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怎麼出生的?

小時候,腦袋裡面常常出現這樣一個疑問,我是怎麼出生的?

  奶奶笑呵呵的告訴我,你爸爸有了你媽媽,然後就有了你。

  我還是不懂。

  奶奶這才告訴我,你媽媽打屁的時候把你從她屁眼裡崩出來的。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我的出生來歷,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們是怎麼出生的?

  村裡所有的孩子都得到了這樣一個答案。

  我們以這個疑問為出發點,既然我們都有爸爸媽媽,何不我們也來玩場當回爸爸媽媽的遊戲。於是我們玩起了過家家。

  小時候,我也有我的“心上人”,我要把我的“心上人”娶回家做老婆,將來給我生一窩仔。

  “心上人”很小心的跟我說,聽媽媽講,牽手會懷孕的,我不想懷孕,不然爸媽非打死我不可,我們只管完成任務,你做你的事情,我做我的家務,怎麼樣?

  我說,懷孕怕什麼,只要你不打屁,孩子還是生不出來。說完便去忙我所謂做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了。我絞盡腦汁想象我應該做什麼,我是個大人了,我應該去當名司機,當司機真舒服啊,可以天天開車周遊世界。我和了一堆泥巴,然後用這些泥巴造了一輛大巴車。像模像樣的工作了一會,開著“車”回了“家”,開興的喊道,老婆,我回來了,做好飯了嗎?

  我們做的飯實際上就是泥土做的,隨便摘些綠葉充當菜餚,就地撿一些平整的石塊當成菜碗盛裝起來,隨手摺一些木棍當筷子。

  老公,你辛苦啦,吃飯吧!

   接著端起“飯碗”像模像樣的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吃”完“飯”後,我又像個大人模樣呼喚著自己的“心上人”,老婆,我出去“工作”了,你“洗碗”啊!

  過路的大嬸聽到了,故意逗我們說,啊呀,乳臭未乾的小子都有老公老婆啦。

我們是怎麼出生的?

  以後我會娶她的,我回應了大嬸一句。

  奶奶聽到了聲響,從屋裡跑出來,有點生氣,玩得沒半點名堂,乳臭未乾,牙都沒長齊就說要娶老婆。

  我反駁道,我不管,我喜歡她,以後我一定娶她,對她負責。

  “心上人”見我奶奶前來干涉,既委屈又害羞,你奶奶過來了,算了,我們別玩了。說完就要走。

  我連忙上前拉住“心上人”的手,被她用力一甩,你牽了我的手,我會懷孕的,爸爸媽媽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說著急得哭了。

  大嬸臉上樂開了花,再一次找到了逗我們玩的引子,哈哈哈,這次要懷孕了,真的要懷孕了。

  “心上人”聽了哭得更厲害,我安慰她,不會懷孕的,相信我,大嬸是騙你的,如果真的懷孕了我就娶你,好不好?

  經我這麼一鬨,“心上人”停止了哭泣,淚眼汪汪的望著我,真的嗎?我們拉鉤!

  我們伸出小手指拉在了一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此時大嬸笑得更加猖狂,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啊?

我們是怎麼出生的?

   奶奶是一個比較封建傳統的女人,也沒讀過書,估計小時候從沒這麼玩過,看到我們的所作所為,以為我和“心上人”已經約定三生,非你不嫁,非你不娶;聽到大嬸對我們的打趣,以為是冷嘲熱諷,頓時受不了這股鳥氣,朝我們破口大罵,你們兩個兔崽子,這麼小就出傻氣,還有你,別慫恿他們這麼玩下去,出了事情怎麼辦?

   還好大嬸連忙解釋,小孩子玩玩沒事的,他們什麼都不懂,我們小時候也是這麼玩的,也沒看見玩出什麼事情來呀!玩是他們的天性,您老人家不用擔心,別管那麼多事情。

   奶奶這才消了氣,我和“心上人”已經玩得無趣了,便又匯入一大群小夥伴的隊伍當中,玩起了新的遊戲。

我們是怎麼出生的?

  時隔20多年,想起我們是從屁眼裡崩出來的孩子,忍不住想笑。想起那次過家家的遊戲,奶奶害怕我們出事情的那種思想,大嬸對我們的打趣,也給長大後的我們成就一段美好的童年回憶。我最終沒有娶我的“心上人”,也不能怪奶奶對我們的擔驚受怕,更沒有讓大嬸來喝我們的喜酒。她嫁了她喜歡的人,我追尋我想要的人,兩個人走在了兩條不同的人生軌跡上,為各自的幸福而奮鬥。回到家時常見到,相視一笑,畢竟那是小孩子的遊戲,當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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