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碧眼、红唇、美人痣,以及被风吹起的白色裙子,
是梦露留给我们永恒的印记。
作为一代性感女神和流行文化的符号,
梦露好像从未褪色。
她是尤物,
大家欣赏她美丽绝伦的脸蛋和身材,
却少有人乐于倾听她的心声,
探寻她富有戏剧性与悲剧性的一生源头。
在梦露的亲笔自传《玛丽莲•梦露:我的故事》中,
她首次袒露了自己鲜为人知的人生故事,
在性感与名利的裙摆下,
藏着一个孤独脆弱的灵魂。
她说:“他们宁愿付你一千美元得到一个吻,也不愿意花五十美分倾听你的灵魂。”
1926年6月,格拉迪斯•贝克在洛杉矶的一家慈善医院生下了一个孩子,取名为诺玛•简。
这个女孩便是后来的性感女神玛丽莲·梦露。
格拉迪斯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
患有家族遗传精神病史,
年幼的诺玛进了孤儿院,
在不同的寄宿家庭之间转来转去,
不停地被接受,
然后又被抛弃,
整个童年颠沛流离。
孤独、自卑、敏感、沉默,便是她的童年。
后来玛丽莲长大成人,
她问接生自己的比尔曼医生,问他接生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形。
他说:“玛丽莲,我很抱歉地告诉你,你看起来就像我接生的其他所有婴儿。你跟他们都是一样的。”
玛丽莲对每个人都说,
那是最后一次她跟别人一样了。
别人有家,诺玛·简则独自长大。
她说:“我知道我跟其他小孩不一样,因为在我的生活里没有亲吻,没有承诺。”
在《玛丽莲•梦露:我的故事》里,
梦露坦述了自己被遗弃的童年、孤独的青春期、在好莱坞从配角到明星的艰难历程、以及与乔·迪马吉奥的婚姻。
在这场亲密的絮语中,
她以第一视角谈及了自己童年时被强奸的经历、多次的浪漫史。
她甚至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将自己描述成“被人发现死在走廊尽头的小隔板间里,手里还抓着空安眠药瓶的女孩”。
——
镜中奇遇记(节选)
在好莱坞,一个女孩的品德远远没有她的发型重要。评价你的标准是你的长相,而不是你的内在。好莱坞是这样一个地方,他们宁愿付你一千美元得到一个吻,也不愿意花五十美分倾听你的灵魂。我知道,因为我常常拒绝第一种请求,而执著于那五十美分。
这不是因为我有道德观念,也不是因为我看到了那些被男人包养的女孩的下场。这些女孩身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以后也不会发生什么。有时候,她们也被抛弃,不得不去勾搭新的情人;或者她们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电影专栏里显眼的地方,这会让她们在电影公司找到一份工作。又或者,她们从一个金屋换到另一个金屋,几年以后,遇见某个男人,恋爱,结婚,生孩子。她们中的某些人甚至成了大明星。
在其他地方可能有所不同,但是在好莱坞,“品德高尚”就像青少年的口头禅,“你有病啊”。我年轻,金发碧眼,身材曼妙,我学着像玛琳·黛德丽那样用沙哑的声音说话,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随时可以让自己的眼睛里充满深情。
但是,这些努力没有帮我找到工作,反而招来了一群吹着口哨的狼,紧跟在我的身后。他们不仅仅是带着大方案、穿着破衣服的小狼,也有真正的有钱人。我坐在他们的豪车里,与他们一起坐在豪华的咖啡馆里,在那里,我常常狼吞虎咽,弥补一周以来在杂货铺柜台上没吃饱的饭。
我还和他们一起去贝弗利山庄上的豪宅,当他们玩金拉米或得州扑克时,我就坐在他们的身旁。在这些豪宅或者豪华的咖啡馆里,我从来感觉不到轻松自在。因为一件事情,在这样高档的环境里,我的穿着显得既廉价又寒碜。我不得不正襟危坐,免得我袜子上的抽丝或者补丁露出来。同样的原因,我也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手肘。
这些男人喜欢一掷千金向对方和旁观者炫耀。当我看到他们将上百甚至上千的筹码输给对方时,我的心中就一阵苦涩。我想起,二十五美分甚至一个硬币对于我认识的那些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十美元会让他们多么开心,而一千美元甚至能够改变他们的一生。
当这些男人大笑着,将赢来的数千美元像一堆纸一样塞进口袋,我想起我和格蕾丝阿姨在福尔摩斯面包房门口排队,花二十五美分买一袋快过期的面包,维持一周的生活。我想起她戴着一副只有一只镜片的眼镜,整整三个月,只因为花不起五十美分买镜片。我想起所有贫穷的声音和味道,想起他们失业时眼睛里流露出的恐惧,想起他们节衣缩食、辛苦奔波,只是为了维持基本的生活。我再次看到自己穿着蓝色的裙子、白色的衬衣,走上两英里路去上学,只因为对我而言,五美分的车票太贵了。
我并非厌恶有钱人或者大手大脚的人。但是,当我看到他们随意地花销数千美元,我的心中就一阵苦涩。
一天晚上,一个有钱人对我说:“我要给你买几件时装、皮草大衣。我会给你租一套漂亮的公寓,给你吃饭的钱。你不需要跟我做爱。我只要求带你去咖啡馆,参加聚会,让你陪伴我左右。我会在门外跟你说晚安,不会要求进去。这只是个假的协议。你同意吗?”
我回答他:“我不喜欢像你这样带着漂亮阴谋的男人。我更喜欢直截了当的狼。我知道如何与他们相处。但是和骗子在一起,我感到紧张。”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骗你?”他问。
“因为如果你不想占有我,你才不会白花钱呢。”我说。
我没有拿他们的钱,他们也没法进我的家门,但我还是坐在他们的豪车里,坐在他们身边。总是会有一个机会、一份工作,一个不带恶意的人注意到你。另外,还有吃饭的问题。在填饱肚子的问题上,我从来不挑剔。食物不算是收买。
海明威曾这样评价梦露:
“玛丽莲有着极强的文学感受力,
而我却从未如此幸运。
当我在抒发情怀、挥笔写作时,
玛丽莲的诵读,
娓娓动听,婉转动情。”
在一本日记里,梦露表达了自己对詹姆斯•乔伊斯、华尔特•惠特曼和塞缪尔•贝克特等文学巨匠的热爱,
她甚至读完了一整部的《尤利西斯》,
谁也想不到,被公众定型的性感女郎其实是个文艺女青年。(梦露智商高达169)
梦露的第三任丈夫,美国作家阿瑟·米勒这样评价她:
“她是一名站在街角的诗人,试图向争着想拉下她衣服的人群朗诵诗句。”
一开始,梦露的美貌与性感是她的通行证。
即便是在摄影机前颦颦一笑,也会有男人欢呼雀跃。
在那个男权话语的时代背景下,
玛丽莲•梦露只能被作为20世纪好莱坞第一性感艳星载入史册。
此时,玛丽莲•梦露的性感并非属于她自己,
而是男人们的消费品,是一种性感符号。
对于男人们而言,她只是一次快速消费罢了。
然而,在梦露的内心深处,她真正渴望的是成为一名演员。
在她看来,演员是一种艺术,而她想成为一名艺术家。
只可惜,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限制她发展的正是她的美貌与性感。
她说,我特别渴望换一个角色类型,非要逼着我把残存的一点性感吸引力像挤牙膏一样挤出来未免太强人所难。
为了不再扮演那种“穿着紧身衣的粉红女郎”,
她与好莱坞进行抗争,
只为争取选择剧本的权力。
现在仍有无数的人将梦露看成艳星。
只是,这是淫者见淫,美者见美的事情。
她一生都在跟淫抗争。
但是徒劳无功。
“人们习惯于将我当做一面镜子,而不是一个人。他们看不见我,只看得见自己猥琐的想法。然后,他们戴上正人君子的面具,声称我才是那个猥琐的人。”——玛丽莲·梦露
“你孤单地坐着。外面是黑夜。一辆辆汽车从日落大道上滚落下来,就像一长串没有尽头的甲虫。”——玛丽莲·梦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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