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80歲鄉村老漢的送葬生涯,最後一單“生意”或許是自己的兒子


喪事對於死者是最終的解脫,對於生者來說留下的只能是思念。送葬師葬禮必不可少的人物,可他們往往不那麼被常人接受。70歲的老於頭是這個鄉村裡的送葬師,已經整整幹了20年了。問道他為什麼要從事這種和死人打交道的職業,老於頭勉強一笑。

老於頭說自己的做這些一方面能讓死者走的體面,另一方面要供錢治療患有尿毒症的兒子。村裡又有喪事,孝子們披著白布。

不像城裡人那麼麻煩,鄉村裡的送葬師就是給死者擦擦身子,換上壽衣,不過這對於70高壽的老於頭也是挑戰。辦喪事老於頭是不能上桌吃飯的,村裡人嫌髒。

老於頭展示了自己的雙手,長期的搬運屍體,他的雙手都感染上了不知名的病毒,可他沒錢去醫院只能自己找鄉下大夫敷點草藥。

老於頭和兒子跪在神像前,兒子患病以來他都堅持每天拜神,希望神明能保佑兒子快點康復。

家裡的櫥櫃裡,人家葬禮剩下的飯菜和饅頭,老於頭向主人討要了一些,能吃上好幾餐。

老於頭給死者清理完畢,死者才能放進棺材準備上路,農村裡大多是土葬,老人們都希望“入土為安”。

門的兩旁貼著輓聯,這是特意請村裡的先生寫的。一般只有在當地極具聲望的人才有資格寫輓聯。

老於頭的工作到此基本結束,看著自己親手送走一個又一個死者,有些比他還年輕,老於頭心裡總不是滋味。

這是村裡的媒婆,也是村裡管事多的女人,老於頭的這份活還是她介紹的。兩人關係一直不錯,不過老於頭說妻子30年前死後他的心也死了,不會再有其他想法。

幹完一單活能有200多元的工錢,這些錢他都放在床底,等兒子需要血液透析的時候再拿出來,可是透析越來越頻繁,想到這些老於頭總是眉頭緊蹙。

送走了一個又一個人,人們叫他收屍的還是送葬師他都不介意。老於頭說自己已經活夠了,如果哪天兒子不行了,他要親自給兒子送葬,那將是他送走的最後一個人,這麼多年老伴也該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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