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1 名印因為有了背後的故事 顯得更加精彩

一方印章

因為有了背後的故事

顯得更加精彩

更加動人

......

下 裡 巴 人

名印因為有了背後的故事  顯得更加精彩

巴慰祖(1744-1793).號子藉,安徽歙縣人,傳世作品不多。

這方“下里巴人”為其元朱文代表作。

趙之謙對巴慰祖相當敬佩,曾對其好友魏錫曾說,“近作多類予藉”。在他的自用印“趙之謙印”中,“印”字的末筆一如巴慰祖此印“巴”字。而此印對近代元朱文大家陳巨來的影響也很大,陳氏摹刻此印,對篆法略作改動,也成為其代表作之一。 巴慰祖有印譜行世,但此印不在其中,僅在其書作上鈐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錢君訇、葉潞淵先生撰寫《中國璽印源流》,曾向吳湖帆先生借得巴慰祖書作,把其鈐蓋的此印作為附圖。2009年,北京匡時拍賣公司曾拍出一組巴慰祖自用子母套印,四印相套共20個印面,“下里巴人”即為其中一面。

四字兩密兩疏,恰成對角分佈。“下”字下點右撇,“人”字撇划向左;“下”字豎筆向內彎曲,“人”字豎筆與之相背。而“裡…巴”兩字橫筆均密,略向左右擴張,佔據相鄰空間,四字則相互嵌合,親密無間。尤其是“巴”字的硃筆略作彎曲,填充了“人”的上部空間。

人因見懶誤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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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句原出陸游詩,明人陳繼儒曾集陸游詩為聯:“天為補貧偏與健,人因見懶誤稱高。”

此印原為吳湖帆所藏,20世紀六十年代初,吳湖帆找來葉潞淵先生,拿出此石,囑其磨去刻“十里荷花”,葉先生鑑定此印為吳熙載所刻且為精品,不忍磨去,便向吳湖帆言明,請其另換石章。不料吳湖帆非常喜愛此印石,以為是田黃,執意讓葉磨去重刻,葉只得請來陳茗屋先生,將其印面小心地鋸下薄薄的一片,另找一方上好的青田石黏上。令人意外的是,鋸時發現,此石為粉石染色,並不是田黃。葉潞淵先生在原石上刻下“十里荷花”白文印交付吳湖帆。如今,“十里荷花”印已入藏上海博物館。

此印中行實而左右虛, “人”“稱”“高”皆有大塊空白互為呼應。

人間何處有此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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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諮( 1813-1858),字聖俞,號哂予,江蘇武進人。

此句出自蘇東坡《書王定國所藏(煙江疊嶂圖)》:“不知人間有此境,徑欲往買二頃田。”

趙之謙刻“壽如金石佳且好兮”等就用鏡銘入印,黃士陵也有仿作,可見吳諮這方印是開了風氣之先的。吳諮此印為後人激賞。民國期間,王冰鐵、韓登安都臨仿過此印。韓登安在邊款上說,葉銘曾得到吳諮“人間何處有此境”的隸書橫幅,將其摹刻在西泠印社小盤谷崖石間。如今在杭州孤山上還能見到這塊摩崖石刻,七字結體與此印完全一樣。

吳諮此印以漢鏡銘文字入印,充滿隸書意味,穿插了很多斜線。如“人”字斜線伸入“間”的肩部,而且貼到右框;“處”字斜線穿到“間”的左豎;“此”字斜線貼近“境”字右上角;而“境”字末筆原應是豎彎鉤,也作斜線與底邊相接。這種取法印外文字的創新比後來的趙之謙等都先行了一步。

硬黃一卷寫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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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鏝( 1840-1910),字勻鄰,號晚翠亭長,浙江崇德人。

“嫩白半甌嘗日鑄,硬黃一卷學蘭亭”是陸游《山居戲題》中的詩句。此印改陸游詩句一字,並稱是仿漢鑄印。

硬黃紙是一種較透明的蠟紙,可蒙在法帖上勾摹,王羲之《蘭亭序》原跡相傳陪葬於唐太宗的昭陵,流傳於世的《蘭亭序》皆為摹本,故有此說。

此印線條圓融而瘦勁,如渾金璞玉,將漢鑄印、鑿印、玉印等風格融為一體,“硬”字石部有長塊留紅,面積雖大,然與“一”字下方及印底的大面積留紅有所呼應,便不覺孤立。此印四周刻《蘭亭序》全文,胡鏝的款文精緻秀雅,在同時代印人中別樹一幟,所以求刻者特地請他用切刀法摹刻翁方綱縮本《蘭亭序》,原帖塗抹修改處悉如其本。印頂有胡鏝摹刻吳徵所繪《蘭亭修禊圖》,盡顯筆意。胡鑊是刻竹、刻硯的高手,故能將此圖刻得如此精到。

明 月 前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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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 1844-1927),名俊卿,字昌碩,號缶廬,浙江安吉人。

“流水今日,明月前身”是司空圖《詩品》中的句子,而吳昌碩刻此印卻別有懷抱。

此印刻於己酉(1909年),當時吳昌碩66歲,寓居蘇州時忽夢見其原配章夫人,此時距章夫人去世已近半個世紀,吳昌碩感慨萬分,刻了“明月前身”這方印,並在印側刻下章夫人背影,又在另一側用陽文刻下“元配章夫人夢中示形,刻此作造像觀,老缶記”。

吳昌碩與章夫人在1860年定親,不久,太平軍與清軍在安吉彰吳一帶交戰,為避戰亂,章家將已定親未過門的女兒送到吳家,兩人來不及結婚,吳昌碩與父親逃難離鄉。兩年後吳昌碩歸鄉才知道,章夫人死於飢病後無棺木盛殮,草草埋於庭前桂花樹下。吳昌碩在庭前挖掘竟一無所獲,所以“明月前身”寄託了對章夫人的思念之情。

此印用近石鼓的小篆刻出,吳昌碩經常在其梅花圖上鈐用。

松石園灑掃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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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松石園灑掃男丁”是吳昌碩為閡泳翊所刻的諸多印章之一。

得到吳昌碩為其所刻印章最多的應數閡泳翊,他是朝鮮最後一個王朝的王妃——闊妃的侄子,歷任兵、吏、刑、禮曹判書等要職。1885年10月,閔被刺險些喪命。1887年被放逐,輾轉來到上海,與蒲華、吳昌碩等有深交。吳昌碩與他相交30多年之久,為其刻印達300餘方,有姓名及“竹楣”“園丁”及“千尋竹齋”等字號齋館印及閒章。

此印章法為“三三一”,將筆畫較少的“丁”字單獨一行,其餘六字密佈,形成大疏大密的格局,六字互相緊貼,右側邊欄幾乎借用豎向筆畫,上方邊欄也多殘損僅留幾點紅,左邊和下邊則處理成粗重厚線。“園”字下弧加粗代替底邊,“男”“丁”兩字的垂筆穿破框線,這都是吳昌碩對邊欄的個性化處理。此印線條的粗細變化生動地體現了其用筆的頓挫提按,筆墨韻味尤為濃烈。

西泠印社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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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西泠印社的首任社長,吳昌碩刻過一方“西泠印社中人”的印章,不過,這方印章並非自用,而是應印社兩位創始人吳隱、葉銘之請,為印社早期社員葛昌楹所刻。

葛昌楹自己並不刻印,而是以藏印、集印為一生之任,如民國初年編輯《傳樸堂藏印菁華》,抗戰時倡導編輯《丁丑劫餘印存》,後又編《明清名人刻印匯存》,這些都是近現代篆刻史上最有影響的印譜。西泠印社所藏明清名印,如文彭“琴罷倚松玩鶴”、何震“聽鴯深處”、鄧石如“江流有聲斷岸千尺”等,都出自葛氏捐贈。這方“西泠印社中人”印,後從葛家散出,最終為日本印學泰斗小林鬥庵所得。201 3年西泠印社百年社慶,小林鬥庵先生特此印捐獻給西泠印社,這方印終有了最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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