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的《鼠疫》生活本就是一场斗争


读加缪的《鼠疫》

加缪的《鼠疫》生活本就是一场斗争

鼠疫


“历史上共有3次鼠疫大流行:第一次是查士丁尼大瘟疫(541年-542年),造成罗马帝国三分之一的人口死亡。查士丁尼鼠疫爆发后,从541年-717年,鼠疫沿着海陆贸易网扩散到西欧与不列颠,造成2500万人死亡。第二次是欧洲黑死病(1346年-1350年),造成约5500万-7500万人死亡,死亡率约为30%。第三次是中国和印度鼠疫大流行。始于1855年中国云南,1894年在广东爆发,并传至香港,经过航海交通,最终散布到所有有人居住的大陆,仅在中国和印度便导致约1200万人死亡。”

《鼠疫》作者阿贝尔.加缪最重要的代表作,被列为现代世界文学名著。是继《局外人》之后又一部震惊文坛的哲理小说,象征小说。《 鼠疫》沿续加缪的荒诞系列题材,以鼠疫为象征,用历史学家的笔法,叙述了荒诞世界中的反抗主题。这部小说让加缪获得了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也是历史最年轻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在加缪的笔下,奥兰小城不仅平凡而且平静。就如平静的海面,你不知何时会突然出现的风暴。果然,鼠疫打破了这种平静。


加缪的《鼠疫》生活本就是一场斗争


小说故事发生在 20世纪40年代的某年春天,阿尔及利亚沿海的一个省城奥兰,四月十六日早晨,贝尔纳·里厄医生从他的诊所走出来时,在楼梯口踢到一只死老鼠。可当他把这事告诉看门人米歇尔时,老头儿断言这幢楼房里根本没有老鼠,若有,一定是有人恶作剧从外面带进来的。

当晚,贝尔纳·里厄医生站在楼房的过道中掏钥匙打算上楼回家,忽然看见一只全身湿漉漉的大老鼠从阴暗角落里走出来,先停了一下,然后原地打转,轻轻叫了一声,最后半张着嘴,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鼠疫已开始在奥兰市肆虐,愈演愈烈,有时一天收集了八千只老鼠,每天都有人因此丧命,省长由开始的漫不经心,不敢过于声张,内紧外松,担心引起民众恐慌,到后来不得不对整个城市进行封城,平地惊雷。

城市里有原居民,也有因工作关系到此出差的人,他们全部都被困在了这个城市,不能出去。《鼠疫》整本书以里厄医生为视觉记录着城市里的一些人们在苦难中怎样自救、在苦难中又怎样思考人生。

里厄医生和他的朋友塔鲁一起组成抗鼠疫的小组,他们忘记个人得失,全身心投入到鼠疫的战斗里。

奥兰城已陷入恐怖的状态,与外界隔绝。咖啡成了他们唯一的消遣。人们不需要工作,整天无所事事,遭遇失去亲人的家庭无比痛苦。当越来越多人踏进死亡的坟墓,埋葬也就变得越来越潦草随便了。

后来人们开始麻木,有些人抱着及时行乐的心态,每晚去歌厅唱歌跳舞,男女情侣旁若无人的在街头拥抱亲吻。

《鼠疫》这本书里面有很多可爱可敬的人物。比如格朗,这个老头白天上班,晚上从事自己的私密工作,也就是写作。他想写出一个惊艳的开头,让他编辑看到就能脱帽之敬。这是许多文学青年的共同梦想,只是格朗并没有等到成功的那一刻。

记者朗贝尔代表了市民的大多数,但灾难来临人们首先想到的是自己,何况朗贝尔,只是奥兰成的一个过客,意料之外的鼠疫,把他与城外的恋人隔离开来,对他来说出城比什么事都重要。

所谓记者的天职,政府的规范戒律,责任道义,统统显得很虚空,他想做的事是尽快回到爱人身边,当他历经艰辛终于有机会出城的时候,他却改变了主意,要与里厄医生和塔鲁一起加入对抗鼠疫组织。在鼠疫彻底结束的时候,他的爱人来到奥兰城与他紧紧相拥,朗贝尔是一直在做着个人化斗争的人物。

书中最主要主人公里厄医生,他没有什么所谓的“英雄主义”和“圣人情节”,他只是尽自己的责任,帮助一个又一个病人,在鼠疫爆发的初期,作为职业敏感的他率先向政府提出尽快采取措施。面前灾难,他不急不躁,不喜不悲,客观冷静。

里厄医生曾对死亡感到愤怒,“我永远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人们死去。”这大概是他从医的动机。尽管他永远不可能打败死亡,但是他没有停止过、也没有放弃过。

这场鼠疫前后时间持续了一年。奥兰城才解封。遗憾的是里厄的战友塔鲁在鼠疫快结束时被传染鼠疫而身亡,而里厄医生的妻子也病情恶化去世。

在小说中,加缪描写了一个神甫的两次布道。第一次布道,他告诫会众瘟疫是上帝的惩罚,是上帝的连枷,世界是上帝的打谷场。罪人被筛糠一样筛来筛去,剩下来的则是上帝的好儿女。当他目睹了一个无辜小男孩惨死于鼠疫,深刻地意识到了世界的不可解时,他展开了第二次布道——必须在憎恨上帝和爱上帝之间作出选择。即使无法理解上帝的旨意,也要全心全意顺服于他,去爱超出我们理解的事物,这是天主的恩典。

一面,福音传道士在徒劳又无休止地呼喊着,要人们投向上帝的怀抱。另一面,大多数人寻求更具体的安慰,他们觉得佩戴护身符、预言和占卜更能安慰他们的疑虑和不安。非理性的迷信代替了平常的宗教仪式,人们身不由己地在痛苦和希望中被抛来抛去。


加缪的《鼠疫》生活本就是一场斗争

在故事即将结束时,书中主人公之一塔鲁对贝尔纳·里厄医生说,每个人身上都有鼠疫,因此我们要不断地留心自己,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把气呼到别人脸上,从而把鼠疫传染给他。他说:“只有细菌是自然产生的,其余的,例如健康、正直和纯洁,可以说是自由意志的作用。”这应该就是《鼠疫》要表达的题旨吧。

这本书没有波澜起伏的情节,只是平铺直叙的表达方式,更显真实,像生活,又高于生活。

看到小说结尾,是一种经历险境之后的一声长叹,这个长叹包含了对危机散去的轻松,还有一种对在鼠疫中死去人们的叹息。《鼠疫》以一场具体的瘟疫的细致描述,将我们以往传统的坚固的生存依靠完全颠覆,强迫人们进行反思,鼓励人们勇敢地面对现实,面对未来,进行生命依靠的重新找寻和思考。

书中塔鲁和里厄医生的对话交流更值得人思考。塔鲁说:“人人身上都潜伏着鼠疫,因为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免受其害。” 这是一句双关语,有着意味深长的影射和暗示。加缪借以向人们警示,一切都是与我们息息相关的,在威胁人类存亡的灾难面前,根本没有所谓的个人幸福。

鼠疫只是一种隐喻,它代表着一种毁灭性的自然力量。其实生活本身何尝不就是一场“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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