余矣。雍守钱明逸以事闻,诏寿昌还就官。繇是天下皆知其孝。寿昌再为郡守。至是以母故通判河中府。迎其同母弟妹以归。居数歳母卒。涕泣几丧明。拊其弟妹益笃,为买田宅居之。其于宗族尤尽恩意。嫁兄弟之孤女二人,葬其不能葬者十余丧。盖其天性如此。

】朱寿昌字康叔,宋扬州天长(今安徽天长)人。

【译】朱寿昌七岁时,父亲做雍州太守,逐出其母刘氏,嫁到了民间,母子有五十年没有相见。他走遍四方寻找他的母亲没有找到,饮食很少喝酒吃肉,一说起就流泪。神宗熙宁初年,他和家里人告别,丢掉官职进入秦地,说:“不见到母亲,我就不回来了。”于是在同州找到了他的母亲。刘氏时年已经七十多岁了。京兆钱明逸把他的事情报告上去,皇上下诏让他回来担任原来的官职。从此他以孝闻名天下,他曾做过两任太守。朱寿昌因为要供养母亲的缘故,请求做河中府通判。几年后母亲去世,朱寿昌守丧几乎双目失明。埋葬了母亲之后,有白鸟聚聚在墓上。抚养同母的弟妹更加深厚。把兄弟的两个孤女嫁出去,帮助没有能力埋葬死人的人埋葬死人十多次,他的天性就是这样。

国学启蒙之朱熹《小学》解读第二十一讲:《外篇·善行》第二节

【原文】伊川先生家,治丧不用浮屠。在洛亦有一二人家化之。

【译】伊川先生家,办丧事不用和尚。他在洛时,也有一两家受他感化的。

【原文】霍光出入禁闼二十余年,小心谨愼未尝有过。为人沈静详审,每出入下殿门,进止有常处。郎仆射窃识视之,不失尺寸。

】霍光(?-前68年),字子孟。河东平阳(今山西临汾)人。西汉权臣、政治家,麒麟阁十一功臣之首,大司马霍去病异母弟、汉昭帝皇后上官氏的外祖父、汉宣帝皇后霍成君之父。霍光身高七尺三寸,皮肤白皙,眉目疏朗,胡须很美,是当时有名的美男子。历经汉武帝、汉昭帝、汉宣帝三朝,官至大司马大将军。期间曾主持废立昌邑王刘贺。汉宣帝地节二年(前68年),霍光去世,谥号“宣成” 。两年后,霍家因谋反被族诛。霍光常被人与伊尹相提并论,称为“伊霍”。后世往往以“行伊霍之事”代指权臣摄政废立皇帝。

【译】霍光出入宫廷二十余年,出外则陪同汉武帝乘车,入宫则侍奉在汉武帝的左右,小心谨慎,从未有过什么过失。他为人沉静仔细,每次出入宫廷、下殿门,止步和前进都有一定的地方,郎官、仆射们在暗中观察、默记,发现他尺寸不差。

国学启蒙之朱熹《小学》解读第二十一讲:《外篇·善行》第二节

【原文】汲黯,景帝时为太子洗马。以严见惮。武帝卽位,召为主爵都尉。以数直谏不得久居位。是时太后弟武安侯田蚡为丞相。中二千石拜谒。蚡弗为礼。黯见蚡未尝拜揖之。上方招文学儒者,上曰,吾欲云云。黯对曰,陛下内多欲而外施仁义。柰何欲效唐虞之治乎。上怒变色而罢朝。公卿皆为黯惧。上退谓人曰,甚矣汲黯之戆也。群臣或数黯。黯曰,天子置公卿?辅弼之臣。宁令从谀承意,陷主于不义乎。且已在其位,纵爱身奈辱朝廷何。黯多病。病且满三月,上常赐告者数,终不愈。最后严助,为请告。上曰,汲黯何如人也。曰,使黯任职居官,亡以愈人。然至其辅少主守成,虽自谓贲?育弗能夺也。上曰,然。古有社稷之臣。至如汲黯近之矣。大将军靑侍中。上踞厕视之。丞相弘宴见。上或时不冠。至如见黯,不冠不见也。上尝坐武帐。黯前奏事。上不冠。望见黯避帷中,使人可其奏。其见敬礼如此。

【译】孝景帝时汲黯当了太子洗马,因为人严正而被人敬畏。景帝死后,武帝继位,任命他做主爵都尉。因为多次直谏而不得久居其官位。就在汲黯任主爵都尉而位列九卿的时候,窦太后的弟弟武安侯田蚡(fén,坟)做了宰相。年俸中二千石的高官来谒见时都行跪拜之礼,田蚡竟然不予还礼。而汲黯求见田蚡时从不下拜,经常向他拱手作揖完事。这时皇上正在招揽文学之士和崇奉儒学的儒生,说我想要如何如何,汲黯便答道:'陛下心里欲望很多,只在表面上施行仁义,怎么能真正仿效唐尧虞舜的政绩呢!'皇上沉默不语,心中恼怒,脸一变就罢朝了,公卿大臣都为汲黯惊恐担心。皇上退朝后,对身边的近臣说:'太过分了,汲黯太愚直!'群臣中有人责怪汲黯,汲黯说:'天子设置公卿百官这些辅佐之臣,难道是让他们一味屈从取容,阿谀奉迎,将君主陷于违背正道的窘境吗?何况我已身居九卿之位,纵然爱惜自己的生命,但要是损害了朝廷大事,那可怎么办!'汲黯多病,而且已抱病三月之久,皇上多次恩准他休假养病,他的病体却始终不愈。最后一次病得很厉害,庄助替他请假,皇上问道:'汲黯这个人怎么样?'庄助说:'让汲黯当官执事,没有过人之处。然而他能辅佐年少的君主,坚守已成的事业,以利诱之他不会来,以威驱之他不会去,即使有人自称像孟贲、夏育一样勇武非常,也不能憾夺他的志节。'皇上说:'是的。古代有所谓安邦保国的忠臣,像汲黯就很近似他们了。'大将军卫青入侍宫中,皇上曾蹲在厕所内接见他。丞相公孙弘平时有事求见,皇上有时连帽子也不戴。至于汲黯进见,皇上不戴好帽子是不会接见他的。皇上曾经坐在威严的武帐中,适逢汲黯前来启奏公事,皇上没戴帽,望见他就连忙躲避到帐内,派近侍代为批准他的奏议。汲黯被皇上尊敬礼遇到了这种程度。

国学启蒙之朱熹《小学》解读第二十一讲:《外篇·善行》第二节

【原文】初魏辽东公翟黑子有宠于太武。奉使幷州受布千疋,事觉。黑子谋于著作郎高允曰,主上问我当以实告,为当讳之。允曰,公帷幄宠臣。有罪首实庶或见原。不可重为欺罔也。中书侍郎崔鉴?公孙质曰,若首实,罪不可测。不如姑讳之。黑子怨允曰,君柰何诱人就死地。入见帝不以实对。帝怒杀之。帝使允授太子经。及崔浩以史事被收,太子谓允曰,入见至尊,吾自导卿脱。至尊有问但依吾语。太子见帝言,高允小心愼密且微贱。制由崔浩。请赦其死。帝召允问。曰,国书皆浩所为乎。对曰,臣与浩共为之。然浩所领事,多总裁而已。至于著述,臣多于浩。帝怒曰,允罪甚于浩。何以得生。太子惧曰,天威严重,允小臣,迷乱失次耳。臣向问,皆云浩所为。帝问允信如东宫所言乎。对曰,臣罪当灭族。不敢虚妄。殿下以臣侍讲日久,哀臣欲丐其生耳。实不问臣,臣亦无此言。不敢迷乱。帝顾谓太子曰,直哉,此人情所难,而允能为之。临死不易辞信也。为臣不欺君贞也。宜特除其罪以旌之。遂赦之。他日太子让允曰,吾欲为卿脱死而卿不从何也。允曰,臣与崔浩实同史事。死生荣辱义无独殊。诚荷殿下再造之慈,违心苟免非臣所愿也。太子动容称叹。允退谓人曰,我不奉东宫指导者,恐负翟黑子故也。

【译】当初辽东公翟黑子是太武帝非常宠幸的大臣,曾经奉命出使并州的时候,他趁机接受了上千匹锦缎的贿赂。后来事情败露了,翟黑子就去请教高允:“皇上问起此事,我该以实相告,还是隐瞒不承认?”高允说:“您是皇帝非常信任的宠臣,既然犯了错当然应该实事求是承认,这样或许能得到原谅,不能再次隐瞒欺骗了。”翟黑子内心其实是不愿意承认的,于是又去请教中书侍郎崔览和公孙质,他们却劝他不要承认,因为承认了就相当于坐实了此事,那罪过有多大就难说了。不如不承认,或许还能挽回局面。翟黑子因此非常怨恨高允,觉得他是在让自己去送死。结果翟黑子入见太武帝,刻意否认自己的罪行,太武帝大怒,杀了翟黑子。后来太武帝或许是听说了这件事,很认可高允,就安排他给太子上课。听说崔浩及下属都被抓后,太子带着高允一起上朝,快到宫门的时候,对高允说:“一会儿见皇上的时候,我自会提到你,如果皇上有话问你,你就顺着我的话说就可以了。”太子见了太武帝,说:“高允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而且官职低贱,国史的事情都是崔浩安排的,请赦免他的死罪!”拓跋焘召见高允,问到:“国史都是崔浩撰写的吗?”高允回答说:“是微臣与崔浩共同撰写的。不过崔浩兼任的事情比较多,只是总体把握而已,具体的写作,微臣作的比崔浩多。”太武帝听了大怒:“高允的罪比崔浩还大,怎么能让他活着!”太子没想到高允会这么说,吓坏了,慌忙说:“您天威震怒,高允这样的小臣子那见过这个,定是吓糊涂了说胡话。微臣之前问他,他说都是崔浩作的。”太武帝步步紧逼,追问高允:“是太子说的那样吗?”高允回答说:“微臣所犯的罪行是灭族的重罪,决不敢妄言。太子殿下因为微臣作他的老师很久了,可怜微臣,所以想要保全我的命才这样说的。实际太子并没有问我,我也没有如此说过,决不敢糊涂。”太武帝回过头来对太子说:“正直啊!这是人情世故很难做到的,而高允却做到了!死到临头都不改变说辞,是诚信;作为臣子不欺骗君主,是忠贞。应该赦免他的罪行以表彰他这样的行为。”高允因此被赦免了。过了一段时间,太子私下责备高允说:“我想要为你开脱死罪,既然已经找到说辞开口了,你却不顺从我的说辞,为何。”高允回答到:“微臣与崔浩所做的本是同样的事,按道理死生荣辱不应该有所不同的。承蒙太子殿下慈悲之心,让我苟且偷生,实在也不是微臣所愿意的。”太子没想到高允如此襟怀坦白,深受感动,赞叹不已。高允退出,对人说:允没有顺着太子的话去说,恐步了翟黑子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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